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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昨日书:李锐、范元甄通信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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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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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十二月一日、星期四、阴
(1938)十二月十二日,(双十二西安事变纪念)
(1938)十二月十三日,阴
(1938)十二月十五日,晴天
(1938)十二月十六日,阴
(1938)十二月十九-二十日,天雨
(1938)十二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
(1938)十二月三十日
李锐信1939年2月3日
李锐信1939年3月24日
范元甄信1939年4月29日
范元甄信1939年5月5日
李锐信1939年5月3日
范元甄信1939年5月26日
李锐信1939年5月10日
李锐信1939年5月26日
范元甄信1939年6月2日
李锐信1939年6月3日
李锐信1939年6月10日
范元甄信1939年6月16日
范元甄信1939年6月17日
范元甄信1939年6月18日
李锐信1939年6月24日
范元甄信1939年6月26日
范元甄信1939年6月27日
李锐信1939年6月30日
范元甄信1939年6月30日,7月1日,7月3日
范元甄信1939年7月4日
范元甄日记(1939)年7月6日,星期四
范元甄信1939年7月12日
李锐信1939年7月9日-13日(1)
李锐信1939年7月9日-13日(2)
范元甄日记(1939)年7月20日,星期四
范元甄日记(1939)七月二十一日,星期五
李锐信1939年7月21日
范元甄信1939年7月24日
李锐信1939年7月26日
范元甄信1939年7月26日
范元甄日记(1939)年7月29日,星期六
范元甄日记(1939)七月三十日,星期日
范元甄日记(1939)七月三十一日,星期一
范元甄日记(1939)八月一日,星期二
范元甄致叶剑英信1939年8月1日
范元甄日记(1939)8月2日,星期三
李锐信1939年8月2日
范元甄信1939年8月10日
李锐信1939年8月11日
李锐信1939年8月12日
范元甄信1939年8月16日
李锐信1939年8月17日
范元甄信1939年8月19日
范元甄信1939年8月23日
李锐信1939年9月1日
李锐信1939年9月2日
李锐信1939年9月6日
李锐信1939年9月9日
范元甄日记(1939)年9月13日,星期二
李锐信1939年9月13日
范元甄日记(1939)年9月14日, 星期三
范元甄日记(1939)九月十五日,星期四
李锐信1939年9月15日
李锐信1939年9月19日
李锐信1939年9月20日
李锐信1939年9月21日-23日
(1938)十二月一日、星期四、阴
昨晚半夜里天气就变了,晨起风刮得很大,已入于初冬的神气。衣服还未及穿时,就听见摇朝会铃。赶不及,也没有上。洪深洪深:中国电影戏剧理论家、剧作家、导演。30年代初加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和左翼戏剧家联盟。1932年与夏衍等在明星影片公司组成编剧委员会。抗日战争期间,担任救亡演剧队的组织领导工作,进行抗敌宣传和进步的戏剧活动。当时任国民党政治部三厅六处一科科长,管戏剧音乐。随回乡工作组下乡去了,万籁天万籁天:戏剧家,1929年编导《热血男儿》。解放后在辽宁人民艺术剧院担任领导工作和导演。代理,好像出于不得已才负责似的。
吃过早饭就开始分配工作。二队朱琳朱琳:话剧演员。1938年参加由周恩来、郭沫若创建的抗日演出队,辗转汉口、南昌、桂林,演出进步话剧,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和团结抗日的主张。抗战胜利后,在上海、无锡等地继续从事戏剧工作。全国解放后先后在青年艺术剧院和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担任主演。195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来跟我讲今天要有计划地分至各收容所完成登记工作。她似乎是照着一个小本字讲的,那上面是他们队长吕復吕復:在上海参加救亡演剧队。从上海撤退到武汉后任抗敌演剧二队队长。解放后任上海人民艺术剧院院长。的字,心里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趁吃饭后的短时间将灾民工作组八人的工作分配开了。
对于自己这次做难民工作组组长不太满意,似乎不能很好地计划,分配督促工作。能力不够吗?但又知道问好的方法,只是不愿意做。差不多近两个多月来就是这样。有时又觉得在青救时也是这样过。常常当人家称赞我能力强、了不起的时候,自己感到一些空虚和莫名其妙。“天才”是容易误事。自己虽不知是否天才,事实上也没有因自作天才而懈怠,而不努力,真是没办法!
