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丽

AE行动:事关国人尊严的文物走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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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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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多佛尔海峡。一九九六年。初夏。
大海。浩瀚的大海,波涛万顷。
一艘悬挂着“方便旗”的远洋货轮乘风破浪,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
黄昏夕照。殷红的落日把湛蓝的海水涂得猩红。
遥远的地平线上,隐约浮现一座城市的轮廓。纵目远望,像是一座岛屿……
北京。一座千年古刹。
这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寺。它坐落于北京郊外的一个自然风景区内。它的对面,横亘着一抹犹如浮线的河流;再往前,是茂密的树丛;背后,是逶迤起伏的万里长城。由于风雨的剥蚀,古刹呈现出一派香火凋敝、荒圮颓败的景象。
夜色沉沉。流萤幽幽。屋宇巍峨的千年古刹在黑夜里更显空寂神秘。
这时,一辆轿车沿着森林深处的一条崎岖潮湿的小路无声无息地驶过来,在古刹前停下。
从红外望远镜中可以看到,车门打开后,从车里钻出一个男人。他下车后,踢了踢前后车胎,装作检查车胎是否有气,眼睛却四下张望个不停。他见周围无人,绕到后备箱前,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拎出一只密码箱。
他沿着石径大步朝古刹走去。
“他来了!”距古刹约有百米远的草木丛中,有人低声问道,“处长,动手吧!”
被人称之为处长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身体修长、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带有几分书卷气的男子。他叫司徒远,是公安部特别刑侦处的处长。司徒远放下红外望远镜,声音压得很低,头也不回地说道:“沉住气!”
说罢,他又举起望远镜。
红外望远镜视野里,下车的男人拎着密码箱走进寺院。
司徒远向身后做了个“行动”的手势。
他身后,十多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跃出草木丛,呈扇形迅捷无声地朝古刹奔袭而去。
英国伦敦。
墨蓝色的大海,天边亮起了一抹晨曦。
悠长的汽笛声中,巨轮在港口内缓缓移动着。成群的海鸥贴着海面低飞……
“雾都”的黎明很静。位于伦敦Portland Place的中国驻英使馆上空,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大使馆门前,临街两旁是雅致的墨绿色灌木。此刻,晨雾正浓,路灯尚未熄灭。街上行人稀少。运送邮件的汽车亮着橘黄色的雾灯,从街的另一头缓缓开过来,停在大使馆的门口。
大大小小的邮包从车上卸下。
北京。古刹内。
下车男人穿过大殿,走进大殿后面的另外一座殿堂。这里供奉着十几尊年久失修、漆泥剥落的罗汉。
下车男人来到殿堂尚未站定,身体猛地一震,密码箱失手跌落在地上。
——从千手罗汉背后伸出一支连发猎枪,紧抵他的头颅。
“把手举到脑后去,站在那儿不许动!”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下车男人被迫双手抱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从千手罗汉背后走出一个人。
(2)
两人对视一番之后,那人从衣兜里掏出一只缺了个口的鼻烟壶递给下车男人,同时“咔嚓”一声揿着了打火机。
微弱的亮光下,下车男人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碎玉片,嵌在了鼻烟壶的缺口上,然后又交给那人。
那人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确信这块碎玉片的的确确是这只鼻烟壶上的,这才向后招招手。
一个长着四方国字脸、高额深目、轮廓粗犷的中年男子从另一尊罗汉背后闪了出来。
“是陈先生?”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下车男人答:“是!”
“你迟到了!你比我们约定的时间晚到了整整四十分钟。”中年男子说。
下车男人说:“很抱歉!我车在半道上抛锚了!”
中年男子看着他问:“怎么就来了你一个人?你老板呢?”
下车男人说:“今年是我老板的本命年。前几天,法门寺的方丈为我老板卜了一卦,说我老板今年偏逢大厄,有‘天狗’‘血刃’两颗凶星飞临命盘,不利远行。否则必有血光之灾。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
中年男子略带嘲讽地哈哈笑道:“你老板是生意越做越大,魄力却是越来越小了!和尚的一派胡言,他居然也会相信?!”
