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儿

公羊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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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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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描述

目录
Content
Chapter_1
Chapter_2
Chapter_3
Chapter_1

目录Content
内容简介
作者简介
《公羊的节日》(1)
《公羊的节日》(2)
《公羊的节日》(3)
《公羊的节日》(4)
《公羊的节日》(5)
《公羊的节日》(6)
《公羊的节日》(7)
《公羊的节日》(8)
《公羊的节日》(9)
《公羊的节日》(10)
《公羊的节日》(11)
《公羊的节日》(12)
《公羊的节日》(13)
《公羊的节日》(14)
《公羊的节日》(15)
《公羊的节日》(16)
《公羊的节日》(17)
《公羊的节日》(18)
《公羊的节日》(19)
《公羊的节日》(20)
《公羊的节日》(21)
《公羊的节日》(22)
《公羊的节日》(23)
《公羊的节日》(24)
《公羊的节日》(25)
《公羊的节日》(26)
《公羊的节日》(27)
《公羊的节日》(28)
《公羊的节日》(29)
《公羊的节日》(30)
《公羊的节日》(31)
《公羊的节日》(32)
《公羊的节日》(33)
《公羊的节日》(34)
《公羊的节日》(35)
《公羊的节日》(36)
《公羊的节日》(37)
《公羊的节日》(38)
《公羊的节日》(39)
《公羊的节日》(40)
《公羊的节日》(41)
《公羊的节日》(42)
《公羊的节日》(43)
《公羊的节日》(44)
《公羊的节日》(45)
《公羊的节日》(46)
《公羊的节日》(47)
《公羊的节日》(48)
《公羊的节日》(49)
《公羊的节日》(50)
《公羊的节日》(51)
《公羊的节日》(52)
《公羊的节日》(53)
《公羊的节日》(54)
《公羊的节日》(55)
《公羊的节日》(56)
《公羊的节日》(57)
《公羊的节日》(58)
《公羊的节日》(59)
《公羊的节日》(60)
《公羊的节日》(61)
《公羊的节日》(62)
《公羊的节日》(63)
《公羊的节日》(64)
《公羊的节日》(65)
《公羊的节日》(66)
《公羊的节日》(67)
《公羊的节日》(68)
《公羊的节日》(69)
《公羊的节日》(70)
《公羊的节日》(71)
《公羊的节日》(72)
内容简介
阔别祖国三十五年的乌拉尼娅回到了故乡多米尼加共和国。三十五年前整个多米尼加共和国处于冷血独裁者特鲁希略的统治下,乌拉尼亚的父亲卡布拉尔正是这位独裁者的得力助手。三十五年后,卡布拉尔已老,他行动不便更是丧失了语言功能。乌拉尼娅的姑妈不能理解为何乌拉尼娅从不曾探望自己父亲,面对质问,乌拉尼娅缓缓诉说起三十多年前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政治阴谋,还有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秘密……
多米尼加共和国前独裁者特鲁希略,这个被描绘为魔鬼的独裁者曾对三百多万多米尼加人施行了极端残酷的暴政,在他三十多年(1930-1961)的专制统治下,整个国家成了人间地狱。小说通过杜撰的一个女人的所见所闻,再现拉美最血腥的独裁统治。
作者简介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1936- )当代文学大师,小说家、戏剧家和批评家,拉丁美洲作家的杰出代表。
出生于秘鲁阿雷基帕。一九五九年,以《首领们》初获文名,一九六二年出版代表作《城市与狗》,又著有《绿房子》、《胡利娅姨妈与作家》、《公羊的节日》等多部小说,以及《塔克纳小姐》、《琼加》和《阳台上的疯子》等戏剧作品,二○○三年又有长篇新作《天堂在另外那个街角》问世。
《公羊的节日》(1)

乌拉尼娅。父母给她起的这个名字可没带来任何好处,它让人联想到天王星和铀矿,联想到其他什么东西,但是绝对不会想到一个苗条、清秀、面孔皮肤光洁、大眼睛又黑又亮、镜子里总是照出一丝愁容的美丽姑娘。起名乌拉尼娅,真是荒唐!幸运的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这样称呼她了。如今人们叫她乌丽、卡布拉尔小姐、卡布拉尔女士或者卡布拉尔博士。据她回忆,自从离开圣多明各(那时还叫特鲁希略城呢,因为她走的时候还没有恢复现在的首都这个称谓),无论她在阿德里安、波士顿、华盛顿,还是纽约,就再也没有人称呼她乌拉尼娅了。可是此前在家中和圣多明各学校里,父母、嬷嬷老师和同学都非常正确地说出这个她一出生就被迫接受的荒唐名字。是谁给她起的名字?爸爸?妈妈?姑娘,如今再想查明这件事情已经太晚了:母亲已经到了天国;父亲虽然活着,但是由于中风,已经跟死了差不多。你永远也别想弄明白了。乌拉尼娅!这个名字真荒唐,如同当年非要把圣多明各改成特鲁希略城一样令人感到耻辱。这会不会又是她父亲的主意呢?
