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蝶

咀嚼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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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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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描述

目录
Content
1 备菜
2童年
3强势母亲
4青春岁月
5母亲之死(1)
5母亲之死(2)
6寻人宰杀(1)
6寻人宰杀(2)
7屠宰屋
8伯尔尼德,肉(1)
8伯尔尼德,肉(2)
9愿你觉得我美味可口
1 备菜
阳光照射在一户露木结构①的农舍上,农舍依偎在德国中部绵延的群山中。2001年3月的一个星期五,复活节前。
鸟儿在歌唱,春色普降大地。风光旖旎的小村庄却一片死寂,除了一辆拖拉机在附近田野上隆隆驶过的声响。偶尔会有一辆车开过农舍,沿着伍斯特菲尔德方向的乡间小路驶去。伍斯特菲尔德隶属于德国黑森州的罗滕堡-富尔达市,本就人迹罕至。而这个小村庄又在伍斯特菲尔德的边缘地带, 更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几近与世隔绝,白费了一片大好风光。住在这里的六户人家、三十几人反倒乐得清静,彼此知根知底,或喜欢自认为如此。
在附近的卡塞尔市,格林兄弟写下了他们的大部分童话作品。这更让农舍周围森林稠密的乡村地带,在想象中成为侏儒、鬼怪、女巫的肆虐之地。卡塞尔有一个博物馆纪念他们的事迹。另一个引人注目的地方是死亡博物馆,永久收藏墓碑、棺材和刻画死亡的雕塑作品。
阿明•梅维斯的家人在1965年以租买的方式购入了这栋杂乱无章、共有30个房间的农舍,他很喜欢格林兄弟的童话作品。《奇幻森林历险记》是他儿时最喜欢的作品,特别是故事中巫婆“将小韩塞尔喂得胖墩墩、圆滚滚”以便煮食的章节。打小他就一遍又一遍地演练这一场景,扮演巫婆的角色,幻想着烘烤、吞食韩塞尔,以此为乐。
大部分节假日阿明的家人都在农舍中度过,这里有马厩、大花园,四周被草地环绕。小阿明会带上他最爱的小马驹波利和一头阿尔萨斯大狼狗出去遛弯。跟邻居家的小孩曼弗雷德•斯塔克玩闹,就是他爷爷最终将这栋农舍卖与了阿明家。不过在当地其他小孩的心目中,农舍毫无诱人之处,他们反倒称其为“鬼屋”,因为屋里一片幽暗、霉味十足。十六岁时,阿明搬进了这套不成格局的大房子,和母亲一起住在这里。
当年的农舍如今已成废墟,墙角处灰尘遍布、房间里结满蛛丝。阿明的母亲按自己的口味装修过房子,用的是毕德迈亚时期①的彩花地毯和古董家具。那是十九世纪中叶德国的一个历史时期,以稳健、保守的风气闻名。母亲死后,阿明从未变更过房子的风格。来访者乍一感觉仿佛时空倒错,回到了一两个世纪前。
屋外,一个儿童秋千凄凉地栖身于一团高高的草丛中,与一堆轮胎、破割草机和六辆旧车一同烂去。那六辆破车阿明一直打算将其修好,但从未付诸行动。他一般住在农舍的最底层。电脑显示器和其他硬件撒落一地,晚上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这个屋里,通宵达旦上网冲浪。其他房间大都为客房。床铺通常都打理好了,以备不时来访之需。但从未有人来过。现在连母亲也死了,阿明孤苦伶仃,与他的记忆、电脑和一只波斯猫克莱奥相依为伴。