下车男子淡淡一笑:“这种东西历来是信则有,不信则……”
下车男子的话被中年男人打断了:“行啦!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中年男人向他问道,“你带的东西呢?”
下车男人俯身拾起密码箱:“全在这儿!”
中年男子:“打开看看!”
下车男人打开密码箱,里面是满满的百元现钞。
中年男子从密码箱里随便抽出一沓钱看了看,又扔进箱里。
下车男人盖上密码箱:“钱,你是看过了。你的货呢?”
中年男子用力拍了三下巴掌,从一尊尊的罗汉后面闪出一个个人来。
中年男子对那些人下令道:“把货全搬出来,让陈先生开开眼!”
有人揿亮手电筒,其他人搭人梯,将那些罗汉的头全拧了下来——原来罗汉的头全是可以活动的,然后从罗汉的脖颈里抽出一支支步枪。
下车男人近乎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中年男子瞟了他一眼,得意地说:“警察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把枪藏在这些罗汉的肚子里……”
他话音未落,一人跌跌撞撞地奔入,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大叫:“……警察来了!……”
手电光熄灭了,殿堂里一片漆黑。
手执双筒猎枪的那人将枪口对准殿堂的大门刚想开火,被下车男人一拳打倒在地。
下车男人夺过猎枪大声喝道:“都不许动,举起手来!我是警察!”
就在满殿堂的人一惊的瞬间,一颗子弹擦着下车男人的面颊飞过去。
——是中年男子开的枪!
下车男人急速闪身,避至罗汉背后,开枪射击。
这时,司徒远率警察冲了进来。
黑暗中,双方展开了一阵短促而激烈的枪战。他们各自不断变换隐藏的位置,朝着对方射击。在他们的对射中,不少罗汉被击中,漆泥迸裂,一片狼藉。
歹徒的抵抗很快被粉碎了——
中年男子被击毙。
余下的歹徒非伤即降,一一被擒。
司徒远一把抱住下车男人,当胸一拳:“好小子,干得不错!”
下车男人看着被警察押出殿堂的歹徒,感叹地说:“这桩枪支走私案,我们跟了好几个月,总算是一网打尽!”
他俩走出殿堂,来到院子里。至此,我们才算看清了下车男人的真面目。
——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剪着短短的头发,给人一种英气勃勃的感觉。他叫陈坦,是公安部特别刑侦处的侦查员。
司徒远和陈坦走出古刹。司徒远抬眼望了一下远方。
——夜雾如烟,远山如黛。
英国。伦敦。
雾渐渐地散去了,绚烂的阳光放射出炫目的光芒。
——圣保罗大教堂、伦敦塔、白金汉宫、议会大厦、大英博物馆……一座座标志性建筑物鳞次栉比,高低错落地矗立在泰晤士河两岸。宽广的长街上,车流成河,行人熙攘。
突然间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几辆警车穿过繁华的街市,向位于郊外的港口驶去。
北京。琉璃厂古玩市场。
午后的琉璃厂古玩市场,店铺毗连,人群熙攘。
这里万物杂陈,古韵袭人。商周彝鼎、秦砖汉瓦、魏碑唐佛、宋砚元画、明木清瓷、玉器骨雕、田黄鸡血、珠宝钻翠、金石拓片……真赝杂糅,不无尽有。
曲径通幽,在胡同深处,有一座两进的四合院,绿荫环抱,琴箫声声。原来这是一处没挂招牌的茶庄。上房的房檐下对称摆着两口莲花金鱼缸,廊上坐着三五成群闲聊的人们。
个子不高、戴着一副眼镜的邓子衡一个人独坐一桌,悠闲地喝着功夫茶,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品茗聊天。
茶庄老板,一个穿粗布大襟衣服的中年人把?中的长嘴壶放在茶壶座上,然后走过来坐在邓子衡的桌前。
邓子衡彬彬有礼地开口,却说着清朗的台湾话:“老板亲自斟茶啊?”
