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V

尘曲

文档

0.9

已售 0
1.57MB

数据标识:D17210044969750820

发布时间:2024/07/15

卖家暂未授权典枢平台对该文件进行数据验证,您可以向卖家

申请验证报告

数据描述

目录
Content
Chapter_1
Chapter_2
Chapter_1
尘曲
尘曲 自序
1
其实我是这样认为的:
世上原本有很多路。有些,走的人少了,渐渐就不成了路。
2
我而今仍很年轻。
但在我更加年轻的时候,我对于文字的野心很大,动辄想要掌纳整个人间,动辄想要展览我的诉求,动辄说,世界……世界……
而今我觉得那很丢脸。
文也好画也好,作品所能具备的最大使命,不是直接描绘世界,而是为描绘世界提供切口,或者想象。
所以我只想,写一些类似切口的东西。
另:若能找准切口,已经不容易。
3
于是,谢谢你容忍过我那些,野心很大却力不从心的时年。
4
命运待我,这等优渥。以至于岁月是否宽宏,已不足为念。
我希望你也一样。
即使不是,也请试着这样去感受。它就会是真的了。
5
这本书类似风景本身。
不作任何纪念,诉求,或判断。
它不过是……我踏上某一条渐渐已不成了路的路上,陪伴过我的云朵。
就让我们继续与生命的慷慨与繁华相爱;即使岁月以刻薄与荒芜相欺。
七堇年
二零壹零年 六月
云的南方
六月夏天,没有空调的旧式绿皮火车。因为闷热,不敢关上窗户。轮轨之间的轰轰声响源源不绝地传来。苍翠的田野,在夏日的暮色中蒸腾着一股溽热的泥土与庄稼的浓烈香气。焚烧稻杆的烟雾在田野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蓝。灰尘一般的鸟群洒满了天角。
天色很快就黑了。昏默的车厢灯光隐隐亮着,我们面对面坐在车窗前,似一起坐在广袤无边的夜的边缘。我的这边有风,她的那边没有风。我看到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对面,发丝与心情一样安然齐整,而我的头发已经飞散在快速灌进车窗的风中,几乎睁不开眼睛。
在我们少年时代,她的镇静平定也便是如此一直在无声地扶正着我的动荡不安,虽然我明白她也并非对时间无动于衷。一切正如我们当下这一刻充满隐喻的面面相对。
经过西昌停留下来,看了邛海。吃到了彝族非常地道的烤土豆和手抓肉。极辣。次日清晨便从西昌车站搭乘唯一一趟早班车去往泸沽湖。行车漫长,在云山间沿着盘山公路行进,阳光因为浓浓云雾而忽明忽暗。
有一段插曲。那天行车中途遇到前天夜晚泥石流造成的严重塌方和拥堵,车辆无法通过,长长的车龙排成一溜停在路边,百无聊赖。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全车人都只能下去,步行通过被泥石流毁坏的路段,然后对面由另一辆车来续接。
那段路本身不长,只是太泥泞,我一边观察一边小心翼翼迈步,分辨哪里是可以落脚,哪里不行……不料判断失误一脚踩进了深及膝盖的稀泥当中,顿时失去平衡,连累另一只脚也踩了进去。等朋友把我拉起来的时候,我的整个小腿和旅行鞋都变成了泥俑状,全敷上了一层厚厚的稀泥,而且好沉,实在是哭笑不得。算来我还是作了一回开路先锋,后来的人看到我那副样子纷纷绕开了那片儿泥潭。
一双灌满了稀泥的旅行鞋变得沉重无比,我坚持走完,在终点停下来脱掉袜子鞋子,穿上凉鞋。我们坐在路边百无聊赖地等车,望着那双变成了泥制模型的鞋子,忍不住笑起来。
