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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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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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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男(1)
剪刀男(2)
剪刀男(3)
剪刀男(4)
剪刀男(1)
剪刀男(2)
剪刀男(3)
剪刀男(1)
剪刀男(2)
剪刀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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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男(3)
剪刀男(1)
剪刀男的第三名牺牲者住在目黑区鹰番。
但我之前从没见过鹰番这个地名,连听也不曾听说,它究竟位于目黑区哪里,最近的车站是哪条线的哪一站,我完全没有概念。
起初,我一心以为这个地名是念 “takatsugai”。不消说,这是由“蝶番”的“番”念“tsugai”而生的联想。由于“蝶番”的含义是常用在屏风上的铰链,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两只鹰在青空下亲密地飞翔,宛如江户时代屏风绘的景象。
十月十日星期五,我向打工的地方请了假,决定前往鹰番。我还不知道樽宫由纪子长什么模样,不过我觉得今天只需确认她的住所即可。
我的早餐是吐司和荷包蛋,昨晚煮好的花椰菜,还有兑了很多牛奶的咖啡。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把常用的文库开本的东京二十三区地图在圆桌上打开,翻到目黑区那一页。
鹰番位于目黑区中央附近,夹在驹泽大街和目黑大街之间,东急东横线贯穿南北,最近的车站是学艺大学站。从我这里过去的话,通常是搭地铁丸之内线转日比谷线,在中目黑站换乘东横线,到学艺大学站下车。因为距离相当远,想必颇费时间,看来得搭上一整天。
我捡起昨天回家后随便丢在地上的挎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在打工地方入手的复印件,摊在地图旁边。
姓名 樽宫 由纪子(taruyami•yukiko)
住所 目黑区鹰番4-13沙漠碑文谷503室
电话号码 03-…
将复印件上记载的地址与地图比较后,我发现鹰番四丁目位于目黑大街旁边。这样看来,在日比谷线的中目黑站下车后,也可以乘坐直达目黑大街的公交车前往,说不定这么走会比较近。
我边啃涂满黄油的吐司边盯着地图。文库开本的地图外出携带很方便,但那小开本上印刷之细密,看到人眼睛都痛,完全无法估算学艺大学车站到目黑大街的距离。
我想了一会,因为拿不准走近路能节约多少时间,还是选择了换乘方便的地铁,决定去东横线的学艺大学车站。
吃完早饭,我把碟子和马克杯堆在流理台里,换上毛衣和牛仔裤,戴上手表。早上七点,虽然感觉稍早了点,但既然是第一次去,还是留出充裕的时间比较好。
我穿上运动鞋,走出房间。今天还只是准备阶段,没必要拿上挎包。我锁上门,走下公寓有些昏暗的楼梯。
跟我签下租赁合约的房地产公司一口咬定这是单身公寓,但说到底,我居住的这栋建筑只是座老式钢筋公寓罢了。我不知道它盖了有多少年头,房地产公司的业务员也谨慎地避免谈及,反正一定已经年深日久了。
剪刀男(2)
楼梯的水泥外壁泛出不大干净的黄色,好几层楼的天花板灯都不亮。这不光是因为日光灯没换的缘故,电力配线本身也有问题。
这公寓的好处,就是住户彼此之间毫不关心,离地铁站也很近。前者是我搬过来后才发现的,我决定住在这里的最大理由,是出行方便。
从公寓的出口走到街上,穿过按钮式信号的人行横道,眼前就是地铁站。房地产公司宣传的“步行一分钟到车站”,非但不是欺骗性的夸大宣传,实际上还是谦虚保守的说法。全力狂奔的话,大概一分钟都不用。
在这一带,丸之内线驶出地面,往返于高架线上。虽说是习以为常的事了,但明明坐的是地铁,却要爬台阶去搭乘,感觉总有点奇妙。
开往都心的地铁车厢里,拥挤着上班族和学生。
我的视线很自然地投向了那些少女。
我刚开始在东京生活时,常看到女孩子染着红茶色的头发,眉毛修得细细的,化着令人印象深刻的眼妆,穿着泡泡袜,好似两脚踝得了皮肤病的猩猩。而现在十几岁的少女,最新流行的似乎是把头发完全漂白。
看到她们顶着一头宛如“医师”般的华丽白发穿水手服,总觉得就好像人老珠黄的脱衣舞娘在舞台上表演模仿秀,叫人很不舒服。但她们自己一定确信这是最时尚的打扮,每个人都昂首挺胸,自信满满。
但她们到了学校后到底该怎么办?还没有那所高中会默许学生白发飘扬吧?
