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

六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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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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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1)
谋杀(2)
谋杀(3)
谋杀(4)
嫌疑犯(1)
嫌疑犯(2)
嫌疑犯(3)
嫌疑犯(4)
嫌疑犯(5)
嫌疑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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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1)
谋杀
“谋杀,一如所有的艺术品,引发诠释、排斥解释。”——米歇尔·德·克莱谢《汉密尔顿案》维京出版2004
1...现 实
3月25日
阿润 · 阿德瓦尼专栏
六把枪与一宗谋杀案
生命的终结绝不平等,就算是谋杀案也有阶级之分。穷苦的人力车夫被捅死,只不过是报缝里一个不起眼的统计数字。名人谋杀案却立刻会成为头条新闻。因为富豪名人很少遇害。他们过着五星级的生活,除非过度吸食可卡因,或遇上罕见的意外,他们通常会子息兴旺、家业巨增后,才在白发苍苍中迎来五星级的死亡。
这就是维威克·拉伊谋杀案这两天占据新闻头条的原因所在。此人昵称维奇,是拉伊实业集团总裁,也是印度北方邦内政部长①的公子,死时年方三十二。
我漫长坎坷的调查记者生涯,揭发过不少丑闻弊案,从高官贪污舞弊,直到可乐瓶里的杀虫剂。我的揭露与曝光曾逼使政府下台重组,跨国企业关门大吉;我也亲眼见识过人类的贪婪、恶毒和堕落。但是没有什么比维奇·拉伊的行径,更让我厌恶。他是这个国家肮脏腐败的代名词。过去十几年里,我就像飞蛾无法抵抗火光一样,追踪着他的动静和罪行。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着迷,和观看恐怖影片类似:明知会有恐怖的情节发生,但还是钉坐在那里,屏住呼吸,等待必然的恐惧降临。我接到过恐吓和死亡威胁,还有人试图把我从这家报社赶走。我熬过来了。维奇·拉伊却没有。
现在,他的谋杀案就如热播电视剧的最新剧情一样为人熟知:上星期天晚上十二点○五分,在德里近郊的梅劳里,维奇·拉伊于自家农庄遭不明袭击者枪杀。验尸报告说明,死因是近距离开火,击中心脏。子弹刺穿胸腔,穿过心脏,从背后钻出,射进木质吧台。他当场毙命。
维奇·拉伊当然有敌人。不少人痛恨他的傲慢自大、花花公子行径和完全藐视法律的态度。他白手起家打造了一个实业王国;在印度,不搞点旁门左道,是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成就的。本专栏的读者大概都记得我的报道,详细揭发了维奇·拉伊如何在股市内线交易,骗取投资人的股息,贿赂政府官员逃避税赋等等。但是他始终没让人抓到小辫子,总是能找到法律的漏洞逃脱制裁。
维奇·拉伊从小就精通逃脱刑责这门艺术,他头一次上法庭时年仅十七。一位父执送了维奇·拉伊一辆拉风的宝马5系列跑车作为生日礼物,他载着三个朋友出门兜风,还到一家热门酒
谋杀(2)
吧吵吵嚷嚷地大肆庆祝了一番。次日凌晨三点在浓雾中打道回府时,维奇·拉伊辗过了睡在人行道上的六个无家可归者,被警方拦下时依旧烂醉如泥。检方指控他疏忽驾驶,但等到开庭时,所有受害者家属都已经拿钱搞定了。没有一个目击证人记得当晚见过一辆宝马汽车,他们只记得一辆挂着古吉拉特邦车牌的卡车。维奇·拉伊仅受到法官口头告诫醉酒驾车的危险,随即无罪释放。
