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

就说你和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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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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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
Chapter_1
Chapter_2
Chapter_1
圣诞大餐
An Ex-mas Feast
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靠卖淫来抚养父母和兄弟姐妹。她唯一的希望是弟弟能够上学。她省吃俭用就是为了有一天弟弟能成为家人的救星。
大姐梅莎今年十二岁,家里没有人知道该如何联系她。她从未原谅我们的爸妈不够有钱送她去上学。她就像是只野猫:越来越少回家,只有在换洗衣服时才回来,然后拿钱给我转交给爸妈。待在家里时,她尽可能地回避他们,仿佛他们的出现提醒她家中事事都要用钱。尽管她偶尔跟爸爸顶嘴,却从未对妈妈说过大不敬的话,即使妈妈偶尔口出恶言地挑衅她,"梅莎!妓女!你甚至连胸部都还没发育!"她说。梅莎不理会。
梅莎经常跟十岁大的奈玛交换心得,跟家中其他成员相比,姐妹俩很有话聊,话题内容谈的多半是身为阻街女子应该注意的事项。梅莎让奈玛试穿她的高跟鞋,传授她化妆技巧,以及教她如何使用牙膏和牙刷。她还说要尽可能远离会殴打她的男人,不论对方付她多少钱;如果奈玛长大后跟妈妈一样生养太多孩子,她会像对待妈妈一样对待她。她还告诉奈玛宁可饿死,也不要跟不戴安全套的男人出去。
上工时,她忽视奈玛的存在,或许是因为奈玛会让她想起家,也或者因为她不愿意让奈玛见到自己一点都不像平日那般酷酷的潇洒模样。不过梅莎在外头比在家里能容忍我。我可以在人行道上跟她聊天,不管我如何衣衫褴褛。在她等候接客的时候,一个八岁男孩挡不了她的财路。我们知道该如何装作素不相识,那不过是个街头孩子在跟妓女说话而已。
其实,和其他人比起来,我们还是幸运的。我们还能彼此相守于街边的家,至少,这个圣诞节是如此。
圣诞节傍晚的太阳早早就下山了。这个时节的气候非常恶劣,大雷雨扰乱了季节更迭,内罗毕淹了水,十二月的雨滴滴答答、打在防水布搭盖的屋顶上。我坐在简陋木屋的地板上,房子位处巷尾的水泥地,紧靠在一栋陈旧的砖瓦商店后方。偶尔寒风袭来,吹开了棕色的塑料墙面,地板上堆满了我在毕夏拉街上的垃圾场里搜刮回来的靠枕。入夜之后,我们卷起屋顶的防水布,让商店的警示灯光照进屋内。将一块木板当成门,倚在商店的墙壁旁。