她等待着从房间的窗户看海景,这是哈拉瓜大饭店的第九层。终于,她看到了壮观的场面。夜幕在短短的几秒钟里迅速退去,地平线上蓝色的光辉飞快地上升,这是她四点钟醒来以后就期待的景致。她尽管吃了安眠药,却仍然睡得不沉。
深蓝色的海面上不时卷起一波波浪花,目力穷尽之处是水天交界的灰色地平线。海滩边,带着泡沫轰鸣的波涛撞击着防波堤,从堤岸可以眺望到一段段隐藏在棕榈和扁桃之间的道路。从前的哈拉瓜大饭店与防波堤正面相对,如今换到侧面来了。记忆把她带回父亲拉着她的小手走进这家饭店餐厅的情景--是在那一天吗?父亲要和她单独共进午餐。侍者为父女俩安排了靠窗户的位子。透过薄纱窗帘,小乌拉尼娅看到了宽敞的花园、有跳板的游泳池和嬉水的人。在摆设着矢车菊和康乃馨的西班牙式的座池里,乐队演奏着默朗格舞曲。是在那一天吗?她高声说道:“不是!”从前那座老饭店早已经推倒重建了,现在这里是一座玫瑰红加黄玛瑙色的高大建筑物,三天前她到达圣多明各时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乌拉尼娅,你回国对吗?你要后悔的。你可是浪费了整整一周的假期啊!你放着那么多长期以来渴望看一看的国家、城市和地区--例如,阿拉斯加的大山和湖泊--不去,偏偏要回到这个你曾经发誓永不回来的岛上。这是不是颓废的征兆?是不是人到中年多愁善感的表现?其实只是好奇而已。只是证明你可以漫步在这个已经不属于你的国家的城市的街道上,而丝毫引不起你的伤感、乡愁、怨恨、痛苦和愤怒。你是不是来面对父亲风烛残年的样子?你来这里是要弄明白:多年之后你看到他时会产生什么感觉。一阵寒噤从头传到脚底。乌拉尼娅啊,乌拉尼娅!你看看,这么多年之后你居然发现自己固执的、有条不紊的、从不气馁的脑袋里,除去令人钦佩和羡慕的坚强品格,还有一颗柔弱、胆怯、破碎、善感的心。想到这里,她笑了起来。好啦,姑娘,别胡思乱想了!
《公羊的节日》(2)
她穿上便鞋、长裤、运动衫,用一个小网套束住长发。她喝下一杯凉水,刚要打开电视看新闻,马上就后悔了。她伫立在窗户一旁,注视着大海和防波堤,随后,扭头望另外一侧:一片片屋顶、一座座塔楼、一处处圆形屋檐、一座座钟楼、一簇簇生长在城里的葱茏树木。这座城市的规模可大了!一九六一年你离开这里的时候,只有三十万人。现在呢?有一百多万了。大街小巷、旅馆和公园,到处都是人!昨天晚上,她租了一辆汽车,绕着贝亚韦斯塔漂亮的环岛和观景台大花园兜圈子的时候,看到那里有许多散步的人,如同纽约的中央公园一样,使她感到自己像个外乡人。她小时候,走到大使饭店那里就已经是城市的尽头了;从那座饭店再往前就是庄稼地和庄园了。每到星期天父亲就带她去游泳的国家俱乐部,那时周围是一片空地,不像现在有柏油路、房子和路灯。
但是,这座殖民时期的城市并没有焕然一新,她居住过的街道卡斯圭也没有变化。因此,她可以非常肯定地说:她们的家也几乎没有变化。一切都是老样子,还是那个小花园,还是那棵老芒果树,那棵开红花的凤凰木依然长在花坛里,每到周末全家就在花园里吃午饭;双坡屋顶依旧,连接卧室的小阳台依旧,她经常跑到阳台上翘首盼望卢辛达和玛诺拉表姐妹的到来;一九六一年,她在多米尼加的最后一年,她常常在阳台上窥视那个小伙子,他总是骑着自行车过来过去,偷偷地看她一眼,但是不敢说话。房子里面是不是老样子呢?报时的老座钟是奥地利制造的,上面的数字都是哥特式的,钟面背景画着一幅打猎的场面。你父亲还是老样子吗?不是了。你已经从照片上看到了他的衰老;每几个月或者每几年,阿德利娜姑姑和其他远亲就给你寄照片,就给你写信,可你从来都不给她们回信。
