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彤

双面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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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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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描述

目录
Content
中文版序言
引 子
1 巴黎的蜜月(1)
1 巴黎的蜜月(2)
2 乐善好施的有钱人
3 德克斯特爸爸
4 最后的舞蹈(1)
4 最后的舞蹈(2)
5 失常的黑夜行者(1)
5 失常的黑夜行者(2)
5 失常的黑夜行者(3)
6 山特利神甫(1)
6 山特利神甫(2)
6 山特利神甫(3)
7 大名鼎鼎的曼尼•波尔克(1)
7 大名鼎鼎的曼尼•波尔克(2)
8 复仇者多克斯(1)
8 复仇者多克斯(2)
9 噩梦连连(1)
9 噩梦连连(2)
10 陶瓷干烧炉(1)
10 陶瓷干烧炉(2)
中文版序言
俗话说,世上没有陌生人,只有未曾谋面的朋友。我就是这么想中国的,不是因为你们人比我们多我才这么说。我肯定会喜欢你们大家,如果你们请我吃饭我就更肯定了。而且我真觉得我们两个国家有很多相同点,比方说,我们都喜欢成龙和姚明。所以哪怕我只会用中文说一句“新年快乐”,我还是想借此机会对所有未曾谋面的中国朋友们说上几句。
首先说说德克斯特。你可千万要明白,他只是一个小说人物,绝对跟我自己干过的事情没关系。我从来、绝对没有犯过任何正式的罪行,所以看在法律面上,你一定要相信德克斯特是纯粹虚构出来的,一定要记得我从来没进过局子。另外,如果我真的干过德克斯特所干的事,我肯定已经告诉过其他人了,至少是我的会计,因为按照美国的所得税税法,为了写书所做的研究是可以抵税的。
所以,德克斯特不是真人,他不是我。不过我当然相信,世上有许多真正的连环杀手,我也相信,他们中大概会有几个非常好、非常聪明的家伙,就像德克斯特那样从来没有被捉住过。所以,你夜里可一定得把门锁好。当然,如果德克斯特真来了,你送他一块美味的古巴三明治,他就不会再烦你了。
也许中国没有古巴三明治。这可太糟了,因为它们真的很好吃,而且古巴有很棒的中餐,中国却没有古巴餐,这很不公平。如果我是中国,我就搬几个古巴厨子过去。他们大多数都是出色的音乐家和舞蹈家,能给你们的夜生活增添色彩,尤其是如果你喜欢跳曼波(古巴音乐,由伦巴与爵士乐中的摇摆乐结合而成——译注)的话。如果中国已经有了曼波乐队的话,那我道个歉。
不仅仅是古巴三明治让德克斯特成了宠儿。我想,世界各地都有人喜欢德克斯特是因为他不拿自己当人。他像个外人似的观察着我们,也让我们把自己看得更清楚些,还会为自己蠢乎乎的行为笑上几声。他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社会服务,杀该杀之人。这也是人们喜欢德克斯特的另一个原因。来自五湖四海的读者都喜欢这样一个理念,即当司法体系无能为力的时候,能有人惩治坏蛋,为好人伸张正义。这有点像在学校里有朋友罩着,大块头坏学生不敢再欺负你。当然,如果你是少林武僧,比方像成龙电影里演的那样,你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但毕竟没有太多少林武僧,尤其是在迈阿密这种地方。
于是我们有了德克斯特。我挺愿意说我是看功夫片找到了关于德克斯特的灵感,这样也许能让我多卖些书给中国读者。我真想能这么说。不过,这不是真的。写德克斯特的灵感是从满满一屋子商人那儿来的。我看着他们互相欺骗,说着“幸会幸会,久仰久仰”,嘴巴里塞满了食物的同时喋喋不休。我的教养告诉我这种习惯实在太不好了。他们跟一群快乐的魔鬼似的。那时我就突然灵机一动,觉得有个连环杀手也许不总是件坏事。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念头,让我写了第一本《双面法医》。到了五年之后的今天,已经有四本以德克斯特为主人公的小说用三十八种文字在全世界出版。还有了电视剧《德克斯特》,给我带来了更多素昧平生的朋友。德克斯特是一个成功,而且这成功来得正是时候,因为我有一个孩子正在上大学,学费特别地贵。更重要的是,这又一次证明了世界各地的人们比我们有时候以为的要相似得多。记住这一点,对如今的世界来说是件挺重要的事。
所以即便德克斯特的诞生和功夫电影没什么渊源,我还是希望你能喜欢读这几本书。如果你真的喜欢,你应该再买上好多本送给朋友。如果你不喜欢,那就买好多本送给你的敌人。总之,这是你的责任,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杰夫•林德塞 (翻译 李颂)
引 子
它记得那是一种惊讶的感觉,然后是坠落感。不过仅此而已。它继续等着。
它等了很久很久,这种等待并不难熬,因为没有记忆束缚,也没有什么声响。也因为这样,它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等待;在这一刻它不知道自己是谁。它只是存在着,弄不清时间过去了多久,它甚至压根就没有时间感。
它就这样等着,观看着。起初什么也看不见。渐渐地是火、岩石、水,最后出现了一些爬行物体,过了一阵子后,它们开始变化、长大。它们净顾着彼此吞噬、繁殖,别的什么也不管。由于没有别的做比较,这样似乎也并无不妥。
时间分秒流逝。它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物体们毫无目的地彼此杀戮、彼此吞食。这样看着并不很有意思,只因为没别的事可做,它们又比比皆是,于是它只有看下去。它疑惑起来:我为什么要看这个?
