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儿

何妨共成鸳鸯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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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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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描述

目录
Content
楔子(1)
楔子(2)
他乡故知(1)
他乡故知(2)
华服公子(1)
华服公子(2)
常绿之山(1)
常绿之山(2)
常绿之山(3)
夜香袭人(1)
夜香袭人(2)
红嘴鹦哥(1)
红嘴鹦哥(2)
剑拔弩张(1)
剑拔弩张(2)
剑拔弩张(3)
依依惜别(1)
依依惜别(2)
高禖之祭(1)
高禖之祭(2)
平地生雷(1)
平地生雷(2)
焚香沐浴(1)
焚香沐浴(2)
焚香沐浴(3)
暗室共处(1)
暗室共处(2)
暗室共处(3)
意乱情迷(1)
意乱情迷(2)
意乱情迷(3)
滴水之声(1)
滴水之声(2)
鸡犬升天(1)
鸡犬升天(2)
狭路相逢(1)
狭路相逢(2)
楔子(1)
这也是一个春天,只是远不如她记忆中的下午那般春意盎然
小环还记得,那是个春光明媚的午后。
花木扶疏的庭园里,一个青衣少女正专注地练习剑法。粉色的花瓣随着凌厉的剑气纷然坠落,旋即被春泥濡湿。
那种剑法绚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小环也知道,这把剑也曾让许多的鲜血洒落过。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舞出那种致命的美丽。
青衣少女察觉有人来,漂亮地挽了个剑花,转过身来,原本平板甚至稍嫌冷淡的表情变得柔和:“小环,怎么突然跑出来了?还好没伤到你。”
小环信心满满地说:“雪见师姐的剑是有眼睛的。”
青衣少女放下剑,环顾庭园,有些落寞:“啊,不知哪日才能回来。”
雪见师姐这句话,根本就是“言若有憾、心实喜之”的写照,小环忽然生出恶作剧的兴趣:“那我去跟师傅说,师姐舍不得离开,不如换小环去甲子山?”
“哦,那倒不必,甲子山可比不得这里,你的五行八卦太文了,还是留下来的好。”雪见说出大串反对理由,忽然发现小环眼中的促狭,才知道自己上了她的当,不禁微愠,“你这鬼灵精!那几下花招全用在师姐身上!”
小环咯咯地笑起来:“怕以后没机会啊,师姐这一去,可长可短,夜师兄的性子最是闲云野鹤,办完大事,来个浪迹天涯也说不定哦。”
雪见被说中心事,脸上红晕更深:“你乱扯什么!少主爱怎样跟我有啥关系?你很闲吗,我怎么记得师傅才教了你一套阵法,等着验收呢?”
“呀呀呀,说错话了,我怎么还没改口。”小环这才记起,从前那个跟她们一起练剑学法的师兄,早在几年前就被师傅正式收为义子,还送了他一座山庄,叫做甲子山,远在帝京,师傅将与少主南北应和,一起做大事!
雪见看着这个娇小清灵的师妹,有些感慨。小环体虚,习不得刀剑,却把让人头疼的五行八卦钻研了个通透,这次在安排谁去帝京的问题上,师傅本来是倾向小环的,认为她在阵法方面的造诣更能帮到南宫夜,还没正式决定,小环就成了几个师姐妹羡慕的对象,没想到小环主动放弃,说“徒弟体虚,恐不敌高山寒气,贻误大事”,这位子才落到了排行第二顺位的自己的头上。
得到任务之后,雪见一则以喜,一则以疑。
不可否认,南宫夜是男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单是多年前的稚龄少年,已经难掩光华,让当时还是小丫头的她们芳心暗许,过了这些年,不知那少年已长成如何的俊美。雪见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努力拼搏,到底是为了报答师恩,还是为了那个人——为了在他的眼中占有一席之地。这一次可以去甲子山,跟南宫夜朝夕相对,竟比什么都让她激动。
但是,小环的主动放弃很不合理。虽然体弱是真,但她一直努力勤勉,按说没有临阵脱逃的可能,何况这是师傅多年谋划的一局棋,小环会在这节骨眼上放弃,太不符合她的个性。
楔子(2)
“小环,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吧?”雪见望着她,终于说出心中的疑问。
她对南宫夜的心思,小环一定看得出来——难得夸人的师傅都赞小环有慧根,是以不惜把一身秘术都传授给她。能把五行八卦学得通透的师妹,要知道她那点小心思,还不容易?
