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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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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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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訢、奕詝皇位之争(1)
奕訢、奕詝皇位之争(2)
奕訢、奕詝皇位之争(3)
奕訢、奕詝皇位之争(4)
奕訢、奕詝皇位之争(1)
奕䜣、奕詝 都想当皇帝,都使出浑身解数极力在父皇面前表现自己,最后,奕䜣败下阵来。奕䜣似乎在各方面都比奕詝 优秀,稗官野史、今人著述众口一词:奕䜣当立!可是,这出人意料的结局,究竟为哪般?事关皇朝机密,正史很少记载。宫廷里的事外人很难看得破,所以野史虽有记载,却是“注水猪肉”,水分太多,捕风捉影,添油加醋,不着边际。这的确是一桩说不清道不明的历史悬案。既然提出来了,欲回避恐有所不能,姑妄言之。
我们从另一桩悬案说起。
道光皇帝最宠爱奕詝生母全贵妃,这在前面也提到过。全贵妃“明慧绝时”,加上为道光生了个儿子,帝眷日隆。道光十三年(1833年),孝慎皇后仙逝,全贵妃晋升皇贵妃,“摄六宫事”,总管内廷里的妃嫔事务。第二年,立为皇后,正位中宫。奕詝 “跃居”长子,母亲得宠被立为皇后,这“得天”“独后”的优势,哪位皇子能够企及?奕詝 眼看成为不争的皇位继承人,却不料,红颜薄命,全皇后于道光二十年(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这一年“暴崩”。因何“暴”崩?正史不载,肯定有鬼;野史说“事多隐秘”,弄不清真相。这又是一桩历史公案。
全皇后“暴崩”,与储位之争有没有内在联系?我们还不敢下结论。要拨开迷雾,关键的关键是要弄清全皇后的“崩”因。有一首《清宫词》提供了“破案”线索:
如意多因少小怜,蚁杯鸩毒兆当筵;
温成贵宠伤盘水,天语亲褒有孝全。
紧跟“词”后,有一段“注”文,对这首词作了阐释,说“孝全皇后由皇贵妃摄六宫事,旋正中宫,数年暴崩,事多隐秘。其时孝和皇后尚在,家法森严,宣宗(道光皇帝死后的庙号)亦不敢违命也,故特谥之曰‘(孝)全’”。这里用“事多隐秘”含混其词,是不愿吐露真情,还是说不清楚?谁也搞不清。不过,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蚁杯鸩毒兆当筵”一语岂不道破了天机?全皇后因“鸩毒”案而崩。“鸩毒”案的案情怎样?没有“卷宗”,又是一本糊涂账。如果我们大胆地把“鸩毒”案与储位之争联系起来,似乎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大阴谋,全皇后就是大阴谋的制造者。
全皇后虽然贵为皇后,究竟自己的儿子能否如愿承继大统,她没有把握。奕䜣的降临,给她带来不祥之征,她感到不安。儿子、皇五子、皇六子一天天长大,道光皇帝日渐衰老,全皇后更加心神不宁。“望子成龙”,这是她最大最后的愿望,她要把这一愿望变成现实。道光皇帝并不讨厌奕詝,她感到宽心,可是旻宁更喜欢奕䜣,这使她无法忍受。奕䜣无疑是她儿子“成龙”道路上的最大障碍,为了儿子……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现。她决定采取极端手段,清除障碍,为儿子铺平通向金銮殿的道路。极端自私的人,为谋取私利往往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全皇后开始实施她的“毒”计了。
我们的“推理”得到了证实。有史料说:“宣宗爱恭王(奕䜣),欲立之。孝全后欲鸩杀诸子。”有一天,皇后设筵招待诸皇子。皇七子、皇八子、皇九子出生晚,没赶上。她在鱼中暗投剧毒,对奕詝千叮万嘱,万万不可吃鱼。奕詝明白母亲的用意,但要他眼睁睁地看着朝夕相处的小伙伴离他而去,他怎么也下不了这个狠心,“文宗(奕詝)殊友爱,阴告诸弟勿食此鱼,诸弟得不死”。全皇后的“毒”计没有得逞,她准备再找机会下手,可是已来不及了。东窗事发,孝和太后大怒,立即搬出家法要道光将毒妇“赐死”,道光不敢抗命不遵,只好照办。全皇后“投缳”而死。家丑不可外扬。皇后“暴崩”的内幕严禁外泄,但没有不透风的墙,“鸩毒”案——储位之争的“案中案”,真相大白。
奕訢、奕詝皇位之争(2)
道光皇帝旻宁亲赐心爱之人上吊自缢,那种揪心之痛,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痛定思痛,他决意从此不再另立皇后,他要把大位传给奕詝 ,以告慰孝全(“孝全”为死后的谥号)皇后在天之灵。斯人去矣,但永镌帝心!
