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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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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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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Content
Chapter_1
Chapter_2
Chapter_3
Chapter_4
Chapter_5
Chapter_1
《流浪北京的日子》
  92年寒假,当时我已两次高考落榜,正在一个补习班准备参加第三次高考,一个屡考屡不中的人很难有什么好心情。终于在那年春节,我与父亲开始了一次激烈争吵之后决定离家出走。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但是带上了几乎所有的鞋,棉鞋,球鞋甚至还有一双拖鞋,这是因为我当时觉得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路漫漫其修远,鞋是必不可少的!出了家门,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站在刺骨的寒风里,我有些动摇。可马上就灰溜溜的回家显然太滑稽了,毕竟自己两分钟前那声气壮山河的:“我再也不会回这个家”还在余音绕梁,那样的话也太没面子了!遂打消此念,义无反顾的向着10公里外的宝鸡火车站走去。一路上,总有大大小小的便民车(宝鸡人对此类私营公交车的简称)在我身边停下来问我上不上车,刚开始我还以自己在“长途锻炼”为由礼貌作答,后来问得多了,我干脆装聋作哑,他们哪里知道我身无分文,而我又比谁都清楚:世上没有白坐的汽车。
走了5公里,路过陆军三医院,我想去看看家住这里的朋友光进,跟他道个别,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当然,也抱着向他化点缘的目的。正值春节,光进一家热情地招待了我。在得知我要一个人勇闯天涯,我的朋友并不吃惊,对我一番鼓励的同时他打开了自己的储蓄罐,捧出一堆硬币,全是5分的。我们还数了数,有一百多个,总共5块多钱。看得出光进对自己只能帮助我这么多很不满意,这也难怪,那时候我们大家都没什么钱,即使是零花钱都很少,5块钱在当时还是能干不少事情的。最重要的是,朋友的鼓励对当时的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就这样,我怀揣叮当作响的一百多个硬币,开始了我人生的第一次流浪。在这之前,我一直不明白形容一个人穷,为什么要用“穷得叮当响”这句话,可当这一百多个5分硬币在我身上叮当乱响的时候,我彻底明白了它的含义。
世上所有的火车站都是要凭票乘车的,宝鸡火车站当然不会给我例外,对此我早有准备,毕竟一把5分硬币所能到达的地方决不是我此行的梦想之地。于是我顺着铁路向西走了大约一里,从红旗路铁路桥的一个没有围墙的地方钻了进去,又往回走,顺利地走到了站台。幸亏元宵节快到了,正值春运高峰,没人在意我这个漏网之鱼。站在站台上,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自己想去遥远的地方,至于想去干什么?心里却一片茫然,只是觉得自己会唱歌,在我们学校也是号称四大歌王之首的,应该不会饿着的吧?现在看来,天下的盲流们,在开始流浪之前的心理活动都不过如此吧!当下决定,只要是停在这个站台上的火车,不管去哪里,我都上!这么想着,一列火车徐徐开来停在我面前,是从成都到北京的164次。老天!世上还有这么挤的火车,从站台上往里看,人头密密麻麻,更可怕的是,站台上全是想上车的人,可很多车门根本不开,很多人在砸门,也有很多人企图推开车窗强行钻入,而车内的人同仇敌忾,死死的拉住车门或车窗。站台上和车内的人形同水火,互相叫骂。我发现有一节车厢的门突然开了,有个中年妇女和他的儿子以及行李几乎是被车上的人扔了出来,她和他的儿子以这样的方式到达目的地后的第一个反应令我至今难忘:她爬起来抻了抻衣服,转头用宝鸡话给了车上推他们的人以最狠毒的诅咒:让火车开到渭河里把你改我儿(宝鸡方言:你们这些我的儿子)淹死去!我瞅准车门还未关上的间隙,顾不上本次列车即将开进渭河里的诅咒,一把抓住车门旁的扶手飞身而上,车上的四川民工就像连体兄弟般的拼命用手推,用脚踹我。一番挣扎之后,我带着胸前的几枚脚印终于和脚印的主人们连为一体,虽然只有一只脚着地,但已十分满足。对于一个逃票的人来说,没什么比车上挤得水泄不通更好的了,果然,此后的20多小时旅途中,我连乘务员的影子都没见着。
