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情卷6风雷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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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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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Content
Chapter_1
Chapter_2
Chapter_3
Chapter_4
Chapter_5
Chapter_6
Chapter_7
Chapter_8
Chapter_9
Chapter_10
Chapter_11
Chapter_12
Chapter_13
Chapter_14
Chapter_15
Chapter_16
Chapter_17
Chapter_18
Chapter_19
Chapter_20
Chapter_21
Chapter_22
Chapter_23
Chapter_24
Chapter_25
Chapter_1
诗曰:
一秋风华方未艾,
九霄忽闻惊雷哮
第四十五章 时无英雄
粼儿单手夺瓮,滴溜溜晃过后背,换以另一只手托着坛底,说道:“酒有毒。”
乐逍遥怔坐于一株挂满酒瓮的树下,闻语乃愕,眼光瞧向适才所撒的酒,倒看不出地上有何异常,然而粼儿神情认真,不似戏耍。他犯闷曰:“怎么我不觉得?”粼儿直着胳臂弹瓮,使之蹦上数尺高又稳稳停落她臂,乐逍遥没想到她还会玩这手,眼珠亦随着七上八下。粼儿说道:“我也才刚觉察。”
乐逍遥仰头乱望树梢所悬瓮底儿,喉眼里咕噜微响,越发燃起望梅之渴。“喝了又怎地?”亦知越是无色无味之毒,越是厉害。然因临渴无饮,偏不甘心。粼儿这回没用手接瓮,待弹起蹦落,她踏前一步,抬脚反撩于后,竟以足底稳停那瓮。说道:“喝了就得跟那大肚和尚似地。”
乐逍遥听毕一凛,心蹦:“那和尚中毒了?”连忙转身低趴,细瞅那胖大和尚,只觉除了烂醉如泥的迹象,端的别无不妥。黑膛膛的脸色亦如常,饶他搜遍脑子里所有积存的疗毒记忆,也查不出似此中毒症状。他虽困惑,究未白学医术,探明那僧鼻息奇弱且缓,脉象几无。知是性命濒危之象,乐逍遥忖:“这和尚虽说要‘挂’了,可我觉得他的脉动显得有些不同。断续之中,偶尔一跳又出奇的茁强,差点把我的手指震开了。可见内力修为委实了得……”
纤足轻轻反蹬,待瓮子又弹上空中,悠悠飞过头顶,粼儿伸腿到前边,以脚背承之,又托稳那酒坛子,一足平抬半空,单腿俏立于乐逍遥背后,问道:“哥哥试出来未?”乐逍遥掰着那僧眼皮,曰:“这和尚眼球分布若干细纹儿,显然平日乱吃东西不干净,肚里有蛔虫。须似打胎般打将下来。”最末那句却是模仿绍兴腔。粼儿知他脾性从来惫懒,嗔曰:“有虫也毒死了。”
乐逍遥耸然曰:“真有恁地毒?”转头却见瓮子打着旋儿弹于空中,粼儿仅竖一支食指承住坛底,空酒瓮在她指端仍旋不停。乐逍遥已有些晕,揉着眼皮听她说道:“是呀,好厉害的毒。”乐逍遥急曰:“那你还不快帮我想法子替他解毒?”在粼儿跟前,他便不逞强充棍,既感无法解除那僧所中之毒,唯有巴巴盼她再现往日奇迹,尽管他也知粼儿现下法力难以唤成。此僧虽然与他素昧平生,但终不能见死不救。此即洪金宝路遇折腿伤嘴的小鸡小鹅,必逮来医治的遗风传承。
粼儿头顶着那个旋悠悠的瓮,背剪双手,俏目闭合,说:“不正在想法子吗?”乐逍遥看那坛儿随时欲堕,忙挪身避远些,仍瞧得悬乎,皱脸曰:“掉了掉啦……尻,你从哪儿学会这手杂耍?”粼儿任那瓮沿额至胸往下横滚,待落近腰腹,又抬膝承起,姿若耍毽子,这般玩得顺畅曼妙,直教乐逍遥这大玩童惭愧。她晃腿跷向背后,酒瓮不知如何又掠过腰畔旋到后头,仍托于她足心。妞俏生生地笑曰:“小时候一个人闷,我就这么玩呐。”乐逍遥指和尚鼻头,催:“现下你不闷了,还不快帮我搞定他?”
