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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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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西装革履领带飘,进出小车好风光,是人们眼中的公务员;指点江山绘宏图,振臂一呼云者众,是人们眼中的公务员;迎来送往热闹景,左右逢源百事成,是人们眼中的公务员;终身都有俸禄养,生老病死单位扛,是人们眼中的公务员……在很多人看来,公务员好处太多了,有保障,有前途,有权力,甚至还有金钱与美色,因此追逐者云集。从报考公务员的人数逐年猛增可以看出,人们对公务员身份的追求势不可当。
报考公务员是时代赋予大学毕业生们服务公众、步入仕途的机会,想找份稳定工作的、想品味官场滋味的以及想造福人民群众的广大青年,纷纷瞄准机关大门。
余非就是公务员队伍中的一员。他大学毕业后,不堪求职路上的漂泊艰辛,拗不过家人的殷殷期盼,参加了某省级公务员考试。通过笔试面试等一番奋力搏杀,他终于如愿以偿,从而来到中部地区的一座城市上班。
但他首先面临的,并不是喜悦。
那天,女友叶仙儿专程从千里之外跑来看他。在一间出租屋里,女友抱着他亲了又亲,然后坐在床沿,平静地说:“我们分手吧,我要到北京去。”余非很惊讶,“你真的要丢下我一个人吗?我们相恋了两年,而且……”女友的眼中噙着泪水,“我会将孩子打掉。”余非仍想挽留,“何至于如此呢?”女友的表情尽管悲伤但透着坚定,“是的,我学了四年油画,我要去追求我自己的理想。而你,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你再也不会陪着我东奔西跑了。”
余非知道叶仙儿依然爱着自己,一如他对叶仙儿的爱,但他留不住她离去的脚步。“这是什么鸟爱情?”余非尽管很痛苦,但他也是有文化的大学生,懂得人的生活轨迹各有不同,谈恋爱就像坐电梯。他记得有人就曾将爱情比做过坐电梯——你我同时走进电梯,这是缘分;而两人彼此吸引,这是机会;最后又彼此都向对方的生命迈出了一步,把手拉在了一起,这是结果。但这还不是爱情的最终结果。一个人的寓所在20层,另一个人在10层,两人相距太远。10层的不可能高攀上升,20层的也不会俯就下降,各有各的生活空间、生活习性和理想追求。现在,10层到了,居住在10层的只有走出电梯,分手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余非孤独地坐在出租屋中,闻着女友离去后留在被窝中的残香,泪水模糊了双眼。
余非在修州市委宣传部上班。这本来是一个挺活跃的部门,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他在社会宣传科没干多久,就被重新调整分到了理论科,同事背地戏称为“发配”。因为理论科的工作不比经常在外组织活动的社宣科,待在办公室阅读报纸和上级文件精神,然后闭门造车是常有的事。将一个年轻的大学生往这样一个相对闭塞、工作枯燥的环境里放,无异于将其打入“冷宫”。
余非很不理解领导为什么这样做,后经多方打听,了解到那位姓游的副部长在医院住院二十多天里,别的同事都去看望了,而只有他没有去。余非感到委屈,一来他没有这个意识,因为他自己生病住院时,也没有同事看望过他;二来别的同事去看望领导时也没有谁邀一邀他。就这样,他竟被领导视为不谦虚的年轻人。当然,这只是猜想,因为这位游长江副部长没有在任何场合作出这样的评价,只是建议一把手加强理论研究的力量,由此将中文系本科毕业的余非调整到理论科来。
“或许真的是工作需要。”余非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但天天左抄右拼帮领导写作所谓的理论文章确实让他感到很乏味,却又无可奈何。每天晚上回到出租屋里,回忆在大学时的往事成了他感情生活的重要部分。大学时光充满着快乐,充满着爱情的甜蜜,怪不得有人将大学校园称为“象牙之塔”。但走出校园就不同了,荆棘丛生,处处陷阱,余非就是在求职过程中四处碰壁后,尽管知道叶仙儿不太乐意,还是听从了父亲之言,报考了公务员。因为一旦考中,从此吃上“皇粮”,虽不一定能荣华富贵,却也可以保证衣食无忧。
“找工作难啊,考公务员更不易,你既然有幸考上了,一定要懂得珍惜。”和同学通电话时,余非偶有抱怨,同学便用这话来回答他。此话不假,余非当然不会因为工作上的这点不顺心而丢弃不干,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所以余非只有耐着性子在理论科干。他在读大学时买了台手提电脑,现在特意接通了网络,好在忙不过来或江郎才尽之时到网上搜索相关的文章,然后改头换面交给领导应付了事。因为领导对报纸较为关注,抄多了报纸上的文章会引起领导的注意,骂他不动脑筋。而网络就不同了,好文章千千万,领导要想察觉很难,更何况,领导都还不太善于使用互联网。
手提电脑接通网络之后,给余非带来了工作上的便利,也为他消解寂寞和孤独起了重要作用。网络上的信息五花八门,玩的花样也千奇百怪,但余非却对一些黄色网站上的色情影片情有独钟。美女的裸照、云雨的镜头,常在他的电脑屏幕上出现。因为他自失去女友叶仙儿之后,作为所处孤独环境之中的一个孤独男人,心理要比常人更加脆弱。
包括余非在内,理论科共三个人,科长叫章洪铭,另一名科员叫吴盛。章洪铭快五十岁了,由于天天钻在纸堆里,已熬成了满口“经典”理论的老学究。余非经常听他念叨一生写的理论文章有几个人高,得到的获奖证书塞满了几抽屉之类的自我吹捧的话,不免起鸡皮疙瘩,心想自己几十年后也会和他一样如此不堪吗?