坐上了另一辆车,总算是在黄昏的时候到达泸沽湖。下车便闻到空气中都是雨过天晴的清朗,寥寥几个旅客,一下车便大口呼吸,伸展着肢脚。给预订的客栈打电话,老板思格还是个小伙子,开着一辆车过来接我们。
路上泥泞,车又熄了火,他满头大汗地忙弄着也发动不了,才红着脸低声说……这是第一回开车,刚从朋友那里把车拿来……
我与朋友顿时面面相觑。
终于安顿下来,住在他家颇为气派的双层四合院子里,放下行李简单收拾好物品便去洗鞋。晚饭吃得狼吞虎咽,只觉得非常饿。强打精神去看篝火晚会。摩梭族人能歌善舞。
夜里关了灯,房间倏然之间更加闃静。天地间唯有鸡犬相闻,蛙虫欢鸣,窗外大片寂静的草海沉沉入梦。水波荡漾,撩动桨声淡淡低吟。抬头便是月明星稀,光色洒然。
这是来到泸沽湖的第一夜。
翌日清晨,早早醒来,跟着思格去了老人家。泸沽湖的母系氏族社会至今保留,老婆婆是一家上下的长辈。屋内有寒意,采光并不好,六月的艳阳天,老人久坐还需要烤火取暖。
我拍下一张照片:在房间里仰望黑色的瓦片屋顶,缝隙间射入丝丝缕缕的阳光,烟尘穿过那一束光线,飘渺的姿态清晰可见。
在老人家里闲坐到中午,回来吃了饭,下午租下一条船,在草海中荡舟。泸沽湖是活水湖,状如一只一端缀有灵芝祥云的发簪:一边是大湖,另一边是狭长的泻湖,那里便是沼泽地带,湿地中长满了密集的高草,称为草海。草海间隐隐见得一些暗红色的窄窄木船飘荡在那里,那是泸沽湖的猪槽船。
那日坐着猪槽船来回穿行在草海中,高高的苇草几乎把我们的身影湮没。为我们划船的少年全身古铜色的皮肤,少言寡语,是我喜欢的性格。我们一下午的曝晒,只觉得阳光把皮肤烤得发烫,开始脱皮。
那日下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点。手臂用力划船之后只觉得酸痛。可我们刚站在路边歇息,朋友便忽然提议去草海尽头看看。
租马的人殷勤地给我们牵来了马匹,我们砍价不成,就没有骑马,一直徒步向草海尽头走去。听说草海尽头有座长长的栈桥,横跨整个湿地。
我们并不知道有多远,只是一味地向前走。似乎是应验着“旅行者选定了一条路,从来不问那条路有多远。”渐渐的越来越疲累,终于走到了那座栈桥。
云朵之间的缝隙洒下清冷凛冽的天光来,有壮阔之感。我们走在长长的栈桥上,看着草海的绿色的尾声,有些疲倦。
真正看到泸沽湖的蓝,还是在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三日。泸沽湖极其宽广,我们在清晨租船,划离了草海,到了湖岸的第二个渡口。在那里下船来,徒步沿着湖岸的山路前行,去往里格岛。那里是泸沽湖游人的聚居地。
那日从早晨十点,背着登山包负重行走,爬坡翻山一路六个小时,下午四点的时候终于到达里格岛。我们走过了泸沽湖一半的轮廓,大约是三十公里山路。
三十公里山路有多长,我总算有了一个清晰明确的概念。烈日下负重行走,如果一路走得快而脚步有弹性,反而不是太累。而今印象中,精疲力竭,口渴燥热,全身酸痛的感觉早已淡忘,却深深记得走在湖岸的高高山路上,俯瞰一湖蓝色如泪的碧水,冰激凌一样的云朵倒影在水面时的心旷神怡之感。
在里格岛的那个黄昏,我们疲累至极,只在客栈的咖啡厅阅读,我找到一本罕见而陈旧的摩梭族泸沽湖诗人的作品集。那个复杂的异族名字我已忘记,却被他的美丽诗句吸引,又因为不能买走,便坐下来一句句誊抄。
他在诗句中写,
高高扬起的牧鞭
抽缺了挟在山垭口的忧郁的夕阳