这些情景让它看不出意义,但又束手无策,所以它仍然只管看着。它把这一切前前后后想了很久,仍然毫无头绪。没办法弄明白这一切,意义还没有彰显。此刻只有它和它们。
它们数量巨大,无穷无尽,忙着杀戮、吞噬并交媾。唯独它没有参与这一切,这也让它困惑。为什么它与众不同?为什么和它们一点儿都不一样?它是谁?如果它是某个具体的谁,那么它是不是也该像其余的它们那样做点什么?
又过了些时间。那些不计其数的小爬行物体慢慢长大,杀戮的技巧也越发娴熟。乍一看很有意思,但也不过是些微乎其微的变化而已。它们爬着、跳着、趔趄着互相残杀——有的干脆跳到半空再扑杀下来。很有意思——可那又怎样?
它开始对这一切感到不舒服。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它该不该参与进去成为其中的一分子?如果不,那它为什么要在这儿看呢?
它决定找出自己待在这里的意义,不管那是什么。于是它开始研究那些大大小小的物体,比较自己和它们的不同。它们都需要进食、饮水,否则便会死去。即便它们吃了喝了,最终还是会死。可它不会死。它只是持续存在着,永无终止。它无须吃喝。可渐渐地,它发现自己的确需要某些东西……但那是什么呢?它能感到某处有某种自己需要的东西,这种需要在增长,可它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一种感觉在告诉它,有什么东西缺失了。
时间汹涌而过,答案仍未出现。杀戮、吞食;吞食、杀戮。这一切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要看着这些却又束手无策?它开始对这一切感到有些不爽。
突然某一天它又有了一个全新的问题:我从哪儿来?
它很久以前就知道,受精卵由交媾而来,可它却不是产自受精卵。它压根不是通过交媾而产生。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它就是开始,它就是永远,除了那一点点关于坠落的模糊而让人不安的记忆。其余的它们都是被孵化或生育而来。它却不是。这么一想,它和它们的鸿沟就变得更深更大,完全无法弥合,这把它和它们完全地、永远地分隔开来。它是孤单的,永远、完全地孤单。这感觉让人伤心。它也想成为某个什么的一部分,而不只是孤单单的一个自己——难道不该有个法子让它也能交媾和繁衍吗?
于是这件事变得空前重要起来。这想法——自我繁殖。它们都在翻倍增长。它也想这样。
它痛苦地看着那些愚钝的物体们过着忙忙碌碌的生活。它生出了些憎厌,憎厌变成愤怒,愤怒最终变成暴怒,为那些愚蠢的白痴般的芸芸众生们,为它们无尽的、空虚的、丢人的存在而暴怒。这暴怒仍在继续升温,直到有一天,它再也受不了了。它想都没想,站起来朝着一只蜥蜴冲去,想碾碎那只蜥蜴。然后,一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它现在在蜥蜴的身体里。
看蜥蜴所看见的,感觉蜥蜴所感觉的。
有很长一阵子,它完全忘了先前的暴怒。
蜥蜴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多了一个寄居者、一个乘客,仍继续着自己杀戮和交媾的营生。它在蜥蜴内部安之若素。它附体在蜥蜴身上,随之一同杀死比自己小的东西,这非常有意思。它做了个试验,把自己转移到那些小东西体内。比较起来,附在杀戮者体内更有趣味,但产生不了什么深刻的思想。附在被杀者体内也很有趣,并且有想法,不过都是些不快活的想法。
它玩味着这些新体验。它能体察它们的情感,简单而混乱。它们仍然没有注意到它,连点想法都没有——其实它们就是完全没想法的。它们没能力拥有想法。就这么寒碜,居然还能生存。它们有生命但并不懂得生命,不知道拿生命怎么办。这不公平。很快它又不耐烦起来,并且又开始生气了。
最后某日,像猴子一样的东西出现了。它们起初不成气候。它们很瘦小,很胆怯,但又很吵闹。然而某个地方引起了它的注意:它们有手,并会用手做些很惊人的事情。它眼看着它们也察觉到自己双手的用途,并开始使用双手。它们用手做很多新鲜的?情:手淫、伤人、从比自己弱?的同类那里攫取食物。
它被迷住了,更凑近了观察。它看着它们彼此争斗,又跑开藏起来;它看着它们趁没人的时候互相偷窃;它看着它们互相做些可怕的事情,又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当它看的时候,一件从未有过的事情发生了:它大笑起来。
它一边笑着,一个明确而愉快的想法诞生了。
它想:我能来来这个。
1 巴黎的蜜月(1)
1 巴黎的蜜月
那是一轮什么样的月亮呢?它没有明亮地散发着清辉。哦,它没精打采地咕哝着,边缘模糊,活像个廉价赝品。这种月亮不具备那种魔力,那种能把食肉兽吸引到愉快的夜空并进入连斩带切、大卸八块的极乐境界的魔力。这种月亮只会害羞地在干净的窗玻璃外扑打着翅膀,然后落在一个女人身上,她正满心欢喜、扬扬得意地倚在沙发一角,谈论鲜花、夹鱼子酱的小面包和巴黎。
巴黎?
