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Content
题记
题记（1）
题记（2）
初识（1）
初识（2）
初识（2）
初识（3）
相遇（1）
相遇（2）
相遇（3）
相遇（4）
祷告（1）
祷告（2）
祷告（3）
柿子·饼（1）
柿子·饼（2）
柿子·饼（3）
离开（1）
离开（2）
离开（3）
离开（4）
离开（5）
离开（6）
离开（7）
离开（8）
离开（9）
初遇（1）
初遇（2）
初遇（3）
虚（1）
虚（2）
虚（3）
遇险（1）
遇险（2）
遇险（3）
犹豫（1）
犹豫（2）
犹豫（3）
犹豫（4）
决意（1）
决意（2）
决意（3）
决意（4）
题记
题记
我不是一个成功的穿越者，来的一刻失去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记忆。
我不是一个强大的颠覆者，无法脱离身边的人们，总是需要别人来保护。
我同样不是一个能干的改造者，遇到他们，然后被他们一点点改变，再也找不回曾经的自己……
是的，我什么都不算。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淹没在历史的进程中，微妙地推动着历史车轮前行。
但是，我不会因为自卑而逃避，不会因为弱小而放弃－－我会尽我所能，去留下那些我不愿失去的真实。
谁曾说过，齿轮的周转最终只会降临给我那绯红的结局。
翩飞的银蝶扭转时空的轨迹。
我记得所有人未来的脚步－－却始终看不清自己。
－－殇月的祭奠中，谁又可以逃脱最后的裁决？
不过，即便如此，对我来说又算什么呢！
是的，我明白的，因为其他的一切对我而言，早已无足轻重。
唯一的－－
你，已经成就我全部的世界。
目录
序：她是自己的奇迹/毕飞宇.....001
第一章.....003
1初识.....005
2相遇.....012
3祷告.....020
4柿子·饼.....026
5离开.....030
番外：回到瀞灵庭的日子那时二三事.....036
第二章.....051
1初遇.....053
2虚.....059
3遇险.....065
4犹豫.....071
5决意.....078
第三章.....085
1入学.....087
2贵族.....093
3跳级.....100
4矛盾.....107
5理解.....1156斩魄刀.....121
7病房.....128
8再会.....137
9选择.....145
第四章.....153
1入队.....155
2训练.....160
3挑战.....166
4三席.....171
5流言.....176
6上任.....183
7战斗.....188
8亲人，朋友.....194
9前因后果.....202
10微笑.....207
第五章.....213
1噩耗.....215
2疯狂.....220
3回忆.....226
4彷徨.....232
5看望.....241
6梦想.....246
7酒宴.....252
8离别.....260
后记：在毛可一的文字里实现“穿越”梦想／曾梦祺.....271
同学说.....273
题记（1）
序：她是自己的奇迹
毕飞宇
十年之前，毛可一五岁，她很小很小地站在地板上，一个叔叔把她举了起来，顺势抛上了天空。随后的事情就变得异常简单，毛可一一次又一次被抛了起来，一次又一次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在我的记忆里，这孩子就是一只唱歌的空竹，欢乐无边。
十年之后，我遇到了毛可一的父亲。这位哲学博士满脸茫然的表情，他和我谈起了毛可一的小说。哲学博士望着自己的脚尖，对我说：“－－她写的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是啊，哲学博士的茫然是可以理解的，他十五岁的女儿写了一部浩大的长篇，是关于另一个世界的，是死后的世界，是灵魂的世界，然而，却不是死亡的世界。死后的世界居然是那样的鲜活，那样的生动、诡异，那样的明媚、斑斓，充满了人性。
哲学博士受到了挑战。在女儿的小说面前，我相信他的“主体与客体”、“此岸与彼岸”、“形上与形下”、“现代与后现代”已然失去了逻辑上的联络，他茫然的眼神有些无助，他渴望答案。很遗憾，我没有能力帮助他。我假装对我的脚尖产生了兴趣，目不转睛地盯住了它们。
可是我好奇。除了地球，我哪里都没有去过，－－我又何尝不想看看魂魄的世界？我在哲学博士的书房里对毛可一的母亲说：“把你女儿的小说发给我看看吧。”
－－我看到了一团火。这团火是妖娆的，它的色彩奇幻而又瑰丽，它在摇摇晃晃。
不可思议的是，这团火具备了火的全部要素，唯独没有温度。没有温度，这团火一下子就规避了“水火无情”的危险性。你可以把它顶在头顶，你也可以把它托在掌心；它可以燃烧在布艺沙发的扶手上，也可以摇晃在驾驶舱的方向盘上。－－如果你愿意，你一样可以把它当作动态的圣诞礼物，和鲜红的、白绒滚边的袜子一起送给全世界的孩子。我已经说过，毛可一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死后的世界、灵魂的世界，但绝对不是死亡的世界。小说不恐怖。毛可一为她所描绘的世界做了一次极好的命名：灵界。不是阴曹，也不是地狱。
－－这有意义么？
有。这意义来自于一个孩子的天性和本能，她的健康，她的善良，她的乐观，她小小的、带有一点忧郁气质的希望。她稚嫩的声音有这样一种求诉－－