至此,我们已把储位之争出人意料的结局差不多弄个水落石出了,照史书的话说:“宣宗既痛孝全之逝,遂不立他妃嫔之子而立文宗,以其为孝全所出,且于诸子中年龄较长。” 这才是历史的真相。
道光皇帝出于对全皇后之爱决定把皇位传给奕詝 ,这对奕䜣是不公正的,旻宁心中比谁都清楚,他钟爱奕䜣,也很想把神器付于他,曾几何时,他几度犹豫、徘徊,但一想到深爱的全皇后,就好像吃下颗“定心”丸。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让奕䜣受委屈,如果不是全皇后,皇位本该属于他的。
道光三十年正月(1850年2月),旻宁“不豫”,病情加重,将不久于人世。十四日(2月25日),招集军机大臣、御前大臣、内务府大臣共10人于圆明园慎德堂。旻宁冠服端坐,命取出缄匣,宣示“御书”:“皇四子奕詝 立为皇太子!”“皇六子奕䜣封为亲王!”一匣两谕,这在清代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在旻宁看来,特旨御封皇六子为亲王(五、七、八、九子没份),才能求得心理上的平衡,对奕䜣有所补偿。就在这一天,道光皇帝“龙驭上宾”,永远地离开了他的爱子,也就在这一天,奕詝 登上龙位。奕䜣在储位之争中无可奈何地失败了。
旻宁立奕詝 而不立奕䜣,是大清帝国的悲剧,这几乎是学界同仁的共识。有位台湾学者如是说:就奕詝 与奕䜣二人的性格与才具而言,奕䜣在哪一方面都要比奕詝 强得多。这可以在奕䜣与奕詝 后来的表现上明白看出。奕䜣在清末有“贤王”之称,不但有才,而且思想明敏,勤于国事。不比奕詝 ,做了皇帝之后不久,就因内忧外患交相煎迫而变得消极颓废,沉湎酒色,不能振拔,最后终于因酒色戕身,只活了31岁就短命而死,把一片残破的江山丢给了他6岁的儿子载淳,徒然为野心勃勃的慈禧制造了窃柄弄权的机会。因此,道光误立奕詝 ,实在是导致晚清历史走向积弱腐败的重大原因。如果他所立的是奕䜣,此后的情势当然不致如此。其他不论,至少清代历史上不会出现慈禧太后垂帘听政的局面,不至于以一个浅薄无识的妇人而一手握定中国的命运达四十余年,这是可以断言的。这的确是事实。帝王才情的优劣足以对历史进程产生不同的影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道光本来就目光短浅,怎能预见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奕䜣的皇帝梦破灭了,心中自然不是滋味,这是命运的安排,他无法抗拒。
奕詝 继位后,遵照先父的遗诏,封奕䜣为“恭亲王”(其他诸王子封为郡王,比亲王低一级)。奕詝 在“亲王”之前特冠以“恭”字,颇具匠心,那意思是说,不要恃才傲物,我现在是皇帝,要对朕毕恭毕敬,惟命是从,否则就是不恭,就会给你好看,认命吧!
