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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a!·小说迷的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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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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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Content
Over Their Dead Bodies
我愿与他们行船渡海
我愿与他们行船渡海(2)
纳博科夫那股劲儿
6大城市文艺青年创作地图—香港
厦门:那年夏天宁静的海
北京——以动的态度获取INNER SHINE
上海:为情调而生——上海文艺青年的生存(1)
上海:为情调而生——上海文艺青年的生存(2)
广州:黑夜开始,黎明结束(1)
广州:黑夜开始,黎明结束(2)
命运交错的迷城
成都:千面成都
鸳鸯(1)
鸳鸯(2)
鸳鸯(3)
鸳鸯(4)
鸳鸯(5)
鸳鸯(6)
鸳鸯(7)
十年(1)
十年(2)
十年(3)
十年(4)
我所知道的小说家(1)
我所知道的小说家(2)
我所知道的小说家(3)
我所知道的小说家(4)
我所知道的小说家(5)
我所知道的小说家(6)
Over Their Dead Bodies
Over Their Dead Bodies
文 / 颜歌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那本关于她是怎么写小说的书叫做《与死者协商》,类似这种把写小说这件事情妖魔化的说法其实数不胜数,保罗•奥斯特在他的《神谕之夜》里,颇为节制却立场坚定地指出:小说家正在用自己所书写的内容改变自己的人生。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此刻,全世界无数三流以下,再往下不设限的小说家、小说作者,乃至小说迷们将立刻在纸上去写下自己最近的愿望,然后,就会成为真的。
佛说不立文字,语言的力量重复就成为咒语,文字的力量则表现为一说就错。小说家们的狡猾在于,小说家只讲述故事,不洞彻真理,或者没有真理可洞察,总之事毕之后,罗列于世上的,只是一堆异端邪说。魔幻现实主义或现实主义,其实非常难以界定,只待有心人去对号入座,读者们或得一笑,或落下一行清泪,或从此大悟,散发弄扁舟。
但这都与小说们无关,它们最终成为的就是前朝亡者的尸体,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将与它们无关,人们的好恶也是。
这一期的NOVA,我们做着小说迷的白日梦,并且想看看在世界上的每个角落大家都是怎么做梦的,我们怀念每个逝去的灵魂,麦卡勒斯、博尔赫斯、杜拉斯,他们名字的结束是如此相似,以至于会以为是某一首古老韵文中嘈杂凑成的陈腔。
当然不是如此,世界上的文艺青年们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律,他们说到这些名字的意义当然不只是他们的发音而已,女孩们谈论女作家,男孩们谈论男作家,内容囊括他们的容貌、生平,某一次绯闻、冒险,小说中的人物类型,和其他亡者的关系——终于沦为一笔丰硕的谈资。
不管我们总认为世界上小说迷们的队伍是何等庞大,事实上,小说迷的白日梦只是一部纯粹的少数派报告,这是一个成为摇滚歌手就可以勾搭到无数漂亮小姑娘的年代,小说家?别扯了。
小说迷和小说家的距离似乎只有一线之隔,基本上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说自己要写一部小说。他们是我当IT精英的高中同学,在家带孙子的姨妈,酒吧中隔壁的酒客——这些所有的人,或者因为对小说的热爱,或者因为对自己生活之丰富离奇的自信,都表示说自己会写出一部伟大的小说——如果真的动笔并且完成的话。
