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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修罗汉修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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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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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修罗汉修梅花(1)
不修罗汉修梅花(2)
不修罗汉修梅花(3)
不修罗汉修梅花(4)
不修罗汉修梅花(5)
不修罗汉修梅花(6)
不修罗汉修梅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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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修罗汉修梅花(17)
不修罗汉修梅花(18)
不修罗汉修梅花(19)
不修罗汉修梅花(20)
不修罗汉修梅花(21)
不修罗汉修梅花(22)
不修罗汉修梅花(23)
不修罗汉修梅花(24)
不修罗汉修梅花(25)
不修罗汉修梅花(26)
不修罗汉修梅花(27)
不修罗汉修梅花(28)
不修罗汉修梅花(29)
不修罗汉修梅花(30)
不修罗汉修梅花(31)
不修罗汉修梅花(32)
不修罗汉修梅花(33)
不修罗汉修梅花(34)
不修罗汉修梅花(35)
不修罗汉修梅花(36)
不修罗汉修梅花(37)
不修罗汉修梅花(1)

其实我回过万州很多次,但每次都是悄悄地。
昨夜,我坐在王家坡的街心花园里,不停地给陈娟打电话。第十三遍她终于接了,她说她正和老公一家在外面玩,没听到铃声。我说:“我就在你们家附近,你来吗?”
二十分钟后,她来了。花园里灯光暗淡,看不清她的样子。她说:“我给他们说到观音庙烧香,却跑这儿来了。”我想去捉她的手,有些不敢,她穿一条蓝色的裙子,朦胧中端庄高贵。是啊,她是个标准的良家妇女了,也许在万州还算得上个贵妇。八年前她可是相当奔放,但那毕竟是八年前。八年一刹那,少女变大妈,全万州该有几千上万个少女变成大妈呢。
八年前,我也是一个纯情少年。大三了,还没谈过恋爱,急得眼睛充血。一到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录像厅里看来的女人胸脯和大腿。那时吊岩坪上的风气正处于急速的腐化当中,耍朋友开始成为压倒一切的主旋律,从名副其实的操场一直到那个被称作情人坡的草坪,到处是他们勾兑的淫声浪语。
由于觉悟太迟,下手太慢,本属近水楼台的女同学们都被别人搞定了,室友们劝我把目光放到校外。一位奉节的同学,叫张健的,自告奋勇要带我出山,“要泡妹妹就要去金三角,”他说。
所谓的“金三角”,就是指以幼师、中医校、卫校为顶点的这个三角地带。这三所学校,妹妹特别多,据说也好骗。每到周末,我和张健就鬼鬼祟祟地站在上述学校的大门外,看到顺眼的就上去搭讪,收获了无数白眼。张健上上下下地看我一番,说:“这样不行啊,你看你,脸上这么多疙瘩。”
于是改成夜间行动,让夜色PS我英俊的脸。张健带我到了高笋塘边的夏利舞厅—传说中的最佳泡妞点。任何一个有志泡妞的万州人,
都不会忽视夏利的存在。现在夏利已关门好多年。就这样,我遇到了陈娟。

这辈子,陈娟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日。”
这一句话,要我了的命,要了我的青春,结束了我精神的贞操。
当时,陈娟正在跳舞,摇曳生姿,旁若无人。我吞了一口口水,对张健说:“就是她了。”张健定睛看看说:“那是陈娟啊,你没戏。”很久以后我印象中的陈娟,还是当初那样简单,就是全身的每根汗毛都向她那个方向飘。看着她的人,她的舞,就想到了床,想到了三角内裤,想到了销魂种种,这种感觉无可阻挡。我仿佛没听见张健的话,跌跌撞撞地向她靠过去。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我停下来,灯光亮了。我毫无掩饰、恬不知耻地望着她。她斜眼看见我,轻蔑地说了句:“我日,哪来的小杂痞?”然后就朝门外走出去。
我定定神,摸了摸长满疙瘩的脸,奋不顾身地跟出去。
“你跟到我干吗?”陈娟头也不回,边走边厉声质问。
“想跟你耍朋友。”刚在一刹那间决定要结束处男生涯的我说。
“凭啥子?”她加快了步伐。
“我喜欢你噻。”脱口而出,跟练习过千百遍一样,像傅红雪拔刀一样。
“凭你?”她终于停下来,回头望着我,眼神中有不屑、诧异、嘲讽。
“我是张无病,跟张无忌只差一个字,在吊岩坪读书,数学系三年级,还没耍过朋友。”我一口气说。
“我管你是哪个,你个小杂痞,惹毛了我有啥子危险你娃晓得啵?”她双手叉到腰上,让我注意到她的腰很细,摇晃得很有节奏。
“有啥子危险?”老实说,我有点怕,会不会像录像里那样马上钻出两条大汉来给我一顿胖揍呢?
“我说,瘾大胆小的张小儿,以后要绕妹妹还是先去打听了再来好不好?”她哈哈一笑,爬上一辆刚停过来的嘉陵125。我注意到前面果然坐着一个大汉。我傻傻地立在当地,她却朝我甩来一个飞吻,然后随着一溜烟跑不见了。
“哈儿,晓得厉害了噻?”张健走过来说。“是啊,”我无精打采地说,“算球了,不绕妹儿了,还是各人回去看录像。”