但是今天,四十不惑的电脑专家阿明满怀期待,盼着玩伴的到来。
伯尔尼德•尤尔根•布兰德斯,一个电脑工程师,会过来吃晚饭。
阿明早已备好了数瓶他最喜欢的美乐南非红酒,买了许多小椰菜、牛肝菌和土豆。他喜欢橄榄油和大蒜,特意清点了一下存货是否足够。想到即将送上门的人肉美食,他舔了舔嘴唇。娇嫩多汁的人肉,他之前可从未品尝过。
极度渴望下,他的肚子一阵咕咕乱叫。
阿明和伯尔尼德素未谋面,但已感觉心意相通。的确,两人宛若心灵伴侣。他们经由互联网上的一个同性恋聊天室熟识,最近几个月频繁互通电子邮件,向对方倾诉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性念和有增无减的欲望。他们都沉溺于暴烈的性幻想中不能自拔。两人一连数小时挂在网上,搜寻满足自己需要的色情照片,拷打、施虐、受虐。痛苦是他们的欢乐。皮革、橡胶、支配、服从的色情图景令人血脉贲张。但这两人不想只是纵情于S&M的角色扮演中。他们对同类相食有着近乎一致的痴迷,借由吃人实现自己性倾向的行为方式也日益成形,这是他们最大的与众不同之处。
一个幻想杀人、吃人,一个甘愿被杀、被吃。
而且他们还不遗余力宣扬这一事实。
2000年年底,在一个专向食人者开放、也是他最喜欢去的互联网聊天室中,阿明发了一条广告:“专寻体格健壮、年纪在18岁到30岁之间、愿意被宰杀的男士。”几个月后,伯尔尼德回复道:“我愿意将自己奉献与你,让你吃我的身体。只是杀了我还不够,你还要吃了我!”
两人还订下了一份奇异的合约,以实现彼此终生不渝的怨念。自幼就迷恋吃人的阿明,将杀死、肢解和吞食他的祭品,以满足他对人肉的渴望。伯尔尼德甘愿被阉割、宰杀和吃掉,让自己在地球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是小男孩时,他就想被人杀了吃掉。
让这古怪的一对互相找到对方的,正是互联网。
如果没有互联网,他们很可能只是将各自的幻想深藏心底,永远不可能相遇。
想到伯尔尼德写给他的最后一封电子邮件,阿明对自己笑了笑,内心涌起一股暖流。“我已没有退路,只能前行,穿过你的利齿。”伯尔尼德写道。
对阿明来说,没有比这更甜蜜的情书了。
2童年
生下阿明、她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孩子时,瓦尔特劳德•梅维斯已年届四十。那是1961年。孩子的脸简直跟母亲是同一个模子塑出来的,一模一样深陷的眼睛,薄嘴唇,长而尖的鹰钩鼻。阿明称不上是一个俊美的小孩,但他开阔的脸庞让人舒服。
他的幼年在埃森-霍尔斯特豪森度过,位于当时西德的鲁尔工业区。跟母亲、两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她母亲第一次婚姻的产物)和警察父亲一起住。八岁大时,男人逐渐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先是他同母异父的二哥,英格伯特,搬到柏林跟他的亲生父亲一起住。接着他的父亲,迪特尔,也与母亲分居了。阿明的母亲(年纪比她的丈夫大十九岁)和迪特尔互相不对付,迪特尔再也无法承受每日一小吵的家庭压力。“我们的婚姻无可挽救了,”一天晚上吵架时他冷冷地对妻子说。“我们每天都在打架。我再也受不了了。”
“你一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瓦尔特劳德大叫说。“她是谁?我要杀了她。”