她在长沙发上躺下来。黎明的曙光直射市中心;蓝天下,国家宫的圆顶和它周围灰褐色的大墙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快点走吧!过一会儿就让你热得受不住啦!她闭上眼睛,一种少见的无力感占据了全身。她的习惯是活动、是不浪费时间,可是自从她踏上多米尼加的土地,日夜占据她心头的就是:回忆。“我这个女儿总是做功课,连做梦都在背书。”这样说你的人就是参议员阿古斯丁•卡布拉尔、部长卡布拉尔、“元首的智囊”卡布拉尔。他在朋友面前吹嘘说他女儿夺走了全部奖励,说她是嬷嬷老师树立的模范学生。他会在元首面前吹嘘自己女儿的优秀成绩吗?“元首,陛下,我非常希望您见见她;自从她进圣多明各学校以来,每年都获得‘元首大奖’。对她来说,认识元首,同元首握手,是她最大的幸福。小乌拉尼娅每天晚上都为陛下祈祷,愿上帝保佑您永远如钢铁般健康。她还为堂娜•胡里娅和堂娜•玛丽亚祈祷。请您赐给我们这份荣幸。我求您了,恳求您接见我们父女俩。我永远做您最忠实的仆人。您千万别拒绝我的请求:您一定要接见她。陛下!我的元首!”
《公羊的节日》(3)
你今天还厌恶爸爸吗?你今天还恨爸爸吗?她心里高声道:“已经不了。”可是怒火还在燃烧,可是伤口还在流血,可是沮丧还占据着心头、还在毒害着你的心灵,如同你年轻时那样--那时你拼命读书、工作,让学习和劳动变成遗忘一切的良药。那个时候你是真的非常恨他。你身上的每个细胞、你心里的种种想法和情感都在怨恨父亲。你曾经盼望灾难、疾病、意外事故降临到父亲头上。乌拉尼娅,上帝满足了你的要求。确切地说,是魔鬼实现了你的愿望。让脑溢血活活地折磨他,难道这还不够吗?让他十年来待在轮椅上,不能走路,不能说话,无论吃饭、睡觉、穿衣、脱衣、剪指甲、刮脸、大小便都依靠护士,难道这样慢性的报复还不够吗?“你还不满足吗?”“不!”
她喝下第二杯水,走出房门。此时,是早晨七点钟。到了哈拉瓜大饭店的一层,种种喧闹声迎面而来,这是她熟悉的气氛:叫喊声、马达声、高音喇叭的广播声、默朗格舞曲、萨尔萨舞曲、丹松舞曲、博莱罗舞曲、摇滚舞曲、说唱乐,一切都混杂在一起,尖叫着互相攻击,吵闹地向她袭来。乌拉尼娅,这是故意在制造混乱,这是一种内心需要:自我麻痹,免得思考,免得有所感觉。这就是你的人民。还有让野蛮的生命力爆发出来,从而抵挡那现代化浪潮的冲击。在多米尼加人身上,有某种东西固执地附着在这个前理性、魔幻的形式上:渴望喧闹。(“是喧闹,不是音乐。”)
她不记得了,小时候,圣多明各那时叫做特鲁希略城,大街上也有类似的喧嚣。那时也许没有喧嚣;也许三十五年以前这座城市只是现在的三四分之一,一副乡下模样,与世隔绝,由于恐惧和奴性而显得昏昏欲睡;人人提心吊胆,对元首、大元帅、大恩人、新国家之父拉斐尔•莱昂尼达斯•特鲁希略•莫里纳充满了敬畏之心,那时人们不大说话,不大疯狂。今天,一切有生命的声音、汽车的马达声、收音机声、录音机声、喇叭声、狗叫、猫叫、人喊,仿佛都用的是最大音量,都要表现各自狂喊、狂叫、狂响的最大能力(狗狂吠得格外厉害,鸟喳喳得格外起劲)。纽约算是天下有名的喧闹城市了!可是她在曼哈顿生活了十年,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狂暴和刺耳的交响乐,而在这里她已经被喧嚣包围了三天。