三年后,他又上了法庭,这回是被控在拉贾斯坦邦的野生动物保护区猎杀了两只印度黑羚羊。维奇·拉伊声称自己不知道印度羚羊是受保护动物。他觉得一个不保护因嫁妆太少而受火焚的新娘和被推入火坑的少女的国家,居然要因为杀了羚羊起诉他,实在是可笑之极。但法律就是法律,所以他被捕入狱,两周后才得以保释。大家都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案发时唯一的目击证人、护林官基舒尔六个月后开敞篷吉普车的时候神秘死亡。这案子又拖了好几年,但丝毫不出人们所料,再一次以维奇·拉伊被无罪释放收场。
有了这些先例,维奇·拉伊发展到公然杀人只是迟早的事。七年前,一个酷热的夏夜,维奇·拉伊在德里-斋浦尔公路旁一家时髦的酒吧“芒果”里开了一个盛大的派对,庆祝自己二十五岁生日。派对晚上九点开始,午夜过后依然热度不减,乐团现场表演最新热门音乐,进口洋酒无限供应。维奇·拉伊的宾客,包括政府高官、社会名流、新旧女友、电影人士和运动选手,全都享受着派对的大好时光。
维奇·拉伊喝了很多。大约清晨两点,他踉跄走向吧台,让酒保再来一杯龙舌兰酒。酒保是个漂亮的年轻女孩,身穿白T恤和牛仔裤,她叫露比·吉尔,是德里大学的博士生,在“芒果”打工贴补家用。
“先生,很抱歉,酒吧打烊了。”她说。
“我知道,甜心,”维奇·拉伊给了她一个最灿烂的笑容,“只要最后这一杯,然后我们都能回家睡觉啦。”
“很抱歉,先生,酒吧打烊了,我们必须遵守店里的规定。”露比这次回答得更加坚决。
“去你妈的规定,”维奇冲她咆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规定面前人人平等。就是没有下一杯酒。”
维奇·拉伊勃然大怒。“你这该死的贱人!”他嚷嚷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给你一点颜色瞧瞧!”当着至少五十个宾客的面,他朝露比开了两枪,击中她的脸和颈部。露比当场毙命,“芒果”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据说,维奇·拉伊的一个朋友趁乱抓着他的手臂,领他坐进奔驰轿车驶离酒吧。十五天后,维奇·拉伊在勒克瑙被捕,上了治安法庭,但很快便又一次获得保释。
这宗仅因拒售一杯酒而引起的枪杀案震惊全国。维奇·拉伊狼藉的名声加上露比·吉尔的美貌,足足让这则新闻占据头版达数星期之久。夏去秋来,又爆出新消息。这桩案子上法庭后,弹道检测结果表明,那两发子弹来自两把不同的枪。作案枪支无端地从警方的保险库“消失”,六个目击证人也撤回了曾目睹维奇·拉伊掏出手枪的口供。经过长达五年的审判,就在一个多月前的二月十五号,维奇·拉伊被无罪释放。为了庆祝获判无罪,他在梅劳里的农庄大摆筵席,不料这回却邀了死神出席。
谋杀(3)
有人会说这是因果报应,不过根据警方的说法,这是犯了 《印度刑法》 第302条:“谋杀行为导致的杀人罪”①,而且警方已在全国范围内搜寻凶犯。警察署长还亲自督导案件侦办,无非是怕若不能破案,许诺他的德里市副市长这个闲差会就此落空(本专栏六周前曾专文报道此事)。
署长的努力确有成效。据我的消息来源,已经有六个人因涉嫌枪杀维奇·拉伊而被拘留。案发时,副巡官维杰·亚达正在农场附近管制交通。他立刻封锁事发现场,还对宴会里的三百个宾客、侍者一一搜身,连不速之客和随行人员都不放过。当下武器满坑满谷,其中六人因为身上携带枪支,立刻遭到收押。可以肯定,这六个人当时一定提出过抗议,毕竟只要有执照,带枪不算犯法。不过,如果你带着手枪参加宴会,宴会主人又遭枪击,你无论如何都难逃嫌疑。
这六个嫌疑犯背景殊异,有美有丑,还有所谓的坏胚。名单里有北方邦前副邦长莫汉·库马尔,这位仁兄贪污腐败、玩弄女性的恶名在印度公务员界可是无人能比;另外还有某个自称是好莱坞制片人的美国蠢货;女星莎布南·萨沙纳也牵涉其中,若电影杂志的绯闻可信,维奇·拉伊对她可是相当迷恋;嫌犯甚至还包括一个不过五英尺高、皮肤黝黑的部落土人,这人来自恰尔肯德邦某个偏远肮脏的村庄,人人都和他保持距离,生怕他是散布全国、令人恐惧的纳萨尔派① 分子的一员;五号嫌犯是个待业的大学毕业生穆纳,这人有个利润可观的副业──手机惯窃;最后一个嫌疑犯是贾格纳·拉伊先生本人,也就是维奇·拉伊的老爸、现任北方邦内政部长。哪个老子能做出比杀了儿子更堕落的事?