莫看粼儿貌似轻松,其实她已思量多回,暗觉此是平生未曾遇上的大难题。与其明言令他徒增烦恼,不如自揣心头,独扛在肩。奈不过乐逍遥连番催促,粼儿只好约略说道:“我想这园子里每一瓮酒都有毒,而且毒性各异。这位大师定然把所有的酒都兑在一起煮来吃,因而稍尝就倒。所中的毒不止一样,咱又没有包除百毒的药,要想逐一替他解去,须得采集此间所有淬毒的酒,一一弄明究竟。”
她跟随乐逍遥以来,罕有今时这般一口气连着说了许多句话,乐逍遥听完啧啧,歪着头觑了觑她,眼含赞赏之色,但想事不宜迟,忙道:“对,合该对症下药。”他对毒物所知尚嫌良浅,陡遇此般考验,究感无措,取书搁地正要翻阅,粼儿道:“哥哥,临时抱佛脚来不及了。这里有我,但要劳烦哥哥满园子兜转一回,把所有坛子里的酒都弄些来,好让粼儿验毒兑药。记住要一瓮不漏哦!”她纵有妙化至极之能,因那僧兑了许多迥然各异的毒酒饮用,所中之毒繁杂无比,绝非一二种解法可保尽祛无余。连她都感此番考较实属难煞,况乐逍遥乎?
乐逍遥一听便烦恼不已:“这么多坛酒都须找齐?本来和尚都兑作一瓮了,刚才你不该倒掉,省我花一番工夫重新去找……”粼儿挟那空瓮走近,说道:“不倒你就吃掉了。再说,那瓮兑杂了的百毒酒又经煮化,毒性乱溶一处,我没把握逐个试出来。万一有漏,而他又毒发,那就来不及了。”乐逍遥始明,释然道:“还是你想得细腻。好,哥哥这就去搜罗一通!”起身换粼儿蹲于土灶边,见她取柴生火,他不解:“煮啥?”粼儿告知:“等会你就明了。”此妞素来不爱把话一口气说完,逍遥怎知藏何玄机,拿她没招儿,只得苦笑:“咱还有多少时辰?”粼儿明白他问的是那和尚几时毒发,沉吟道:“大和尚中毒已好些时辰。眼下随时毒性并发……”乐逍遥一听又感头大,粼儿向他索了一支香,折半仅取小节,点着其梢,竖插于地,说道:“最多只有这会儿工夫。”
乐逍遥一听更感吃紧,忙拾个空碗,仰满大片悬瓮之树,暗叹:“这么多!不知赶不赶得及?可别有疏漏的,另找起来就更懊恼了……”上树搜酒之际,想到昔日陈友谅所使法子,顿感眼前一亮:“有亮这招妙极!”于是他从身边寻起,每取一点酒样,随即打碎开过泥封的坛子。这便可保得绝无重复,不致有疏漏。粼儿专神验酒,不时听到乐逍遥在树上骂曰:“樽樽都是上等的美酒啊,却让谁这么糟污了?害我光闻着生馋,偏是一口也没得饮!”
虽置酒林之中,幸赖身法妙捷无匹,又胜在手快,时辰固然紧迫,他亦不慢。每开一坛酒,仅倒少许入碗则罢,依粼儿嘱咐,并不兑杂,而是取一样毒酒便赶忙端来給她验判,然后再转返另寻,不知往来多少番。好在他脚力好使,并且不厌其烦,然而眼看满园仍剩许多瓮未碎之坛,渐感不耐,初觉好玩,终究搅得脑乱,暗骂:“不知谁整的这事!下毒害人也搞得这么复杂,害我奔波来回,累得跟狗喘般……若教逮着那事主,必打一顿。”
鼻际隐隐闻到林中暗香悄浮,感觉并不陌生。疑而寻思,眼掠梅株处处,又即释然:“此是梅园,这个气味很正常。”随手碎坛,以碗承酒,忽想:“为啥最近每遇这类事,我会疑上傲家?”摇了摇头,强驱这般本不该有的念头,没敢多加揣度。回来时看出粼儿也在蹙眉沉思,他不禁问道:“怎么?”粼儿涩然一笑:“我在想,下毒的人可高明哪!”