人人都可以当小说迷,人人都可以写小说,人人都会成为伟大的小说家。小说的意义来源于生活但是永远无法高于生活本身。时至今日,小说已成为一种娱乐的手段,可能它其他被赋予的意义也不过是异端邪说,它只为博人一笑,陪伴你度过一段时间,但它又比不上电影、电视剧,甚至市民新闻,可谓尴尬。
历史上伟大的小说家已经死了,新的小说家隐于茫茫,尚未被人辨别,大家说我们只看死人的东西,死去年代在三十年以上为佳——而对于和自己呼吸同一片空气的人,缺乏信心。但是活着的小说家们野心勃勃,以为自己就是下一个莎士比亚,却没有想到也可能是唐吉柯德,但是无妨,莎士比亚和唐吉柯德的世界谁更快乐呢?当我们在他们死去的躯体上谈论的时候,便已彻底同他们无关了。
另一方面,如果莎士比亚能够得以同唐吉柯德相提并论,那么多年以后,我们自己的本来的人生将和任何一部小说中角色的人生意义被划上等号,对于我们孩子的孩子的孩子来说,我们的喜怒哀乐也已成为小说和传奇中的一部分,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那样。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世界上依然有小说迷,有电视剧,有畅销小说和纯文学小说,有文坛斗争,有八卦新闻,孩子们翻阅着我们留下的事物,难以分辨真实和仿冒的区别,传奇中的一笑因为更为灿烂而盖过了那些真实朴拙的笑颜。
在小说家的世界中,这一切其实无伤大雅。所有的行为都是已经固定下来的,区别只在于怎么去讲述它,在其中加入我们的情感、因果、道德判断,就像在一堆石子上洒上盐,于是它们成为了面包,神说:“食用吧,我的子民。”
荒原中冬天种下的尸体又在春天发芽了,这是死者的舞蹈,我们所食用,所看见,所品尝,所喜乐,都是死者结出的果实。
栏目-达人开讲:
Ever
学生
常居:成都
懒惰地热爱万事万物,骗吃骗喝去环游世界。
我愿与他们行船渡海
我愿与他们行船渡海
——写给我最爱的小说家
文 / Ever
对任何一个喜欢读小说的人来说,历数自己读过的小说,追捧过的作家,站在书柜前面,就像翻相册一样是一件与记忆和情感交战,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
总结小说不比读小说简单。西方的作家中,堪称为文学青年们导师的有很多。但对我自己而言,让我开始爱小说和让我开始懂得小说是两回事。或许现实主义的宏大叙事不那么容易打动我,但这让我更愿意看到小说叙事本身如何成为一场冒险,或许我有些迷信于风格开始从纯粹的读者退化了。
最轻微的例子是米哈伊尔•布尔加科夫。虽然最早读布尔加科夫是开始于从别人手里便宜买到的短篇小说选,初衷甚至是“我要看×××看过的书”,但布尔加科夫完全吸引了我。《魔障》、《孽卵》是显微和预言版的《大师与玛格丽特》,都还有浓厚的戏剧语言的痕迹。他是我最爱的俄语作家。布尔加科夫沉着又疯狂。在一系列优秀的剧作诞生之后,面对知识分子不大能够准确应付的时代,他表现得很骄傲和坦然,给斯大林写信要求得到莫斯科艺术剧院一个职位,说“如果苏联不能使用我的讽刺文学才能,请让我移民国外”,然后再静心地写他也许永远也不能出版的小说。虽然这种珍贵的坦然并没有完全被当政者所欣赏,但这似乎也为他换来了应该受到的微薄的尊重,起码,他没有离开他辽阔的国家,起码,他在巨大的政治和文学艺术派系的压力下保持着完整的身心进行着完全属于自己的写作。布尔加科夫和他的小说相依为命,当然还有他的玛格丽特。布尔加科夫的小说在我看来,是最俄国的,辽阔充满善意,温存与救赎,还有无法为之命名的荒诞与魔幻。还是说《大师与玛格丽特》:在俄苏大地上,有些迷人的戏剧般的铺张,在撒旦和他那迷人怪猫出演闹剧的时候;在地中海水汽笼罩的耶路撒冷城里,犹太人本丢•彼拉多与耶稣,也许是小说家的阴谋,虽然这让我不得不认真读新约,但大师对彼拉多喊叫,“你自由了”,他在月光路中随耶稣而去,这让我激动万分;最后是大师与玛格丽特,他们存在于任何地方,还有什么爱情段子比这更虚构,然而更温情脉脉。