车开动后,虽然还是很挤,但比刚才松快点了,我数了数,我所在的两节车厢的接合部竟然挤着将近30个人,而就连两边的厕所都挤了8个人。多年后流行的零距离这个词可以生动的形容这个场面。离我不远的一个当兵的被几个男女民工馕包肉似的裹在中间,当时我要有相机就好了,那个画面简直就是最形象的“军民团结如一人”。车过我们家的时候,我把头努力伸向车窗,可是家一晃而过,我的思绪被未知旅途的新鲜感占据,心里并不难过。直到几年后的一天和妈妈聊天,才知道我走的那天,她拿着一些食物和一大罐头瓶茶水追到宝鸡火车站,她当然没见着我。直到现在,每当我想起白发苍苍的妈妈手捧一大瓶水在人群中焦急地找我,呼喊我名字的时候,我还是要忍不住流下泪来。亲人和朋友,世间再没有比他们更珍贵的东西了。
原以为车过西安后会宽敞点,没想到比原来更挤,但是这样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你尽可以放心地站着睡觉而不用担心摔倒。就这样我用左右脚交替着一路金鸡独立迷迷糊糊地到了郑州,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坐下的地方。这时已是半夜,我饿得难受,也渴得要命,听见站台上有人用河南话喊:“高橙,高橙,一瓶两块,三块两瓶”我本想只买一瓶,可是算了算还是买两瓶划算,于是从兜里抓出那把5分硬币,数出60枚,周围醒着的人都用一种比较怪异的目光看我,毕竟一个大小伙子数一把硬币买东西比较少见。当我把这一把硬币递给那个卖高橙的人时,看得出他挺不情愿,在接过硬币后他大概数了数就匆匆走掉了。这时车已开动,一件让我和周围的人大开眼界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车厢的晃动,只见那两瓶“高橙”如同巫婆配制魔水的瓶子般起了反应,一种黄色的,油腻腻的东西开始向瓶子上部聚集,不一会儿工夫,这两瓶所谓的“高橙”就变成了两瓶上半部分黄,下半部分白的可疑液体。我在心里万分心疼那60枚硬币的同时,也借用了宝鸡火车站那位中年妇女的诅咒:“让火车开到大街上,把该我儿骗子碾死去” 哎,一滴水都没喝到,财产却已损失过半,我当时的心情真是沮丧到了极点!多年以后看到网上有一篇“河南人惹谁了?”的帖子,我想都没想,马上恶作剧般的跟贴:“惹我了!”
车过正定时已是凌晨,有两个人也不知为什么打起来了,以后的岁月中我见过很多次斗殴,但都没有这次惨烈。人们瞬间向车厢两边涌去,使得本来挤得水泄不通的车厢中部出现一大片空荡荡的座椅,而众人都默默地看着这两个人拼命般的厮打,我被涌来的人群压倒在地上几乎窒息,那一刻,我真的有些后悔了。直到我听见一个人惨叫一声后,车厢内渐渐恢复了平静,我好不容易爬起来,捡起早已被踩得不像样子的包,看见刚才打架的其中一个已经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石家庄,才有乘警过来和站台上的医务人员把他抬了下去。看着满车厢灰头土脸,满面倦容的乘客,再看看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我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大多数国人如此狼狈不堪的活着?这个问题从没有随着我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而隐去,相反,在以后的岁月中它总是频繁的在我脑海中闪现。
看来首都就是不一样,列车上的广播在哑巴了20多小时之后,似乎终于想起自己还有播音的功能,于是在激昂的《北京颂歌》背景中,一个庄严的女声开始了对我们伟大首都的赞美。我心里一阵激动,长这么大了,这可是第一次到北京啊!可随后想起的一个问题让我的心凉了半截,我知道,首都的火车站检查肯定严格,我不可能像在宝鸡站那么蒙混过关,一旦查出我没票,还不得遣返回家呀?那可是我极其不愿看到的结果,难道自己一路金鸡独立就是为了领教一下首都警察的遣返功力?不能,绝对不能!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正在我一筹莫展时,那个庄严的女声适时响起:“旅客们请注意,前方到站:丰台车站。。。。。。”真是谢天谢地,我知道自己有救了!
我之所以知道自己有救了,是因为我的地理学的相当的好,虽然我两次高考落榜,但那都是因为数学成绩太低了。不是一般的低,而是足以冲刺全国最低纪录的低:总分120分,而我只考了22分!所以即使我的语文,英语及史地基本上都在80分以上,我也因为数学和政治两门分太低而与大学无缘。此刻我一听到丰台车站,就知道此地离北京只有十几公里,是个小站,而这种小站无疑是我这种逃票者的天堂!