搜出的六把枪也是五花八门。有英制左轮手枪、奥地利格洛克手枪、德制瓦尔特PPK手枪、意大利贝瑞塔手枪、中国黑星手枪和印度当地改造左轮“卡达枪”。警方相信其中一把是作案凶器,目前就等弹道检测报告的结果,好确定谁是凶手。
谋杀(4)
芭卡·达斯昨天在她的电视节目里采访我:“你的职业生涯主要花在揭露谴责维奇·拉伊的恶行上,现在他死了,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找出凶手。”我说。
“为什么?”芭卡想知道,“这恶棍死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不,因为我的批判从来不是针对维奇·拉伊,而是针对容许权贵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社会制度。我们的社会病了,维奇·拉伊只是其中一个很明显的症状罢了。如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么就该找出凶手加以审判,就像审判维奇·拉伊一样。”
容我向读者重申一次,我会追踪报道维奇·拉伊的谋杀案。毕竟一个专业的报道记者必须自始至终以冷静理性的态度行事,不容许以个人偏见模糊焦点,不论最终结果如何。报道记者必须以公正的态度报道真相。
谋杀案或许错综复杂,但真相却更难厘清。我很清楚,要在杂乱无章的现实中理出头绪很困难。这六个嫌疑犯的生平背景都必须一一梳理,分别找出可能的动机,还要整理人证物证,只有这样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六个人中,凶手到底是谁?是官僚还是蠢货?是老外还是土人?是大鱼还是小虾米?
各位读者, 目前, 我只能说——请密切注意本专栏的后续报道。
嫌疑犯(1)
嫌疑犯
“被告总是最具吸引力。”──弗兰茨·卡夫卡《审判》
2...官 僚
莫汉·库马尔看了看表,扒拉开情妇的双臂,从床上起身。
“已经三点了,我得走了。”他边说边在床脚的衣服堆里翻找内裤。
莫汉·库马尔身后的空调开始运转,往幽暗的房间吹着不甚凉爽的空气。丽塔·赛西一脸愠怒地瞪着空调,“这鬼东西能用吗?我早跟你说要买怀特·西屋牌的。国产的在夏天根本没用。”
百叶窗紧闭着,但让人窒息的热浪依旧穿过窗户渗进卧室,床单摸起来就像毯子一样厚重。
“进口空调不适合热带气候。”莫汉·库马尔漫不经心地回答,想要伸手拿床头柜上的芝华士威士忌,却又作罢。“我该走了,四点有个董事会要开。”
丽塔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床上。“干嘛还想着工作?莫汉·库马尔先生,你难道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副邦长① 了吗?”
他的脸变了一下色,丽塔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的确还没适应自己退休的身份。
三十七年的官僚生涯,将政客官员操弄在股掌之间以图私利,他据此在七个城市置产,在诺伊达经济特区① 盖了一座购物中心,还在瑞士银行开了个人账户。他沉迷于做一个有影响力的人:一个电话能指挥整个政府机构,人脉关系能打通各个关节,一通怒火能关闭公司工厂砸人饭碗,大笔一挥就能批准数百万卢比资金。莫汉·库马尔在官场一帆风顺,让他以为一辈子都可以这样有权有势下去。但他终究敌不过时间,时间以无情的声音吐出“六十岁”② 这个词,轻而易举地终止了他的一切权力。
在其官员同侪的眼里,莫汉·库马尔退休转业堪称顺遂。现在他是拉伊实业集团旗下六个公司的董事,算一算薪水是以前的十倍。他在德里的勒琴斯地区③ 拥有一栋集团提供的别墅,还有公司的车。但是这些好处都比不上权力。莫汉·库马尔失去权力后怅然若失,就像没有王国的国王。退休后的前几个月,他会在半夜惊醒,全身是汗,意识模糊地查看手机,生怕自己漏接了首长的电话。就算在白天,他也会不由自主地瞥向路面,下意识地寻找车顶有蓝色警笛的安全可靠的大使汽车④。有时候,失去权势的失落感,就好像被截肢后,身体还没忘记肢体触感一样。莫汉·库马尔的挫折感大到得跟集团要一间办公室。维奇·拉伊在集团总部拨了一间办公室给他,就在德里的毕卡吉·卡玛广场⑤。现在莫汉·库马尔每天正常上
