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还记得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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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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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
Chapter_1
Chapter_2
Chapter_3
Chapter_1
陆地上发生破坏性地震时,山崩地裂,房屋倒塌,人畜伤亡,美丽城镇在顷刻之间化为一片瓦砾,十分悲惨。
临震前,一般可以以听到由远至近,象闷雷一样的轰雷声,又似一列火车经过,而人似卧在路轨之上,有时也可以看到地下耀出七彩地光,红白黄绿紫都有,一些似带状,一些似火球。
动物对地震很敏感,临震,会表现出惊惶不安的异态,象鸡飞上树高叫,鱼跃水面惶跳,猪不吃狗乱咬,这些,都是先兆。
实际测量中,地震越大,震级数字越高,每差一级,通过地震释放的能量级差三十倍。
十级灾难性地震使坚固建筑物遭到破坏,土地变形,管道破裂,石土大量崩滑,地层断裂,景观改变。
云省林县就发生了一场这样大灾难。
第一批军队及救护人员赶到现场,都说象去到地狱一般。
全部建筑物已化为瓦砾,人畜活埋,存活的人刹那间失去所有,不是蹲着痛苦,就是呆若木鸡。
军队在余震危险中不眠不休救亡。
到第三天,经验告诉他们,奇际不是没有,但是埋在地下的人存活机会已经渺茫。
他们开始闻到臭味,接着,整个空气就是弥漫着死亡味道。
在军用帐蓬内,灰头灰脸的记者群焦急等待消息,叫他们灰色的不止是恶劣凄凉心情,而是塌下楼房尘土。
一个女记者轻轻说:“据一个老人说,地震之前,他看到成千上万青蛙过马路。”
“有个大妈说,井里水位升降大,翻花冒气泡,有的变颜色,有的变味道。”
“这不都是先兆吗?”
另一个记者说:“我肚饿,谁还有带来的热能饼干?”
“都已吃光光。”
“问军队要粮食。”
“你好意思添乱?”
不料这时已有年轻军人捧着一大盒即食面进来,交到记者们手中。
“不用这么多——”
接着,军人又放下一壶热水给他们泡面。
大家蹲下就这样吃起来。
这批由大城市赶来采访的记者从大学新闻系至今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末日般场面,这个经历改变他们一生。
他们在营幕里睡袋休息。
第二早,天甫亮,有人叫醒他们:“找到生命迹象!”
记者翻滚着挣扎爬起,用水漱口,奔出去采访。
他们颠簸地走足十来分钟,看到大队救护人员在瓦砾底抬出一具具小小躯体,均用湿布蒙着头脸。
他们听到呻吟声。
活着!
记者不自觉流下眼泪,想趋前,被军人拦住。
“挖到什么?”
“好象是一间幼儿园,已经找到十多名三至五岁孩子。”
“可有大人?”
“没有。”
“多少生还?”
“奇迹,全部生还,医生说,有三名或要截肢。”
那边还有人叫:“底下还有,我下去。”
记者在晨曦中屏息等候。
不久,看见一个小小软绵绵身躯被人自坑内托起。
啊,已无生命迹象,泥灰色小小四肢象破娃娃一般轻轻摇晃。
有记者泪流满面。
那军人自坑内爬出,看到情形,不禁颓然。
这时,忽然发生一件奇事,那娃娃娃蓦然睁开双眼。
大家一愣,欢呼起来。
但是他们随即感地下震动,人人站不稳跌下,余震再来,他们慌忙走避。
云省林县十级大地震,死亡人数近六万。
灾区孤儿,约有五千名,大部份有亲人认领,不能辨认身份的只属少数,军方决定替他们在身体较隐蔽之处做一个小小纹身记认,以免走失或遭到拐卖。
军营野战医院由一位姓申的女医生主持。
她一直留到灾难发生后一年。
这一年工作十分艰辛,她都可以乐观,坚毅地带领手下熬,取得成绩。
一个秋日,阳光十分好,天气干燥,申大夫走到广场,看到一个小小人独自坐在长櫈上看风景。
“林琼,”她叫孩子:“过来。”
看护答她:“林琼仍不说话。”
申大夫恻然,“可会哭?”
“很乖,从来不哭,也不象其他孩子那样怕黑。”
“检验报告怎么说?”
“一切正常,如有巨响,她会抬头注视,但是言语这回事,她如果不加以练习,长大很难流利说话,我们下月即将撤退,这小女孩——”
林琼这个名字,由申大夫建议,林县是孤儿家乡,琼是美玉的意思。
“小琼可有朋友?”