乐逍遥难知她话里何味苦涩,望了望那和尚,惑道:“费这么大周折摆出毒酒阵,难道仅为对付这等样落魄的野和尚一人?”粼儿虽然通书博识,可她毕竟涉世未深,于红尘中事反不及乐逍遥所知为多,谈及江湖上人害人的伎俩,她自然愕目不解。乐逍遥年纪尚少,历练也极有限,睹此怪事纵然生疑,一时也唯有满腹纳闷而已,说不出个道道儿。望那破衲僧气色愈差,他忍不住要取药喂服,聊助此僧多撑会儿。粼儿道:“那些药没用的,哥哥。想救他,你还是快找全所有的毒酒罢!”
乐逍遥又岂不急?指着周围空荡荡的梅枝,教粼儿回望遍地碎坛,苦笑道:“左近没得找了。瞅我这会儿打碎了多少坛子,粗算也有五六百瓮……”粼儿一望亦愣,随即怜惜地瞧向他脸上,说道:“可辛苦你了,逍遥哥哥。”乐逍遥取颗还神丹自噙,暗忍伤痛,苦笑道:“咱是这命,想偷得浮生半日闲都不行……快解毒罢,这香快烧尽了。”只想趁粼儿调出解毒方子,坐地歇会儿,哪料她摇头道:“还差十来样不知何毒,救不了。”乐逍遥怔然道:“不是吧?我找遍这一带,树上没剩半坛酒了,除北边那道篱笆后边没去探过,想是别人家地头……难道还有?”
粼儿起身望了望他所指的那片树丛,说道:“是邓尉梅树呢。”乐逍遥愣是不解:“你怎知是邓家的?”粼儿指点道:“是‘香雪海’哩。”乐逍遥挠头乱寻,越发困惑:“海?哪儿有海?你该不是又想家了吧……”其实那道篱笆后所栽遍乃名株,此处虽亦佳品,较诸那片素有“香雪海”之称的苏州邓尉梅花,立时被比了下去。听明粼儿妙言解释,他才恍曰:“原来不是谁家的。只是宋人留下的品种……”看香枝将尽,怎容多耽,拿着空碗又往探之。
他跃身逾篱,忽然记起:“曾于何处听谁提过城外有个‘酒林’,莫非这里就是?”答案已然毋须明揭,当他飘然落足于一片新梅之荫,眼帘里果然又有许多酒坛在枝头晃悠悠。乐逍遥一望之下,登时咋舌:“这回可惨了!我没法再玩转此轮关碍,因为这片园子里少说也挂有上千瓮酒,粼儿没验过的毒仅剩十来种。那和尚毒发的时辰快到了,我这通找下去必有重复无数,徒然害我来回跑,消耗时间而已。片刻工夫要搜出那十来种她没验明的毒酒,却怎样赶得及?”
事到如今,唯有勉为其难,硬着头皮去寻。果然采得几样取回,粼儿一验便告:“这几样不是。”乐逍遥暗叹苦也,匆忙赶返那处,乍蹦入篱,见旁边生有数簇野果子,喜:“鼠儿果!我正饿呢,呵呵……”快手攫之,塞入嘴里,一路找了不少,没漏了替粼儿储存些,突然脚陷地里,踝裂般痛。乐逍遥惊欲蹦离,却卡脚难拔,叫苦:“坏了坏了!没想到这儿的地下埋有许多空的坛坛罐罐,却教我陷足……”好不容易解脱箍踝之苦,没走几步又陷,两足伤痛不胜,暗惊:“这园里怎么埋坛子陷我噢?乍眼还瞧不出来,往前怎生走得?”