傅言珍傅言珍:抗敌演剧九队队员,当时不是中共党员。后来离开九队。解放后任一般干部。头痛,邵仲邵仲:?也称疟疾而不工作(事实上她一定是没病的,不过因为我自己病了两次没工作吧)。朱琳等分发圣经学院工作,我独自往明德中学去。风沙扰得很高,低头急步,又想起家来。想到家里是否已生火炉(去年这时正是家里走向困难的时候呵)。想到妈,走到半路烧剩的缺墙倒了,人们都不敢走过去,我鼓着勇气奋过去。忽然想,要是压死了,或是来飞机炸死才冤呵。
到明德至各室取登记表及登记遗漏的人,每间屋子都有一股难闻的臭味,令人异常不快。灾民们拉着问这问那,有的登记过又要改。我因为昨天睡得太迟,精神不济,不耐烦极了。自己想想:平时同情他们的情绪呢?还是小姐脾气太大!约莫十一时光景回来,似乎疲倦得要命。肚子也饿,碰见卖芝麻饼的,买了四个放在裤兜里,又独自到小小店吃包子。生活习惯是改了不少。
午饭没有吃多少。下午本该去明德取登记表,恁不想去。织好的毛衣太难看,又需重新织过。织了一下午还不到五寸长。朱琳来聊了一会走了。与小徐聊天,谈到帮助大徐大徐:即徐桑楚。抗敌演剧九队队长,当时不是党员。后来徐自己说由范元甄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范一直否认此一说法,徐炜也证明没有此事。其入党时间、地点和介绍人始终未能得到证实。解放后曾任上海电影局副局长,上海电影制片厂厂长。,现在实无此野心。对小徐也有很多不满,但懒于说,非常讨厌她近来讲话的态度。她讲一个同学生私孩子的经过,社会对女性真太残酷!
救济委员会来催登记事,有些发急了。怎办?近来总像失魂失魄。总不能集中脑力来作任一件事,记忆力也坏,时常想家。妈、弟弟、妹,想到汉口以及许多过去的事。感情上需要安慰呵!这次绕重庆一次也好。
(1938)十二月十二日,(双十二西安事变纪念)
五点钟,天还未亮,听见铃声一下就爬起来了。因为是新生活的开始——不管是队、是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洗了脸,等候吃饭的时候,大家在饭厅引吭高歌。九队确有一股新气象。
今天又是发款的工作,为的是九日未得领到现款的人。今天将证换钱。至约莫七时光景,排队往省政府进发。天气已十足地进到初冬了。
省政府在南门。房子烧去了一部分,留下的也糟得一塌糊涂,满地乱纸(倒想从当中能找出一本好书)。我们到时还不见一个灾民,只是一些维持秩序的宪兵。没事,大家散开。我带了《持久战》去看。小徐坐在我的旁边。为了她要回去换鞋,又无理地与大徐闹。我真不满意她。估计一下讲了也不会有效,干脆没讲。给了她一个相当没趣。
上午的工作完全是招呼排队(我的分工)。本来没事,跟他们谈话倒很应该。看见几位女同志在一旁谈笑,就想要她们来做。而回头一想:应该自身先做,于是开始与她们聊起来。但是结果因为她们坐在地上,谈话怪拘束,进行一会儿也就终止了。
本想到一间屋子里去看《持久战》,但是一进去,任光任光:音乐家。《渔光曲》、《打回老家去》、《高粱红了》等著名歌曲的创作者。1927年从法国勤工俭学回国,参加了左翼剧联音乐小组及歌曲作者协会。当时在三厅艺术处工作。1940年起在新四军军部工作,皖南事变时不幸牺牲。、万籁天、龚啸岚龚啸岚:戏剧家。当时与田汉和任光一道在长沙组织湘剧和京剧艺人战时歌剧演员训练班。解放后曾任湖北省戏剧家协会主席。三位又在,只得跟他们聊。万籁天总是吹自己,龚的谄媚的附和,任光的一套公式都叫人头疼。为了“作人”,不能不敷衍着。时而还皮笑肉不笑地从鼻子里哼几声。他们三位还想一同来参加九队呢。而且还是在“miss范留下的话”的条件下。天晓得!