在丰台站下车后,才发现情况比我想象的严酷。首先这是个小站,下车的人不多,我所希望的那种鱼龙混杂的场面根本就没有出现。再者,此时正是春运高峰,站台上的警察和铁路工作人员却不少。我准备硬着头皮从检票口混过去,可下车的人实在太少了,没一会儿就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感觉检票员都比乘客多,我如果现在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看来只有沿着铁路走出去了,可站台两头各站了一个警察,更要命的是,其中一个足有一米七五,壮如铁塔般的女警察看出了我的可疑,手拿步话机威风凛凛的向我走来。。。。。那一刻,我简直要崩溃了!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即使是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看来,急,确实可以生智:只见我迎着女警察走了上去,开始了一半是真理一半是谎言的先发制人:“阿姨,刚才164上打架,我的包被踩得乱七八糟的,票也没了,这事你们得管呀”我一边说一边把脏兮兮的包捧给她看。她听完我的诉说马上双手一摆:“这不关我们的事呀,你得找164的乘警,找他们呀”在她说这话的同时,164次正在如我所愿的驶离丰台站,我说:“164走了,这可怎么办呀?”女警察显然不愿处理这种麻烦事:“这事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你去找北京站公安处,这事他们管”我作出一幅为难的样子:“我的票也没了,怎么去北京站啊?”她听罢向我一招手:“来吧,跟我走”于是我这个逃票者在这位好心的女警察的护送下顺利的出了丰台站。我对她千恩万谢的时候不好意思抬头看她,毕竟我能自由的站在北京的土地上,是用我对她的一半谎言换来的。
出了丰台站,才感觉自己饿得要命,可不是嘛,上一顿饭还是在程光进家吃的,距现在都快30个小时了,这期间我粒米未进,滴水未喝。向四周看了看,心想这是北京吗?怎么也这么破破烂烂的?一片片圆屋脊的低矮平房。但是随处可见的“北京市xxx”的牌子让我觉得自己确实已经来到了北京。我没有按照女警察给我的提示去坐331路汽车,原因很简单,自从“高橙事件”后,我所有的财产就只剩下不到60个5分硬币了,我想在最关键的时候再动用。这样想着就沿着331汽车的路线向市区走去,沿途看见一户人家门前的自来水管没有上锁,就趴在水龙头上顾不上冰冷刺骨地大喝了一通,暂时平息了胃的抗议。这样做的结果是,当我走路时,身上除了发出“穷得叮当响”的叮当声之外,又多了一种来自胃腔的水的咣当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天气虽冷但阳光灿烂,初到北京的喜悦随着市区的越来越近也愈发高涨,没多久就来到了公主坟,接着顺长安街往东走到了木樨地。在木樨地桥头,我看见一个大妈在卖煎饼果子,在陕西从没见过这种东西,那种诱人的颜色和扑鼻的香味使得刚被我用凉水骗过的胃顿时醒悟,它以一阵剧烈的抽搐向我提出更强烈的抗议,而肚子此时也落井下石,跟着咕咕叫起来。面对它们这种联手抗议的群体性事件,我不得不数出16枚硬币,花了8毛钱买了一个,这东西真好吃,不是因为当时饿极了,而是确实很好吃。而我的肚子和胃也就像中国的老百姓那样好说话,在得到这点补充后便偃旗息鼓,一路配合着我的双脚向东走去。
一路走过礼士路,走过复兴门,走过西单,这些地名因为两年前那次“风波”而通过央视让全国人民耳熟能详,我一点都不陌生。大约下午两三点的样子,我走到六部口,往左一看,一幢中国式的金碧辉煌的三层阁楼,门口站着威严的礼兵,门前还有一个穿军绿色呢子大衣的礼兵走来走去,我想这就是新华门吧。这时候我已经很累了,就打算在旁边的花坛栏杆上休息会儿,刚坐下,就看见那个礼兵向我走来,我心想难道这地方不能坐吗?于是就站起身打算离开,没想到那个礼兵指着栏杆说:“没事,你坐你坐”我一边接着坐下一边纳闷他要干什么?他可能看我带着眼镜就问:“你是大学生吧?”那年月大学生可真是天之骄子,我心里真想说我是可自己又没那个资格,而此时我已经看出他是因为无聊想找人说话,于是就半开玩笑的回答:“不,我还在上高五”他果然一惊:“你们高中要上五年?”我看他朴实的脸上堆满惊讶,就忍着笑继续跟他开玩笑:“上几年的都有,就看你的毅力够不够顽强了,我有个同学已经上到高八了”听到这里他总算明白过来:“噢,你还在补习啊!你说话还挺逗的”在随后的聊天中我得知他来自苏北农村,因为保密的原因家人只知道他在当兵,但并不知道他在哪里当兵。九一年他的家乡也遭遇了那次著名的洪水,他也没能回家看看,只是从信中得知家人还好,我对此表示同情的同时也觉得我该走了,万一这位守卫中南海的卫士,因为跟我聊天而让敌人钻了空子,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于是向他道别顺便问他天安门在哪儿,只见他把手往东一挥:“那不就是吗!”可不是,那个从我懂事起就被植入我脑子的光辉建筑物,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离我如此之近。
