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

仙剑奇情卷四烈血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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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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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描述

目录
Content
Chapter_1
Chapter_2
Chapter_3
Chapter_4
Chapter_5
Chapter_6
Chapter_7
Chapter_8
Chapter_9
Chapter_10
Chapter_11
Chapter_12
Chapter_13
Chapter_14
Chapter_15
Chapter_16
Chapter_17
Chapter_18
Chapter_19
Chapter_20
Chapter_21
Chapter_22
Chapter_23
Chapter_1
诗曰:
谁知人间真情苦,
忍看浮尘红叶凋。
第二十五章 无头将军
十万八千里外,帝京。
透过大都皇城千檐百宇交构的影隙看骄阳,每当曦光映照之际,总有新的一轮希望随旭日升起。千里外中原大震、列宿间蚩尤旗现……尽管预兆不祥之事越来越多,巍峨宫门一闭,再坏的消息也还在千里外。所以每天都有希望,只是皇城里的人们越来越分不清眼瞳里的曚曚日影究竟是在冉冉东升,还是徐徐西沉。
皇太子是年已过了十八岁生日,与日益昏聩而好大喜功的顺帝不同,他往往乐于收集坏消息,而且夜夜不能寐。前年眼角就泛生了几道鱼尾纹,瞳孔中忧患愈甚,去岁经年深思不语,这使得他早早的便呈沧桑老态,与其他的皇子相比,十八岁的储君非但举止怪异、不类济辈,在顺帝疑惧的眼中太子变得越来越像陌生人,一个城府深不可测的成年人。这使得顺帝深深不安,甚至也夜不能寐……
岁星犯月为妖徵。偏生在这人心惶惶的一天,禁宫里传出新的一则有关储君的荒诞佚闻,说是太子大白天的打一盏灯笼从宫门外边回来,于社稷坛前长恸不已,逢人便说宫门外的天一片黑暗。
从这天起,顺帝起了厌恶储君的意由。芳冽皇娘不愧为宫闱里有目共睹的贤妃,当她得知父子生隙之事,立时离开奉灯多年的佛堂,找来代为太子师的首领太监古金寿,要他好生看护身系大元帝国未来希望的皇储。密议的结果,是太子身边多了一个宫女,年方十五的锦瑟。她虽来历不明,但很快就因聪慧婉娈和善解人意而打消了太子的疑虑。老宫人闲谈时说,锦瑟身上大有芳冽皇娘当年的影子。
小宫女锦瑟每天都有新花样能让太子舒心。但每件花样都不持久,能令太子日日光顾的唯有一样,那就是每天清晨上西山放鹤。而到黄昏之时,锦瑟又带着太子回西山招鹤。不知为什么,太子竟喜欢立在西山亭下看满天鹤舞翩跹。或许真如小宫女锦瑟说,放鹤季节,放飞的是心情。
然而日益郁积沉重的心情,真能随着浪漫之翼翩舞飞扬吗?
没有人知道太子在想什么。
西山黄叶早,太子情怀已老。
十万八千里外,江南。
长武集淫雨霏霏,三宝颜灯光酒影之外依旧长夜无昼。此去松江镇陆路已淹,昨夜马賊的话题仍令茶客议论不绝。也有人不禁奇怪,天明明已经亮了,檐外为何还是如此昏晦不清?