02
那吴盛比章科长要年轻,却是个不务正业的主,整天泡在股市上梦想一夜暴富,哪有心思搞调研写文章?余非的到来,最高兴的就属他了,因为领导交办的任务大可推给新来的余非去完成。吴盛无心于工作,老学究又要摆老资格,装腔作势提出些所谓新观点,但并不成文啊,劳神费力地拼凑成文章只能是余非一个人的事。余非这个苦啊,真没法说,只能埋下头去满身疲惫地干着。
章洪铭对他的表现显然比较满意,几次暗示说,他干不了几年就要退了,而吴盛整天泡在股票上,他已懒得去管,不过将来他下来了,这科长的位子也不会给吴盛。言下之意,余非只要好好干,他会考虑设法让其接手的。余非一笑,心想我对你这个科长位子才不感兴趣呢。不过表面上还是恭维了几句,说:“你是我们市的理论权威,你下来了,估计没人接得上手。”章洪铭哈哈大笑,说:“不一定,不一定,你多锻炼几年,说不定能赶上我呢。”
章洪铭对余非的生活看来还挺关心。一天,他对余非说:“审计局的老局长要到上海他女儿家去住了,估计一两年不会回来住。他想锁死房子再走,又担心长期无人住家里会起厚厚的灰尘甚至霉变,也担心会有盗贼打主意;想将房子出租,又担心社会上的租客不会爱惜,弄得乱七八糟甚至损坏他的家具和电器。”
“那他想怎么样?”余非问。
章洪铭说:“我当时就想到了你,说你是我科里的干部,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学毕业生,一直在外租房子住,如果让你搬到他家去,应该信得过。老局长听了很高兴,说既然同是机关干部,他当然很放心。至于租金嘛,你看着拿些就可以了。”
余非也觉得很划算,老局长家的套房肯定要比现在自己住的单间强得多,而且家具、电器什么的一应俱全,生活在其中岂不美哉!余非当即表示同意。
搬到老局长家后,余非才知道住在对面的就是这修州市的女市长。
这女市长姓王,名晓慧,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离异后,她一直没有再婚,而是将全部的精力投入于工作之中。由于个人努力再加仕途顺当,她一路步步高升,直至成为这座中等城市历史上首位女市长。
余非在修州工作仅一年有余,不太清楚这位女市长的过去,只是或多或少听到过她的一些传闻。比如有人说她是少见的一个女强人,男人不敢碰的问题她都能够解决,颇为人们称道;又有人说她具备女人少有的妖媚,迷惑过无数上级高官,从而取得今日之地位,甚至煞有介事地指出谁谁曾经和她有一腿,并说她丈夫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决意与之离婚的。
余非知道对于一个大人物而言,流言飞语是免不了的,他也不去深究这里面的真真假假。余非只是觉得,这样一个女性无疑是优秀的甚至高贵的。从她在电视中的画面和现实中的神态可以看出,她不同于一般的女性,她的眼神威严而具有穿透力。
其实余非在现实生活中极少遇见她,即使是搬到老局长家来住以后,他也很少与住在对面的王市长照面,因为她早出晚归,因为她来去匆匆。
有次余非很晚回房,取出钥匙正准备打开房门时,王晓慧市长恰好也刚从外面回来。
“王市长,您好。”余非微笑着打着招呼。尽管他们并不熟悉,但市长的光辉形象谁会不认识?就是普通市民,也早在电视上、报纸上见过。而作为她的邻居,还能见了面不打声招呼吗?
