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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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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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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
卷一(1)
卷一(2)
卷一(3)
卷一(4)
卷一(5)
卷一(6)
卷一(7)
卷一(8)
卷一(9)
卷一(10)
卷一(11)
卷一(12)
卷一(13)
卷一(14)
卷一(15)
卷一(16)
卷一(17)
卷一(18)
卷一(1)
一1
伏尔泰到了写回忆录的年纪。1758年的某一天,他叫来自己的秘书,开始了回忆:
我厌倦了巴黎那种无所事事,熙熙攘攘的生活,厌倦了那群小有名气的“大师”们和那些得到国王恩准与特许而出版的烂书,厌倦了那些文人作家们的勾心斗角,也厌倦了那些玷污文学的无耻之徒的卑鄙伎俩和劫掠行径。1733年,我曾见过一位年轻的女士……(I,72):
这部由作家伏尔泰先生本人撰写的记述自己生平的回忆录的开头,曾经这样许诺:伏尔泰将在本书里叙述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的感受,他曾经想做的事……不过,这个承诺没有兑现。在对西雷村3做了些许介绍之后,回忆录很快就变成了声讨他的故交普鲁士国王腓德烈二世的檄文。次年,他又把被他搁置到一边的回忆录捡了起来。用他的话说,他又陷入“对自己说自己的可笑的情景中”。他朝窗外瞥了一眼,从那里看到加尔文4让人用火刑处死塞尔维5的广场。他是不是要给我们谈谈他的伟大理想呢?有关摧毁那些无耻行径的伟大理想呢?他又一次让我们十分失望:他只说了几句关于耶稣会和冉森教派的事,关于他们对大百科全书学派所进行的迫害,然后便得出结论说,法国人都是疯子,只是,到最后,人人都会
1,原著没有分段,此为译者所加,下同。
2,此为莫朗出版社出版的《伏尔泰全集》的卷数与页数。(原著注)
3, 西雷村是伏尔泰的女友夏特莱夫人的庄园所在地,在宫廷失宠后,伏尔泰为了逃避当局的迫害,在西雷村度过了漫长的流亡岁月。
4, 加尔文(Jean Calvin,1509—1564),法国宗教改革主义者,作家,曾在日内瓦建立一个神权政府,直到逝世前,他本人都是这个政府的非常严厉的首脑。曾下令处死了塞尔维。
5, 塞尔维(Michel Servet, 1511—1553),西班牙医生、神学家、旅行家,一生大多数时间在法国度过,宣扬一种近似泛神论的观点。1553年被加尔文下令用火刑处死。
像他这样,住在一座漂亮的城堡里,过着平静的生活。接着,他就又回到腓德烈二世身上,又谈起波茨坦与凡尔赛之间通过他进行的秘密谈判。
在对个人经历略说一、二以后,伏尔泰就又开始议论别人。关于他自己,只勾勒了一个轮廓。1776年,他又重新开始写自己的传记,然而,这一次,在他的想象中,好像是瓦
涅埃尔在讲述。这位历史评论家变成了一个由别人来讲述他自己一生的人。作者本人似乎脱离了自我,他从自己的熟人的视角来谈论自己。叙述中充满了诸如“他曾多次对我们说过”,
“我曾听他亲自这样谈论他自己”等等字眼。这样,伏尔泰就避免了过多地谈论自己的私生活。甚至可以说,他的秘书龙尚、克里尼和瓦尼埃尔所留下的著作,比他自己的《回忆录》和《历史评论》更能让我们了解他的私生活。
他曾写过一个喜剧,《妒忌者》,他自己,还有夏特莱夫人、夏特莱先生,以及全体西雷村的居民全都登台演出了。不过,请不要以为戏里写的是伏尔泰本人。《妒忌者》是一篇声讨德?封泰纳的檄文。每当伏尔泰在谈论自己的时候,都是为了攻击这个人。伏尔泰的“谈论自己”实际上只是一场赌注。如果说他的《回忆录》里充满了阴影的话,那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我心里始终怀念着她”,他曾这样说到她的姐姐米尼欧夫人(1722年12月)。可是,伏尔泰并没有过多地谈到她。关于这个把他扶养成人的他心爱的姐姐,读者又能知道多少呢?一无所知。在英国,伏尔泰结识了原卡米扎尔修会1会长卡瓦利埃,他曾拜访过贝克
莱2,曾与萨姆埃尔?克拉克3进行过探讨。这些情况,我们只能在他偶尔流露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一星半点儿。我们真希望他能对我们详细地谈谈这些会面,可是,他早就跳到别的问题上去了。这种审慎并不意味着遗忘。比如,伏尔泰可以说从来不谈他那位患痉挛病的哥哥,但我们有证据,证明他从远处暗暗地关心着阿芒?阿鲁埃的一举一动。他的文件中保留着阿芒写的“痉挛记”,这件事是瓦尼埃尔告诉我们的,而不是伏尔泰本人。人们还对我们说,伏尔泰的书房里挂着波雷神父的画像,可是,他却一个字也没有提到过自己的这位先生,尽管他面前始终有他的画像。倒是狄德罗——后者可能不是这位耶稣教教士的学生——向我们说过他对伏尔泰的教诲,而不是伏尔泰本人。伏尔泰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恩师。只是,他把自己的私生活隐藏得严严实实。
也许这是当时的文风使然?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文学作品是写给上流社会读的,所以
1,18世纪初在塞万地区反对路易十四的加尔文派教徒。
2,贝克莱(George Berkeley,1685—1753),英国国教主教,爱尔兰神学家和哲学家。
3,克拉克(Samue Clarke,1675-—1729),英国哲学家和神学家?