李逍遥移回目光,对自己说:“上苏州,去找回灵儿。”环顾四周人影如簇,依然喧闹不已,他难免奇怪:“昨晚来投栈时,四周一派荒凉寂寥,如何冒出这许多人来?”由此想开去,不由得又犯踟躇:“可见得世事总也有漏眼时,若是灵儿还在苦水铺,我却前往姑苏寻她,两人岂不是错过了?”但觉人生每到歧路,总是这般教人去留难定,回思昨夕几度惊醒,只缘梦里依稀有泪光。
便在苦恼时,但听旁边一人说道:“想去苏州麽?前边道儿让大水給淹了,怕你去不成了,还不得像咱一样蹲在这儿等雨歇?”李逍遥心道:“等到雨歇心都凉了。似这般找灵儿,跟冷水煮蛙差不多……”转头望见说话之人跷着二郎腿,歪靠桌边,兀自乜斜一对大小眼打量他们三个。与同桌的几人一般,皆是头扎汗巾,短衫赤膀,看装束似是船民,开口便是一腔江浙调儿的官话,显得是本地人。
那跷二郎腿的汉子嗤溜一声吸口茶水,拈起一粒盐水花生丢嘴里嚼了嚼,见李逍遥朝他望来,斜瞪道:“小子你瞧啥?再瞧打你!”李逍遥不想招事儿,立时转开脸去,那汉子却又堆笑道:“想找船就找我啊,我叫方国珍。有的是船……”李逍遥想起先前那朱和尚也说有船,谁料这儿又有一人说同样的话语,心中奇怪,不由回头,那个名唤方国珍的立时又变脸道:“小子你瞧啥?再乱瞧就抽死你!”李逍遥刚把头转开,方国珍又改颜道:“江南水乡,没船寸步难行。找我就对路了!”李逍遥回过脸来,方国珍拍桌道:“小子你还敢乱瞧?老子抽死你!”李逍遥哪曾见过这等反复无常的人,立刻转身便往别处觅座位,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理他。但听方国珍在后边又殷勤叫唤:“美妹,记得来找我哦。”两眼直愣愣的只盯着于文凤窕美的身姿,目光如影随形的转来转去,却不睬旁的两个。沈璎璎啐道:“无聊!”
李逍遥带着于、沈两女刚行到另一边,被一个坐在长凳上的醉汉伸脚拦住,醉汉眯着眼嗅过来,酒气喷吐,说道:“你好牛,带倆女的。把那个高个子让我睡一夜!”不管李逍遥有没听清,伸手便来拉扯身材高挑的于文凤。两女何曾受过这等轻侮,脸色立时煞然涨红,李逍遥心头气恼,不禁回敬道:“你家也有,回去睡你家的去!”于文凤身法灵活,岂让那醉汉抓到,微晃一下便闪开。那醉汉沾不着边儿,不由老丑成怒,猛挥老拳朝李逍遥头上打去,嚷道:“小子你不长眼,这儿谁不晓得老子‘独自醉倒’胡北崂的厉害?”
李逍遥不欲惹事,只随手招架一下,手臂刚抬起便觉劲风飒然,这醉汉看似粗卤,不料一出手竟是外家常见的大劈碑,手劲刚猛,势能碎石。若被劈得实了,别说手臂难保,只怕连颅骨也难免应声即裂。李逍遥伤患未愈,急运不成内力,拳脚功夫又素无自信,这般随手一架,哪有几分力道?耳听得拳风劲落,心头顿时一沉:“坏了!”
蓦地里拳臂交接,咔嚓大响,旋即只听一声凄厉已极的怪叫,那醉汉竟如烂泥袋子般陡然摔出丈外,连连撞塌数副桌席,掼入人堆里,去势犹然不竭,直撞破了粗布棚壁,从霎间崩裂的口子里倏忽不见。满棚惊叫声乱起,有人钻缝而出,到外边一瞧便即回身,嚷道:“胡兄弟給什么撞着了?竟摔到了墟外好几十尺远还停不住……”
李逍遥却懵然不觉如何剧撞,只感手臂微震,那醉汉竟飞没了影儿,此事委实奇极。耳闻惊声四起,犹自摸不着头:“怎么回事啊?我还没运力呢……”于文凤却看出端由,在背后说道:“师叔,你带着木灵呢。”李逍遥怔得一怔,方才留意到臂上护套,不自禁的咋舌道:“秀!怎恁般大的反震力道?”