瓦尔特劳德掀起又一通歇斯底里、醋意十足的责骂。迪特尔毫不理睬;他已无动于衷,只想抽身而退。尽管家里乱成一锅粥,阿明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迪特尔心里想到。他是一个如此沉静、乖巧的小男孩。他望着自己的儿子,后者正静静地玩着房屋模型玩具。他看起来那么年轻又天真。对自己孩子的《奇幻森林历险记》情结或是正在他心中孕育的阴暗幻想,迪特尔浑然不觉。
分开后,迪特尔与儿子的联系止于按时寄送抚养费,一两年才与儿子见上一面。阿明倍感孤独,想念父亲和同母异父的二哥。他甚至怀念与二哥的争闹,还有父母亲吵架时彼此的大嚷大叫。至少那还有点噪音;房子里现在一片死寂。这时他同母异父的大哥,也是他最喜欢的沃尔夫冈,也搬到了柏林和父亲一起住,只留下阿明孤零零一人在母亲的监护下。
同母异父的哥哥都走了,小阿明,当时只有六岁,只能与母亲相依为伴——一个满怀怨恨、感觉自己被两次破裂的婚姻拖垮了的中年妇女。她来自一个富有的家庭,性情高傲,目光远大。小儿子现在是她生活中的最后一个男人,她得牢牢抓在手中。
遭遇第二次婚姻破裂、家庭解体后,瓦尔特劳德变得麻木冷酷。她的脸上不再有笑容;相反,她总是板着一张苦脸,似乎什么也无法击破她性情乖戾的盔甲。对那两个辜负、抛弃了她,毁了她梦想的前夫,她心中只有强烈的怨恨。日复一日她无情地凌辱小阿明,让她的小儿子和任何在她身边的人也饱尝苦楚。
她在笔记本上写下她的家族史,甚至还打印出来。她不厌其烦地详述先祖们在拿破仑战争和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杀戮。至于她的儿子和前夫们,她不愿浪费一点笔墨。现在,对她而言,他们根本不存在;在她的新宇宙里,她是唯一的主宰。
阿明在学校和在家里一样的循规蹈矩。
他各门功课都不错,尤其是数学。他聪明又认真,自觉完成家庭作业。偶尔也打打架,但从来没有给自己或别人造成大麻烦,或犯过什么大错要被拖到校长面前受训。然而,他好像不善于结交朋友。
他是一个羞怯、内向的小男孩,尽量不参加校园活动,更甚少和同班同学开玩笑。时下流行什么玩具,他全然不知,其他小伙伴有什么好玩意,他更是一个没有。长此以往谁愿意做他的朋友?取笑他反倒更轻而易举。他是“怪胎”、“娘娘腔”、“异类”。他的衣着是最大的耻笑对象。母亲强迫他穿上老式的白衬衫和巴伐利亚风格的皮短裤上学,陷其于同班同学不懈的嘲笑中。1970年代刚刚开始,班上其他男孩都穿牛仔裤上学。他太不合拍了。
午餐时分,功课暂告一段落,阿明和同班同学说声再见。他不能玩耍,得回家帮母亲干活。即便当天的功课都结束了,阿明的活还没完——他得擦好玻璃、刷锅洗碗、收拾垃圾。他乖乖奉命行事。母亲叫他“Minchen”,阿明的一种昵称,在古德语中也有“仆役”的意思。在这个家里,她是主人,他是奴仆。
有几次学校的朋友敲门,邀请那个害羞的小男孩出去玩。但直接被他母亲冷冷回绝了:“Minchen太淘气,哪也不许去。”Minchen则在一旁一言不发以笑作答。母亲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很早以前他就放弃了与母亲侮辱性的命令、数落和臭骂争斗。她是老大,抗争毫无意义。“阿明,你想玩什么游戏?”活动间隙老师们有时会问他。阿明不知道——他想取悦每个人,做任何他们让他做的事。在母亲的掌控下,他从来没有机会完善自己的个性。