不能用第一人称。但是,在伏尔泰生活的时代,这种古典主义的规则也和很多其他规则一样,已然失去了约束力。一个叫阿尔让的侯爵就曾经留下过充满个人生活细节的《回忆录》,孟德斯鸠在他的《思想录》里记录了自己的思索与印象,并且,沾沾自喜地重新改写了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得意洋洋的话。伏尔泰则相反,从来不用自己笔记中的资料。这些被他精心保管的笔记是存放在资料库里的,大多数都是历史资料。其实,这仅仅是写作习惯问题,伏尔泰对自己的事守口如瓶也是他的一种本能。卢梭对自己总是做加尔文主义的自省:他反省自我,发现自己很坏。伏尔泰不做反省,他觉得自己很好。不过,伏尔泰也和卢梭一样,都非常在乎自己的名声。虽说他不肯自己谈论自己,却希望人人都谈论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虚荣心啊!他既是剧作家,又是演员,他在追求双重掌声。
伏尔泰在戏剧艺术中找到了对自己这种既渴望他人吹捧,又保守自己隐私的双重需求的满足。他用化装的形式展示自我。他不仅用伏尔泰先生的名字隐匿了自己的本名弗朗索瓦-玛丽?阿鲁埃,而且,还常常用另外一个笔名来掩饰伏尔泰:他成了阿卡基亚博士或者奥贝恩博士。他是不是怕暴露自己就是那些会给他带来麻烦的作品的作者呢?实际上,他骗不了任何人。别人一下子就认出了他的写作风格。“这是戏剧的秘密”;可是,伏尔泰继续上演这种戏剧,为的是给自己带来乐趣。他躲藏在戏虐的后面。观众看到的只是一个木偶,而伏尔泰则躲到了一边。这个伟大的演员也具有高超的演技。即使是在诸如《五十教士讲经》或者《重要的审查》这样既诚恳而又充满激情的戏里,他也会扮演一个角色。当他阐述哲学问题时,他喜欢用对话的方式,他会把阐述自己观点的任务交给另外一个演员,而他自己则戴上一个悲剧的面具。从《扎伊尔》开始,他总是在自己写的悲剧当中给自己留一个角色。反复地乔装打扮,然而,最终又总是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这位演员在扮演一个角色的时候,过多地表现了他自己,每一个观众都在角色身上发现了一点点或者属于伏尔泰的东西,或者属于他想要成为的那个人身上的东西。
《俄狄浦斯王》里没有作者可扮演的角色。不过,如果伏尔泰在《亨利亚德》的主人公身上再多加上一点他自己的话,那个角色也就不会那么乏味了。这几部早期的作品是受到他的野心的影响。那个年代,人们期待着出现一个拉辛1 的继承者,期待法国再出现一个维吉尔2。伏尔泰很自信,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完成这两个任务。他努力运用在学校里学会的技巧,波雷神父又教会他如何把西塞罗3或者维吉尔的大段台词改写到他自己写的另外一个剧
1, 拉辛(Jean Racine,1639—1699),法国著名古典主义悲剧作家,法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之一。。
2, 维吉尔(Publitus Virgilitus Maro, 公元前70—前19),著名拉丁诗人。
3,西塞罗(Marcus Tullius Cicero,公元前106—前43),古罗马政治家、演说家。
卷一(2)
本当中,他改写了《伊尼特》,把它变换成神圣同盟1的事,主人公是亨利四世2。他在这些巧妙的 “骗术”中加进 了自己的东西。他的俄狄浦斯王是个被众神折磨得筋疲力尽的伏尔泰式的国王。这个哲学英雄人物为自己的无辜进行辩解。那首圣巴尔特勒密之歌比起《亨利亚德》里的其他的诗歌更有力量,尽管是传统的写法,但这段歌词无疑是受到灵感的启发创作出来的。可以肯定的是,伏尔泰一反常态,后来,他对这段歌词没做一点修改。另外一些迹象也表明,年轻的伏尔泰身上有很多隐蔽的认真而又顽强的潜能。他对宗教的亵渎不是出于好玩儿,而是出于激情。这个喜欢打趣的顽童,这个上流社会的文人,是一位阅读马勒伯朗士3和洛克4作品的学士。