落在无名的清澈湖畔的古老传说在低语着织满了阴影的往事
母亲出嫁的红鞋啊
泸沽湖的猪槽船
因为恋恋不舍,朋友曾又在冬季返回泸沽湖,照片中她站在枯黄的草海中迎着阳光微笑,或在山腰的凉亭上闲坐读书。夜里见到流星坠落,谓之“星光下的睡眠”。
但我记得的泸沽湖,是一条织满了阳光的夏日蓝裙。裙袂的花纹上有着月光,虫鸣,桨声,草海,和用十九岁的脚步走过的路。
玻璃之城(1)
初到香港那夜我以为我坠入了繁星之城,满目灯光细碎闪耀,宛如钻石项链镶嵌于成片楼宇,于浓浊夜色中勾勒出一栋栋魑魅的轮廓来。光之瀑飞坠,溅得满城云蒸霞蔚。
但这万家灯火如此浩瀚,家家户户纵有几多悲欢离合,皆仅是这诺大城市里一枚星钻般的光点,连故事的窗口都找不到,想来叫人觉得渺小至无可奈何。
如此荒凉与冷酷的华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从海关一路过来,经跨海大桥与各色高架,放眼这森森严严的港都丽色,竟顿生飘泊异乡的胆战怯弱。我以为而今世代只有故事,不再有传奇,看来我错了。
不是香港有传奇。而是香港即传奇。
一个朋友来香港看我,在地铁里,他对我聊起当年高中毕业时,他们一帮男生兄弟到这里游玩,特意挨个寻找古惑仔的行迹,专程搭地铁,还录下“下一站,天后”的报站广播,为纪念陈小春的那部港片和同名主题曲《下一站,天后》。我不由得笑出声来,原来人人都有循迹的情结。而去日的香港,于我是《玻璃之城》的画面。港大的英式旧楼,当年的启德机场,一首《Try to Remember》,港生与韵文,永远在雨中辗转的漫长恋情。
后来又有太多的东西……黄伟文的词,陈奕迅的歌,黄碧云的文,廖伟棠的诗……但太少了,这些都太少了,如果比喻香港文化为鸟(取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之意),我所恋慕的这些仅仅是翅尖最漂亮的一枚翎羽而已。整只鸟,它的身体,习性,生命,迁徙……我都一无所知——并且也不打算有知——进而避免沦为判断。
在每一栋傲视港岛闹市的摩天大厦里,在每一座卑微逼仄的深水埗公屋里,人事酸甜每每都是世俗传奇。但在成就为传奇之前,香港在一种极其注重实干与现实的社会普世价值观驱动力下,“每个人都在默不做声地抢路,”——秩序,礼貌,冷酷而又安静——“只剩下心里的一片嘈杂。”
我的生活现场在这里展开,以非常安静与私有的形式。课业并不算太重,相比那些在伦敦名校读书,把签名档改为“今天你康德了吗?”的同学而言。
个人时间很充沛,收获稀稀拉拉,偶见一星点深刻的捕捉,其实也很知足。唯独喜欢这里的图书馆,因为找得到很多过去难得一见的好书。
学的是国际新闻专业,因此多一些机会了解香港的社会思潮和意识形态。感触不是没有,只是意会难以言传。何况,我信奉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言多必失,实为不智。一切个人心得,止于个人心得。不构成判断,更不可强加判断于该客体,以及他人。类似所谓的言论自由,大莫如此。
偶有一些不错的讲座,听聪明人说话总很有意思。在此记一位很受欢迎的教授,教我们传播学,北京人,资深记者多年,后于八十年代留美拿下博士,墨水一肚子,上课的风格就一智痞,深入浅出,颇受欢迎,智痞一词儿是我的私创形容,我觉得抓得很准。
据他说,经常有同学跟他诉苦找不到工作,但他若提供一个职位建议,学生立马说,“唉呀,这也太高了,我哪儿行啊。”他就很发怒:“你让‘你哪儿行啊’这句话从面试你的人嘴里说出来成不?”