“都嫌她小,又不会说话。”
“始终没有找找到亲人——”
“正确,真可怜,身上什么也无,口袋里,找到一对玳瑁发梳,可能是母亲百忙之际交给她。”
“给她留着。”
“明白。”
申医生看着那小小瘦削身形。
申医生不以为然,“儿童是一个国家最宝贵财产。”
看护握着小琼的手,把她带到医生身边。
“小琼,申大夫同你说话。”
申医生轻轻说:“小琼,这些日子,我要离开林县,你可愿意跟我走?”
连看护都感到意外。
申医生说下云:“你就在军队里长大吧。
小琼凝视申大夫,双目晶莹,她忽然点头。
看护轻轻说:“美人儿,自幼就看得出,这双眼睛里,仿佛另有一个世界。”
大夫说:“军队有子弟学校,你跟着他们寄宿学习锻炼身体。”
申医生即时替林琼办理手续。
小琼在军人子弟学校平安无事一直读到初中。
她身量已经长得象大人一般,发育良好,比一般女孩稍高,臂腿细长,十分漂亮。
十三岁的她仍然不愿开口说话。
同学们时时好奇,“琼的声音会否悦耳?”
“也许嘶哑,故此不开口。”
“有些幸运的人声音煞是动听。”
“通常是自然,大方 ,感性,略为低沉那种。”
“有没有谁听过琼的声音?”
大家摇头。
与琼比较接近的同学对小琼说:“你要是决定说话,第一句要对我先说。”
小琼的功课成绩普通,各科均为平常,分数徘徊在2级以下,每年申医生读到她的报告,都有点沉吟。
“这孩子没能从阴影走出。”
“有无特殊兴趣:弈棋、画画、作文、体操、数学?”
“都欠专心。”
“十三岁了,应当知道喜欢什么。”
“有一件事是明显的,她不允保母修剪长发,会护着辫子,呜呜作声。”
“随她去吧。”
“唉,她心灵创伤无法弥补,凭军部通天本领,竟找不到小琼任何亲人。”
申医生踌躇一会,终于说:“明天星期日,叫小琼来见我。”
星期天一早,保母特地叫小琼洗头,在阳光下替她梳长辫,把玳瑁发梳别在她发边。
“今天,”保母温和地说:“是聊天好日子。”
琼仰起头,略张开嘴,又合拢。
保母带她到申医生宿舍,走进书房。
这还是小琼第一次到访,她一眼便给墙上大挂图吸引,走近,观看良久。
那不是一张普通地形或地势图,而是军队专用,部队驻扎地点图。
申医生走近,轻轻说:“蓝点是医疗部队,通常位在地势隐蔽地方,明白为什么吗?”
小琼点点头。
她用手指出队伍与医院连带关系。
申医生意外。
她让琼坐下,把一盒糖打开,放到她面前。
琼忽然把糖排列出地图上军营的位置。
“你对军事策略有兴趣?”
琼又点头。
申医生觉得教师太过粗心,这么明显的兴趣都没有留意到。
“小琼,你可愿意说话?”
琼不出声。
“今天,我有一件事与你商议,不过,你必须开口示意。”
琼忽然垂头。
“小琼,我猜想你心里还未忘那次地震惨剧。”
琼的脸越来越低。
“心理医生说你已经忘记当日情况,可是你似仍然埋在黑暗瓦砾底下,无法走出,这个障碍,左右你生活及学习,长远也影响你成长。
琼忽然看住申医生。
“军队医疗组有一项实验,可以帮到你,使你自阴影走出,你可愿意接受?”
琼的双眼闪亮。
“我们会用手术除去一些组织,也添加一些资料,我有把握,手术相当安全,你可愿意参与?”
小琼忽然回答:“愿意。”
声音稚嫩,如一个五岁孩童,但清晰肯定。
申医生不禁双眼润湿。
“你为何一直不说话?”
小琼想一想,“没有需要。”
申医生轻轻说:“手术后你会有信心,添动力,增才能。”
“忘记父母?”