“当然是为了你,”小环那双点漆般墨黑的眸子有些惊讶,仿佛在奇怪她怎么会问这个,“师姐这么辛苦练剑,不就是为了去做大事吗?”
雪见听了,却从心底生出一丝不确定:“其实师傅的安排自有道理,或许我并不能真的帮到他。”
夜师兄,哦,少主他的功力无人可比肩,认真算起来,也许只有小环能够辅助他。想到这里,她有些迷茫。
“好啦,你别再反悔,我可不打算去那么高的地方挨冻哦,师姐就当是帮我吧。”
“说不定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挨,等我去了后,可以再来接你。”
“不是准备起事吗?”小环故意装傻,“怎么变成齐人之美了?”
“你呀!”雪见忍不住笑了,拧一把她的脸。
小环闪躲着:“师姐该走了,别让人久等。”
青衣少女的笑容隐去。始终是要分离的啊,虽然从踏进师门那一刻,就知道这份情缘极其淡薄,甚至比这飘落一地的花瓣还要脆弱,但多年共处,她们也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说再见不知哪日才见,不是不感伤的。
小环静静地目送她离开。
惊蛰刚过,庭园里四处都有鸟虫在鸣叫。与满地花瓣相映的,是枝头娇艳的花苞——
不知那遥远的北地,甲子山上的梅花开得怎样?多年未见的少年,是否还清晰如昨?
之后发生的事,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雪见师姐去了甲子山,夜师兄混进皇宫,师傅带领人马北上,发动了宫变……
当同门的死士伤痕累累地逃回来时,只带回师傅最后的遗言。
师傅对这个义子又爱又恨的心情,小环不是不了解的。夜师兄曾经私自收徒,是个女子,有一天被她发现了甲子山其实是刑场的秘密,师傅恐走漏消息,要除掉后患,但夜师兄不答应,后来师傅睁一眼闭一眼由着夜师兄放水,让那女徒弟下了山。但在几年之后,夜师兄居然又翻遍帝京把她找了出来——听到雪见的回报,师傅硬是把宫变的计划提前,也许正因如此,准备不够充分,师傅半生的心血毁于一旦。
所以,小环本能地猜到,师傅死也放不下的东西,一定跟夜师兄有关。
那名死士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将怀中的血书交到她手中。
她认出师傅的字迹,上面只有几个触目惊心的血字。
她知道师傅待夜师兄不薄,但没想到竟是这种程度。
她只觉天地间最重的担子压了下来。师傅带走了最精锐的部队,留在南方的没剩多少。她平时又只顾研究阵法,于军事政治没有半点心得,如何能完成令师傅赔上性命的大业?
但在错乱的当下,小环却没有流泪,只是冷静地做出决定:迅速清理死士来过的痕迹,烧毁名册,剩余部众按照之前安排的后路,分散隐藏至各个不引人注目的去处,总之偃旗息鼓,避过风头再说。
这也是一个春天,只是远不如她记忆中的下午那般春意盎然。
因为很久都没有落过一滴雨了。
他乡故知(1)
天照三年,春。
帝京到底跟住惯的南方不同,街道宽阔笔直许多,集市也相当热闹,售卖吃喝玩物的摊贩挤占了大半条街,行人如织,熙熙攘攘的。
“什么,买碗豆腐花得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有客人不满地质问摊主。
天干物燥,人人心中都揣着一把无名火,经常为了小事就吵起来。
卖豆腐花的摊主丝毫不觉理亏:“旱了这么久,收点豆子容易吗?发这么一小碗得多少水?不买拉倒。”
等着看好戏的人群迅速聚集。小环无心观战,绕过吵架的人群,抬头就看见前面的墙上贴了一张通缉告示。
那头像有些面熟。
几个青年聚在告示下面,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听说前阵子宫里不太平,死了好多人。”
“我晓得,好几百禁军横冲直撞地追捕刺客,就打我眼皮下面经过呢。”
“莫不是出了什么妖孽吧?这天气也够怪的,老人家都说百年难遇。”
小环表面上仍是平静,心中却不免擂鼓。她再看了告示一眼,“匪首”、“重赏”等字眼触目惊心,她凑近想再看清楚些,冷不防被身边一个脸脏脏、声音老粗的男人拉住:“叫你买酒还敢闲逛!”