世界不只是钢筋与水泥、废话与出版物、防盗门与说教、计划与智慧、附加值与大甩卖、科学与单词、提拔与卷铺盖、满仓与空头、明星与想唱就唱。在物质所构成的世界之外，还有一个世界，是的，还有一个世界，那是灵魂的世界。要信，我们有灵魂，我们真的有。它只是不在这里，可它在那里。那里不叫天堂，那里也不叫地狱，那里的灵魂有“好人”，还有“坏人”。
在灵魂这个话题面前，我承认我有些神经质。为什么呢？因为我出生在上个世纪的60年代，在这个世纪出生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命运，我们的心智遭到了一种哲学的格式化。这哲学气势磅礴，具有压迫和粉碎性的力量，它是精神上的恺撒－－“我来，我看，我征服”，它使一个庞大的民族不再相信灵魂。
所以，一看到有关“灵界”的叙述我就忍不住欣喜。套用伏尔泰的句式，我想这样概括毛可一的冲动：没有灵界也要创造一个灵界来。
我一直相信这样一个说法，一个人在青春期的时候都是天才的哲学家。前世，未来，憧憬，担忧，“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活着？他（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灵魂可否守恒？灵魂与物质一起将构成何等炫目的风景？
－－这些永无答案的追问属于青春，这追问是他们精神上的内分泌，它能在最大的限度内激活并升华生命。我浅显的人生经验告诉我，永远不要藐视青春期的心思，青春期的心思也许和哲学家的思辨一样，一旦延续下去，必将深不可测。
人与人的区别就在于，一些人把这些问题埋在了心里，等他长大之后再一次拿出来咀嚼；一些人的目光过于炯炯有神，他们专注于现实、现世，盘旋在内里的心思稍纵即逝。由是，他是他，你是你，我是我。世界的复杂与难解轰然而至。
我没有把毛可一说成一个思想者的意思，事实也不是这样。但是，我喜爱那些相信灵魂的人，无论他是一个长者、孩子，无论他是国王、乞丐。
现在的问题是，在一本行将出版的小说面前，我们有必要来谈一谈艺术。我赞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所体现出来的语言能力，她早已不再是一个被人抛送的空竹。她的腋下再也没有一双可以操纵她的大手。她自行其是，她业已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这声音来得过早了，它的成熟让我惊叹，而成熟背后的、偶然一现的稚嫩更让我觉得可喜与可爱。－－稚嫩是初生的牛犊，稚嫩是咩咩的小羊，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题记（2）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可以肯定，三十年后，或四十年后，一个女人一定会经历这样一件事：她会为她早年作品中的一些局部感到不安，她很自信，她相信“现在”比“那个时候”写得还要好。但是且慢，更多的时候她会震惊，－－这些文字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写下来的么？我现在还有那种无坚不摧的爆发力么？我现在还有那种百无禁忌的、灵魂出窍的想象力么？青萍之末，且看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白云之上，且看我种豆得豆、种瓜得瓜，不可一世。她于是相信了，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创造了奇迹。
这部小说最迷人的地方大概还是毛可一用文字所描绘出来的场景：干净，一尘不染，仿佛电子高清。这些得益于毛可一的语感，干脆，也黏稠；也许还得益于她在视觉上的辨析能力。－－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说，这部小说是一团火，或湛蓝，或酡红，或青紫，或明黄。它剔透、摇曳，捧在掌心，永远也不会被烫着，仿佛手捧莲花。
这是一条寂寞的路
我正在步步行走
起点何方
这一切又将在何处结束
漆黑的夜幕下
孤独寂寞
就此
一个人地走下去
云层聚拢了来
又悄然散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地
注视天空
看繁星闪烁
俯看小径
闻花开花落
寻找最亮的星
在它灿烂的星光下
于是我向你祈祷
你将用
光照亮我吗
一片茫茫无际的苍白，没有迷雾。
放眼望去，空阔的大殿无止尽地伸向远方。
地平线隐没在远处的云端，天地仿佛融为一体。
有谁威严地立在云端，苍老却沉稳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殿。
“你，已经决定好了？”－－失去对于前世的记忆，得到焕然的重生。
单薄的身影立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黑色的长发散乱地披落肩膀。少女的脸色与身后的世界连成一片。而她身上唯一的黑色，衬得这天地更为苍茫。单纯的黑，在一片雪白间显得如此刺眼。
白皙的皮肤上，湛蓝色的眼眸中流淌着清澈的淡然，好似镜面一般坚硬干脆，掩盖了一切。“如果，这便是代价的话……”没有任何犹豫，字眼便从她的唇角溢出，“我愿意接受。”
没有风，整个世界仿佛死去一般。