天*安门广场真大,风也真大,感觉到处都是红旗招展。北京的风真厉害,就像精确制导过一样,专往人身上怕冷的地方钻。虽然我穿着棉袄还套着一件牛仔衣,但由于30多个小时只吃了一个煎饼果子,身上几乎没什么热量,站在广场上就跟没穿衣服一样一个劲得直打哆嗦,肚子此时也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所以以往书上对于天安门广场那些诸如“庄严,伟大,雄伟”的描述在我这里基本没有得到什么体验。是谁说“民以食为天”的,他简直就是个圣人!冬天的北京白天很短,才四五点钟的样子日已偏西,人在黄昏的时候最容易伤感,看着街上匆忙回家的人流我也开始想家了,以往这个时候,正是家里准备晚饭的时候,我这一走,妈妈还不得急死!我又想到了我的女朋友,我走的时候没办法通知她,如果她知道我离家出走了心里该有多难过。我这样一边走一边想天也就黑下来了,天一黑,我也辩不出方向了,其实对我来说知道方向又有什么意义呢?去哪儿都一样,反正除了天安门城楼上的毛主*席像,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我就这样茫无目的的乱走,也不知道能在哪里过夜,这样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王府井,那时候的北京一到夜里就比较冷清,只有像王府井这样的商业区还是灯火辉煌,人头攒动。我夹杂在人群中向前挪动,突然很后悔来到这里。如果说中午的那个煎饼果子就让我的胃和肚子联手抗议,那现在街两边琳琅满目的烧鸡,烤鸭已经让它们联手暴动了,我把皮带勒到最后一个扣也没能镇压。肚子的“咕咕”声是那样的大,以至于它每响一次我都会小心地看看周围人的反应。路过一个卖“茶汤”的小饭馆时,我实在无法忍受那种没完没了地咕咕声了,于是问了问价钱,一块钱一碗,我就转过身数了数还剩下多少硬币:还有24枚,一块两毛钱。我把四枚硬币装回口袋,用一块钱买了一碗“茶汤”迫不及待的享用起来。我以为所谓“茶汤”应该跟我们陕西的油茶差不多,没想到它竟然是甜的,热乎乎的挺好喝。出来后被冷风一吹,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我面前:今晚该去哪里过夜呢?旅馆之类的场所显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列,还是去火车站吧,那里有椅子还有暖气,对,就去那儿!看来,天下盲流考虑问题的思路总是惊人的一致。
这儿离北京站没多远,没多久我就走到了。当时还没有北京西站,北京站也远没有现在这么整洁,广场两边全是违章的简易饭馆,广场上万头攒动,垃圾遍地,各色人等,鱼龙混杂。令我诧异的是很多人就铺着被子睡在寒冷肮脏的站前广场上,而候车大厅里的人并不是太多,我走到候车厅门口才知道是要凭票入内的。而广场上这些成千上万的人,都是没买着票或者像我一样没钱买票的人。我试图向把守候车厅的中年女乘务员解释,说我是一个外地的学生,以博得她的同情,可她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只是用手指了指“凭票候车”的牌子就接着想她那高深莫测的心事了。我透过玻璃看到候车厅内高悬的“人民铁路为人民”几个大字,心里一阵悲凉:唉,怎么自己连人民都不是了。
本来我打算也跟别人一样在车站广场上凑合一夜,可是在地上坐了不到半小时就受不了了,尤其是我没有帽子,耳朵冻得生疼。我想起白天的时候在天安门广场路过的地下通道,那里应该是避风的好地方,只要没风,光是冷还是可以忍受的。于是我站起身背好包向人打听好天安门的路线,拖着双腿向梦想中的避风港走去。此时街上人已很少,我路过崇文门的时候几个联防队员不住地打量我,我倒真希望他们过来盘问盘问我,以没有身份证形迹可疑为由把我带到派出所去,那至少也是个房子呀!可他们仅仅是看了看我就把目光移到别的地方去了。这时候我又感到饥饿难忍了,其实这种饿的感觉从我踏上北京的土地就一直如影相随,只不过有时强烈有时缓解罢了。现在我的感觉可以用“前胸贴着后背”来形容,创造这句话的人绝对挨过饿,否则不可能这么传神。
此时已是深夜,天安门广场上除了执勤的武警几乎没有任何人,寒风刮得广场两边的松树刷刷的响。我来到广场东北角的地下通道,诺大的通道里除了两个雕塑般的站岗武警外空无一人,而这地方也确实没什么风,对此刻的我来说,不失为一个过夜的最佳选择。可是当我把包放在地上正准备坐下的时候,一个雕塑开口了:“同志,这儿不允许停留,请你离开”,那个时候,陌生人之间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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