兄弟之间各怀芥蒂,恩怨难消。
从奕詝 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兄弟之间多了一层也是最根本的关系——君臣关系,奕䜣不敢不“恭”,处处谨小慎微,极力掩饰失意之态,生怕露出一丝一毫“不恭”之嫌。这也是奕詝 所期待的。
奕詝 期望奕䜣对他“恭”敬,他对奕䜣当然也另眼看待,咸丰二年(1852年)分府时,他特地把大贪官和珅的府第分给奕䜣,这可是京中“邸园精华”,酷似大观园,“红学”界有人说,这座府宅,就是《红楼梦》创作的原型。分府后,奕詝 驾幸,更使恭王府骤然生辉。奕詝 在不断寻找机会努力改善与奕䜣的关系,但并没有让他干政的意思。
奕訢、奕詝皇位之争(3)
南疆不日兵戎弭,
喜看红旗报捷先。
奕䜣虽然没有机会参政,但心忧社稷,对时局多有关注,他渴盼早日荡平“发寇”,在皇兄治下出现一个太平盛世。然而,南疆的烽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四处蔓延,一直延烧到天子脚下——北伐太平军进逼,京师出现了前文所述大乱的情景,奕詝 惶惶不可终日。大敌当前,他不得不考虑起用皇弟,以期风雨同舟,共渡难关。这场惊涛骇浪,终于把奕䜣推上了政治舞台。咸丰三年九月十日(1853年10月12日),奕詝 添派恭亲王奕䜣办理京师巡防事宜,加强京师防务,对抗北伐军。没过一个月,十月七日(11月7日),他又公然违背“祖制”,特命奕䜣出任军机大臣。
军机处(全称“办理军机事务处”) 设于雍正八年(1730年),是清廷的中枢机关,全国政务总汇,“军国大计,罔不总揽”。军机处直接对皇帝负责,处于“君权附庸”的地位,是凌驾于内阁、各部、院之上的最重要的机构,史书称“隐然执政之府矣”。军机大臣,分设满、汉员,没有定额,由皇上亲自从大学士、各部尚书、侍郎中选拔,称“军机大臣上行走”、“军机处行走”,俗称“大军机”;僚属称“军机章京”,俗称“小军机”。领班的军机大臣就是首相,一般称为“首揆”、“领袖”、“首辅”,由资深重臣担任。按“祖制”,清朝“自设立军机处以来,向无诸王在军机处行走”,目的就是为了避免亲贵专权。奕詝 此时把“祖制”抛开,公然“命恭亲王奕䜣在军机大臣上行走”,当然是太平军北伐的局势造成的,“祖制”救不了他,关键之时还要靠皇弟支撑危局。“外部的冲突导致内部的整合”,我们前面提到的社会学这一著名原理却在这里得到了验证。奕䜣入军机处不到两个月,咸丰四年(1854年)初,“首揆”的地位得到确认,这一年,他仅21岁。与其说他少年得志,还不如说“得势”更能令人信服。得势得志,失势失志。我想读者很快可以从奕䜣身上感悟到“英雄造时势”之外的这又一人生“真谛”。不过,敢于打破“祖制”,也可以说(虽然很勉强) 奕詝 有意重用奕䜣。
恭亲王奕䜣皇兄格外施恩,奕䜣感激莫名。昨天已成为历史,过去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他表示,从今以后,一定竭尽股肱之力,誓灭“群丑”(北伐军),以报答皇上的厚爱。
兄弟之间的关系如“雨过天晴”了。
奕䜣勤勤勉勉、尽心尽职地为皇兄分忧,奕詝 也不断给皇弟恩典,先后授予宗人府右宗正、宗令、都统、阅兵大臣等职务。咸丰五年(1855年)春、夏之交,北伐军被“扫灭”,奕䜣赞画有功,又一次受到嘉奖。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兄弟之间这种良好的关系没有维持太久。就在北伐太平军被消灭、“京师解严”后不久,奕䜣被皇兄逐出军机处,罢去一切职务。京师转危为安,奕䜣的使命算是完成了,奕詝 不愿看到皇弟势力膨胀起来,这对他没好处,“祖制”不准亲王入宰军机不就具有此深意?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把皇弟罢黜,虽然有些“兔死狗烹”的味道,但究竟自己可以安心了。要罢免皇弟,必须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然,人心不服。而奕䜣不识时务,在母亲封号问题上对他大不“恭”敬起来,正好撞到枪口上了。