难不成她们是在车站的洗手间里,用母亲的染发剂把头发染回黑色?
我抓着吊环,思索着还未谋面的樽宫由纪子。她会不会也把头发完全漂白了?不,这种假里假气的白发不适合她。要是看到她那个样子,只怕会当场幻灭。我暗暗祈求她是个拥有秀丽黑发的少女。
穿过长长的地下道,换乘到地铁日比谷线。我在站台的长椅上坐下,等待东横线的直达电车。
照往常的习惯,我眺望了一遍车站墙上贴的杂志广告。这些周刊、月刊的标题传播着各式各样的消息。
非洲的一个共和国内战爆发。刚过去的夏天气温偏低,以致米价飞涨。传言年近六十的时代剧演员与养女保持性关系。今年冬天流行用人造皮草来打扮。女高中生把最流行的漂白头发叫做siroke(大概是白毛)。等等等等。
或许这些对别人来说颇有价值,但对我而言,全是事不干己的消息。首先,名字念起来仿佛会咬到舌头的非洲国家会变成怎样,跟我毫不相干。比起米饭我更爱吃面包。男演员跟心爱的养女做也罢,爱犬做也罢,宝贝电脑做也罢,悉听尊便不就得了。皮草大衣我根本不穿。白毛女高中生我也毫无兴趣。
我抱有兴趣的,是剪刀男。
剪刀男(3)
有段时间他曾是媒体的宠儿、小报的偶像、wide-show节目【注一】的固定话题,不过这已经是过去式了。毕竟最后一名牺牲者遇害已有半年多,能报道的大概都报道完了。而且在剪刀男销声匿迹的时候,其他需要向社会公众播报的案件、事故或丑闻也没少出。
我并不是为剪刀男的人气低落感到惋惜,反而很庆幸媒体不再关注他。
小西美菜在埼玉县被害的时候是这样,松原雅世在江户川区湾岸被害的时候也是这样,只要牺牲者一出现,就算你不乐意,媒体也会热炒一番。剪刀男的话题还是别那么引人注目的好,可能的话,我希望他们忘掉剪刀男这个名字。
直达东横线、开往菊名方向的橙色电车抵达了日比谷车站。或许因为是从都心向郊外开来,车厢里比较空旷,三人位的座椅可以一人独占。
电车在中目黑站穿过昏暗的隧道,驶出地面。我搭丸之内线从高架线钻入地下后,现在又搭东横线从地下驶上高架线。我就像讨厌高楼大厦的鼹鼠,由北向南穿过都心的地下。
窗外,天空乌云密布,秋雨锋面停滞不去,这几天一直没有出过太阳。体育节就快到了,这样下去运动会也得泡汤。樽宫由纪子就读的叶樱学园高中,运动会不知道能不能如期召开?