大徐进来提到“双十二”。还记得前年的情形。好像十三号是礼拜一,清早坐洋车上学,走到世界戏院那儿,听到报贩子叫蒋被扣的消息,痛快万分。廿六日开圣诞节同乐会时,听到蒋被释放及全市炮声时的失望(当时我正十分不痛快地在台上演着穿圣衣的戏呢),现在都依稀听得。可是已是两年前的事了。
又谈到小徐的“小”与我的“大”。小徐似乎对这十分得意。最近我对她的坏感更是尖锐了。也许是如大炮说的,我对人的要求太高。但事实上从我认识她到现在,我不曾见她有一点进步,也未见她下决心想进步,不管在哪方面。同时,我又想到自己,是应该从这次留队的转变点起,开始一个飞跃的进步——将一些了解的切实运用。
吃了包子当午饭。被派到做验票工作,实在却不太需要。自己跑到门口去帮忙。人不多,而相当拥挤。有宪兵执枪维持。起初倒想没事可做,站了一会,牛毛雨抚着我,看见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有点像六弟,就走过去与她聊。慢慢地工作开始了,没有票子的,要求补领的问题都来了。打发了三四笔,又招呼排队的工作(群众的力量真伟大,虽然这是一群为钱集合的乌合之群)。
肚子想吃东西,刚好任光与龚出去吃东西。犹豫了一下,跟他们一块去了。吃得相当饱,还喝了一点酒。事后自己想了想:是不是不应该?头有些昏。
刚在洗澡,二队找我去参加他们的晚会。心里并不想去,因为我们的小组会正要开。没办法就上去了。他们在玩,小徐在那儿。起初我还不上劲,到后来才跟着笑、闹。其实不是心底层发出来的。现在我已没有半点想到其他队的心了(过去我也一直不太想到一、二队)。小徐大概还是这样。我总觉得她的出发点是非常冲动的,也不愿讲她。果然向她提出上午与大徐为换鞋事的闹,遭到的结果是:“不愿讲。”真气我!又同大徐冲突,这家伙真破,其实我起初是打算与他开玩笑(他拿走我的洋烛,我说:“哼,怎么,讲也不讲,是队长?”他翻书时我说:“不要乱翻。”他却说:“是你的书吗?是队的书,我就可以翻!”他妈的,他还跟我打官腔,气死我了。给了他几句很凶的话)。结果闹起真气来。也许我的态度是太偏激了,但是我实在是见了他就相当有气。现在的问题倒是与他、与小徐不容易团结。其他队员都还好。
第一次开小组会,这一次是与余雷、傅言珍、李文志四人一组,由李文志做组长。他很胆怯。但是我想法子很具体地帮助他好了。开的结果颇圆满,来了一个自我批判。他们对我都很好。余雷说,“小范过去对我还没有什么,最近很像一个好姐姐,又像一个导师,真能帮助我。”李文志说:“小范要走,叫我们都感到很着急。在三塘的晚上,当我听到小范要走的消息时,我半夜没睡着,真比我自己的姐姐离开我还难过。前天听到小范真被留住了,我们每个人都想,对九队很有希望了。尤其是我?十分高兴,像赶走了日本鬼子似的。”他的句子显然很雕琢,而是真话也是可信的。他并且问我是否真心留下。我很兴奋,并也从理智上决定应留下来。(主要的是李锐讲的:这样违背理智地干,对自己的前途影响太大。事实上马上一般人对我的批评就不同了。即使D同意,也是如他说的,看我表示太倔强,为了迁就一个干部而让我去。但是我自己这样任性下去,没一个人敢加以劝阻,结果毁灭的是我自己!)我们还规定了看《持久战》,并每天规定讨论。虽是这样,我得用全力来从这里帮助他们三个的学习。
与张等谈大、小徐,涉到九队的将来问题。与抗宣一队在一块确实糟。能与六队在一块固好,但队里一般人对六队长刘斐章刘斐章:很早的中共党员。后来在北京被捕,没有恢复党籍。30年代初在田汉领导的左翼剧联工作。深入工人中间以办识字班和夜校形式帮助工人学文化、辅导他们演戏。当时任演剧六队队长。解放后曾任湘江文工团团长,湖南省文化厅副厅长。“文革”后任湖南省政协常委。并不好。本来他也有点教训人的神气。也许张她们是特别虚心吧,对于刘的夸奖使我有点反感。这或就是我骄傲得表现!?谈了一会,同去厕所。天气已十分冷了,又有小雨,又刮风。
刚走到门口,听杨保衡杨保衡:九队队员,中共党员。后来消极脱党,一直留在汉口。叫:起火了。果然见火光冲天,十分莫名其妙。起初有些慌,一会就镇静了下来。万籁天他们还未起来,我跑上去叫龚啸岚打电话。电话也坏了,很怕是汉奸的阴谋。一队人跑到民政厅门口准备随时跑。这些女同志都好像抓着我作中心似的。大徐、张、汪就离开了大家。我对这点不满,而他们却怪大家不镇静。事实上光是自己镇静有什么用呢?这就是他们不接近大家的地方。
虚惊过去,离上月大火恰是一个月。以火来纪念火。
睡觉时,荃、芬姊妹又吵嘴。我对荃相当不满。言珍、梅青等多这样觉得,似乎太苛刻了。我又感到荃、汪爱用名词,倒生硬地,这又是我爱轻视别人——骄傲了!