孝全皇后“投缳”自缢后,奕詝 就由奕䜣生母静皇贵妃抚养,十年如一日,不说含辛茹苦,却也不太容易,所以兄弟俩的关系非同一般,“如亲昆弟”。奕詝 继位后,也算是知恩,晋封静皇贵妃为“皇考康慈皇贵太妃”,请她迁居寿康宫——先父当年奉养孝和皇太后的地方。细心的读者会发现,以太妃享受太后的礼遇,名实不符,难怪奕䜣不满意,坚持要求尊为太后。由皇贵妃晋封皇太后的先例着实不少,算不了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可是奕詝 就是金口不开,“默不应”。这对奕䜣,不能不说是情感的严重挫伤。这是一块难以祛除的“心病。”
奕詝 拒不晋封皇贵太妃为太后,还不是因为储位之争的积怨?皇帝都当上了,还锱铢必较,未免有点小肚鸡肠。
奕訢、奕詝皇位之争(4)
咸丰五年夏,太妃病倒了,皇兄弟每日前往探视。一天,奕詝 前来请安,太妃迷迷糊糊以为是奕䜣,说:“阿玛(满语呼父为阿玛,呼母为额尼或额娘)本意立汝,今若此,命也,汝宜自爱。”言毕,忽悟为咸丰皇帝奕詝 ,尴尬至极。奕詝 虽然当即叩头起誓,“必当保全奕䜣”,但心中的不快不言而喻。这一切,奕䜣蒙在鼓里,“有猜而(恭亲)王不知也”。
奕䜣的“心病”随着母亲病情的加重复发了。又有一天,奕䜣从太妃寝宫出来,迎面碰见皇兄,奕詝 忙问额娘病情如何,奕䜣跪在地上哭泣着说:“已笃!意待封号以瞑。”意思是说,额娘病危,就等皇上晋封“太后”名号,才能瞑目。奕詝 脱口而出:“哦!哦!”这“哦哦”,也许是首肯,也许是说“知道了”,模棱两可。奕詝 的意思应该是后者,但奕䜣不管,就当是首肯,风风火火回到军机处,传旨准备册封礼仪。事情弄到这一步,皇上骑虎难下,允吧,于心不甘;不允,亲口“哦”了,金口玉言。奕詝 无奈,只好就范,七月一日(8月13日)颁旨尊康慈皇贵太妃为康慈皇太后。奕䜣的目的达到了,但奕詝 心中窝着随时都会喷发的怒火。七月初九日(8月21日)康慈皇太后病逝,二十日(9月1日)殡葬。第二天,奕詝 便开始找奕䜣算总账了,以办理母后丧仪不善为名,将奕䜣逐出军机处,褫夺一切职务,罚他回上书房读书,闭门思过。接着将康慈皇太后丧仪肆意“减杀”,降格办理,一泄胸中积忿。奕詝 过分打击奕䜣的所作所为,终于导致双方关系的破裂。
从军机领袖到闲散亲王,这骤浮骤沉、霄壤之别的变化,对奕䜣的打击不可谓不沉重。抬得越高,摔得越痛。这位“乐道堂”(道光所赐)主人,每日里吟风弄月(作诗赋),看上去怡然自得,但内心深处,有着说不出的痛苦。
愁云浮田野,暗淡众山昏;
飒飒秋风起,潇潇暮雨繁。
这首《起程感赋》,是奕䜣在康慈皇太后逝世周年纪念日往陵寝祭奠途中所作,读来让人感到有一种秋风秋雨愁煞人的凄凉。苦闷的愁云不会随秋风飘散,表面上的逍遥终究掩饰不住失意的沮丧。
奕䜣游离于政治中心之外,寄情于书画词赋,对政治不免心灰意冷。然而,皇兄治下的中国内忧外患,其乱纷纷,奕詝 对皇弟心怀怨恨,但总不能老计较个人恩怨而不顾社稷安危吧?一年九个月的军机生涯,证明奕䜣确有才干,适当的时候还应该用一用,咸丰七年(1857年)夏,给了他一个镶红旗蒙古都统的职务,一年后补授阅兵大臣,咸丰九年(1859年)补授管宴大臣。这些职务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要缺,就当是对皇弟的一点安慰吧!
又是一场惊涛骇浪翻滚卷来,把奕䜣推到潮头浪尖——咸丰十年(1860年)秋,英法联军进逼京师,皇兄狼狈逃奔热河,把他留下来收拾残局。这倒成了奕䜣再度崛起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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