这是他的经典台词。言下之意不过是别他妈自个儿就说自个儿不行了,别人都还没说你不行,你瞎说什么。
戏谑的是,他抱怨我们这届学生不怎么找他,我就在台下应声说,“咱哪儿是不想找您啊,咱是怕打扰您啊,您这么忙的……”
玻璃之城(2)
我话音未落,他说,“你让‘我很忙’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成不?”
我们上课,论客观报道。他问,什么是客观?
举例911事件:肇事者是什么?全世界答:恐怖分子。此全世界非彼全世界。在肇事者的世界,他们答:民族英雄。
到底是恐怖分子还是民族英雄?客观在哪里?事实在哪里?什么是标准,如果有的话?
他由此说了两句话,令我印象深刻:
第一, 没有事实,只有对事实的描述。
(这类似于木心所言的,没有正义,只有正义感。)
第二, 多元化,不是人们该选择苹果日报,还是该选择人民日报,而是在看得到苹果日报的地方,人们也看得到人民日报,反之亦然。
(类似你的黑夜我的白天,你的恐怖分子我的民族英雄:能否理解多元化的存在性,防止奉自我判断为唯一真理,是一个人思维是否成熟的分水岭。)
我上完他的课,感叹人有两种层次的可悲——
第一层实为可悲:以狭隘的方式,被教育或者被思考;
第二层为大可悲:不晓得自己被教育被思考的方式,是狭隘的。
在此我只说“狭隘”,而没有说“错误”,正是因为我在尝试脱离狭隘,并避免对正误的个人判断。
于很多人来说,来香港读书是一块跳板,希望日后能够留港工作生活。但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诚然如果七年以上的港漂奋斗能够换来一本免签一百三十多个国家的护照是很棒的事情,但即使我再爱这里,这里依然不是我的家。何况很长一段时间,长到我快要离开这里之前,我都并不爱这里。喜欢,但无法爱。
原因很多,我个人觉得主要有语言问题。
我不怎么会讲粤语,也不全听的懂。好吃力讲了半天,对方总是做侧耳疑惑状,“唔该啱先妳讲乜嘢?”
一个没有自己语言的地方,永远不可能是自己的家。尽管,粤语本身是魅力无穷的:古雅如斯,又求简洁,实在美极。说喝为“饮”,干杯为“饮胜”,什么时候为“几时”“何时”……连鸡翅都是“鸡翼”。我非常喜欢粤语中的一些词汇表达,例如“中意”,“合衬”,每每觉得意犹未尽。举例《志明与春娇》里的一段台词:男人在窗台望见有可疑人士送自己女人回家,女人进屋男人便展开质问,问她是否已经与之发生关系。女人答,“冇!”,男人问,“冇仲未?”
“冇”即“没有”,“仲”的意思是“还是”,“未”表示“还没有”。他们之间的精彩对话翻译为普通话应该是,“没有!”“你是‘没有’还是‘还没有’啊!”
客观说来,意思一样,普通话的表达却完全失去了那种精简以及劲道的味儿。
学校有一位教授专事研究香港流行歌词,我借来他的书读,看到早年著名词人黄霑写的歌词《忘尽心中情》,“用笑声送走旧愁,让美酒洗清前事。顺意趋,存心自如。任脚走,尺躯随意。”
还有郑国江写的歌词:“残红黄叶似在舞秋风,野外不再青葱,花飞花落,醒春梦。斜阳无力挂在晚空,已渐消失海中。西山枫树,映天红,暮色要比秋水多一分洁,晚风乍动。夜空漫天星星,星光闪烁,似真似梦。秋风吹动,风霜重。银河明月挂在半空,我愿将那星月编织秋梦,秋之梦,幻梦。”