说到布尔加科夫,也许应该提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有一个不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俄国人——流亡去美国的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但我已经透露过我的恶趣味,也许我已经从纯粹的读者退化成了迷信风格的批评者。我是小说的爱好者,纳博科夫对于我来说像是科学家大过于小说家。他的小说是精美的,从第一句到最后一句,几乎没有漏洞。这对于我是完美的教材。比如《黑暗中的笑声》,从奚落开始就必然每句都让人觉得冷;比如《洛丽塔》,我还是忍不住每次读到Lolita这名字就放慢舌尖;比如《微暗的火》,我一次次想象自己是蹩脚侦探是戳穿别人幻想的人,我的野心终于能够被纳博科夫满足。读小说这场体验,我们想要跟随小说家去冒险,我们想要更多场冒险,除非我能够把小说中每个句子都背下来,不然我还是会一遍遍去翻纳博科夫的每本小说。小说没有作为一个整体将我一棒击中,是我自己把橡皮筋系在小说与我之间。这个时候,古典的整体感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小说能够给读者除情节以外更多的享受。
我愿与他们行船渡海(2)
我一直在暗中引用博尔赫斯,一定会被眼尖的人看出来。我就是这样不能掩饰我对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的尊崇。其他的小说家,很多有分量的作家,常常被卷进古典和现代/后现代相斥相轻的漩涡中。但博尔赫斯是一个例外,几乎没有人诋毁他。也许是没有人愿意这样做,因为他代表了所有期望将自己交付于文学的人的终极愿望,他是一位图书馆长。博尔赫斯是拉美的,他乡即故乡,我热爱《恶棍列传》中的阿根廷,海盗、骗子、打手,博尔赫斯是一个转述者然而他让传说故事支离破碎迷人百倍。博尔赫斯是世界级的叙事大师,他编造迷宫,在每一个可能的出入口前树立镜子,让世界消失在阿莱夫里。或者篡改历史,博尔赫斯让一切幻想如同史诗,在《南方》在《布罗迪报告》在《沙之书》,这些小说篇幅短小然而内核宏大,每一篇都可以读一个月。最让我惊叹的也许是他本身,我敬重难以被书写传记的小说家。博尔赫斯就是如此,他的一生用传记描述乏善可陈,无非是在年老将逝时的婚姻,或者中国读者熟知的他对于中国的向往。这些也许都不是真的,他终生在图书馆中,他自己创建了这些意象并赋予其意义。还有什么是空洞无聊的,一切都神秘莫测足以耗费我一生的时间去探索。博尔赫斯告诉我这些。
我绕开了古典,但是我绕不开英国。绕不开英国的原因不是奥斯丁,也不是哈代,是弗吉尼亚•伍尔夫。伍尔夫的小说最容易让人着迷,因为意识流,也因为她是女人。是伍尔夫让我意识到内心比外界的一切庞杂都更精细更值得探索。如果有摘录癖,伍尔夫的小说几乎每一句都可以被摘录出来成为一个单独悬在半空的谶语。从《达洛维夫人》到《到灯塔去》,都是用内心世界穿透外部世界的漫长、精密的典范。然而不同于古典的叙述视角,比如女性写作中常用的骄矜和毒辣的手段,伍尔夫穿透了每一个人的内心,展示着各异的脆弱和美好。更奇妙的是《奥兰朵》,它奇迹般地展现出史诗的奇幻仪态。那么或者听从伍尔夫自己的劝告,相信它只是一个玩笑,或者,它就是雌雄同体的颂歌。伍尔夫用了很多也许并不自觉的方法,让人她的小说被读过之后就不会被遗忘,并不通过小说本身,而是通过读者自己。这种奇妙的阅读感觉,就像被小说吞噬了。
另一个能够写作几近雌雄同体并且风度优美的小说的人是川端康成。川端康成让我领略到东方文学的美好,甚至,是纯粹的东方的美好。小时候就看过的《雪国》、《古都》,小说,电影,不像其它看得太早的小说和电影,当时过去就忘了,而是一直都隐隐在心里留着一个细小的裂缝。终于等到可以填补裂缝的时候,川端康成就一下子把裂缝变成了湖。在川端康成的小说面前,这是一个拙劣的比喻,因为不够精致细密,也没有俳句那美妙的声韵。但就算我尽力弥合这些拙劣,我也错过了我应该在孤独中成长起来变成一个能够正视自己孤独的人的机会。所以川端康成是浑然一体和节制的。对情感的节制是最好的事,喷涌的情感就不会掩盖住真正值得捕获的动人心弦的场面。所以我们才有幸读到那些被延长的低头举目,松林间穿梭的山风。读川端康成,有时候我害怕把他小说里的句子掐死了,这是纤细的美好。而有时候我更像是在面对一重青山,这就应该是东方的大成了
纳博科夫那股劲儿
Drunkdoggy
常居:南京
I don’t want to take any more shit, not from anybody.