一声雷响惊醒了妈妈,她缓缓起身,将手从梅莎的行李箱上移开,她睡觉时总是紧抱着它。行李箱外观是海军蓝、黄铜色内衬,镶有滚边,在我们的生活空间中占有一定的分量。惊慌中,妈妈在房间四周胡乱摸索,吓醒一对双胞胎兄妹欧提诺和安提诺,还吵醒了爸爸,三个人当时睡得正熟,宛如小狗般堆叠在彼此身上。她忙着寻找宝宝的踪影。妈妈身上的白色T恤是三个月前生产时穿的,前胸还有两块沾着奶水的污渍。接着,她肯定记起宝宝与梅莎和奈玛在一起,顿时心情放松不少,她打个哈欠伸展身子,不小心身体碰到了软木屋沿,其中一块压在屋顶上的石头掉到了屋外。
妈妈把手伸进苏卡 里,系紧绑在腰间的钱包,满身睡意加上酒气令她昏昏沉沉。她在纸箱间一阵翻找,在一堆爸爸从别人口袋里偷来的没有用的文件底下,她找到几件衣服、鞋子和我的新制服。她继续找,纸箱内的杂物在爸爸跟双胞胎身上越堆越高。接着,她找到一罐黏合鞋子的新桑坦牌强力胶,这罐强力胶是住在附近的马丘柯许家族孩子所送的圣诞节礼物。
妈妈望着这罐强力胶微笑,朝着我眨眨眼睛,舌头探出了缺牙的齿缝。她专业地撬开强力胶盖子,整间小屋顿时充斥着修鞋匠摊位的味道,我望着她将强力胶倒进我的塑料"奶瓶"。在昏黄的灯光下,奶瓶内的液体发出温暖的黄色光晕。尽管妈妈尚未从前一天晚上聚会的宿醉中醒来,挂着大手环的两只手还是稳稳的,一点都不发颤,那手环可是圣诞节聚会的礼物。等到奶瓶装满,她便摆正罐子,不让液体继续流出来。最后一道缓缓流入奶瓶的液体,停在半空中好像冰柱一般。她用手掌盖住奶瓶,留住强力胶的气味。万一梅莎没替我们带回圣诞节大餐,吸食强力胶能够抑制饥饿感。
妈妈转过身去望着爸爸,用脚踢他的身体。"起来,你已经几天没去工作啦!"爸爸一个翻身,发出呻吟。他的脚伸出小屋,搁在防水墙下,脚上穿的湿网球鞋已经开口笑。妈妈再次踢踢他,他开始扭动双腿,仿佛在睡梦中行走。
我们家的狗在外面吠叫,妈妈弹弹手指,狗就走了进来,它怀孕的体态走起路来一摇一摆,模样宛如沉重的洗衣袋在风中摇晃。妈妈十分擅长观察母狗孕期,这只狗怀孕一个半月时,她便利用食物与关怀引诱这只狗到我家来,希望将来卖了母狗生下的小狗,能够替我挣点钱买教科书。狗舔舔安提诺的脸庞,妈妈屈起手指头触探母狗腹部,仿佛是个天生的接生婆。"噢,辛芭,你就快生啰,"她在母狗的耳边小声说,"我的儿子也要赶着上学啦!"她说完将狗赶到屋外。辛芭躺了下来,用体温暖和爸爸的脚。它偶尔叫几声,避免其他狗接近我们家紧贴着商店墙壁的移动式厨房。
"吉迦纳,昨天晚上跟宝宝一块去乞讨的情况如何?"妈妈突然问我。
"赚了一点钱。"我对她说,并交给她一把零钱与纸钞。她塞钱到苏卡里,钱包的拉链声伴随了两个清脆的屁声。
一般人对于在圣诞节乞讨的乞丐颇为大方,而且我们的诱饵实际上是刚出生不久的宝宝,我们轮流将他的脸推向路人。
"哎呀!儿子,从没见过像今年这样的圣诞节。"她的脸上漾着笑容,"明年学费有着落啦,不必再到处筹钱,不必再吸食强力胶麻痹脑袋。你可以上学去!大雨有没有淋湿你跟宝宝?"
"我是回家才淋湿的。"我说。
"宝宝呢?谁在照顾他?"
"奈玛。"我说。
"梅莎呢?轮到她照顾宝宝时她人呢?"
"妈妈,她正在气头上呢。"
"那女孩真伤透了我的脑筋,我已经三个月没见到她人了。真不知道她的脑袋被什么虫给吃了!"妈妈有时候说话会漏风,那是因为她的齿缝实在太宽,"呃,这会儿她正朝那些带着白花花银子的有钱人搔首弄姿,以为可以瞒得过我。你说,她为什么不带宝宝去行乞?"
"她说这是虐童。"
"虐童?她现在成了NGO 员工啦?宁可到街拉客,也好过带宝宝去乞讨?"