而今的林夕,黄伟文等等,作词同样精湛,写尽人情爱恋,即便不是刀刀见血,亦每每击中人心。“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如此的歌词,实在是艺术品。他们延续粤语歌词文化的风骨,即使式微,依然是一笔光辉岁月的黄昏。
穿梭在中环闹市,迎面涌来的是西装革履的典型白领急匆匆地搭地铁,拎着电脑包打手机;眉目冷漠的年轻学生,背一只Agnès b.包,穿着极潮;眼福好的话能碰到好些混血model, 仿佛从VOGUE封面上走下来的栩栩*,漂亮得直叫人挪不开目光;当然也有肤色暗沉的南亚女佣,推着购物车大声讲话;朴素的家庭主妇牵着养尊处优的小孩子咿咿呀呀……我抬头看到楼宇间逼仄的天空,灯光精致的高档餐厅盛气凌人,街边却是亮着破灯箱的茶餐厅;限量版法拉利豪车似战矛利戢一飙而过,引擎声的多普勒效应中,师奶叽里呱啦八卦华懋争产案判决,大叔盯着手里的苹果日报翻马经……我想,再没有比这里更能称为“城市”的地方了。
香港读书时的挚友ET就住在我的隔壁。她是一个怀揣着电影梦的姑娘。聪明漂亮,对电影痴迷不悔。毕业之后同学大家作鸟兽散,唯独与她联络还很紧密。然而现实逼人,实习阶段的经历,令她同样陷入深深的落差与迷茫。那一夜她来我的房间,我们聊了很久,说起太多的无可奈何,品尝成长的纷杂滋味。
但我相信,才华是金,总会闪光。如同我佩服她笔下的香港,是这样写的:
某一天晚上去太平山顶看到维港入画的夜景。两岸灯火繁丽勾连,错落堆叠出去,海面是微微细波静在一片光色偎抱中,没有行船甚至看不出起伏。
同行之人说这是他有生见过最美亦最爱的夜景,胜过伦敦巴黎纽约洛杉矶,胜过半个地球上他见过的所有地方。我问他有没有见过台北的101,他说见过,只是因为高,却没有海,道路并不真的那样美。
我记得在101的夜晚向下望去。台北像珠冠般躺在无限远的地方,却又像咫尺陈列在可触感的眼前。道路与街区有致却疏远,是我有生见过最美丽的灯火,最美丽的一座城的夜晚。
香港和台北,夜晚和山道,都是美丽,却并不打动。就像你可以爱上一张绝世再难遇见的容颜,却并不爱那个人。而那样的容颜就变成没有意义的经过,你不会想停留,也没有波澜。
欧洲之冬(1)
零一年去捷克布拉格参加TOL组织的国际记者培训课程,我却不甘于坐在教室听讲座,蓄谋旷课四处周游,并大胆付诸实施。讲座老师曾对我们擅自离境跑去维也纳非常生气,可是对于我来说,在马赛克一般的欧洲版图上,捷克占据7万多平方公里,1000万人口;整个国家连我的家乡四川省六分之一都不到,我只不过是坐了一趟火车去隔壁城市而已。
有人说,捷克小得只有一座城市,那就是布拉格,其实这也不失中肯。布拉格浓缩着捷克历史的光荣与痛楚,伫立在瞬息万变的时间之中,在其他人或许连她的祖国之名都混淆不清的时候,她的样子,仍然安静。
布拉格曾经是捷克斯洛伐克*国的首都,直到与一九九三年一月初,捷克斯洛伐克和平分裂为两个独立主权国家:捷克共和国和斯洛伐克共和国。此乃前苏联东欧阵营崩解的结果,人们将其称为“天鹅绒革命”,取其柔软之意,纪念该国自1989年剧变起的整个转轨过程,和平与幸运,也在这诗意的意涵之中。
就地理位置而言,捷克恰巧位于欧洲中心。这个民族因了欧洲之心的特殊位置,从未遭受大的浩劫,却被种种夹板气委屈着。作为波希米亚故地,布拉格自中世纪以来各个时期和类型的建筑都得以保全,被誉为欧洲建筑艺术博物馆。
伏尔塔瓦河蜿蜒贯穿布拉格,将城市一分为二。作为母
data icon
尘曲
0.9
已售 0
1.57MB
申请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