经此一试,始明所佩带的“木灵”原来果能防止极大冲击,刚才那醉汉猛地发力劈掌,已显得是外家硬功好手。李逍遥却运不起内劲抵挡,所佩木灵非但顷刻把他卸去掌力,更反震回那醉汉身上,如数奉还,那厮怎吃得消?但这一下却立时捅了马蜂窝,大棚内仿佛炸锅一般,四下里纷纷有人操家伙跳起,寒光刃影交炽晃闪之下,气氛骤紧,风动破棚布片,飒飒劲响。李逍遥见得数十人目露敌意的瞪将过来,不由得吃了一惊,扫目间瞥见方国珍那伙依然安坐不动,各自端杯闲看,似想事不关己,无须起身。
那数十人各操家伙逼近,其中一个倒提板凳的矮汉尤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嚷道:“小兔崽子,带着倆女的敢踩上俺们地盘……”李逍遥只道这干破衣烂衫的汉子围上来是要为那醉汉找回场子,原没想到竟只因他身后比别人多了两个女人,居然招来围攻。此刻气力未复,又不想打架,转头便觅退路,陈友谅却依然没影儿。
于文凤见那伙人围着他们三个兜圈子,渐逼渐近,心想这事因她而起,说道:“师叔,我帮你打……”李逍遥轻手往她嘴上一推,摇头道:“这么多人打得过来吗?”转面见到方国珍那堆人正自品茗观望,急中生智,一面叫道:“我们要找一条船!”一面率了于沈二女往方国珍身旁奔去,他们三人身形灵巧,没等合围便先溜出缝隙,那伙破衫汉子方只一愣,李逍遥与两个女子已到了另一伙里。
方国珍哈哈一笑:“搞船找我们就对了!”把李逍遥拨到一边,探手便来拉扯于文凤,眼放异光,竟想揽她入怀。李逍遥心想:“这还叫找对?”快手探出,往方国珍手腕一推。只听得那群破衫汉子纷纷怒骂,为首那矮子挥着板凳说道:“方老大,你们是水上混哋,俺们是陆上讨生活,这事儿可跟你不搭边!”
李逍遥见方国珍两眼直勾勾的只盯着于文凤,他那一干船民模样的手下都已立起,各抄家生严阵以待,两帮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不下,似是各知底细,除了互相推搡,哪一边也没有放手大殴。他暗觉危机未解,大眼一眨,心想:“还须多浇一勺油。”向方国珍说道:“船老大是吧?眼下我们要走水路,罩不罩得住啊?”方国珍嘿嘿一笑,勉强把眼光从于文凤身上稍移,说道:“搭船是很花销哋!”并不回头,却提声缓缓说道:“孟海马,你与布王三号称南北锁,原是在襄、汉一带混,出得长江是大海,江浙这地方风大浪大,怕不是那么好混吧?”
话声透过对峙的人丛传入那矮汉耳里,举起的板凳缓缓放了下来。那矮汉晃身落座,翘二郎腿道:“这么说,你是要趁机讲数喽?”李逍遥瞥见这矮汉身法巧捷,先前只道无非一喽罗,待大咧咧坐定,顿然显出几分老大的气派,不由得便想:“原来这矮子便是什么孟海马,先前没留意看,长样果是有些类似海马……”只听方国珍道:“你落足未定,不需要这么早就跟你讲规矩。不过,这三个雏儿既要搭我的船,那便是入了我的势力范围。谁敢动他们一指头,那就是砸我的饭碗!”
“砸个把饭碗算什么?”那矮子孟海马抢旁人手里端着的茶嗤溜一口喝掉,冷哼道,“谁家的天下不是靠硬桥硬马打下来的?谈既谈不合,看来咱两家便要打一仗啰?”
李逍遥眼见两帮人说话间竟要剑拔弩张,不禁想:“大到打天下,小到黑帮争地盘,或者孩童抢糖果,怎么全是靠打打杀杀啊?这是哪位祖宗留下的破规矩?”
他躲到方国珍那伙船民身旁,只是急想避开冲突,心下也知方国珍的船决计上不得,眼见两帮人便要打将起来,那孟海马更是蠢蠢欲动,并不把方国珍带着的两桌船伙放在眼里。正当两帮人互相叫骂、你推我搡间,李逍遥趁机朝沈于二女暗使眼色,悄悄从人丛里溜开,欲待觅个安全所在好栖身,不料方国珍先已发现这三个想逃,伸手一指,喝道:“生意还没谈妥呢,想走……哎呀!”话声突转痛呼,李逍遥回头瞧见一只木屐从人堆间隙丢过来,正中方国珍脑袋。
孟海马拿着另一只木屐,站在板凳上蹦脚道:“不可能給你们无限期耍赖!南锁的弟兄,大家百屐齐发,砸他奶奶的……”一时间,数十个破帽烂衫的汉子各举木屐在手,纷声吆喝,倒也威风。李逍遥正瞠目呆看,方国珍那伙也不含糊,眼见老大挨了揍,对面百屐欲发,果有大兵压境之势,连忙各抄鱼篓在手,排成一列,端篓叫道:“你有矛我有盾。扔鞋的,当心把你们一个个全兜了去!”李逍遥咋舌道:“哇,果然是水来土掩!”只道南锁的究要怕了,不料孟海马指挥有方,在那张板凳上蹦脚道:“大家移动投射,还不是朝发夕至?”李逍遥暗赞:“连‘朝发夕至’这种有水准的好辞你都会?”