云端之上，那是只有神才可以站立的领域。从上端世界飘下来一抹沉着的目光，落在殿堂间少女的身上。深潭一般的眼眸中倒映着漠然的身影，闪烁陌生而冷然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那属于神的，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再度回响起来：“那么，记住，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话音未落，一声玻璃般清脆的声响从殿堂之下的世界传来。似乎是什么束缚的力量消失了，那些长久被封印的东西便蠢蠢欲动。
紧接着，那苍劲的声音便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再度飘荡于天地之间：“以吾之命，封，启！”
随着命令的传出，少女的周身升腾起银灰色的尘雾，像旋风一般盘绕没入她的胸口，带着女孩的形体一同在流淌的时光中变得透明，化成点点星光在空气中消散不见。
殿堂恢复了曾经的苍白，仿佛什么都不曾存在过。
雪色的墙壁上，好似剥落的漆一般铭刻下一段没有头尾的话：
斜转的齿轮，
伴随五芒之星
消失在月夜的尽头
留下夕阳最后的余晖……
初识（1）
漆黑的夜幕下
华月当空
我独自站在黑暗之中
寻找最亮的星
在它灿烂的光芒下
于是我向你祈祷
月光
最明亮的光
你将用这光照亮我吗
下雪了。
眼前的一切，只剩下最纯净的白色。
记忆中，前世最后的景色也是这样一片纷纷扬扬的大雪。
弥留的记忆，总是那样深刻、清晰。
我独自站在狭窄的街道上，仰望灰蒙的天际，忽略身边来往的陌生人。静心感受世界，仿佛只剩下我自己。
雪，飞旋翩舞，伴着清冷的北风，飘落在我的身侧。
衣衫轻然浮起，带着丝丝寒意。
初识
不知道在这里游荡了多久。
雪天的午后，街上人很少。这样的冷天，许多人总喜欢窝在家里，而有些人却不得不为生计考虑在街上徘徊。比如她。
这个女孩，七八岁的模样，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两个钱币已在手心里攥了很久，女孩的目光紧紧锁住不远处那个准备摆出的蒸笼。她知道，里面有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这种饥饿的眼神只有小偷才会有，她不是没有钱，却是因为找不到卖吃食的地方。
终于，她看见那个老板慢吞吞地从店里搬出了木色的蒸笼，动作很轻地放在了桌上。
“咕……”仿佛受到召唤似的，她的肚子开始欢腾了。然而她并没有立刻跑过去，而是很认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雪后的天气很冷，人们都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墙角边不起眼的她。于是她如释重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快步走上前，趴在柜台上，向老板递出钱币。“喏，我要两个包子！”
老板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接过钱放进口袋，然后熟练地递过两个包在纸袋中的包子。接过暖烘烘的包子，她感到自己冰冷的手顿时一片温暖。女孩湛蓝的眼眸中闪烁着欣喜，她礼貌地点点头，道了声“谢谢”，转身离去。隐约感觉到，身后有许多隐忍着饥饿的目光，下意识的，她捏紧手中的纸袋，快步向前走去，在一个拐弯口钻入人群。
这里是尸魂界流魂街的东48区。
尸魂界是人死后去的地方，在前世，她听黑衣人说过：这里是成佛的地方。来了才知道，这里不过是另一个乱世。
流魂街是普通灵魂也就是“整”生活的地方，一共分成东西南北各80个区－－就像一个个相套的圆环。其中，1区最安全，生活很安定。而80区则是最混乱的，简直就是地狱－－你做什么都行，烧杀抢掠，在这里没有人会管你。
她现在生活的是东48区，听数字就知道，一个不好也不算可怕的地方。这段街区因为有人管理，还算比较安全。那些管理流魂街的人都集中在尸魂界的中心一个叫瀞灵庭的地方，那里住着贵族，过着奢华而封闭的生活。
终于感觉不到身后骇人的目光，女孩小心翼翼地溜出人群，顺着一条小巷子，走回自己住的街道。钻进一条小巷，光线便暗下去不少。看见前方街角阴影中有一个蜷缩的身影，女孩略微迟疑了一下，照感觉应该是个男孩子，十二三岁的年纪，看上去比自己大许多，好像很瘦弱。他的头深埋在臂弯里，衣服破破烂烂的，浑身上下都是打架之后留下的伤痕。应该又是一个为了食物而与别人大打出手却失败而逃的可怜人吧。这样想着，她不禁觉得有点伤感。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包子，女孩略思考了一下，缓步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不远的墙角，麻利地打开手中的纸袋，顿时，一阵诱人的香味飘出，她只觉得肚子抗议得更强烈了。
初识（2）
她小心地从纸包中掏出一个包子，送到嘴边，咬一口，同时，用余光瞟了一眼少年。他显然被这味道吸引了，身体隐隐地颤动了一下。少年缓缓地抬起头，暗色的阴影投在他的侧脸上，染上一丝鬼魅的色彩。“呐，在我面前吃，不怕被抢吗？”他咧开嘴，似乎在笑。
女孩耸了耸肩，只是自顾自地吞咽美味的包子。
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食物上，更像在注视她。“怎么了？”他应该是在笑的，口吻里带上了一丝疑惑。“嗯？我不怕的。”她轻轻摇了摇头，笑了笑，望向他，然后将手伸进纸袋里。“因为，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啊。”说着，她递给他一个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