他两脚俱伤,待要使轻功蹦到树上逐个坛子取样酒給粼儿验毒已不可为,毕竟时不我予。暗觉救那和尚无望,究仍不甘,强凝真气再跃,果然手脚齐痛难以稳停树上,没想到落下时又非平地,一陷到腰,陡然箍胸夹勒,急难出得,惊:“还埋有大缸,你说……”
正要挣身跃离水缸,树后有语喟然:“若使庄师叔的‘举杯邀月步’,凭此玄虚步法便不易于踩空,唉!”语声甚显耳熟,乐逍遥心头一动,转首寻视,蓦见数簇梅树环绕之间有处空地,却置摆方形矮笼,锁禁着一颗脑袋,透过钢笼缝隙只觉蓬头散发,披撒于地,难以看清脸容。
乐逍遥乍吃一惊:“人头?”随即瞅出那人亦与他处境相同,身陷地下,却比他堕得更深,仅余头颈于外。乐逍遥挣身爬回地面,趋问:“是……是修五侠么?”笼里那头微颔,叹道:“逍遥儿,我也是才刚听出是你。”原来此人便乃蜀山修剑痴,乐逍遥不意相遇于此,心头难味是何滋味。修剑痴苦恼的道:“那日君天这小子欺我眼坏,却引我失陷于此。你快給我解开穴道,顺便給些野果充饥先……”
乐逍遥心头难过,不由酸鼻曰:“凌家的人竟然这样对待你,我定然要活捉他家妞儿,这口气须出不可!”修剑痴叹:“原来你是給凌家小姐引来陷足此园的,唉……”清了清嗓子,嘶声吟唱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乐逍遥忙道:“没……看你想哪儿去了?我是来打碎他们家酒坛子的。”想起这事儿,又急:“尻!险些忘了。”修剑痴嚼着他伸过来的鼠儿果,问:“庄师叔没教你那套步法吗?若会就好走了……”乐逍遥扁了扁嘴曰:“别提他了。最近我都几乎把这个家伙忘了……学不学那种醉鬼步有啥了不得?”剑痴叼果曰:“那你再走下去还得栽,前边更多陷阱。”
这难不住乐逍遥,适才吃痛之际,他突有对策。何须多费周遭,念一声乾坤咒,尽收千瓮于囊中。心道:“早该想到‘乾坤袋’这好东西。省我跑来跑去,累这半天。时辰全耗在路上了!”决意一古脑儿把酒坛全兜給粼儿,供她验寻那十来样未知之毒,只不晓还赶不赶得及?
他觑明已无疏漏,取宝剑劈开笼子,小心拉出修剑痴,歉然道:“我不会解人穴道。是以背你去粼儿那里,她会搞定。”修剑痴喜慰曰:“你倆还在一起就好。”乐逍遥看修剑痴身浸污水坑多日,已然多处溃烂生疽,心中难过:“老修可吃够了苦头啦。幸好我在这儿撞到他,省了白跑凌家一趟……”惦记着那支将要燃尽之香,连忙背起修剑痴,乍迈一步,又陷足于土里所埋空罐。
这些瓦罐埋于稀叶松土底下,乍看地面无异,若不细辨决难窥知其阴。所埋瓦罐甚薄,稍踩即迸,但闻喀嚓声响,急欲抽脚时,不免遭瓦片破碎的边缘削得皮破血流,挣身时使力过剧,甚至刮骨伤筋。乐逍遥先前只顾仰头望树,并没留神脚下,是以迭吃苦头。幸赖身手敏捷、灵活异常,所伤仅及皮肉而已。此时他背着修剑痴,脚下陡然一陷,拔足腾身时毕竟不若往常灵动,那只脚一挣,反崴了脚脖,更险遭破罐锐片割断足筋。
修剑痴乍听土里喀然微响,便知陷阱,恁奈满嘴塞了鼠儿果,提醒不及。只听乐逍遥哎呀疼叫,趋跌于地。他一时吃痛难当,却怕失手将修剑痴摔落,仍然紧箍臂腕,留他趴于背梁上。修剑痴双目失明,耳朵却听得一清二楚,晓得乐逍遥为背他脱困致受此苦,心为之疼,忙把嘴里果渣吐掉,说道:“逍遥儿,放我下来……”
乐逍遥忍痛再起,抽出那只血淋淋的脚,咬牙往篱边冲,踉跄几步,脚又失陷。修剑痴无法相助,听着喀嚓迸响,只是皱紧眉头。乐逍遥本来轻功高明,不该遭此厄运。然而他先已连吃大亏,双踝痛不可耐,又不知此地虚实,怎晓跃落之处会否暗埋瓦缸?他腿足屡伤,心中气极:“凌钰筎家就只会玩这些阴人门道!尻,改天我也去她家门口埋些瓦缸,并且要在门上搁一尿桶……”