“你好,你是老局长亲戚吗?”王晓慧问。
“不是,我是市委宣传部的干部,老局长到上海女儿家去了,我暂时租住在这里。”
“宣传部的?租住在这里?”王晓慧不禁打量了一下余非,又问,“老局长要在上海住很久吗?”
“大概一两年吧。”余非笑着说,“我一来帮他看着房子,二来也是给自己找个方便,因为我是从外地考公务员过来的,一直租房子住。”
“哦,那以后咱们成邻居了。”王晓慧也笑了笑。这时,她的房门已开,里面伸出一只女孩的手,接过她手中的包;另一只手摆好拖鞋,将她迎了进去。
余非知道那女孩是她的保姆,因为他与那女孩见的面要多些。保姆每天都会按时去买菜,两人经常能遇上,而且那保姆在阳台晾晒衣物时,也常能与站在老局长家阳台上的余非目光相遇。也许都是年轻人又加上是邻居的缘故,两人常常报以会心的一笑。
那保姆叫王紫君,刚刚十八岁,应该是王晓慧市长的一个什么亲戚,她管王晓慧叫姑。有次余非问她:“你这么年轻,干吗没有读书呢?”王紫君说:“不知怎么搞的,我一拿起书就头疼,初中毕业后就没去了。”余非又问:“那为啥不干点别的,整天做家务多烦呀。”王紫君不以为然:“我才不烦呢,我喜欢干家务。”“哦……”余非还想问什么,想了想又算了。不过这王紫君倒是一个很爽朗的女孩,她对余非说:“我当然比不上你们知识分子,但我姑说了,等我长大了帮我找个城里有文化有工作的小伙。”余非一怔,心想这女孩倒直爽得可爱,这话也说得出口。王紫君见余非睁大眼睛直看着自己,不禁羞红了脸,说了声“我还有事”,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余非暗叹:这小姑娘虽没啥文化,却出落得像个天仙似的,真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余非又想,看她那么小的年纪,又来自农村,说不准还是个处女呢!想到处女,余非就发笑,因为这个话题以前在学校时常被同学们提起,特别是那几个色得要命的铁杆,成天挂在嘴边的就是谁跟谁好上了,谁他妈的又破了几个处。甚至会有人自个儿跳出来大叫:“我就是破处高手。”其实,余非知道,大伙也都知道,哪有那么多人有破处的福气;现在读大学的女孩,有几个是原装的呢,不少中学时代就玩完了。
但是,眼前这个小保姆应该是原封未动的,余非想。随后他又不禁哑然失笑,心想她是不是处女关自己什么事呢?自己这不是犯傻嘛!
03
余非的老家是在修州市治下的梁木县县城,父亲叫余洪清,在县教育局工作;母亲聂美凤原来在车灯厂,后来随着企业破产倒闭而下了岗。余洪清性格外向,能说会道,但由于有时吹得没有边际,少有人信他。不过,自从他儿子进了市委机关,人们倒不得不高看他一眼,怎么着也算人家有本事。尽管这完全是凭余非的个人努力,通过公平公开的考试取得的职位,但在余洪清的嘴里,则说成是多亏了他的斡旋。
因此便有了找余洪清办事的人。抓只鸡送条烟的那不在话下,余洪清一概应承下来,说以后用不着自己出面了,儿子超过了老子,等儿子回来了,让他到县里去协调协调。但有一件事却让他坐不下来,急着要到修州来找儿子。
这天,余洪清赶了老远的车,来到修州市委宣传部找到正在忙着写稿的儿子。余非见父亲来了,便请了假将他带到住处安顿下来。余洪清问:“你小子怎么搬到这么好的房子里住了?”余非回答是审计局老局长的房子。余洪清听了很高兴,“你挺有面子的嘛,局长的房子让你住,按说他也是正处级呢。”余非便又解释了一通,说是替人家看房子,然后,才问起父亲的来意:“爸,你是专程来看我呢,还是到市里办事?”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商量一件大事。”父亲的话让余非吃了一惊,只见父亲从包中取出一个信封来说:“这是县二中的副校长卢未兴给我的,他求我帮他把位子扶正。”余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以前只知父亲爱贪些便宜,没想到这种事他也敢干。余非说:“你在教育局混了一辈子仅是一个享受副科级待遇的工会主席,你哪有那么大的权力去安排人家一个副科级单位的正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不是还有你吗?”余洪清说,“人家可是冲着你在市委宣传部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县里的教育是县委宣传部管?”余非哭笑不得,说:“我在这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下面谁会听我的呢!”余洪清摆摆手:“不对,你在这虽然是普通干部,但对于下面县委宣传部来说,毕竟是上级机关的干部,多少会给些面子。再说,你在这也待了一年多,难道还没和部领导搞好关系?可以请他们出面打个招呼啊。”余非心想,老爸啊,你哪里知道我在这里的处境哦!想想还是没说这些,怕让父亲担心。