嘭的一声响,方国珍从人丛里窜将过来,猛踹一脚,把板凳蹬翻,孟海马脚下虽空,并不慌乱,就势扑身抱住方国珍,两人顿时扭做一团,揪发扯鼻,咬耳撕嘴,打得不可开交。方国珍接连被木屐砸头几下,半边额奇肿,急怒交加,从腰间摸出一龟,噼噼嘭嘭的敲还。便在两伙人也各自加入战团时,廊下有一老头拉起二胡,悠悠的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李逍遥转头道:“咦,这歌好听哦!”那老者翻着白眼又接着唱:“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百屐乱飞中,李逍遥率于沈二女从人堆里逃将出来,一时腥风四起,篓翻鱼撒。到得激斗场外,犹未喘定,前边侧廊转出一个读书人,立于檐下,观斗听歌少顷,忽有所悟,喜道:“据正史、采小说、证文辞、通好尚。今闻老丈一调,晚生改自北宋话本‘说三分’的小说《三国演义》终于可以定夺了……”急欲回屋改添开场白,刚一转头就与李逍遥撞个满怀,两人各叫一声哎呀,捂鼻后退。那生道:“失礼!”李逍遥抚鼻问:“你谁呀?怎么走路不长眼睛哋……”那生堵着鼻血道:“哦,晚生罗本,字贯中,别号湖海散人,正租住此地写‘三国’呢……”没等说完,李逍遥便将他撞到一旁,率两女慌忙便溜,背后自有一伙端着金枪鱼干追赶之人。
便在乱得不可开交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出来了!”方国珍、孟海马正自恶狠狠的互扭,闻声一愣,齐转脑袋,周围那群打做一团的醉汉也霎间所有动作生生刹停,仍做互扭之态,但却像凝固的泥雕一般,头全朝向三宝颜后廊。李逍遥听得棚内突然静了下来,也没人追了,哪知发生何事,便也楞头寻望,心中奇怪:“什么出来了?”
但闻一声叫:“彭七娘今儿要出场吗?”廊下一扛竿老儿摆了摆手,脚步不缓,含糊道:“有、有……”李逍遥正感摸不着头,旁边一端金枪鱼干的汉子扯直了喉嚷道:“昨儿不也说有?却教俺们白等……到底出不出场嘛,她?”那老儿并不多答,趿拉着拖鞋,佝偻腰身闪入了旁边小门里,身后尾随几个抬箱抱柜的小厮。眼见这伙像是做戏的,李逍遥不由跟在后边探头探脑,听出楼梯有声,不知是上还是下。他终是少年心性,看到戏班就莫名的兴奋,只见又有五六个光头小童翻着筋斗闪了过去,也晃进那道侧门里,他连忙逮旁边的问道:“都是干啥的呀,他们?”那个提拎带鱼做耍鞭状的汉子也朝楼上小窗只顾愣望,口里傻呵道:“走江湖耍杂活儿的班子见得多了,还没见过这等勾人的小娘儿哦!”
“小娘儿?”李逍遥不觉回手抚腮,眼见刚才这两伙汉子还是打做一团,转眼竟全都挨在一处仰头楞望,不时相互谈论,浑忘了厮打之事,显然都已着了迷,翘首半天,却盼那娘儿不出。但又竟无一人抱怨,此事瞧来甚奇,李逍遥难免又觉有趣,尤其见到那孟海马张嘴流涎之态,几欲引他失笑。“彭、七、娘?”
