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雅

医生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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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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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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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
神的孩子(1)
神的孩子(2)
没有人是干净的(1)
没有人是干净的(2)
没有人是干净的(3)
没有人是干净的(4)
没有人是干净的(5)
没有人是干净的(6)
没有人是干净的(7)
没有人是干净的(8)
没有人是干净的(9)
没有人是干净的(10)
没有人是干净的(11)
没有人是干净的(12)
没有人是干净的(13)
没有人是干净的(14)
没有人是干净的(15)
没有人是干净的(16)
没有人是干净的(17)
没有人是干净的(18)
没有人是干净的(19)
神的孩子(1)
preface 自序 神的孩子
全写书
我一直以为,在我的小说第一人称的“我”不过是我曾经在某个地方生活的回忆,而我现在的生活不过就是为了在以后的某一天当我回到原来的那个地方时可以写一篇很长的日记。
我从小就是个矛盾的孩子。沉默,但总是在大人面前;我父母一直认为我是那种不爱说话的孩子,结果老师却告诉他们我在学校时嘴几乎停不住。胆子大,但却在没有人的时候;我七八岁的时候就一个人跑到坟地里去玩,但那时却也因为老师让我在班级上发言而被吓得大哭。到现在我依然认为自己不适合群居的生活,但一个人久了,又对寂寞怕得要死。我一直很少朋友,并不是因为孤僻。小时候也认识许多小孩子,但却很少去找他们玩。现在也是一样,从不拒绝别人,但永远不会主动。所以大多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直到现在。
小时候曾经被怀疑过小脑机能有问题,坐火车会晕到猛吐,快跑时左脚会绊到自己的右脚,所以讨厌一切运动。偏偏喜欢走路,不上学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在外面瞎走,没有目的地。有时会沿着铁轨走直到最后双腿发木。每当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时,头脑就会变得越来越清晰。现在我也喜欢一边走路一边思考,所以总会跌倒或者撞到电线杆上。
没办法出去的时候,我就躲在家里看书。那时爸妈工作都很忙,家里没有人管我。我也从来不给他们添麻烦,有一段时间他们不能接送我上下幼儿园便把我一个人锁在家里,我就坐在书堆里等着他们晚上回来。那时认字不多只看连环画,也叫小人书,我家里现在还保存着大概五百本左右的小人书,大多是那个时候爸妈买给我的。我很喜欢看连环画,包括现在的漫画。不过中国传统的连环画和日本风格漫画有着本质的区别。连环画是静态的画面加以文字来讲述故事,日本漫画却是用连续的分镜头画面加以对话来叙述剧情。对我来说,漫画就像看电影,虽然动感十足,但比起连环画的静止的画面少了许多想象的空间。那时有许多名著和小说我都是通过小人书看到的,结果等到自己后来看到了原著时反而失去少年时的感动。
到现在我还记得第一次让我真正感到伤心的小人书是屠格涅夫的《木木》,那是略带木版画风格的连环画,与《西游记》、《三国演义》那种传统工笔画的黑白线条风格不同,《木木》背景大多是一块块的重黑,黑白之间是一张张木然的脸。那时自己还太小,根本没办法理解那么高大、威猛的哑巴干吗要对一个死地主婆俯首帖耳,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已经决定离开地主家了还要淹死木木。虽然有着许多疑问,我却从来没有问过爸妈或者老师
神的孩子(2)
到现在我还记得第一次让我真正感到伤心的小人书是屠格涅夫的《木木》,那是略带木版画风格的连环画,与《西游记》、《三国演义》那种传统工笔画的黑白线条风格不同,《木木》背景大多是一块块的重黑,黑白之间是一张张木然的脸。那时自己还太小,根本没办法理解那么高大、威猛的哑巴干吗要对一个死地主婆俯首帖耳,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已经决定离开地主家了还要淹死木木。虽然有着许多疑问,我却从来没有问过爸妈或者老师。我不喜欢问问题,有时也会把问题像秘密一样深深地藏起来,并不算是逃避。我只是觉得现在解决不了的问题不是没有答案,只是没有等到它应该被解开的时间。把问题藏起来的好处很多,最大的莫过于时间久了便把它忘了,这也可以当成时间解决问题的另一种方式。