见儿子不吱声,余洪清又举了举手中的大信封,“这是卢校长送来的一万块钱,你可以拿几千送你们的领导,让他出面说说。事成之后,卢校长答应再给一万。”余非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他深知自己的分量,不可能办得成这样的事。余非说:“你赶紧将钱退还给他,我实在做不到。”余洪清叹了一口气,说:“我也知道这是难为你。你刚上班不久,还没有形成气候,但我在酒桌上说了大话,无功而返实在是脸上挂不住。”
余非还是没有松口,哪怕说试一试,这让父亲很是沮丧。
天黑了,因为没有准备好足够的菜,余非叫父亲一起上街边的餐馆吃。刚出门时,正好遇上在楼下买盐上来的王紫君。“咦,你们这么晚了上哪去?”王紫君问。余非说:“家里没菜,准备带我爸到街上吃饭去。”“哦,这样啊……”王紫君眨巴眨巴眼睛,“要不到我这儿吃吧,我姑原说回来吃饭,刚才又突然打电话说不回来吃了,你说我一个人哪吃得了三四个菜?”
余非想了想,接受了王紫君的邀请,于是三人合在一处吃。
余非怕弄乱弄脏了市长的房间,执意将菜端到老局长家,并让王紫君也到这边来吃。席间,余洪清闻听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竟是市长的侄女(余非是这样介绍的),又惊又喜,不停地端茶倒水,热情得很,刚才被儿子拒绝而生出的怨气一扫而净。
余洪清对王紫君说,余非从小就很听话,刻苦读书,直到上了大学,仍然不改勤奋上进的本色,不像别的学生都忙着谈恋爱,否则也没有本事考上公务员。
余非听着直想笑,心想老爸你也真能骗人,我读大学时不但谈了恋爱,还与女生同居了呢,这你也是知道的啊!
只听余洪清继续介绍说,余非还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呢,在读大学的时候,他听说某山区的小女孩因为家境贫寒过早地辍学了,就翻山越岭找到女孩的家,劝那女孩的父母改变主意,并拿出自己当时一个月的生活费。说到此,余洪清眼中竟噙着热泪,“唉,我这傻儿子也不和家里说一声,没有了生活费,竟在学校吃了整整两个月的霉豆腐。”
王紫君眼泪汪汪地望着余非,心中写满了崇敬。这让余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样的无中生有真亏父亲说得出口,但他又不好当面戳穿,那会让大家都很尴尬。
王紫君出门后,余非便责怪父亲信口开河,存心唬人家一个小姑娘干吗?余洪清笑了,对儿子说:“你难道真是个傻小子,爸的用意你会不懂?你看这姑娘长得多水灵,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你难道连这点敏锐性也没有?”
“说什么呢?别瞎说啦。”余非不以为然,抑或是他想避而不谈。余洪清唯恐儿子犯浑,又说:“市长的侄女和你走得这么近,可以说是天赐良机,你如果不想办法抓牢她的心,你就是个十足的浑蛋!”余非不服气地说:“你才浑呢,人家才多大,才十七岁,就想这些歪歪主意干吗?”“嘿……”余洪清又一笑,“现在年轻人早熟,别看她年纪还小,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会不懂?”
见儿子不搭话,余洪清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放不下那个叶仙儿?我早说了,你们不现实,两人一个南方一个北方的,相隔千里,多不便啦。即使成了婚,你有心陪她去趟娘家都够你受的,分了好。”
余非痛苦地低着头,看来对叶仙儿还是有些放不下。余洪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内心开始盘算起刚才见到的王紫君。在他的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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