"我不知道。她跟那些观光客出去,今天有一个白种外国人,还带着猴子。"
妈妈朝门边吐了一口痰:"呸,这些人没用,我清楚得很。他们甚至连圣诞节的税都不付,说不定还让那只猴子上她。吉迦纳,你去跟那个女孩说,你不是想要去上学?她不可能只替你筹到买制服的钱而已。"
我点点头。两天来,我已经试穿了制服八次,真想去上学。制服是绿白相间的格子衬衫,搭配皱巴巴的橄榄绿短裤。我把手伸进纸箱,从一堆衣服里拿出制服,轻轻拍着。
"干吗弄乱这件漂亮的制服?"妈妈说,"耐心点,孩子,你的上学日不远啦!"她把头探进纸箱,收拾好东西,"梅莎比较喜欢你,"她小声说,"拜托你,吉迦纳,告诉她你还需要鞋子、家长会费和预备金。我们得将圣诞节的税存起来当做你的教育基金,你可是家中的长子。要她别再买那些什么鬼设计师的衣服,那些衣服闻起来有死白人的味道,叫她好好留着钱当家用!"
妈妈说这话时,气得开始捶打梅莎的行李箱,这时行李箱显得很碍眼,虽然这大概是家中唯一一件像样的家具。一年前,梅莎将这只行李箱带回家,每回要打开箱子前总喝令我们离开小屋。没人知道箱子内藏有什么秘密,除了箱子内传来的淡淡香水味。这只行李箱不仅引发我们的好奇,同时也带给我们安慰,随着梅莎每次带了新玩意儿回来,这样的感觉就越发加深。有时候,梅莎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家,我们只好将焦虑转移到箱子上,便确信她始终会回到这里。
"梅莎!妓女!她再不回家,今晚我就要打开这只行李箱。"妈妈气急败坏地在暗码锁上吐了口水,还不断摇晃行李箱,我们听见里面传来了撞击声。只要梅莎久久不回家,妈妈就会拿这只行李箱出气。我伸手抓住她。
"你这个皮条客!"她大吼,"你竟敢帮那个妓女!"
"这不是她的错,要怪就怪那些白人观光客。"
"在她逃家前,你最好已经开学。"
"我要去跟她告状。"
"看我不把你跟你这张嘴塞进箱子里!"
我们开始缠斗,她的长指甲划伤我的额头,我的血顺着额头往下流。不过妈妈却还在继续摇晃行李箱,我一转身朝她冲过去,咬了她的右侧大腿一口,只是并未咬出血来,因为我掉了门牙。妈妈这下才松开手,整个人翻倒在熟睡的家人身上。安提诺发出一声简短、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仿佛做了噩梦,之后又沉沉睡去。爸爸发出一阵呻吟,嘴里说着不喜欢见到家人在圣诞节大打出手。"你为了那个妓女咬我老婆?"他喃喃说道,"明天早上你等着吃棍子吧!我会亲自去学校找校长,要他好好教训你一顿!"
妈妈的大腿留有我的齿痕,她翻起衣服开始搓揉受伤的地方,嘴里喃喃自语地咒骂着。接着,为了惩罚我的行径,她取走替我倒好的强力胶,拿去敷在肿胀的伤口上,她将奶嘴贴着伤口,以为强力胶的气味能够平复患处。
等妈妈用完就将奶瓶递还给我。里面的味道依旧浓烈,我不敢直接吸吮,只是将嘴唇贴着奶嘴,缓缓吸食气味,仿佛闻着一整株的印度大麻。刚开始会觉得嘴里的唾沫不再分泌,接着,强力胶的气味会麻痹舌头的味觉。然后,喉咙缓缓发热,鼻孔觉得瘙痒,很想打喷嚏。我冷静下来并吹走气味,再用力一吸,完全吞噬这味道。我的双眼濡湿,感到天旋地转,双手松开了奶瓶。