殊不知此非凌家父女所能想出来的整人玩艺,乐逍遥气恼之余却错怪他们。修剑痴素来心纯口直,听毕便忍不住说:“逍遥儿,这不关凌家父女的事……”乐逍遥没等听完愈忿:“那就是楚香玉这鸟厮干的了?要不就是君天,难怪他笑容总是显得可疑……”修剑痴不知这班小辈之间有何过节,乃叹:“是谁整的门道,我就不清楚。可这酒林本属邵醉翁私产,听说此翁一年倒有大半时候隐居此处,享受他挂了满树的美酒……”乐逍遥气头上哪里肯饶,仍懑:“爱爬树上喝酒的人从来高雅,我看这些瓦缸不是他埋的……”修剑痴叹:“篱门旁边不是竖有一牌么?据悉此即醉翁对整个武林的警告,早已传遍天下。”
乐逍遥举目看牌,上边画一吹胡子瞪眼的老翁,嘴边刻些语句,吓唬曰:“谁敢溜进来偷我美酒,下场就是……”
“乓!”末句有几字刻意模糊,乐逍遥伸着头欲辨究竟,脚下不觉踏空,又陷一缸,只疼得不知身在何处。他挣得急了,肩撞牌柱,那块厚木板子突然拍落头上,越发昏天黑地。修剑痴叹:“相信你此刻的心情和我日前一样。”
原来邵醉翁为防外人擅入园里偷酒,是以有此布置。乐逍遥既痛又惊,忽想:“难道他怕别人跑来偷饮美酒,除了埋缸设陷以外,竟然在每瓮酒里都下了毒?”修剑痴听毕亦觉不可思议,皱眉纳闷。此念只在乐逍遥心头稍泛即消,摇头道:“他既然视这些酒如心头宝,又怎么舍得使毒糟蹋了自家珍藏?难道仇家干的?是了,对于这等样可恶之人,换了我也会加倍地报复他……”
念转此处,想起那大肚和尚时候无多,心头顿急,背着修剑痴强撑而行,不出所料,乍落脚时土底又陷,此次他幸已有惕,抢在土坍之前慌忙收脚,一时没敢乱走,只是拿眼四觑。修剑痴忽嘘,暗示有动静。乐逍遥耳力亦没输于他,同时听出北边有袂风微微。未等他退避树后,便听语声疾近:“何人胆敢擅闯酒林?”
乐逍遥见行藏已败,便不躲避。转头一望,梅林北面闪出一个白衫飘裾的人影,提一口剑,快步抢近。说来也奇,林间处处暗埋陷阱,那人竟能视若不见,行走如常,并没失足踩陷。乐逍遥乍然愣眼,待那袭白衫飘晃愈近,才渐渐看出些名堂,暗觉此人所使身法虽非上乘轻功路数,掠步游走于处处陷阱之间,如履平地,既无丝毫仓促规避痕迹,亦没奔跑跳跃。初瞧似是醉步踉跄,连稳身行走也算不上,然而步法虚虚实实,端的变换无定,当要踩陷时,步即转虚,从骤沉的坑面稍擦而过,收足虽快,殊无慌乱之感。
乐逍遥心下暗异:“这门身法虽然不似庄老道的酒鬼步那般飘逸欲仙,走的却也是醉徒路数。其中妙在虚实变化自如,落足方位和劲道又拿捏得如此精确,难怪处处陷阱被他视若平地,走这种地方无疑比我会的风魔身法好使得多。”其实他的风魔秘术并非应付不来此般遍布陷阱之地,只是未暇尽领妙髓而已。看那白衫穿林倏闪,忽然想起殷野狐:“那日在枫桥渡,曾见野狐的步法也似这般妙化莫测。若换他在此,应比我不狼狈些。”
那白衫人瞧见修剑痴在乐逍遥背上,乍然一怔,随即提剑喝道:“秃小子,你不想活了?”乐逍遥本以为来的是邵醉翁,待看对方白面无须,不过二十来岁,奇道:“这是谁?”修剑痴冷哼:“此是邵醉翁养儿方谢晓,每隔几个时辰就来补点我穴道。你小心些!”乐逍遥气往上撞,本欲上前为修剑痴出口闷气,但想:“先别急,我须把收集的毒酒赶紧送到粼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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