嫌疑犯(2)
下班,朝九晚五,读读专业报告,不过大多数时间他都在笔记本电脑上玩数独游戏,或者逛色情网站。这种规律的生活让他假装自己还在上班;也让他有借口离开家,远离老婆;当然也让他有机会在下午溜出去,跟情妇厮混。
至少我还有丽塔,他想,手上忙着打领带,眼睛瞥向丽塔赤裸的身躯,还有枕上她披散成一把黑扇的秀发。
丽塔离过婚,没有小孩,有个收入丰厚的工作,一周只用去办公室三天。两人差了二十七岁,不过品味和个性倒是相当合得来。有时候,莫汉甚至觉得丽塔是自己的翻版,灵魂完全契合,只是性别不同。不过他还是有不喜欢丽塔的地方。她要求太多,常常唠叨着要金银珠宝当礼物,而且什么都要抱怨,从房子到天气无一不加抱怨。而且她脾气火暴,一个流传甚广的段子是,曾有个上司要吃她豆腐,反而被她甩了耳光。不过她在床上的表现弥补了这些缺点。莫汉相信自己同样是出色的情人,虽然年过六十,依然生龙活虎。加上高大的身量、不显老的肌肤和一头浓密的黑发,莫汉知道自己仍相当有魅力,他可是坚持每半个月就染一次发的。就算这样,他依旧不知道丽塔会跟自己好多久。也许什么时候,隔三岔五送的珍珠和香水就会失去魅力,她会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人更年轻、更有钱、更有权。不过在那天到来之前,他要尽情享受每周两次的午后幽会。
丽塔伸手在枕头下摸出一包维珍妮凉烟和打火机,熟练地点了一根烟抽起来,吐出一串烟圈,随即被冷气吹散。
“星期二的表演,你拿到票了吗?”丽塔问。
“什么表演?”
“在甘地生日那天跟他灵魂对话的表演。”
莫汉一脸讶异地看着丽塔:“什么时候信了这套鬼话?”
“通灵不是鬼话。”
“对我来说是,我不相信神神鬼鬼的。”
“你也不信上帝啊!”
“我不信,我是无神论者。三十年来没进过一次庙门。”
“我也没有,不过至少我信上帝。而且人家说阿戈里大师是个伟大的灵媒,他真的能和灵魂对话。”
“扯淡!”莫汉·库马尔冷哼一声,“那劳什子大师才不是灵媒,是某个低级密宗术士,说不定还吃人肉什么的。甘地也不是明星,是我们的国父!看在老天的分上,起码尊敬他一点。”
“跟甘地的灵魂对话是什么大不敬吗?我倒宁愿是某个印度机构发起这件事,而不是什么外国集团插手,把甘地据为己有贴上标签呢,就像我们的印度米变成外国米一样。亲爱的,我们星期二一起去吧!”
莫汉·库马尔直视着丽塔,“要是让人看到前副邦长去看灵媒表演,像什么话?我还得顾着自己的脸面呢。”
丽塔朝天花板吐出另一串烟圈,讥讽地笑出声来,“算了吧,每周两个下午背着老婆和已经成人的儿子跟我偷情,对你来说都不成问题了,跟我去看个通灵表演有什么?”
丽塔貌似不经意的话却刺伤了莫汉。他知道如果是半年前,他还没退休的时候,丽塔绝对不可能这样冷嘲热讽。莫汉发现自己的情妇也变了,连上床办事都似乎有所保留,跟以前不一样了。毕竟他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权力不再,至少已不如往日风光。
“听着,丽塔,我是绝对不会去的。”莫汉穿上西装外套,以自尊心受到伤害的语气说道,“如果你坚持要去那个通灵大会,我去帮你弄票就是了。”
“为什么老是说什么通灵会?把它当成一场表演不就行了,跟电影首映礼差不多啊,我的朋友都会去,她们说这是报纸社交版的大事,我还买了新纱丽要穿呢,好啦,去嘛宝贝
嫌疑犯(3)
”丽塔撅着嘴撒娇。
莫汉深知丽塔的个性,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只要她对什么拿定主意,就很难让她放弃。这一点,是在她三十二岁生日要一个价格不菲的丹泉石链坠作礼物时,让他明白的。
他终于投降,不过做得很漂亮,“好吧!我去弄上两张票,不过如果阿戈里大师的表现让你作呕,可别怪在我头上。”
“不会不会!”丽塔跳起来给了他一个吻。
就这样,十月二号晚上七点二十五分,锡立堡大会堂门口停下一辆由私人司机驾驶的现代索纳塔,车门打开,莫汉·库马尔不情愿地步出车外。
通灵会现场就像遭到围攻的堡垒一样,大批武装的防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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