我在学艺大学站下了电车,在自动补票机上补了不足的车费后,走出车站。
一条小而整洁的商店街横穿过高架车站,在眼前延伸开来。书店、餐厅、杂货店、电器店、速食面馆,私营铁路沿线常见的各色店铺井然排列。电线杆间架设的细绳上挂着廉价的塑料人造花,喇叭里低低放送着电子声的古典音乐。
我从牛仔裤后口袋里拿出地图确认过后,举步迈向目黑大街。
照地图上看,这附近似乎已经是目黑区鹰番,我正在接近樽宫由纪子生活的公寓。
穿过商店街尽头的遮荫棚,踏上一条狭窄的柏油路。右手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耸的铁丝网,铁丝网那边有座矮墩墩的大楼,楼顶上安装有红白两色的巨型铁塔,看上去很喜庆。NTT【注二】目黑支局。看来我没走错路。
横穿过NTT,眼前的宽广大道就是目黑大街。人行道的蓝色路标上,也以日文和罗马拼音标记着这一街名。
我在十字路口的信号灯处停下脚步,再次确认地图,通过比较地图和实际情况,确定了NTT和邮政局的位置关系。要找到沙漠碑文谷,似乎应该往右走。
剪刀男(4)
我把地图塞进裤子口袋,继续向人行道迈进。看到电线杆上的蓝色路牌标识着“鹰番四丁目”的地址后,我从目黑大街转到辅路。从这里开始,就只能沿路逐个确认公寓名称了。我探索着曲曲折折的小巷。
这时我深深觉得,东京的公寓实在太多了。
在小巷里转悠了约二十分钟,总算发现了一栋红褐色的公寓。这栋公寓不知道属于什么建筑样式,造型类似一座横躺在地面,以砂岩制成的巨大女儿节雏坛【注三】,面向道路的墙壁仿佛蛇纹那般凹凸不平,而凹处直角长边是阳台,侧面短边有小窗。可能是浴室或盥洗室的窗子。
公寓的入口是整面的落地玻璃,以手写体风格的字体雕着“沙漠碑文谷”。
沙漠碑文谷前的路边有个围着铁丝网的小屋,上面写着“沙漠碑文谷专用收集所”。一个垃圾场而已,用不着这么考究的字体吧。
走进入口的自动门,玄关处铺着色调淡雅柔和的瓷砖。通向公寓内部的自动门旁边,挺立着设计成流线型的自动门锁控制台,其构造是在控制面板上输入房间号后,通过内线对讲机呼叫居民,得到许可后才能进入。也就是说,这长着张平板面孔,身子圆溜溜的金属偶人,乃是不眠不休地保护着居民们的门卫。
今天还没有必要进入公寓内部。我走近嵌在玄关内侧墙内的信箱群,确认了503信箱上的标识。
503 樽宫 一弘
樽宫由纪子的父亲,看来是叫樽宫一弘。
我满足地摸了摸门卫光滑的金属脑袋,离开了沙漠碑文谷。
我把路线牢记在心里,返回了目黑大街,回去时我想尝试坐公交车到中目黑站。
公交车站很快找到了。抬头查看下一趟车的到达时间时,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円形的金属站牌上,醒目地标着“takaban(鹰番)”,而不是“takatugayi”。 鹰之夫妇展开修长的翅膀,在青空下悠然飞翔的幻影,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注一】内容包罗万象的新闻报道和评论节目,时间约一小时到两小时,以演艺界的八卦新闻和社会重大事件为主,题材广泛,注重娱乐性,主要收视群为家庭主妇。
【注二】日本电信电话公司。
【注三】日本女儿节时摆放人偶的阶梯式架子。
剪刀男(1)
为了了解樽宫由纪子的容貌体态,看来有必要在工作日再去一次沙漠碑文谷。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前往打工的地方。
眼下我打工的冰室川出版社位于神田小川町,上班不需要换乘就能到达。我之所以会持续工作两年以上,刷新了迄今的最长记录,理由之一就在于此。
乘丸之内线在淡路町下车,出了地面,从大道转进一个有些僻静的巷子里,很快就会看到冰室川出版社所在的五层大楼。话虽如此,并非出版社自己的物业,只是租了这座商住楼的三、四两层而已。说是出版社,其实只是个有十来名正式员工的小公司。
我搭上电梯,按下控制面板上如今已难得一见的突出圆按钮,上到四楼。
出版社大致按楼层分为三楼营业部,四楼编辑部,但实际上并没有明确的纵向组织,到了后半个月最忙的时候,包括我在内的三个打工者都被两个部门大力使唤到接近极限(说不定已经超过极限)。
我在四楼复印了五十多张文件后,下来三楼帮忙分类捆包和发送教材,再回到四楼,拿只红铅笔煞有介事地校对,然后又戴上薄橡胶手套把照片的底片整理到信封里,这时冈岛部长又下达指示,告诉我一个某某大学某某教授的地址,要我赶去拜领对方呕心沥血完成的稿子。可是去了才发现其实还没写完,陷入没完没了等上好几个小时的状态,中间某教授别说咖啡,连杯自来水都欠奉。
那时的我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忙得晕头转向。
打开镶着磨砂玻璃的门,十月上旬的编辑部感觉还很清闲。离疯狂的月底还有十多天,而且今天是周六,充满悠闲的气氛也是理所自然的。有人啜着焙茶,有人久违地整理桌面,有人对着电脑的屏保画面发呆,连一向严厉的冈岛部长,也在办公桌前以手支颐,眺望着窗外。
当然,也有闲不下来的人。
“啊,你来得正好。”
我刚走到办公桌前,佐佐塚就迫不及待地招呼我。他银框眼镜下的双眼不停游移,性急地连声叫道:“寄个摩托快递【注一】!摩托快递!”