小环直觉是认错人了,但那男人的手力很大,她挣脱不开。
聊天的青年们不禁大笑:“哈哈哈,酒铺子关了好几十家,剩下的又都贵死个人——水都没得喝还想什么黄汤?太难为你家小娘子啦!”
那个男人没有答理他们,拽住小环就往前走,直到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才松开手。
小环揉了揉手腕,看看巷子口没人,才说:“你还真敢!”
脸脏声粗的“男人”忽然变了腔调:“被你认出来了?”
“师姐的易容术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小环有些担心,“不过你现在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雪见不知哪来的信心:“我只是个幌子,他们的真正目标不是我。”
师傅不在了,那么——
小环心中一惊,拉住她的袖子:“是……夜师兄?”
雪见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你太小看了,他才不是‘夜师兄’这么简单。”
小环没心情在这个当下纠结“夜师兄”或“少主”的区别,追问道:“他在哪儿?”
雪见没有回答,外表粗陋的“莽汉”竟然露出惆怅的表情,其实有点滑稽,但小环完全笑不出来。
安排好一众余部之后,她只身来到帝京,就为了寻找南宫夜,完成师傅的遗愿。虽然现在的她,对于那样了不起的大计划全无头绪,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先找着夜师兄再说。夜师兄那么聪明的人,会安排她如何行事。是以见着久别的雪见师姐,她来不及寒暄太多,便直奔主题。
他乡故知(2)
“小环,你回去吧。”过半晌雪见忽然说。
小环从没见过这样的师姐。她记忆中的雪见师姐大多只有两种表情,要么是舞剑时的凌厉狠绝,要么是独自沉思时的冷漠淡然,就连姐妹间的戏谑都很少,但此刻雪见师姐流露出的表情,却是接近完全放弃的空洞和茫然。
“师兄他——”小环首先想到最坏的可能。
虽然死士带回了师傅的遗愿,但那并不表示夜师兄就安全,很可能只是师傅死在前面罢了。
想到这里,小环心中一紧。
难道此番跋涉北上,只来得及……
“他没事,还在山上,”雪见淡淡地说,这很奇怪,因为正在讨论的人应该是她心目中很重要的,“不过,没什么用得上你的地方。”
“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小环忍不住问。
“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来。”雪见不愧是她们几个女孩中最冷静的一个,此刻更加气定神闲,完全没有身为朝廷重犯的惶恐,“但是,师傅想的,未必就是少主的心思,你明白吗?”
小环沉默。她知道师傅极其疼爱这个义子,他想要给他世上最好最诱人的大礼,而这大礼却是夜师兄不想要的吗?
这几年她都蛰居在南方,听师傅的话,看古书、研究阵法,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那些大事件大计划,自然有很多消息都错漏了。她只知道是师傅写在血书上的遗愿让她毅然上京,脑中就只有这么一个单纯的信念而已。
可是雪见师姐忽然出现,淡淡地告诉她一切都没有意义。她明显知道了很多,关于夜师兄,关于那件让师傅送命的大事,但她都不解释,一定是觉得说了也徒劳。
小环有些丧气。原来师傅真的高估了她,连她也高估了自己。
雪见又说:“你本来是师傅的暗棋,从没真正露过脸,也不在官府通缉的名单上,自然也不宜跟我待在一块——总之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就当来玩一趟,之后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了。”
听到这句带点决绝味道的话,小环忽然哽咽了:“我能去哪儿?我从记事起就跟师傅师兄师姐在一起,你现在是要扔下我吗?”