茶庄老板操着一口地道的北京话:“您别瞧着以为我这儿锻炼身体呢,我们这里头是有功夫的,请个伙计他还学不会您信不信。我这里的茶都是自家手把手烹制的。”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叶筒,掀开盖子给邓子衡看。“您这儿泡的乌龙、他们那边儿的铁观音都是自己做的茶饼,用的时候把水汽烤出来,再研一道、罗两道,就成了这米粒儿大的茶粒儿。”
茶庄老板又指指身后的台阶上,一个巴掌大小的铜制熏笼正在蒸发着茶香,银亮的研钵和洁白透明的纱线罗放在一边。
“邓先生您从台湾来,应该知道阿里山乌龙茶里头也有这样的做法。”茶庄老板说。
邓子衡点点头,理解地说:“我懂你的意思。祖传几辈的手艺,你把它捡了起来,挣不挣钱先不说,心情一定会好。”
茶庄老板嘿嘿一乐,说:“是这话。”
邓子衡指着正在高谈阔论的那一拨人:“你这里地段不错,聚集了不少玩家。”
茶庄老板:“琉璃厂这一带,要在过去的确能见到不少奇人,现在都是古董行里的清闲人来坐坐。”
邓子衡探头问道:“这里边有真行家吗?”
“您也好这个?噢——”茶庄老板恍然,“我知道了,如今做老板的都时兴媚雅,繁忙之余陶冶心性。您自己也搞收藏?”
邓子衡摇头一笑,递上一张名片,上面写着:
台湾国信文化基金董事
仿真工艺品商行总经理
邓子衡
茶庄老板看罢名片才知邓子衡也算得上是古董圈里的人,收起调侃,认真地问:“这古董行里可大了去了,不知您要问哪方面的行家。”
邓子衡抿一口茶,笑了笑,说:“我只是随便一问。”
茶庄老板:“那我就随便一说,眼前这些人里就有一位真人,就是那边儿那位老爷子。”
(3)
邓子衡顺着老板所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一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正在争论宋代宣和玉杯的下落。
其中有穿着、长相都一模一样的两个小老头儿,是一对孪生兄弟。
一个用手比画着说:“那宣和玉杯早就没有了,宋代灭亡之后流落民间,后来收藏杯的人怕这个宝贝招祸,把它们——摔了。”
另一个截住话头说:“你这就不对了,宣和玉杯一共三只,到他们家就只有两只,那还有一只呢?”
众人说:“小五你别抢白,让小六把话说完。”
小六说:“你让他显摆,他打小就爱和我较劲。”
众人说:“呵呵,那我们都看着呢,你打小也没让过他啊。”
这群俗人中唯有一位老者与众不同,这人着一身颜色素雅的绸面大襟夹袄,一身静气,显得高深莫测。他对周遭的嘈杂充耳不闻,独自仰面而坐,闭目养神,手指跟着远远飘来的三弦声打着节拍。
茶庄老板:“这个老爷子有个怪癖。别人都爱真品,他偏偏视真品如粪土。他自己从来不收藏古董,也从不替人掌眼鉴定真假,一生不爱真品只好赝品。”
邓子衡心领神会地说:“那一定是位高仿?”
茶庄老板点头:“没错,造赝品的行家。退休以后安享清闲,外面好多人找,从来不接活。”
邓子衡:“老爷子以前是干什么的?”
茶庄老板:“曾经在一家博物馆干过馆长。有一个叫江思瀚的文物专家——圈子里特别有名,您听说过吗?”