等到我抬头的时候,望见妈妈替她自己倒了一些强力胶吸食。她跟爸爸很少吸食强力胶。"强力胶只适用在孩子身上。"祖父去世前,只要瞥见强力胶出现,就免不了责备我们一阵。今年圣诞节,我们不再渴望着大餐。除了带着宝宝出门行乞的钱之外,爸爸打算在NGO替马丘柯许家族举办的聚会中,行窃几个包装好的礼物,这个机构小气得要命,只准备果汁充当烈酒;所以,偷完东西他会再赶赴另一个慈善聚会,将那些没用的礼物,像是塑料餐具、画框和杀虫剂这些东西,换来三杯米和观光旅馆捐献的斑马肠子。这是我们圣诞夜前夕的晚餐。
"圣诞快乐,亲爱的!"妈妈过了一会儿向我举杯,摸摸我的头。
"你也是,妈妈。"
"女孩们呢?她们难道不想在圣诞节祈祷吗?"她嗅闻着奶瓶直到双眼涣散,面部表情狰狞得好似发狂的母牛,"政府竟然禁止这甜美的玩意儿,孩子,记得向邻居道谢啊,他们上哪儿去找来的这能够抑制饥饿的好东西?"放开奶瓶后,我听见她咂着嘴。夜深了,她的脸部也开始肿胀,她不断撅起嘴、咬着双唇,仿佛在确认它们已经失去知觉,她的嘴开始泛红、肿胀,红得像是梅莎涂了唇膏的嘴唇一样。
"妈妈,我们要送什么圣诞礼物给邻居们?"我问,我想起家里似乎没替朋友准备礼物。
妈妈猛然一惊:"汽油……我们买半加仑汽油送他们。"她说完打了个嗝,呼出的气体传来碳酸饮料与酸酒的腐败气味。等到她再次抬起头来,我们彼此眼神交会,我困窘得低下头。其实,汽油不比强力胶来得有价值。每个在街头混的小孩都该有一瓶自己的强力胶才有尊严。"好吧,儿子,明年……我们买好一点的东西送人。今年我可不想惹上警察,所以别再胡思乱想啦!"
此时,我们听见两个醉鬼正朝着我们家的方向走来,妈妈赶紧藏起奶瓶。那两个人站在屋外,大声嚷嚷着祝贺我们圣诞快乐。"我丈夫不在家!"妈妈撒谎。我认得对方的声音,是布瓦纳·马柯斯先生跟他的妻子西西莉亚。爸爸四年前欠他们的钱至今尚未还清。他俩每回都是循着钱的味道而来,然后爸爸得因此躲债几天。宝宝出生后,我们典当了他四分之三的衣物抵债。圣诞节前一周,这对夫妻突袭我们家,没收爸爸的工作服充当还钱依据。
我迅速拿几块破布遮住行李箱,把手伸进口袋,紧握住一把预藏的生锈小刀。
妈妈跟我站在门边。布瓦纳·马柯斯把长裤束在额头上,拖在背后的两条裤管在末端打了结,里面塞满了用来烹煮乌加里 的面粉,这大概是他在街上的聚会里取得的。西西莉亚只穿了件外套和雨靴。
"噢,妈妈跟吉迦纳圣诞节愉快!"做丈夫的率先开口,"别管那些钱了,祝你们圣诞节快乐!"
"我们听说吉迦纳要上学去了。"丈夫身旁的妻子说。
"谁告诉你们的?"妈妈提高警觉,"我可不喜欢谣言满天飞。"
他们转过身来望着我:"要去上学了,高不高兴?"
"我没有要去上学。"我撒谎,害怕我的学费被拿去抵债。
"有其母必有其子!"身为妻子的人说,"你该知道你是家中的希望。"
"妈妈、吉迦纳,听着,"男子说,"梅莎上个星期来找过我们了,她真是个乖巧、有责任心的女孩。她恳求我们勾销之前的那笔烂账,好让吉迦纳去念书。我们说好别提钱的事,就当是我们送你们的圣诞节礼物。"
"你可得多念点书,吉迦纳。"妻子说完递给我全新的圆珠笔跟铅笔,"将来去念马帕卡大学!"