雪见不忍地看着她,想要安慰这个师妹,但终究编不出说词,只得硬下心肠道:“是,师傅不在了,由我这个师姐宣布,我们就地解散——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要来那些哭天抢地的戏码。”
小环没有半点接受的意思,雪见心一狠,扭头就走。
“师姐你保重。”小环追了几步,“可我还是要去找夜师兄。”
雪见听出她语气中的坚持,忽然有些感同身受,停下脚步来:“谢谢你之前让过我一次,但……其实让不让都没差的。”
她难掩的酸涩的语气让小环愣住。
看来雪见师姐执意要走,小环想到更重要的事:“对了,师姐你脉相虚弱,定是耗损了不少元气,得用当归红枣炖——”
还没说完,雪见已经消失在了巷口。
小环喃喃道:“还有练剑的时候不要太狠,师傅一直担心你凌厉有余、绵厚不足,师姐……”
她凄然地想起那个春意盎然的午后。
那样的落花不再,那样的笑声不再,那个青衣少女也不再了。
小环想,自己在失去师傅之后,又失去了相濡以沫的师姐,就连“师门”那样的东西也成为回忆了吧?
但是,还有夜师兄。
她会找到他的。
她一定可以。
华服公子(1)
过了集市,再走几里路,就到了京郊,地势开始爬高,道旁的树木因渴水而呈现枯败之姿,全无萋萋绿意。
山脚有间小小的凉棚,穿着乡野布衣的老头煮水卖茶。虽是卖茶,却只有一个客人,背对门口而坐的华服男子。
“小姑娘,可是想上山找水?劝你还是回头吧。”掌柜的见了小环,主动出声招呼,“这些天不知多少人打这主意,统统不得其门而入。”
小环看出凉棚后面的山路奇突,似是完全没有人迹,树木也排布得蹊跷,心中有些了然,脸上却露出失望的样子。
掌柜的嘿嘿一笑,利落地帮她抹张凳子:“敝店请不起小姑娘喝茶,不过借你歇歇脚再回程,倒是可以的。”
小环一路走来,多少有些见识,知道那大碗茶不知比平日贵上多少倍,自然不敢奢望,但她却瞅见背对自己的那个男子,他面前的案桌上居然叠起了十多只茶碗,小环有些讶异。
掌柜眼尖,主动解释道:“哦,那公子是有钱人,在我这里喝了好多天茶,就为等到高人带他上山。”
“啊?”小环不明白,看他一碗接一碗地喝茶都不嫌贵,还需要上山找水吗?
听到他们的对话,被谈论的人转过身来,正好和小环的目光直直相撞。
小环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那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更有隐隐的傲气与霸气。身上所穿、腰间所佩,无一不是上乘织造、精雕细刻的——果然是贵胄出身的公子呢。
那人看了小环一眼,淡淡地说:“掌柜,帮这个姑娘沏一碗茶。”
掌柜一愣,随即应承下来,帮她摆碗、放茶、沏水,顿时,一碗清幽茶水在小环面前冒出袅袅白烟。
小环还在犹疑,掌柜又朝她笑道:“你只管放心喝,公子出手大方,这上下少说也请了百十碗茶水啦。”
请了百十碗出去,也就是说那百十个人都未能带他上山。小环放下心来,不客气地开始享用。
这一路为了节省开支,小环不得不抑制渴意,虽说她比常人能忍,但毕竟是大活人一个,兼长途跋涉,怎么可能不渴?是以见到这不要钱的茶水,顾不得礼节骨气,端起来就喝。直到一气儿见底,放下碗来,见那俊美男子刻意盯住自己,才红了脸道:“多谢公子——还没请教?”
那人略一迟疑,才说:“我在家排行第七。”
小环没有追问:“多谢七爷。”
“嗯。”那七爷心中仿佛有更重要的事,不太计较她的称呼,“你叫什么名字?家里都有什么人——怎么父兄让你孤身出来找水?”
“七爷叫我小环可以了,父兄——”
小环正要编排自己的身世,忽然发现,对面的七爷眼中杀气乍现!
她迟钝了刹那,才听出周围不寻常的风声——
刚刚还平静的山脚,忽然蹿出七八个汉子,向凉棚这边包围过来。
真是,天下无白吃的茶水。这下不知被卷进哪桩江湖恩怨中去了。
华服公子(2)
小环到这时,才发现自己对外面的世界毫无准备,亏她早前还替雪见师姐担心——却不知道自己才是最需要担心的那个!
“各位齐齐折返,莫非想出了上山的路?”七爷开口发问,眼中的杀气尽数退去,仿佛只剩下期待。
为首的一个长着三角眼的汉子沉声道:“咱也别兜圈子,将你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事交出来,连那身锦袍也跟我兄弟换了,就放过你。”
其他人纷纷附和。
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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