邓子衡一听说“江思瀚”,不禁露出惊喜的神色,连忙点头。
茶庄老板:“——就是老爷子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
邓子衡不禁又打量了老爷子一眼,端着茶碗暗自思量。
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
布鲁斯普斯大街上的大英博物馆正门,高大的柱廊和装饰着浮雕的山墙屋顶,是典型的希腊古典建筑式样。在庭园中著名的圆形大阅览室高大的玻璃穹顶之下,“国际博物馆学年会”正在这里召开。
大英博物馆的学者、耄耋之年的肖恩主持会议。肖恩高鼻、蓝眼、白发苍苍,面目和善而睿智。
肖恩:“下面请北京大学教授,中国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专家,来自中国的江思瀚先生发言。”
众人鼓掌。
瘦削儒雅的江思瀚微微欠身,面带微笑:“女士们,先生们,各位下午好。我发言的命题是《博物馆建设与全球化趋势》。二十一世纪,博物馆作为一个让人们实现与异国文化的对话、历史时空的对话的空间,在全球化环境中,博物馆的基本任务就是帮助民众了解文化差异,促进人民之间相互理解、合作和和平……”
北京琉璃厂。茶庄。
那对孪生兄弟仍在为宋代宣和玉杯的下落争论不休——
小六面孔涨得通红地说:“宣和杯是三只。宋朝灭亡的时候从宫里流入民间,其中一只就失传了。”
有人附和道:“没错,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
这时候又有一人朗朗开言,是邓子衡。“这位先生讲得不错。明代《韵石斋笔谈》里说,宣和玉杯根据其形状得名为‘教子升天’‘八面玲珑’‘单螭作把’,一共三只。‘八面玲珑’杯失传,‘教子升天’杯和‘单螭作把’杯成为明代尚书朱旅溪的传家之宝,朱家后人朱衡痛恨争夺玉杯使得家族之中结成仇怨,就忍痛把这传世的宝贝砸碎了。”
众人听了,先是面面相觑,然后交口称赞:
“出口成章!”
“行家!”
“行家!”
邓子衡一拱手,谦逊地说道:“不敢班门弄斧,与诸位志趣相投,就是为了祝祝雅兴。”
一直闭目养神的老爷子睁开眼睛,略感意外地打量了邓子衡一眼。
2
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
散会之后,与会者三三两两地走出大厅。
站在门廊下的江思瀚正在打电话:“璇儿,散会了。……好啊,爸爸就等着你来接喽。”
肖恩走过来,向江思瀚招招手。
肖恩:“江,来伦敦两天了,会议日程这么紧,还没有见到你的小公主吧。”
江思瀚:“马上就能见到了。她让我在这儿等她,她开车来接我。”
肖恩:“她买车了?”
江思瀚:“昨天才买的。说是二手车,她花了不到一千英镑。”
肖恩:“一般说来,这个价位上的二手车,毛病会很多。像上坡时经常熄火,换挡费力,还有太耗油。特别是伦敦的街道大都很窄,要她开车小心点。”
江思瀚:“我会转告她的。璇儿在这里,多亏您和家人照顾。非常感谢!”
肖恩摆摆手,正要说什么时,一个工作人员走到肖恩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江思瀚见状,忙道:“肖,你有事去忙吧,我一个人在这儿等她就行了!”
肖恩:“那好,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后天晚上,如果你能和我们共进晚餐的话,我和我太太将感到十分高兴。”
江思瀚:“又要给你添麻烦……”
肖恩乐呵呵地说:“不麻烦,不麻烦。按你们中国话说,来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江,说好了!”
江思瀚:“中国还有一句话,叫恭敬不如从命。肖,我接受您的邀请。”
肖恩:“璇儿待会儿就要来了,我就不耽搁你们父女亲热了,免得我这个做爷爷的看了嫉妒。我进去了。再见!”
江思瀚:“再见!”
肖恩离去后不久,娇小玲珑、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朝气的江璇开着一辆红色的跑车来了。
江璇把车停在大英博物馆的门口,没熄火就下了车。她快步跑到江思瀚面前,神情激动,亲热地喊道:“爸爸!——”
话音未落,她人已扑入江思瀚的怀中。
江思瀚动容:“璇儿……”
“爸爸……”江璇抱着江思瀚又蹦又跳,撒娇地说,“爸爸,我想死你了!……”
江思瀚充满慈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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