“有名日眼的陈娟你都不晓得,活该着呛一鼻子灰。”回寝室的路上,张健讲述了陈娟的故事。陈娟是财贸校的校花,追者如云,二年级的时候,和一个男人在鸽子沟上头一个招待所开房被抓到了。从那以后,陈娟更是大开大阖,艳名远播,手头捏了有一打男人玩。“总之不是你这样的小男人能够泡的。”张健最后总结说。
我非常郁闷,想起了初一时半夜翻学校围墙出去看的录像《天涯明月刀》里的一句歌词:毒花最美,烈酒最香。
星期四下午,我们这个年级的学生全部在阶级教室,听一个脖子有点歪的副教授东拉西扯。这位副教授最推崇高斯,这天他又大谈二次互反律,并且提到了高斯那个著名的早慧故事,他说,通常流传是“1+2+3⋯⋯+100”,这是一个理想的简化版,当时的实际题目比这要复杂一些,是“81297+81495+81693+⋯⋯100899”,每个数之间的步长相同。他感慨人们总把传说庸俗化,高斯本人就不喜欢“牛顿因为苹果落地发现了万有引力”之类的屁话。
副教授说得唾沫翻飞,我们听得昏昏欲睡。突然,门外有人大喊:“张无病,你给我滚出来!”周围本班的同学顿时来了精神,把目光投向我。我没回过神,副教授也同样没回过神,他一脸茫然地望着下面的学生,不知所措。
“张无病,给老子出来!”门外又喊。这下副教授搞懂了,他走过去拉开门,气愤地问:谁在这儿大吵大闹啊?
陈娟总是这样,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带球撞人,毫无顾忌,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因此搞定我这样的纯情处男是得心应手。她穿了一条超短裙,修长的腿白花花地摇晃着,周围的男生都用满怀嫉妒和怨毒的目光鄙视我。受此鼓励,一向是乖娃娃的我跑出教室,一回头,副教授看我的眼神如同失宠的通房丫头,我知道,这学期考试他这一科是过不了了。
见我出门,陈娟立即转身下楼,我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莫误会啊,我是来找人,没找到,肚子饿了,想找人请我吃牛肉面,我记得你们校门外有个‘芳馨阁’的牛肉面还不错。”陈娟说。
“那你怎么晓得我在这儿上课?”她轻蔑地望了我一眼:“上次你说了你哪儿的,我随便找人一问就晓得了。”
在“芳馨阁”里,我一摸钱包,还有十块钱,放了心,大声武气地朝老板娘吆喝:“来两个二两牛肉面!”她白了我一眼:“老子一个人就要吃四两!”我神色尴尬,下意识地又伸手去摸钱包,她冷笑一声:“日你妈,看你这点出息,老子请客。”
许久以后我总结出,陈娟每说一句脏话,都让我下面为之一硬,百验不爽。
不修罗汉修梅花(2)