“不,不是忘记,而是接受父母离世的事实。”
琼说:“明白。”
“那么,我去安排这项实验,小琼,在这段时间,你随时可以提出相反意愿。”
小琼点点头。
申医生说:“现在,你可以回学校。”
过不久,小琼开始学习西洋剑击射击及咏春拳,又加重英语科目,下课后有专人教她弈棋,以及朗读孙子兵法:作战、谋攻、形势、虚实、军争、九变、行军、地形、火攻、用间……
但林琼不是优异生。
教师们微笑说:“秀丽无匹的女生很少成绩超卓。”
而男同学已经开始注意到小琼精致五官,窈窕身段。
申医生同助手说:“小琼天天穿宽松校服衣裤,戴军帽,收起长发,不施脂粉,同数百名其他同学完全一模一样,可是你看,男生到了年纪,象热能追踪弹头,总能找到目标。”
助手笑。
“地球生物构造如此单纯,小小微不足道的萤火虫为何发光?并非为着照明寻路或是找食物,而是要吸引配偶,繁衍生命,它体内两种分开储藏的化学物质在必要时混和,产生光合作用,如此精密装置,凸出身份,追求异性。
助手说:“适者生存。”
“人类是想太多了。”
“小组要努力替林琼设计装置配件,大夫你有什么要求?”
申医生毫不犹疑答:“坚毅、勤学、勇敢、宽容。”
“明白。”
“小琼最近学习情况如何?”
“仍然迷惘。”
申医生叹口气,“提早做矫正手术。”
“申大夫,我就想:下一世纪,这种手术会否普遍实施,矫正人类性格弱点?”
申医生微笑:“什么人愿承认他性格上有缺憾?”
助手不再言语。
手术在翌年进行。
林琼被推进手术室,麻醉,三小时后醒转,病床边只有申医生。
“小琼,你早。”
小琼忽然微笑,“申医生早。”
她双眼闪出活泼晶光。
申医生即时知道手术成功,她泪盈于睫,“小琼,祝你十四岁生日快乐。”
实施这项绝密手术之后,林琼性格有极端转变,三日后出院,她步伐轻快,笑容可爱,凡事主动,最显著是学业进步,迅速跃升,一年内跳三班,,提前毕业,升入军事大学。
她对军事策略尤其感到兴趣,擅长简单巧妙安排,取得上风,百战百腾。
她正式加入军队,自下士晋级。
十六岁那年,随军队出发协助吉鲁国独立,因她的建议,声东击西,援助整旅军人出险。
她上司这样说:“对于战略,林琼料事如神。”
琼则说:“孙子曰:知彼知己,百战百胜。”
“琼,自知之明,的确非常重要。”
一日他们在会议室看一段录影。
国际新闻网络访问以色列军队:片段出现一个金发妙龄女士,笑容如一朵花,娇滴滴声音:“我是达扬上尉,以国人口不多,男丁因此不足,女子从军已相当普遍,今日,我示范如何驾驶坦克,对,我是坦克教练。”
只见她对记者说:“上来。”玉手一招。
那男性记者晕头转向,灵魂失去依归,匆匆爬上坦克车,坐到金发女郎身边。
大家笑起来。
他们问林琼:“林少校有什么意见?”
“那是金国记者?为何如此轻盈狂失态?”
“金国民风如此。”
琼定一定神,:以国训练女将十分成功。”
“我国成绩也不逊色。”
琼静静等待下文。
她仍然沉静,专注凝神之态宛如一尊瓷像。
“林少校,现在要派你往苏丹训练女兵。”
林琼站起来敬礼。
三年内她东征西讨,升至上校,很快军队忘却她年龄性别,只余欣偑敬仰。
林琼特别专注研究金国地理科技、风土夫情,她撰写的报告,深受外交部重视。
好几次与金国谈判僵持,于是尝试采用林上校分析,都取得进展。
一日,林上校在办公室,忽然觉得疲倦,走近窗外,看向广场。
操场上新兵操练,步伐整齐,趾高气扬。
林琼蓦然低声说:“我该退役了。”
同事听见,十分讶异。
林琼说:“我有点累。”
另外一个同事匆匆走进,“上校,我们无意得到金国联邦调查组电脑档案密码。”
无意?