总有些问题是没办法隐藏,更没有办法忘记的。而且有时还来势汹涌,根本来不及抵挡。青春期的时候,为了压抑自己内心不时的骚动,我只有拼命地看书。那时看书根本没有选择,手头有什么书看什么书,不过还是不喜欢长篇,因为厚厚的一本书放在自己的书桌下面实在是不方便,很容易被老师发现。而且我的阅读速度无论多快都没办法跟上我的思考速度,有时小说还没有结束,我却已经开始自己的思考。思考的内容也不一定与小说本身有关,小说对我来说就像钥匙,打开我思想的大门,但里面有什么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有趣的是,代表我高中时代的终结的小说也是屠格涅夫的《初恋》。
上了大学,时间变得充裕起来,可以躺在床上拿着一本厚书从早看到晚。那时我很少去上课,大多待在图书馆或者宿舍里。不出去玩,不上自习,就是一本本地看书。没有朋友,也没有女朋友。若非自己的精神世界足够丰富,可能我早就去自杀了。那时想已经到了自己最坏的时期了吧。结果现在转身看去,那时还是活得太轻松了。不过一路走来,人反而没有当初那么浮躁了,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
大学时最喜欢反复读古龙的武侠还有一大堆日本小说。这两类书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总会有莫名其妙的感情还有死亡,古龙小说里友谊是“也许你最好的朋友是你最大的敌人”。而日本小说的感情基调就是“在周末燥热的下午和刚见过一面的女孩困觉”。这两类感情我当时都没办法理解,虽然有些困惑,但仍然想去了解。不过最后的结果却和那时的初衷不太一样,我的小说里从来没有什么友谊,而感情和日本小说一样乱七八糟。
也许和学医有关,从入学我就开始接触病变、尸体还有死亡,于是对小说里有关疾病与死亡的字眼变得异常敏感。抛开真实性或者其他不说,古龙小说里的死亡让人感觉很干净,即使一片血光。而日本小说里的死亡仅仅用干净来形容已经不够了,甚至可以称得上唯美。小说里总会出现诸如“栅花树下敞开胸膛的少年尸体”一样的描写,多少都有些“恋死”情结。而且比起推动小说高潮的死亡来说,我更喜欢那些似乎与情节无关紧要的死亡。若有若无,却将整个小说渲染得无比忧伤。我的小说可以说受日本小说的影响很深。
虽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但我也算是一个宿命的人。从学医到现在写小说,没有一样是自己主动选择的。从小到大,每段时期都会有属于我应该做的事情,读书、工作到最后辞职在家,那段时间我天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没有理想,也不知道将来的方向。突然有一天想把自己思考的结果写出来。就这样我开始写小说了,于是走到了今天。所以有时候我觉得我写的文字其实早就存在,我不过是把它转述出来,而它真正属于谁我也不大清楚。
看过村上春树的《神的孩子全跳舞》,早就忘记了小说的内容,却一直记得这个题目。难以言喻的宿命感,让我开始相信写字也是我的宿命,也许神的孩子全写字吧。
没有人是干净的(1)
01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干净的。
张倩说这句话时一直盯着我的眼睛。风从我们身边吹过,她的头发飘了起来。
那一年,我正好二十岁。
张倩是我的师姐,对我说这句话时也是我与她的第一次见面。那是秋天的一个下午,我躺在宿舍的天台上百无聊赖。师姐说当她爬上天台第一眼看见我时愣了很久。天蓝色的牛仔裤,橘黄色T恤。一个长腿男生躺在天台上那张没有椅背的长椅上歪着头望着天空,两只光脚架在天台栏杆上,就像是个淘气的孩子。师姐几乎每次给我来信时都会不厌其烦地写到那个场?景,然后每次也都会不厌其烦地问我,师弟你还记得我那时的样子吗?
师姐当时的样子?我早就想不起来了。因为我完全是被师姐吵醒的,好半天还只是盯着师姐的胸前看,师姐笑了。
喂,很大吧。
嗯,我有点脸红。
呵,只要是男人第一眼都会看我的胸,看来你是正常的男人。
师姐是我从小学到大学,听过的说话声音最好听的女孩子,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让我注意的女孩吧。师姐笑时嘴角轻轻上扬,每句话的尾声都会轻轻拉长一些,却又不像一般女孩子的嗲声嗲气,听起来是那么舒服。似乎那张小巧的嘴巴里时刻都会有魔法出现。
你是九几的学生?