没错。以月亮的名义起誓,她正用一种像抹得很薄很匀的糖浆那样的声音说着巴黎。她又一次说起了巴黎。
这时候的月亮还能怎样呢,它脸上挂着要闭过气去的微笑,傻傻地给自己装饰上一圈花边。它虚弱地拍打着窗户,却穿不过那层甜蜜得变态的轻声细语。黑暗的复仇者只能屈居房间一角,就像可怜的头晕目眩的德克斯特此刻那样做出倾听的样子,月光模糊地照着他的椅子。
唉,这月亮一定是蜜月的月亮——夜晚的客厅里张扬着婚姻的彩旗,神气活现,庄严神圣,步入殿堂,呼朋引伴——长着大酒窝的德克斯特要结婚了,他将和可爱的丽塔所代表的好运气成为一体,从此洪福齐天。而丽塔,她是那么长盛不衰地热爱着巴黎。
结婚,巴黎的蜜月……这些字眼真的能和我们的切肉机魅影联系到一起吗?
真有这种可能?我们看见一个突然清醒过来的满脸假笑的血腥杀人狂出现在教堂的神坛上,打着弗雷德•阿斯泰尔①的领结,穿着燕尾服,把戒指套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上,观众们感动地抽着鼻子并其乐融融。然后穿着马德拉斯格纹短裤的恶魔德克斯特,便要么呆呆地瞪着埃菲尔铁塔,要么在凯旋门前饮牛般地吞咽着牛奶咖啡;手牵着手儿顺着塞纳河溜达得晕头转向,望着卢浮宫里每一样华而不实的小破玩意儿心不在焉。
当然,我想我会去毛格街②拜一拜,那儿可是连环杀手的圣地。
还是让我们稍微严肃一点:德克斯特在巴黎?第一个问题是:美国人还让去巴黎吗?最后一个问题是德克斯特去巴黎?度蜜月?有哪个具备了德克斯特午夜气质的人会琢磨这么正常的事情?有哪个把性看成是亏损的人会去结婚?总之,这么不敬、阴郁、死气沉沉的德克斯特怎么会想起了这件事?