睡得不舒服,入眠颇迟。
(1938)十二月十三日,阴
昨晚入睡太迟,大家醒来已是九时余光景。为了工作,又与大徐别扭一顿。我也气,他也气,只怪他太笨,我也过火。
开朝会分配工作。只见大徐同抗宣吴狄周吴狄周:曾是中共党员,因在上海被捕,营救出狱后不能恢复党籍。当时抗敌演剧一队队长。解放后在国务院工作。那家伙俩人“显本事”。我总看不惯,没有本领,又满以为自己了不起。
与李文志同去修表。碰到刘式焜、严良堃、余雷,大家到天津馆去吃东西。刚吃饱了,碰到万籁天同张姊妹几个,又哄到楼上吃。饱得要命。抗宣一队也在那儿聚餐,闹得翻了天。头疼!吃的过程中,我很不愉快,讨厌万籁天他们,却又常混在一起。他们好像挺敷衍得周到似的,其实我倒不在乎。
张廉骏张廉骏:?又来找我,陪他吃饭、聊。毫无意义。他们兄弟都是投机的玩意。
有些想朋友——以文以文:沈以文, 后改名胡斌 。 范元甄武汉青救时的朋友, 曾与范有过短暂的恋爱关系。1938年7月到延安,后被派到昆明、四川,上海做地下工作。 解放后任上海交通局副局长。、琼华琼华:范元甄中学同学,去过延安,后和男友吕光一同离开延安回到大后方。、映琏映琏:龚映琏。后改名严青,范元甄的中学朋友。 解放后任《剧本》杂志编辑。爱人胡冲是人民艺术剧院著名演员。!尤其是在饭馆里听到东北语时,会想到小刘。他的进步,改变,不知到底是否属实,现在发展如何。想到各方面,虽然不想走了,却颇想能去见他们一次。但事实既不可能,也不愿怎样再想了(这是努力改变的)。
也许是想朋友的影响吧,讨厌张庆荃同汪季昆的形影不离,也讨厌大半湖南人的家属关系。张有些作风我觉得非常讨厌——不,比讨厌稍轻一些。
这几天有一个大进步——不再作没有感情不过日子的想头了,同时也可以创造出队员对我的感情来代替某一个人对我的感情。不过我总像是由上而下的,好像至少是姐姐对弟妹似的。这也是骄傲吗?!
近来心情仍是有些奇特,特别是对人有些厌恶。讨厌小徐,讨厌她的撒娇、造作的讲话,装孩子气的动作。真头疼,也不愿意讲。
朝会上各组报告自己的准备工作。我这组除了别人写些标语外,什么也没有。小谭小谭:即谭兴枢。时在青救工作的中共党员。后来去新四军,任五师团政委。1948年刘邓大军南下,在战斗中阵亡。他们最好了。工作还是不太提得起劲。洗了衣服。
龙发济近来又有些矛盾,大概左志学他们几个走的人对他有些小气的表现。这也是人之常情。朝会后,约了吴淞一共三人去吃天津馆,谈了一些话,他似乎比较舒服了。回来后比较活跃,写了一个谱交给我,给他配曲。好好帮助他是必要的。
下午出去工作,方式是贴标语与谈话,地点在小吴门一带。工作进行很困难,谈话感到无头绪。结果我、小辫、言珍三人逛了一圈,吃了些零食。转来时碰见一个扬州女人,她们是三母女,家里在扬州是开理发店和鞋店的。而现在她的男人抽壮丁去打死了,剩下三个女人,大谈逃难的进步。中国真进步了,老百姓把没有家乡这件事已不看得怎样严重了。
回来时,张庆荃请我与小徐吃天津馆(近来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太少),又是很饱。小徐又讲很多话,我有说不出的讨厌,很想知道他们(
大徐)对我是怎样的。
研究与龙合作的歌,颇感一些兴趣。去年在海星时曾热狂一阵。又想到自己什么都干,都不干长!
与言珍讨论《持久战》中诸问题,很好。对她有帮助,对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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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昨日书:李锐、范元甄通信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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