九六麻醉的。
哦,大二了。那你应该知道我吧,我是九四临床的张倩。
的确,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为了这个名字,我再次仔细看了看她那张充满魔法的嘴。
怎么了,我嘴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很漂亮。
你应该知道我们学校的男人都怎么谈论我的吧。
嗯。
怎么说的?
说是九四临床的张倩只要十元钱就会给你口交的。
哼,果然如此。
师姐抬腿跨过天台的栏杆,双手向后拉着栏杆,身体前倾,做出飞翔的动作。她的头发垂下来,盖住了她的脸。下午三四点钟的阳光打在她头发上,映出醉人的光晕,我不禁看得痴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喂,小师弟,怎么下午没有课吗?
有,局解实验课。
为什么不上?
实验室里的标本,还有那一堆堆的尸体都太恶心,看上去很脏。
很脏……师姐重复着,然后转回头看着我的眼睛。
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干净的。
没有人是干净的(2)
02
我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抬起头就看见了王瑶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杜大麻醉师,你又在工作时间睡觉了。
我没有理她,揉了揉被自己脑袋压麻的胳膊,从上衣口袋中拿出手机。
喂……
原来是我大学时同寝室的同学,我敷衍了他几句。他好像没有想到毕业一年多不见,我还像原来那么冷漠。大家电话里沉默了几秒,电话一端的他突然很神秘地说。
杜明,你知道吗?九四临床的张倩,就是留校的那个,在上个星期自杀了……
手机掉到了地上,电池与机身分成两半。我低下头去捡手机,手挥了好几下都抓不住就在眼前的手机。王瑶坐在办公桌上惬意地摇着她那对长腿。
哟,怎么了杜麻?是谁的电话让你这么失魂落魄呀。
你再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王瑶冲我这边低了低头,把耳朵轻轻向我凑了过来。
这样行了吧,你说吧。
其实,我想告诉你,从这个角度我正好看到你的胸罩,是粉红色的。
讨厌!
王瑶一下子直起身,眼睛却还是弯弯的。
师弟,你在看什么书?
1975年日版法医书。
师姐皱着鼻子看着我。
干吗看那么奇怪的东西。
挺有意思的,我现在大概可以知道有多少种方法可以杀死自己了。
杜明,你真奇怪,你不像学医的人。你知道我怎么看我们医学院里的男人吗?
被福尔马林泡过的鼻涕虫吧。
什么?
被福尔马林泡过的鼻涕虫。
鼻涕虫?!哈!
师姐笑了,她笑起来很美。师姐似乎很喜欢和我聊天,因为自从第一次见面以后,我就经常会在宿舍天台上遇到她,她也总是一副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的表情。但我们的聊天也只限于在这个天台,每次在教学楼走廊遇到师姐,她都装作不认识我一样与我擦身而过,而我也懒得打招呼。
也许师姐认为这样对我好吧,因为师姐是我们医学院近二十年来少有的风云人物,全校上下近千名男生几乎没有人不认得她。在我刚刚入学时,就有各年级的学长奔走相告,九四临床的张倩是个骚货。据说她与无数男人上过床,甚至包括系里的老师。院里每次有重要访客,张倩都会过去作陪过夜等等。张倩这个名字几乎每晚都会出现在医学院男生寝室的睡谈会中,我们寝室也不例外。我每天晚上都在听着上铺的家伙说着不同版本的张倩与男人在床上的细节。最离谱的是听说九五级的一个家伙晚上手淫时曾经忘情地喊出了张倩的名字,还说很多男生托女生宿舍的女人去偷张倩的内衣。唉,不知道真正贱骚的人是谁。
但这所有种种其实也都只限于传闻,因为师姐的美实在很有威慑力,好似冰雕的面容虽然一直吸引着无数男人,但也同样摧毁了无数男人。尽管传闻不断,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真正说自己从张倩床上爬起来的男人。所以在医学院里无论男人与女人,在师姐的身影后也只会说一句,看就是那个婊子,张倩。
没有人是干净的(3)
喂,师弟你说怎么死适合我?