正是这个内秀的伏尔泰创作了经受住历史考验的第一部作品:《查理十二史》。在这部作品中,衡量英雄的伟大既不是以道德为标准,也不是以“哲学”为标准:这个蹂躏外省的家伙有一个勇武的灵魂,是日后的斯丹达尔所崇尚的那种英雄。伏尔泰成功地在《查理十二史》里塑造了一个他在自己的悲剧作品中没能够塑造的英雄形象。是历史造就了他,是历史为他提供了他在悲剧中无法杜撰的情节和富有生命力的杰作。他的功绩就在于他成功地运用了这些历史素材。他是把自己融入到了人物之中了吗?不是,他只是把自己对伟大的英雄人物的渴望注入到这个人物身上罢了。
伏尔泰在《扎伊尔》与《哲学书简》中开始扮演角色。那时候他还年轻,他用自己扮演的老鲁西尼昂的角色使观众潜然泪下,当然,首先是他自己忧心殷殷,其声哀哀。“母亲的十字架”的那场戏里的鲁西尼昂是他一生中最喜爱的角色。这令人十分惊讶,因为这个鲁西尼昂是个基督徒骑士:“我的上帝!我为了你的荣誉奋战了六十年……”,而且,还是一位浪漫主义的基督徒骑士。他登台的时候,这样说道:“在死亡的日子里,是什么声音在呼唤我?”没有什么角色能比这个伏尔泰所喜爱的角色更没有伏尔泰色彩了。不过,伏尔泰始终喜欢扮演这类非常不幸的,又具有高尚节操的贵族老人。这种趣味可能从1732年就开始了,可能
1, 神圣同盟是16世纪法国的天主教联盟。
2, 亨利四世(1553—1610),法国国王(1589—1610),他战胜了神圣联盟,又庄严地宣布放弃新教, 从而结束了持续了将近一个世纪的宗教战争。
3,马勒布朗士(Nicolas de Malebranche,1638—1715),法国演说家和哲学家,是著名哲学家笛卡儿的门徒。
4,洛克(John Lock,1632—1704),英国哲学家,感觉主义和经验论的创始人。
从1732年起,他就流露了他想成为一个可敬的老人的愿望了,他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这样的
人,他在实际生活中多少也着实就是这样一种人。从一个年老的骑士,到一个向教友派教徒致意的年轻绅士之间的落差是非常大的。这也是伏尔泰在《哲学书简》中给自己创造的一个人物,一个旅行哲学家的形象。这些虚构的信中的“我”,是一个调换了位置的“我”。被移位的还有那些唤起作者创作灵感的心头的苦涩。与那个生机勃勃,人人都有个性,都敢于思索的英国相比,陷入流弊、迷信和贫困之中的法国实在太可怜了。伏尔泰开始扮演哲学家的角色。他思想清晰而又敏锐,他那尖锐的讥讽捕捉到了那些蠢人的每一根软肋,他不停地让那些家伙发出尖叫声。
从《哲学书简》到《老实人》,人们一路追随着这位哲学家。到1740年前后,伏尔泰通过创作《密克罗梅加斯》,又开始了一种新的文学形式的创作:短篇小说。那个在宇宙中翱翔,用望远镜发现了人类的天狼星上的居民,就是生活在西雷村的伏尔泰。多年以来,他一直在研究牛顿和宇宙的历史,从这种宏观的视角来观察世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就显得非常可笑了。惟有几何学和附属于它的天文学才能把人类从可笑的状态中解放出来:“这些原子就是几何学家!”《米克罗梅加斯》是《哲学书简》的荒诞版,比《哲学书简》更加丰厚充实。这同一个角色又在《查第格》中再一次出现。巴比伦人查第格,就是那个刚刚出入过诸多个宫廷,并且期望——谁知道呢?——当上大臣的查第格,然而,不幸,他失宠了,他的哲学思想恰恰也如同经历危机的伏尔泰。查第格是西雷村末期衰老了的伏尔泰。一个天使对他说,他总是抱怨是不对的,但他没有被说服。如果有胆量的话,他可能还会反抗天意:女人不忠,群臣无义,人生又是那么短暂。不过,这些事情也有好的一面,查第格的兄弟巴布克.没有下令摧毁波斯波利斯1。既然查第格当上了国王,又娶了阿斯塔尔特,一切的一切不就全都迎刃而解了吗?然而,事情并非如此,因为,这时的伏尔泰屡遭不幸。夏特莱夫人以一种可笑的方式悲惨地死去,腓德烈二世,戏里的那个马克-奥莱尔,实际上是个暴君德尼斯式的家伙。