林琼忍不住微笑,“那多好。”
只要努力,一定会得到意外的效果。
“可是,人家也不是吃素的,一发觉有骇客入侵,立即关闭全场,全面检讨。”
琼不出声。
虽然该调查局的资料不算绝密,但是它覆盖层面十分广泛,权力惊人,值得研究,它相等于极权国家的秘密警察。”
琼想一想,“中情局方是秘密警察。”
“琼,你对金国已有相当了解。”
“哪里,我并非人文学专家。”
“告诉我们你的心得。”
两个同事坐下,预备聊天。
“大家还是继续工作吧。”
“午餐时分,不妨松弛。”
琼想一想说:“金国民风自由散漫,已达道德沦亡程度,男女关系尤其随便,互联网无法无天,律法松懈,毒品泛滥……”
“琼说得对,可是,我表兄下个月将移民金国。”
“我也想去观光。”
琼陷入沉思。
同事识趣走出她的办公室。
琼早已键入金国联邦调查局档案,读得十分仔细,她并不采取总机密码,说是电脑,可是资料仍由人手输入,琼在资料未到终端机之前截取。
琼因手写重要文件照旧例锁进钢柜,心理上略觉安全。
在调查局成千上万的干探中,琼特别注意一个人。
那人叫荣大洋,他不过是一个小组长。
琼无意中看到他在大学对犯罪学学生讲课。
粗眉大眼的他穿一套深色西服,带着书卷气的脸容肃穆,详细为学生解答问题。
琼一向觉得金国男士个个以风流债主自居,三岁至八十岁统统是狂风浪蝶,她从未见过荣大洋这般端庄矜持的金国男子。
数次演讲,他言中有物,态度诚恳,但不露一丝笑容。
她查他的履历。
啊,她不禁动容。
原来他是一个鳏夫。
好奇心一起,无法抑止,琼搜查阅读荣大洋一生资料,她甚至知道他有几个银行户口、车牌号码,以及在什么地方理发。
金国市民的一生都记录在电脑上。
她喃喃说:“荣先生你仿佛比我还要寂寞。”
琼上校象是在互联网上寻找笔友的少女,每天键入看荣大洋有否新消息。
但是与联邦调查局有关密码已经全部更改。
琼有点坐立不安。
宁准将传她说话。
“琼,我要派新任务给你。”
“准将,我想申请退役。”
“廿岁出头退役?军队没有这样例子。”
“那么,派我到金国。”
“金国,何故?”
“做一个报告。”
准将微笑,“琼,我一向重视你的意见,但是,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报告?”
琼随口答:“金国纪律部队的风气。”
“嗯,何需你亲自执笔?”
“联邦调查局有一个小组,叫罪犯心理学研究组,我想会有益。”
准将诧异,“那只是一个维持地方治安的纪律部队。”
琼不语。
她一有空闲便会想起那浓眉大眼,从来不笑的小组长。琼还喜欢他高大身形,硕健肩膀,她渴望与他见面。
“你想去多久?”
“三个月已够。”
“你先去见一见申医生。”
“遵命。”
申医生不以为然,“小琼,你不适宜独自前往金国。”
琼忍不住笑,“申大夫你的语气把我当十六岁离家出走少女。”
“你比她们好不了多少。”
“我是一个上校。”
“那是你的军阶,无疑你是个军事天才,可是在别的事上,你象低能儿。”
琼不禁气馁,“我研习金国人文已有一段日子。”
“是以你要出外探险。”
“大夫,我经过枪林弹雨。”
“琼,你对人心阴险,一无所知。”
“我认识解往海牙军事法庭的甲级战犯。”
大夫看着林琼,忽然轻轻问:“是因为一个人吗?”
琼即时涨红面孔,“怎么可能。”她连耳朵都烧得透明。
“你先回去。”
“大夫。”
“我会郑重考虑。”
琼回到办公室,打开笔记本子,象小女生一样,纸页里夹着自电脑打印所得荣大洋的照片,质素欠佳,可是清晰看到他皱着浓眉。
真奇怪可是,喜欢一个人,毫无理据可言,荣先生住在八千里以外的金国。琼却对他倾心,连他的声音都觉得动听。
琼还注意到他右眼下有一颗痣,左颊有酒窝,他的牙齿并不十分整齐,他永远梳整齐短发,穿深色西服,配深色领带与长袖白衬衫,他手背上有汗毛,他戴着手表,还有,尚未除下结婚戒指。
偶然一次,他脱下外套,琼忽然看到他胸膛轮廓,琼突生绮念,她面红耳赤。
琼似一个超级影迷,追踪偶像一颦一笑,绝不放松,但是对方却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存在。
琼甚至做梦看见他。
一间寝室,他背着她更衣,脱下极薄的白衬衫,露出异性深深吸一口气的宽厚肩膀与手臂,腰身收至一个V字,琼在梦中睁大眼睛,希望他转过头来,但是没有,他始终背着她。
这时梦也醒了。
琼甚至大胆地想:与这样一个男子接吻,是什么滋味。
她希望他的大手捧起她的脸,不容她挣扎,深深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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