偶尔与邻居们在一起,观看当地农场宰杀牲畜的过程,与世隔绝的阿明才能稍稍远离所谓的幸福家庭生活。猪、鸭、鸡、鹅、鹿或是一头野狗——都被宰了吃。宰杀于他成为日常的一种仪式,他能将之与爱相连的东西。
到了晚上,他想象自己有一个家庭。他想有个人一起游戏,照顾他、拥抱他。但身边没有人这么做,他只能创造一个。独自躺在床上,阿明和一个想象中的新朋友交谈。弗兰克,或弗兰基,那是他的名字,就像学校里那个人人喜欢、人人仰慕的好男孩。也是阿明自己想成为的那个小男孩。很快弗兰基成为阿明的知己好友。阿明向他倾诉所有的秘密,自以为弗兰基会喜欢他理解他。“我想爸爸和哥哥,”晚上他独自在房间里对弗兰基喃喃自语。“在你住到这以前我们同睡这间房,弗兰基。”
“我又惹得妈妈不高兴了,”他说。“我忘了扔垃圾。”有时阿明也会跟弗兰基倾诉他的愤怒。“我不喜欢学校里新来的那个小男孩。今天他又取笑我了。”
弗兰基则对阿明说他有多爱他。
八岁到十二岁时,阿明塑造了一套他自觉只能与弗兰基分享的心绪和幻想。他知道弗兰基理解他,即便此时弗兰基已不是阿明梦想国度里的唯一。现如今,这一国度被他所能吞食的少男少女占据。多少个漫漫长夜,阿明浮想联翩,抵至一个他能宰杀、切割和吞食人类的世界。同班同学成为他进食的选择对象。他酷爱一个叫“鸭脚板”的电视节目,主角是一只友善的海豚,不是他对海豚的奇遇记着迷,而是因为他想吃掉那只海豚的主人——桑迪。这位电视童星是阿明的理想之选:年轻、健康、一头金发。正是他内心想成为的那种完美、受欢迎和成功的男孩类型。他相信吃掉他能使他继承他的性格衣钵,或是直接就变成了他。
“要是我把桑迪或随便哪个男孩吃了,他将永远不能离开我,”阿明跟弗兰基说。“我就能让他死心塌地追随我。这样我才会觉得安全靠谱,不再孤独。我一定要让谁成为我的一部分。”
弗兰基则总是随声附和。这样做好极了。小阿明应该“让谁成为他的一部分”。对他不离不弃、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永远永远跟他在一起。
阿明不想再觉得孤单。父亲和兄弟离家后充盈他内心的痛苦空虚亟须填补。他想吃掉谁让自己有个伴。
一有机会,阿明就想方设法找恐怖片看,越惊悚越好。他两眼贪婪地吞噬电影里尸身分解、器官横陈的场景。活血和凝血为他的吃人梦提供养分。这是他的内心世界,无人能涉足其中或发号施令。在这个死亡和毁灭的私密宇宙里,他才是老大。吃人的念头让这个性格内向的小男孩内心更加骚动不安、根深蒂固。幻想的种子已经种下,正茁壮成长,在小男孩的想象中卷须纠缠。
等到了十二岁青春期萌动时,吃人的怨念对阿明而言多了一层性意味。打开某人的胸腔,掏出心脏、肝脏和肺叶,趁东西还热乎时赶紧吃掉,这一想法在他心中日益浓烈。当跟他一般大的男孩对他们朋友的姐妹、或是正在学校操场上做体育运动的少女投去如饥似渴的目光时,阿明的性幻想却急剧转身,走上一条邪路。年纪更小的时候,吃人只是让他心里觉得好受。现在他的幻想在荷尔蒙马力十足的推动下,越来越难以驾驭。
看到男性同学玩游戏时裸露胸腔的起伏变化,阿明的内心欲壑难填。他们的乳头尝起来是何种滋味?身边走过警察时,他的目光在他们的制服和绷紧的大腿上游移,正好一试我的铁齿,定能将其撕裂。对女孩他就没有那么感兴趣。没准她们肉质更娇嫩鲜美,阿明心里想,但他一生所求并非女孩。再说这个世界需要女人繁衍人口。生下更多的小男孩,或是组建那种他一直想要而不得的幸福家庭。
女孩太珍贵了,不能下手。
3强势母亲
十六岁时,阿明和母亲从埃森搬到罗滕堡的农舍。附近有一所好中学可以让阿明完成学业。