吃完面,我和陈娟一前一后地在校内外闲逛。走了一阵,她回头说:“你们这破学校怎么这么无聊啊?有什么新鲜节目不?”
我连忙谄媚地回答:“是无聊,我们一天都这么混过来的,最有出息的时候也就是去录像厅看盗版VCD。”
“都看些什么片子啊?”
“主要是香港的,也有欧美的,反正什么刺激看什么。”
说着说着,就走到了一家录像厅前,老板“老鸡”正在卖力吆喝。我进校时,“老鸡”才来开店,长得跟小鸡一样瘦,见了我们这些穷学生就两眼放光,现在发达了,还开了一家砂锅店,长得满脸横肉一副为富不仁的相,我们经常以在他的砂锅里发现头发沙子蟑螂取乐。这种时候,他就赶过来递上一根“宏声”烟,叫我们不要声张,可以免费去看录像。
看我走过来,“老鸡”照例皮笑肉不笑地打个招呼说:“今天有猛片哦,看不看?”我看了一眼陈娟,在心里暗操“老鸡”全家。陈娟却来了兴趣,问怎么个猛法。“老鸡”一看美女搭讪,来了精神,说反正是要怎么爽就怎么爽的片子。陈娟朝地上猛吐一口口水,说:“日你妈,要是看不到三点全露就退老子的钱。”说罢丢给目瞪口呆的“老鸡”三块钱,拉起我就朝厅里走。
屋子里照例坐了不少学生,多是男生,边看边吞口水。看到进来一个漂亮妞,狗日的全都调整了坐姿。陈娟旁若无人地找了个靠后的位子坐下,朝我招手。第一次跟女人来这种地方,我走得忸忸怩怩。片子已经在放,好像是叫《西厢艳谭》。我坐在陈娟身边,看得屏声息气,不敢造次。陈娟却看得津津有味,击节赞叹,啧啧有声,引得四周男生全朝她看过来。我赶紧拉拉她的手,示意她淑女一点。她恼怒地横我一眼,照例我行我素,毫不掩饰对片中火热场面的热爱和赞赏。我们只看了一小半,这部片子就结束了,陈娟长叹一声,意犹未尽。我看周围眼光异样,又羞又气,悄悄在她耳边说:“低调低调,大家都注意我们了”。
多年以后,我回忆当时的情形,也只记得自己脑子里嗡嗡直响,热血上涌。

陈娟忽然一把将我握住,我只好僵硬身子坐在那儿,动弹不得。幸好另一部片子又开始了,是部周星星的新片—《喜剧之王》。剧情还没怎么的,陈娟就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太可乐了,你说是不是”,她一边笑一边征求我的意见。我被握得心猿意马,注意力不集中,答应总是慢半拍,她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就狠命一捏。我痛得咬牙切齿,只是不敢叫出声来。半场下来,已经火辣辣地疼。
这时,我豁出去提意见了:“陈娟同学,请你放尊重点,我都快肿了。”她轻蔑地乜我一眼,说:“装什么正经,有种你别硬呀。”
我无言以对。
下半部,渐渐听不到她的笑声了。我也渐渐投入到剧情当中。不知不觉,她的手已经松开。放完了,我发现她在哭,满脸都是眼泪。
出来后,天色已晚,她半天没说话,我们就默默地走路。再后来,她到路边亭子打了个电话,没打通,就让我送她回学校。我说:“坐个中巴车嘛,很方便。”她说:“我想走走。”于是我们就从遣送站那一带走了下去。走着走着,她突然问我:“张小儿,你将来想作啥子嘛?”我看她不像开玩笑,也没设什么语言陷阱,就老老实实地说:“想做一个冯·诺伊曼那样的人物。”
“冯·诺伊曼是谁啊?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她好奇地问。
我问:“那你在财贸校学什么呢?”她老老实实地说:“餐旅管理。”
我说:“麻烦大了,要跟一个学吃饭走路的人讲冯·诺伊曼,难度不小。”她很干脆地给了我一脚,我连忙投降说:“去他妈的骆·诺伊曼,其实我的理想是当你的男朋友。”
她不假思索一口回绝:“那不行,你的弟弟太小了。”