便在无意中,掠见三宝颜楼上一片粉红色裙影晃将过眼,隐于小窗之内。李逍遥心头没来由的一动,暗觉那袭身影仿似在哪里见过。此时他心系灵儿,自是不免要往这边想去:“咦?难道……”
陈友谅从人堆里挤近来,顾不得抹汗,寻着李逍遥等三人身影,喜道:“你们还没趁乱溜走就好……”沈璎璎虽惊甫未定,一见陈友谅立即来神,转面啐道:“什么话!要溜走也是你……”陈友谅挤过来道:“咱要跟庄,自是要跟到开彩时。你们在这儿就好,且吃饭去吧。”璎璎道:“哪有钱开饭?”于文凤正要取镯,沈璎璎却问陈友谅:“不是追债去了吗?可有收获?”友谅叹道:“大麻成这小子脚底抹油,跑得忒快……”李逍遥见了他这般脸色,已知端的,没等听完,先说道:“庄家请饭不难,只是这外边太乱……”说着,眼光又转望片刻之前裙影晃过之处。
陈友谅一听,忙道:“这外边棚子哪能坐得大户人家?里边才是咱落脚之处……”伸手搡开旁边挡碍视线的一人,便要引路进三宝颜大堂。方国珍撸来肿脸,问道:“到底搭不搭船呀,你们几个?”陈友谅瞪眼道:“没看见我们要用饭吗?挡啥路!”方国珍见这汉说话牛气,还有意无意地亮出插在腰间的火器,显是有来头的,低眼瞧见果然穿有黑靴,虽说沾满泥灰,毕竟非同济辈,心下不免嘀咕,嗓音低了些,但仍不肯让道:“耍我们是吧?别以为有鞋穿就了不起,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底搭不搭我们的船?”话声未落,火铳已顶在眉心。旁边那伙船民全叨咕起来,陈友谅狞起脸道:“你说呢?”
方国珍脸肌抽动得几下,兀自硬着头皮道:“不管怎么说,总得让我跟弟兄有个交代吧?大家在这儿困了多日,每天只是茶水花生下肚,可都在等饭吃呢。”陈友谅冷哼道:“朝廷已经給你们创造了很多个就业机会,有花生吃就不错了,可别贪不知足!”李逍遥急欲进入三宝颜楼内,眼见陈友谅一味吓唬不倒方国珍,围上来的穷汉反而越来越多,不由蹙眉而思:“刚才我说要搭船,他们才为我们三个打起来。那般说原本只是权宜之计,但……”方国珍在火铳之下犹然硬声硬气的道:“人在江湖,要想路走得开,先得说话算话。到底搭不搭我的船?”
李逍遥见他望着自己,只得说道:“我还要找人呢,等要船时再找你吧,方老哥。你说行不?”方国珍拂开李逍遥的手,冷笑道:“这算什么话?你们进去吃饭,却要我的弟兄在外边饿肚子干等?”陈友谅瞪眼道:“你想闹事儿是吧?我可警告你哦,朝廷两路大军就要杀到……”李逍遥朝他微微摇头,示意勿把事情说大,因为他看出眼前这群穷汉并不在乎朝廷有多少大军。便在这当儿,忽觉于文凤悄悄地从袖底往他手里塞了个镯子,低语道:“师叔,且先请他们拿去换几顿饭钱罢。”
李逍遥心下正有此念,但连日颠波,一直无暇清点乾坤袋里究竟有多少盘缠,于文凤及时給个宝镯过来,无疑帮了大忙。拿在手里一掂量,份儿甚足。他心下暗叹:“其实走江湖也是要花钱哦!”
“什么话!”不料方国珍把镯子推了回去,瞪眼道。“这玩艺儿咱要不得……”
李逍遥只道方国珍嫌镯子不够份量,心下难免要恼,但听他摇头说道:“这种镯子拿去换钱,怕连我们船都买得下来。咱又不卖船,要你镯子干什么?”李逍遥道:“不卖船就卖交情嘛,叫弟兄们先喝顿酒不好吗?”
“什么话?”方国珍恼道,“你当我们是要饭花子吗?敢歧视老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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