离开埃森对他们不是很大的痛苦。他们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值得留恋,阿明反倒高兴能长久搬到旧农舍住下。他能躲进阴暗、废弃的房间里不受干扰。在一座十七世纪的房子里,他关于尸体和人肉的幻想更易成形;吃掉某人“永世相随”的想象也更易驰骋。
这时,瓦尔特劳德却对好歹终于实现了住上“自己产业”的愿望洋洋得意。她一直想要一个体面的家,有绿树成荫的庭院、自己的专用车道;而这栋似乎行将坍塌的农舍里三十间左右简单装修的房间(其中大部分从未使用过),则很好地满足了她追求奢华的想头。搬入长住后,这位离了婚的中年妇女终日不可一世地坐在房子里,但她的银行存款却让其傲气露出马脚。她不去工作,手头自然拮据。离婚时在法庭里大闹一通后,她设法从前夫那里弄到了一些损失费;这笔钱之外,只有每个月点滴寄来的她在埃森的房子租金。再无别的收入。
瓦尔特劳德给农舍的每个房间取了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她称其卧室为Sonnenglanz,在德语里是“阳光”的意思。她的化妆室名为Fruhtau,“晨露”的意思。在顶层二十五平方米的阁楼里,她建了一条铁路模型,边上有气派的房产、城堡和农场。阁楼取名为“乡村风光”。阿明卧室的门上,她贴了一个带有花卉图案的标签,上书Kinderzimmer即“儿童房”之意。即便已经十六岁了,在瓦尔特劳德眼里,阿明仍是小屁孩一个。她也如此待他,为其出谋划策,他则毫无机会发声。可怜她十几岁的孩子一生从未抹掉这一印记。
就像他小时候在这里度假般,阿明依旧把大把时间花在他的小马驹波利和那条阿尔萨斯大狼狗身上,骑马或者带狗出去遛弯。他很少和同龄的男孩子混在一起,在午后听听音乐,或是对新近走红的男女明星品头论足,要不就是他们在学校里喜欢的女孩子。阿明的日常生活中只准有一个偶像,那就是他母亲。每逢周末,母子俩坐在一辆破马车上,波利在前面拉,结伴在农舍附近的小路上漫步。阿明那布尔乔亚的母亲往往目空一切,轮番灌输她那套属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生人的严苛的生活信条。对其言阿明洗耳恭听、俯首帖耳,在生活中也严格遵从她那套过时的准则。回到家,他还要干一大堆家务活。“Minchen,擦擦玻璃。”她开始发出指令。“Minchen,把床铺好,”她又说。“还有别忘了给银器打光。”
在这栋杂乱无章的房子里,总有足够的地方要打扫。
但是瓦尔特劳德不满足于只在自家屋里发号施令。
她想把控制力延展到门墙之外,每当伍斯特菲尔德这个小村子举办派对时,她的这种控制欲昭然若揭。村民们定期举行烧烤野餐,或是每逢圣诞、新年都会轮流在家里开派对。他们总是邀请阿明和他的母亲参加,但梅维斯一家人从未投桃报李,以示答谢。“他们是有点古怪,但在这么个小地方,你又不能将他们忽略不计。”邻居们互相抱怨说。
有一个派对瓦尔特劳德特别不满意。
当时是晚上十点,她站在一个谷仓中间,那里有一个聚会,大家放声尖叫。“音乐太吵了。你们马上结束派对。都几点了。我讨厌把音乐放那么大声。都给我停下。”
邻居们目瞪口呆。“碍着她什么了?”当地一个主妇喃喃自语,觉得像一个小孩被狠狠训了一顿。“大家只不过是找点乐子而已。”
阿明早被赶回家睡觉了,每天晚上十点他都要准时回家。左邻右舍都觉得他很可怜,奇怪他为什么不出去和同龄的孩子们一起玩,或是交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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