太阳火一般地照射在棕榈树挺拔的树冠上,街道上坑坑洼洼,仿佛被轰炸过,到处都是水坑和垃圾堆,几个蒙着头巾的妇女在把垃圾装入袋中。她想:“一定是海地人。”如今,她们不说话了,她们昨天可是哇啦哇啦说克里奥语。再往前走几步,她看到两个海地男人。他们光着脚,半裸露着上身,坐在木箱上。他俩的一侧,顺墙脚排列着十几幅色彩极为鲜艳的绘画作品。真的,这座城市、可能这个国家都充满了海地人。参议员阿古斯丁•卡布拉尔不是说过这话吗?“关于元首,人们爱说什么就说好啦!历史将来至少会承认是元首把多米尼加变成了现代化的国家,是元首让海地人回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乱世当用重典嘛!”起初,元首接手的是一个由于内战而野蛮化的国家,没有法律,没有秩序,贫困至极,正在失去它的本色,四处被邻国饥饿和凶狠的人群占据着。他们越过界河,偷窃我们的财产、牲畜和房屋,抢走我们农民的工作,用他们那些魔鬼妖术败坏我们的天主教信仰,强奸我们的妇女,破坏我们来源于西班牙的文化、语言和风俗习惯,把他们那套非洲野蛮的东西强加在我们头上。元首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乱世当用重典!他不仅为一九三七年那次屠杀海地人辩解,而且把大屠杀当成丰功伟绩。这不是把多米尼加共和国第二次在历史上从这个野蛮的邻国践踏下拯救出来了吗?既然涉及到拯救民族,那杀死个五千、一万、两万海地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公羊的节日》(4)
她快步向前走去,一面辨认着路旁的标记:圭比亚赌场,现在是一家俱乐部了;浴场如今成了污水池。她马上要到达防波堤和马克西莫•戈麦斯大道的拐角处了,这是元首当年黄昏时分散步的路线。自从医生们告诉元首散步对他的心脏有好处,他就从拉德哈麦斯别墅开始向马克西莫•戈麦斯走去,在“伟大母亲”胡里娅夫人的家里稍停片刻(乌拉尼娅有一次到那里去演讲,险些张不开口),然后来到这个命名为“乔治•华盛顿”的防波堤上,转过街角之后,向着仿造自华盛顿市的那个方尖纪念碑走去,一路大步流星,周围簇拥着政府各部部长、高级顾问、各位将军、高级助理、宫廷侍从,人人敬畏地与元首保持一定的距离,个个全神贯注,提心吊胆,期待着元首允许自己靠近的眼神和手势,以便聆听教诲或者交谈片刻,哪怕得到一句指责。一切都可以发生,就是不能被丢进远处被遗忘者的地狱里。“爸爸,你在这群人里散过多少次步?有多少次你荣幸地与元首说过话?你有多少次伤心地回家,因为元首没有和你打招呼,你担心已经被排除在宠臣的圈子之外,担心落入失宠的地狱?你终日忧心忡忡,害怕安塞尔莫•巴乌利诺的故事会在你身上重演。可是,果然重演了啊,爸爸。”
乌拉尼娅微微一笑。一对身穿短裤迎面而来的男女以为她的微笑是送给他俩的,连忙说道:“早上好!”可惜她不是对他俩微笑,而是想起了参议员阿古斯丁•卡布拉尔每天黄昏快步走在这个防波堤上的模样:在这群衣着华丽的仆役中间,他全神贯注的不是温暖的和风,不是大海的涛声,不是海鸥的飞舞,也不是加勒比海上空闪闪发光的星星,而是元首的手势、眼神和动作,因为他很有可能给优先叫上前去说话。她这时已经来到了农业银行前面。如果再往前走,就是兰菲斯别墅了,那里现在依然是外交部的地盘,伊斯帕尼奥拉饭店也还在。她转过身来。
她想:“塞萨尔•尼戈拉斯•本松大街,卡尔万拐角。”去不去?还是回纽约?不看老家一眼!你会进去的;你会向护士打听那个残废人的情况;你会上楼去卧室和花坛看看,把他从午睡中吵醒。那个花坛曾经因为凤凰木开花而变得一片嫣红。“爸爸,你好!爸爸,你感觉怎么样?你认不出我了?我是乌拉尼娅。你肯定会认出我的。离开你的时候,我十四岁,如今我已经四十九岁了。爸爸,我也有一把年纪了。我去美国那一天,你不是也有这个岁数吗?对,四十八或者四十九岁。那是个完全成熟的中年人了。如今,你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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