所有问题都问得很好、很合理。而且的确挺难回答,即便是我自己。可我此刻就在这里,一边忍受着丽塔那眼巴巴的期待——那种煎熬跟中国水刑有一拼,一边不知道德克斯特能不能挺得过去。
好了。德克斯特能挺过去,一部分是因为他必须保持甚至升级换代他所需要的伪装,可不能让世人看穿他的真相。那真相就是,往好里说,如果餐厅突然停电,你不会想和这个人坐在一起,尤其是当银质餐具刀叉伸手可及的时候。所以很自然地,需要大量小心翼翼的修饰功夫才能不让大家看出来德克斯特其实是被黑夜行者所驱使。那黑夜行者用丝一般柔滑的嗓音在阴暗的后座低语着,并不时爬到前座霸占驾驶权,带我们进入不可思议的主题公园。不,绝对不能让羊儿们看出德克斯特是混在其中的狼。
所以我们一起努力。我们就是黑夜行者和我,从头到脚煞费苦心地伪装。在过去的几年,我们推出了谈恋爱的德克斯特,为的是打造一个乐呵呵的正常形象给大家看。这个魅力十足的作品需要丽塔作为女友,这个安排怎么看怎么完美,因为丽塔和我一样对性不感兴趣,却又希望有一个善解人意体贴的绅士作为陪伴。德克斯特真的很善解人意,不过不是什么人性啊、浪漫啊、爱啊之类的啰唆玩意儿。不是。德克斯特理解的是那致命的底线,即如何在迈阿密多如过江之鲫的坏蛋候选人中找到最恶贯满盈的家伙,让他接受最终的黑暗裁决,荣登德克斯特那朴素的名人堂。
这并不能绝对保证德克斯特成为一个迷人的伴侣,魅力是需要多年时间才能锻炼出来的,需要很高超的工艺水平。好在可怜的丽塔由于被前次悲惨的暴力婚姻摧残过,她分不出蛋黄酱和黄油的区别。
一切顺利。有两年时间,德克斯特和丽塔作为迈阿密的社交圈一景,所到之处人见人爱。可是随后,一系列事件发生了,尽管在明眼人看来其中不乏可疑之处,德克斯特和丽塔仍然阴差阳错订了婚。我越想让自己摆脱这扯淡的命运,越发现它是把伪装升级换代的自然途径。成婚的德克斯特——有两个现成孩子的德克斯特!——简直太不像他了,没人能认出他来。一个大大的飞跃,伪装人类的新境界。
而且,还有两个孩子。
说起来似乎奇怪,一个只热衷于人类活体解剖的家伙会真的喜欢上丽塔的孩子。可是,的确如此。需要提醒你,我可不会想起小孩脱落的乳牙就热泪盈眶,那种事需要懂得感情,而我很高兴自己没有这些情绪波动。不过总体上我发现孩子们比他们的父母要有趣得多,而我总是对伤害孩子的人感到怒不可遏。事实上,我有时会专门寻出这些人。当我找到他们,有把握他们真的干了并继续干着那些勾当时,我会保证他们没法再干下去。
所以,丽塔有两个从前次噩梦般婚姻留下来的孩子,这个事实我一点儿也不讨厌,尤其是我渐渐看出他们需要德克斯特独特的父辈指引,才能让他们那黑夜行者的雏形被保护在一个安全温暖的汽车后座上,直到将来他们学会独自驾驶。大概是由于从他们那嗑药成瘾的亲生父亲那里受到了精神乃至肉体上的创伤,科迪和阿斯特都像我一样转向了黑暗的一面。现在他们将成为我的孩子,既是法律上的,也是精神上的。我将引导他们,这一点让我觉得生活还是有奔头的。
这么一说的确有好几条站得住脚的理由让德克斯特受点折腾——可是巴黎?怎么大家都觉得巴黎很浪漫?先不说法语,难道真的有人会认为手风琴很性感吗?劳伦斯•威尔克①除外。明摆着法国人不喜欢我们,所以他们坚持只说法语。
也许丽塔被老电影洗过脑,想象着一个神气活现、不知深浅的金发女郎和一个罗曼蒂克的黑发男子在埃菲尔铁塔周围追逐嬉戏,背景上播放着现代音乐,还一边嘲笑着那些脏兮兮的叼着高卢香烟戴贝雷帽的巴黎人,他们都带着一种怪有趣的敌意。要么她就是一度听过贾克•布莱尔②的唱片,认定自己的灵魂被打动了。谁知道呢?无论如何,丽塔一心认为巴黎是精致浪漫之都,这想法牢牢地嵌在她的脑子里,不做开颅手术拿不出来。
除了没完没了地论证到底吃鸡还是吃鱼、喝红酒还是泡酒吧之外,还有一大堆关于巴黎的死心眼儿的滔滔不绝而又不知所云的长篇大论。比方说,我们当然可以玩整整一个礼拜,这样才有足够的时间去看杜乐丽花园③和卢浮宫,或许还能再加上莫里哀的法国国家剧院。我真为这么详尽的旅游攻略喝彩。从我这儿说,从很久以前当我知道巴黎在法国以后,我对巴黎的兴趣就完全消失了。
幸好,当我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才能不伤和气地告诉她这一切的时候,科迪和阿斯特无声无息地进来了。他们不像大多数七岁到十岁的孩子那样进房间时弄得震天响,我说过,这两个孩子被他们亲爱的生父毁得厉害,后遗症之一就是你永远都不会看见他们进进出出——他们好像是渗进来的。这会儿明明不在,下一刻他们已经静静地站在你身边,等着被你发现。
“噢,”丽塔说道,从对卢梭、坎迪德和杰瑞•路易斯的回想中暂停下来,“啊,好啦,你们干吗不……”
“我们想和德克斯特玩踢罐子。”阿斯特说道,科迪在一旁使劲点头。
1 巴黎的蜜月(2)
丽塔皱起眉:“也许我们早该谈谈这个事儿,你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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