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为什么总是不肯看着对方的眼睛呢?
“现在就寄吗?”我问佐佐塚。
“对对,服装设计师和田先生的住址你知道吧?”
“嗯,知道。”
我从办公桌上拿起通讯录的时候,佐佐塚走到我旁边,递过来三张磁光盘:“是寄这个。”
“好的。”我刚刚收下,佐佐塚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用圆珠笔在便签纸上乱涂乱画。这么闲的话,自己去叫快递不就得了?
佐佐塚年约三十五六岁,个子不高,他好像抱定宗旨,认为打工者如果不好好支使就吃亏了。从我进入编辑部工作以来,他动不动就叫我做些琐碎事情。就连今天这样的周六,需要处理的业务量明摆着很少的时候,也要找点工作,有时甚至硬捏造点工作出来吩咐我去做。
“那家伙,该不会是把我们当成奴隶吧?”同事山岸曾经在茶水间这样愤然断言。山岸已经三十出头,半年前从一家制造公司辞职,被冰室川出版社录用为兼职人员。在小规模的欢迎会上,烧酒喝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山岸解释说之所以从制造公司辞职,是因为希望从事有创造性的工作。话虽如此,真正的原因却不得而知。山岸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看上去很神经质,自尊心又强,说不定是和上司吵了架才走人的。
山岸本来预定一两个月就能成为正式员工,勤奋从事一心向往的创造性工作,没想到过了半年多,还在做倒茶和打扫的事情,只怕出乎他的意料。被年纪差不多的佐佐塚颐指气使,他显得无法忍耐。
我完全没有山岸那份上进心,因此总是默默听从佐佐塚的吩咐。我从桌上拿起电话,按下早已烂熟于心的快递公司电话。
剪刀男(2)
“您好,这里是Speed King!”电话那边传来很有干劲的年轻男子声音。公司名字怪怪的,但费用很便宜。我报上冰室川出版社的名称、电话以及寄送住址,那边转为华丽的摇滚音乐,震到我鼓膜发痛。等了一会儿,对方答复说二十分钟左右会有人上门取件。
为防万一下雨,我把磁光盘用塑料袋包起来,放进茶色信封,用胶带封好,从抽屉里拿出张快递单,写上和田的住址和电话号码,贴到信封上。
准备就绪,把信封搁到桌上的瞬间,佐佐塚张开嘴似乎打算交代下一件工作,我假装没看见,站起身朝冈岛部长的办公桌走去。
冈岛部长仍旧以手支颐,眺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我走近时,她依然望着窗外,喃喃自语:“这种阴沉沉的天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冈岛部长是位五十来岁的女性,留着杂有银丝的娃娃头,长脸素面朝天,总是穿着保守但质量精良的套装。刚刚见到她时,我曾在心中暗想,如果奉行女权主义走上职业女性的道路,最后就会变成她这个样子吧。但她可以一个人打理整个编辑部,无疑很有才干。这些都是我从工作中一点一滴体会到的。在我贫乏的人生经验里,除了“医师”,再想不到第二个人有她这样精明了。
“什么事?”冈岛部长转头看着我,微笑着问。
“下周二我想再请一天假。”
“下周二的话,是十四号啊。”冈岛部长瞥了眼桌上的日历,“请假是可以啦,不过你有什么事要办吗?”
“嗯,有点事。”
“就算我问是什么事,你也不会告诉我吧。”
我沉默不语。总不能说是去跟踪女高中生。
“好吧,现在还不那么忙。”冈岛部长说着,又以玩笑的口气添上一句:“不过,经常请假的话,可成不了正式员工哦。”
“我没想成为正式员工。”我答说。冈岛部长夸张地叹口气,两肘撑在桌上,托住下巴,带着笑意抬头看我,那笑容就像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
“你啊,说话最好别这么唐突。这样别人会接不下话吧?”
“对不起。”
“不必道歉。”
冈岛部长的视线再度转向窗外。获得休假的许可后,我回到自己的座位。
佐佐塚马上走过来,说如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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