必须赶紧逃走。莱比锡、哥达、法兰克福——一个个令人忧伤的所在,斯特拉斯堡、科尔玛、冰原,我们这位流浪哲学家都不知道该到哪儿去避难了。在里昂,一位红衣主教对他说,自己不能和一个与王室关系如此紧张的人共进晚餐。伏尔泰只好用创作《斯卡尔芒塔多游记》来聊以自慰。这个悲惨的旅行者斯卡尔芒塔多对人世要抱怨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在罗马险些被捕入狱,在君士坦丁堡差点被人用木桩刑处死,险些被奥伦扎格2杀死。最后,
1,波斯波利斯(Persepolis),曾为古波斯的首都。
2,奥伦扎格(音译)是古印度的 一个蒙古皇帝,传说他杀死自己的父亲,篡夺皇位,把蒙古帝国带上鼎盛时期。此处他是伏尔泰小说中的一个人物。
他老婆又给他戴上绿帽子,并且发现,“这才是人生中最甜蜜的状态”:这是德尼夫人教给伏尔泰的人生哲学。
老实人从斯卡尔芒塔多手里接过那位哲学家游侠身上的褡裢。作为一个有条不紊的德国人,他详尽地挖掘了人类的悲辛与不幸。这一点,前人已经论述过了。《老实人》是伏尔泰的自白,是通过讽刺性文学作品的形式所做的自白,是伏尔泰向公众所做的唯一一次自白。
如同伏尔泰一样,老实人“天真地”以为自己是生活在最美好的世界里,他也同伏尔泰一样,
很快就大失所望了。伏尔泰和天真汉的公德所在——这种公德真可谓世所罕见——就是很快地正视现实。他们那明智的脚踏实地的精神使他们能够知足常乐:库内貢德小姐变得非常丑陋,德尼夫人变得肥胖无比,大家在一起吵吵闹闹,就像在君士坦丁堡和日内瓦的时候那样,不过,能够“耕种自己的菜园”却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我们这位哲学家游侠通过《老实人》终于定居下来。在伏尔泰后来创作的短篇小说中,我们再也看不到这个人物了(《巴比伦公主的情人》里的那个多情的旅行家对“哲学”不大感兴趣)……自那以后,费尔奈的园丁全身心地投入到哲学大论战中,开始戴着另外的面具进行创作了。
伏尔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喜欢戴上悲剧中高贵人物的面具。在《奥林匹斯》中,他扮演高级教士;在《斯基泰人》中,他扮演索扎姆,一个“自然而又温存”的老者;在《米诺斯的法律》中扮演信奉袄教的波斯人阿尔泽蒙,“一个隐居到阿帕美城附近的农夫”,还有克里特人阿尔泽蒙;所有这些令人敬畏的老者都与他们的作者和扮演者十分相像。后者在费尔奈的盛大晚宴上也是以这种形象出现的,身穿法国古代服装,头戴“三锤假发1”:“这样打扮起来会显得很高贵”。在这些慈祥老人的衣橱里,我们还可以看到“莎里斯特斯基老爹”的那套旧式服装,那套他曾穿着它,“在圣托勒朗斯基教堂”里发出关于波兰事件誓言的服装。不过,在伏尔泰的笔下,严肃的事总会被加上点滑稽色彩;当然,他笔下的那些滑稽场面里也很少有不严肃的情景。
伏尔泰追求博学,如同他渴望尊敬一样。他非常喜欢把自己打扮成教会里满腹经纶的博学者的模样。正如我们知道的那样,《历史哲学》是出自巴赞教士2的笔下,为这个哲学 所做的《辩护》,则是出自这位教士的侄子3笔下。我们要感谢一位“神学院毕业生4”为我们创作了《历史怀疑论》,感谢一位“本笃教会教士5”为我们写出了《中国信札》,感谢“B……教士6”为我们留下了《古福音书集》。是“热沃当地区的新教教士团7”向A J 鲁斯坦发出了《告诫》,一个“神学院毕业生团体8”向贝尔吉耶先生进献了《关于捍卫基督教的合理建议》,最后,是普鲁士国王陛下的布道牧师小组9不遗余力地解读了《圣经》。波迪库洛索
1,一种象征社会地位高贵的假发。
2—9,均为伏尔泰创作上述作品时所用的笔名或假想写作人的身份。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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