陈娟那盈盈一握,让我当晚在床上辗转反侧。我一个穷学生,每月生活费两百元,学校补助五十元,买书和内裤每月要七八十元—青年男学生的内裤都是低值易耗品,剩下的只能两天吃一次肉,泡起妞来实在力有未逮。话说回来,如果是泡我们同班那些长得跟熊猫一样的妹妹,互相帮衬,共同进补,日子还能凑合,想上陈娟这样的花中极品,无异于痴人说梦。但这一握,当真要命,反正我的心思又如正月里的蛇,蠕蠕欲活。
很多人认为搞数学的都是不解风情的呆子,在情感上总是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这也造成了数学系学生的不被了解和不受欢迎。其实搞数学的人,好色和不好色的正好平分秋色,各占一半,而且都比较走极端。伽罗瓦为了爱情跟人决斗,结果丢掉性命,罗素是一个情场老手,帕斯卡最大的爱好是玩女人;比较自律的典型,牛顿和莱布尼兹则终生未婚。
问题是,我能不能搞定陈娟呢?会不会落得跟少年天才伽罗瓦一样的下场,为争女人二十多岁就洗白?
不修罗汉修梅花(3)
听得我在上铺长吁短叹,下铺的刘大宝递上一根“红梅”,要我细说原委。末了他把大腿一拍,用云阳口音说:“你轰(疯)都轰了,人家连你的小弟弟都捏了,你还不上,暴殄天物,是要遭天谴的!”
为了免遭天谴,第二天下午我直奔财贸校。这次动静弄得比较大。
“九六级餐旅班的陈娟,请到校门口,有人找!”学校的高音喇叭一遍遍地叫。不一会儿,陈娟就气急败坏地出现在我面前,破口大骂:“张小儿,你个小杂痞,你要搞啥子名堂?”我很无辜地一摊手说:“没办法,我不晓得你的传呼号码啊。”陈娟冷冷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真要跟我耍朋友?”我说当然。
“那好,有几个规矩我得给你讲清楚,做得到就耍。”陈娟说,“第一,只能我找你,不能你找我;第二,我叫你就得随叫随到;第三,我做任何事情你都不能干涉。做得到不?”我点点头,去他娘的,先一口应承下来再说。
“那好,你今天既然来了,那你就帮我去办件事。”说完,她从手袋里拿出一封信给我,“你帮我拿去送一个人,他问你是哪个,你就说是陈娟的表哥。”
我沉思片刻:“送信没问题,不叫表哥行不行?”
“滚,没得商量。”

在路上我一直想,怎么才能看到信的内容呢?好像《射雕英雄传》里郭靖的老娘有个手段,但这种技术秘密不是轻易能够掌握的。再说了,偷看人家的信件内容,是不道德的,也是违法的,不好办。道德不道德关我鸟事,但若因此开罪陈娟,那可是大大的不划算。
我叹口气,把信放到阳光下照了照,似乎还闻到一股香味。这里面有问题是无可置疑的了,我满怀嫉妒地想。
送信的对象我认识,他叫徐胜渭,美术系的教师,很年轻,才到学校两年,就已拥有了很多女粉丝,天知道陈娟是怎么认识他的。徐胜渭是那种一见就会给人很深印象的角色,在学校那一帮子冬烘先生中显得鹤立鸡群。同大多数搞美术的人一样,他也留长发,但他留的长发很干净,很有型,有点像正在走红的郑伊健。听说他上课也很有意思,只是抬头看天花板,留给学生们一个无穷无尽的白眼。
他住的青年教师宿舍,是一处很灰暗陈旧的房子,我敲门后,一个学生来开的门,说徐老师正在作辅导,让我进去稍等。一进屋,我看到的满眼都是徐胜渭的画作。他的画,不是单纯的油画,而是揉进了水粉的技法,看上去有点中西合璧的味道。我站在一幅裸女面前,看得入神。
看了一会儿徐胜渭还是没出来,我对画的欣赏也仅限于丰乳肥臀,裸女画看完就无事可做,倒是对徐老师的辅导课来了兴趣。谁让徐老师的门有门缝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关起门来是在画裸女!女模我也看到过,正是美术系的一个女学生。徐老师还站在她身边指指点点。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活体的全裸女人,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人家这是在搞艺术啊,你太卑鄙下流了吧。
我定定心神,悄悄走开,坐在一把椅子上边喘气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去学美术呢?
这下没过多久,徐胜渭和他的学生们走了出来,我偷偷望一眼那个女生,她已经穿戴整齐,神色自若。
听说我是给陈娟送信的,徐胜渭很温和地说了句谢谢,就把信拿了过去。我正要离开,他又问,陈娟还给你说了什么没有?我赶紧说,没有没有。恋恋不舍地再望一眼墙上的裸女,就要出门。
这一望,突然让我目瞪口呆,如堕冰窖。

我先前光顾着看大腿、胸部,没注意看那裸女的脸,这一望才发现,那分明是陈娟的脸。
狗日的徐胜渭!我气得脸上疙瘩充血。
一回到寝室,我就倒在床上,郁郁寡欢,张健和刘大宝不知就里,还在开一些不痛不痒的荦玩笑。我猛一下站起来,正要冲他们破口大骂,突然有人喊我到楼口接电话。
电话是陈娟打来的,问我信送到没有。我停了有三十秒没作声。她又问一句。我对着电话大吼一声:“关我锤子事!”然后果断地挂掉,走开,转弯,进屋,上床。
滚蛋!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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