那时正值深秋,柳叶一片片在风中飘舞。师姐穿着高领薄毛衫,深色小格及膝短裙,长发过肩,不涂口红的嘴唇显得有些苍白。
上吊吧。悬挂在柳叶纷飞的树干上,身体随着柳枝摇摆。头发盖住整个脸庞,双手自然下垂,像是一个人偶,会很美。
杜明,你真说得出口呀。不过,这种死法我喜欢。
师姐,你知道上吊方式有多少种吗?
杜……明!
03
杜大夫,你流了好多汗,没有关系吧。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拿着硬膜外针的手开始发抖,又没有扎进去。每次当硬膜外针刺入硬膜外时瞬间的落空感从我的指间传到我的身体,总会让我有心悸的感觉,就像让人恐惧却会伴着莫名的快感,可是今天我却找不到这种感觉了。王瑶在一边紧张地问我,她的目光让我无法集中精神,那样的目光我曾经见过。
王瑶今天是台上护士,她还没有去洗手。身上的那件经过无数次高压消毒的无菌衣有点小,将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让我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王瑶拿出一块无菌棉,小心地伸过手来擦着我额头上的汗。温柔地说,别紧张,杜明。
王瑶,帮我把主任叫过来吧。
主任消完毒,从我手上拿过硬膜外针,坐在了病人旁边。我深深嘘了口气,回头看了看一直盯着我脸瞧的王瑶,然后冲她笑了笑。走出手术室我就一头倒在了休息室里的床上。
这么说来,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师姐的信了。以前她几乎每个月都会给我写信,但我却很少回。我总是每次收到信以后第一时间里打电话回去。师姐留校做助教,每次把电话打到宿舍楼,等待师姐从她的寝室走到传达室这段时间里,我都感觉世界好像突然静下来,自己似乎置身于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那里只剩下我与我手上的话筒。然后从话筒里一点点传来塑料拖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随着那声音慢慢清晰,我置身的那个空间也越来越开阔,直到听到师姐那声带着喘息的“喂”时,我才又重新回到了现实。
我问师姐为什么不配手机,每次都要在那间老宿舍楼里跑来跑去的。
师姐笑笑说她不喜欢。她说最喜欢自己躺在床上时突然听到门上的小喇叭里传出一句“张倩,电话”。
每次听到有人这么叫着我名字,我就感觉自己还活着。
师姐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我和师姐的电话总是这样草草了事,她从来不问我什么,我们也从来不谈各自的工作,因为都知道彼此并不喜欢自己的工作,这是在上学的时候就都清楚的。
师姐一点都不善谈,有时话语简单得让人感觉像个小孩。即使在信里也是如此,一成不变的稿纸,简单的语言。里面既没有美丽的幻想也没有精彩的人生感悟,这多少与她的美丽不成比例。她在信里说得最多的就是四季变化和以前与我在学校里相处的日子,全都是零零碎碎的琐事,有时看过她的信我都不知道她想告诉我什么。不过师姐几乎每次在信的结尾都会说,她在大学里唯一值得回忆的就是认识了我。
我在电话里问师姐,我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师姐沉默了好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我说:
干净,很干净。
没有人是干净的(4)
04
沉沉地睡了一天,感觉身体好像还不是自己的一样。来到医院,看见王瑶一个人坐在窗台旁边,神情有些怪怪的。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她却猛地甩开,大口喘着气看着我,鼻翼一张一合,她哭了。
我以为我吓到了她,问她怎么了,她挣开我的手跑了出去。等我从主任那里出来,想再找她时却发现她已经回家了,原来她昨天夜班。我没有多想什么,拿了点东西就离开了医院,我跟主任请了一天假,说是回家准备研究生报考的事情。
我们学校离家里不到一百公里,骑摩托车三个小时就可以到了。师姐总是很奇怪为什么我在学校时每个周末都不回家。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你家离学校更近,你干吗还要住校呢?师姐哼了一声却不回答,然后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
很奇怪,我是唯一可以顶师姐嘴却又不让她生气的男人。师姐有一次对我说,杜明,你知不知道你有种魔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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