纳博科夫那股劲儿
文 / Drunkdoggy
我把纳博科夫看作一个完美的人。没错,他少年风流,阅女无数。他热衷炫技,玩弄读者,他的每一页仿佛都写着“我牛逼”三个大字,孤傲自恋,口出狂言,不可一世。他不会开车,不会打字,不会寒暄应酬,累煞完美的妻子。
我喜欢纳博科夫那股劲儿。他是个昆虫学家,踏遍欧美大陆捕捉蝴蝶。他是个讲究“科学的精确”和“艺术的激情”的好读者,提醒学生注意包法利夫人眼睛的渐变色。他是个高挑健壮的运动好手,守门时撞到昏厥,肋骨折断,抱着足球死不放手。流亡年代,他以教授网球与拳击维生。他是语言天才,逍遥于俄英法三度空间,大西洋上空的一片羽毛,不属于任何一个界限分明的大洲。他有执拗可爱的一面。为了保证从俄国革命中抢救出来的俄语财富不流失,在剑桥,他每天抄写俄语词典;侨居柏林15年,拒绝学习“难听的”德语,水平只限于在超市结结巴巴地买香肠。一举成名后,竟耗时14年将薄薄一本《叶甫盖尼•奥涅金》译注成四卷本英文巨作——这个堂吉诃德式的疯狂举动无人理解,他也因此与挚友埃德蒙•威尔逊分道扬镳,一段文坛佳话就此葬送。
他运气好,命运的每一次遭遇,都变成通向成功之路的关键转折。放弃一流的俄语,被迫用他认为是二流的英语来写作,对年逾不惑的作家无疑是种悲剧。然而命运总爱与他兜圈子。寓居美国后,他潜心创作的俄语作品都无法写完,犹犹豫豫写出甚至打算付之一炬的英文作品却总是为他带来盛名。如果没有俄国革命,他还是那个孤芳自赏写抒情诗的老贵族。如果没有欧洲流亡生涯,他不会在绝对的孤独中探索无人喝彩的小说艺术。如果二战没有爆发,如果妻子薇拉没有犹太血统,他不会逃亡美国那片陌生的大众文化的乐土,放弃他独特的俄语,努力成为一个美国作家,并以美国人前所未见的文体,开拓了英文写作的疆界。
纳博科夫还是个很英俊的人。读者们看到的,大都是他五十岁以后的照片。许多人看图说话,说一眼就看出是个肥胖的老毛子。这对他不公平。纳博科夫曾经帅可敌国。所谓肥胖的老毛子形象,不过是他长跑调的结果。想当年,他从克里米亚逃亡到希腊,只呆了三周,就发生了三桩风流韵事,且每一桩都有认真的“思想交流”。他从柏林到陌生的巴黎参加作品朗诵会,英俊的面孔和迷人的声音引来“数千名妇女”,流亡作家圈中哪有人见过这种架势。英俊至此,无论如何骄傲风流也是可以原谅的。
纳博科夫是个坚定的个性主义者,讨厌独立和个性之外的任何东西。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个不合群的异类。他拥有非同寻常的自信,对自己的天才从不怀疑。孤独从来不让他沮丧,他因孤独而愈显高贵。在极简主义盛行的时代,他是个顽固的极繁主义者。他全心致力于那些人所不知的技艺,并相信自己所经营的,乃是了不起的杰作。
对热爱写作的人来说,纳博科夫的作品是小说技巧百科全书。你永远可以从他的任何一部小说中发现崭新的绝妙的东西。即使是未完成的断片残简,也能给敏感的习作者带来灵感的触动。他的身后,总是跟着一大串致敬者:格恩厄姆•格林、厄普代克、品钦、巴斯、巴塞尔姆、佩雷克……以及一长排感恩的诺奖获得者:大江健三郎、库切、帕慕克……只要小说还存在,这个名单就会无限续写下去。他的小说有无限种解释的可能,读三遍以上才能拨云见日,难怪各种版本的教科书中,纳氏小说的故事梗概总是各不相同,错漏百出,遑论准确解读。
不过,如果没有洛丽塔飓风,纳博科夫在美国人眼中,与其说是作家,毋宁说是个渊博而古怪的学者。评论界对他的文学作品冷淡而有敌意:“一个拥有如此突出能力的作家应该更多地致力于永恒价值上,而不是在文学技巧上玩聪明的杂耍。”时至今日,谁也无法否认,文学教授纳博科夫与小说家纳博科夫教给我们的,远远超过了“聪明的杂耍”,如果你愿意,尽可以从中读到无数的道德讯息、哲学思想、彼岸世界、神圣救赎……然而这又是他一再声称他的小说所轻视的东西。
《洛丽塔》之后,他最好的作品是《微暗的火》和《阿达》。它们很难讨普通读者喜欢,将形式技巧玩到极限。《洛丽塔》之前,他用英语写作的《塞•奈特的真实生活》和《庶出的标志》是被忽视的伟大之作。然而,我最喜欢的那个纳博科夫还是用俄语写作的那个流亡者。那时候他叫西林。俄语中意为天堂鸟。我始终觉得,《天赋》才是他最好的作品。在俄语中,此书名为“Dar”,意为“献礼”,是俄罗斯作家纳博科夫向俄罗斯文学传统奉上的献礼。可惜遥远政治和地理因素?断了它的回乡路,直到半个世纪之后,俄罗斯才收到。
《天赋》断断续续写了五年。在此之前,纳博科夫六部长篇也不过总共用了五年时间。他35岁之后所有作品的端倪,都可以在《天赋》中找到。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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