妈妈忍不住开怀大笑,一脚踩进积了水的街道。她紧抱着这对夫妻,邀请他们入内。他俩摇晃着身躯在门边逗留,宛若踩着高跷参加化装舞会的人。
我向他们致谢。我拔去笔盖,一边在掌心写字,一边闻着英雄牌HB铅笔笔芯的味道。妈妈强行挤在他们跟小屋之间的位置,确保房子不会倒塌。爸爸在屋内对我们小声说话,准备落跑。"哈,他们去年也是同一套说辞。你们等着瞧,他们明天肯定又来找我要钱,这次要他们签下协议书才行。"妈妈迅速拿了纸笔要他们签名同意,他们将我的背当做写字板,两人签完之后就缓步离去,塞了东西的裤管在身后一蹦一跳。
妈妈开始大声感谢梅莎,承诺绝不再胡乱敲打她的行李箱。梅莎最近带双胞胎去剪了头发,还带宝宝到国家医院体检,现在又替家里解决了债务问题。我真想立刻冲到街头去找她,紧紧抱着她开心地笑,直到月亮消失。我要买可乐跟印度面包给她,因为她有时候会忘了吃东西;但当妈妈见我搔着头,她说,不准任何人在我们说完祈祷词之前离开。
有几个晚上,我曾跟梅莎在街头鬼混,我们聊些名车以及内罗毕近郊的美丽景致。我们想象自己造访了马赛马拉国家动物保护区,还有跟观光客一样,在"食肉动物餐厅"吃烤鸵鸟或是鳄鱼肉,那会是什么光景啊!
"你好漂亮哦!"一天晚上,我们在柯伊纳吉街上鬼混时,我对梅莎说,当时距离那个要命的圣诞节还有几个月。
"噢,我一点都不漂亮,"她笑着说,两只手拉拉身上穿的迷你牛仔裙,"不要睁眼说瞎话了。"
"瞧你这张脸。"
"谁派你来的?"
"你走路的样子跟模特儿一个样。"
"是啊、是啊,一点都没错!不过我不够高,鼻子呢,太大又不够细致,脸不够尖瘦,嘴唇不够丰润,也没有穿高档设计师的衣服。我不像奈玛那般胆大漂亮。香水跟化妆品不代表什么。"
"你真是美女。"我捻着手指头说,"说不定明天你就长高啦!"
"你想约我出去啊?"她开玩笑地说,还摆了一个姿势,做出一个像是在逗双胞胎玩的鬼脸,"像个男人好吗?现在就约我。"
我耸耸肩膀笑着。
"我身上没钱哪,大女孩。"
"我可以替你这家伙打折。"
"别闹了。"
"拜托,不过是玩笑话。"她说完后拉近我,抱着我。
我俩咯咯地笑着,走起路来的步伐随着欢笑声而轻盈许多,任何一件琐碎小事都显得十分有趣。我们无法止住笑意,甚至还对着周遭的路人傻笑,我笑得直不起腰,非得停下脚步不可,但她仍不罢手地搔我痒。
我们朝着在街头挤成一团睡觉的小鬼们大笑,有些小团体睡得井然有序,有些则胡乱就地而睡;有些人的头顶有避免风吹雨淋的防水布,但有人一点遮蔽也没有。我们朝着聚在一块喝茶取暖、热烈谈论政治笑话的出租车司机们笑,他们正等待满载坦桑尼亚和乌干达乘客的阿卡姆巴巴士前来。我们偶尔会见到陈旧出租车里的观光客露出焦虑的表情,他们将度过十二个钟头的旅程里,最紧张的二十分钟,每回出租车的速度一减慢就害怕遭抢。
但我们不怕入夜之后的大城,这里就像是我们的游乐场。每到这种时候,梅莎仿佛忘却了自己的正事,她笑闹着,好不快乐。
"你是好人吗?"梅莎问道。
"不是。"
我开始拉扯她的手提包。
"你明天就要变成大人啰……"
突然她越过我身边,试图拦下一辆备有司机的富豪汽车。汽车在她面前停妥,车窗摇了下来。后座的男子上下打量起梅莎,摇摇他的秃头。他将目光锁定在梅莎身后那堆女孩里的其中一个高个子身上,她们一个个引颈企盼,试图引起车窗里那个男子的注意。梅莎接着冲向一辆银色宾士车,不过司机挑了个矮个子女孩。
"总有一天我要找份正常的工作。"梅莎走回来后,叹了一口气说。
"什么样的工作啊?"
"一份正正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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