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

9D物语:一个日本人在美国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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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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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描述

目录
Content
内容简介
作者简介

船舱夜话(1)
船舱夜话(2)
船舱夜话(3)
船舱夜话(4)
牧场小道(1)
牧场小道(2)
牧场小道(3)
牧场小道(4)
山岗上(1)
山岗上(2)
山岗上(3)
山岗上(4)
山岗上(5)
山岗上(6)
山岗上(7)
醉美人(1)
醉美人(2)
醉美人(3)
醉美人(4)
醉美人(5)
长发(1)
长发(2)
长发(3)
长发(4)
春和秋(1)
春和秋(2)
春和秋(3)
春和秋(4)
春和秋(5)
春和秋(6)
雪的归宿(1)
雪的归宿(2)
雪的归宿(3)
雪的归宿(4)
内容简介
永井荷风是日本近代文学史上唯美主义的代表作家。《美利坚物语》是他最为出色的散文作品之一。
《美利坚物语》记录了20世纪初一个日本人在美国的所见所闻。荷风讲述在新大陆飘泊的日本留学生以及沦落风尘的女性的故事,以写实的手法描绘现实社会的众生相。作者受美国自由风气的熏陶,体验文化碰撞所带来的震撼,对日本社会进行了批评和反思。
《美利坚物语》显现了永井荷风散文的唯美倾向,其艺术魅力源于他对美国自然景色的细腻观察和敏锐感受。茂密的树林,潺潺的流水,碧空的行云,如同一幅水彩画。永井荷风对色彩特别敏感,在他笔下,雪夜中的纽约、夕阳映照下的华盛顿市、弥漫着青绿色浓雾的马里兰原野,五彩斑斓,给人感官上美的享受。正是这种微妙的官能的力量触动了我们纤细敏感的感觉,使心灵在喧嚣中获得片刻的宁静。
《美利坚物语》作为如今日本人旅美的必读之书,已在50年的时间里再版有62次之多。对此,林少华教授如是说:“如果条件允许,我也愿意手拿这两本物语前往欧美大陆,沿着作者一百年前的足迹去寻找不无浪漫的物语,寻找值得“耽美”的风景及其氤氲的氛围……。”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他曾是一个翩翩的少年,戴着崭新的巴拿马帽,穿着黑绿色条纹的西装,配着很华丽的色织花纹领带,手中拐杖上银质精巧的装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漫无目的轻舞飞扬地游走在纽约、巴黎的十字街头以及空旷偏僻的郊外。
随后,他成了一位稍有背驼的老人,手持蝙蝠伞,脚穿晴日木屐,咯吱咯吱地游走在东京的后街小巷,还有那灯光灿烂红粉薰香的隅田川旁。这就是永井荷风,一个曾经的欧美以及东京风情的寻访者。

从明治三十六年的十月秋天我到美国游学,一直到明治四十年七月夏季,我从纽约前往法国前,将平素点缀旅窗写下的小文收集成册,题为《美利坚物语》,谨献给我的恩师及挚友小波山人岩谷先生的案前。
明治四十年十一月于里昂山
永井荷风
然而,真正的旅人只是这些人,
他们为走而走;心轻得像气球,
他们永远不逃避自己的命运,
他们并不管为什么,总是说:“走!走!”
(法国)波德莱尔
船舱夜话(1)
船舱夜话
茫无涯际、望不到大陆的航海生活,注定每天都要被无所事事的无聊困扰。但要想从横滨前往美国新开发的海港西雅图,也仅有此唯一选择。
从离别故国的山峦叠影、鸣笛扬帆的那天,到客船抵达彼岸大陆的半个多月的日子里,哪怕是一座孤岛,一片山峦都无法进入视野。昨日是满目皆苍海,今日也是满目皆苍海,除了眼前一成不变、寥廓无边的太平洋之外,只有双翼轻擦白浪,长喙如钩的灰色海鸟在周围来回滑翔着。再加上船行渐北,让人心旷神怡的好天气也逐渐减少。往往刚才还是如常的晴空,突然就翻涌起了鼠灰色的浓云,接着便会降雨下雾。
我意外地成为了这场寂寥航程的旅人,并且已经在这艘船上送走了至少十天的单调时日。上午,我经常在甲板上玩套环的游戏,要不就是去吸烟室玩扑克牌打发时光。白天还能够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消磨时间,最难熬的就是吃完晚饭离开餐桌后的漫漫长夜,总是找不到任何事情可做。且,近来天气有些转凉,不披件外套穿过甲板去吸烟室,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我决定把自己关在船舱里。正要取出从日本带来的杂志读,船舱的门被叩响了。
“进来吧!”我坐起来招呼道。
门打开了。“怎么啦?不是说好再活动一下的吗?怎么就累了?”
“太冷了,所以就回船舱了,快把门关上吧!”
“还真的是冷。听说船正行过阿拉斯加海面。”来客柳田先生并不密匝的胡须后面的唇边露出了微笑,顺手搬了角落里的一只长椅坐下。柳田先生是本次航海旅程中对我颇有好感的绅士。
他中等的个头,年纪也许早已过了三十。条纹格子的西服外,包裹着咖啡色的外套。竖着的西服领子之间露出了华美高级的领带。他装腔作势地翘起了二郎腿。用戴着戒指的小指掸去身上的烟灰。
“如果在日本,现在可是最佳的季节呀!”
“是呀,你说的对极了。”
“是不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
“哈哈哈。这可该对隔壁那位先生说的话。”
“喔,你隔壁那位先生现在在干什么呀!不会又是像往常那样蜷缩在船舱里睡觉了吧。要不试着叫他过来?”
“好吧!”我“咚咚咚”地敲二三下舱壁。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邻屋有什么动静。不想,住隔壁的那位名叫岸本的先生居然径直地出现在我船舱门口了。
“Hello ! come in!”洋派的柳田立刻用造作的英语招呼他。
“谢谢,不过真不好意思,我已经穿成了这样!”岸本群仍然站在门口。
“喂,进来吧!”我从长椅上起身,取了一张折叠椅打开。
船舱夜话(2)
那个叫岸本的先生看上去已近三十,身材稍矮,在山东府绸的夹衣和法兰丝绒布和服外面还套了一件大岛绸的和服大褂。
“那就不客气了!”他轻轻地弯了一下腰,坐在了椅子上,“西服实在是无法抵寒,所以就早早地穿上了和服睡衣,准备睡觉。”
柳田先生望住岸本先生。
“西服不能抵寒吗?”他用不可思议的语调问,“我怎么感觉正好相反?像这样的航海旅行,要是穿上了日本和服,后颈一定会着凉,马上会患上感冒。”
“真是这样吗?这么说,是我没有习惯穿西服吧!”
“柳田先生,你不是好杯口之物吗?怎么样?要不要点些什么喝的?”
“不用麻烦。今天好像并不怎么想喝,只是闲着无聊,才想找你们聊天打发时间。”
“所以说嘛,光说话没有酒也甚是无趣。”我一边按铃,“这回可该让他说一下自己的壮志凌云了!你说是吧?岸本先生。”
岸本先生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来斜过脸来:“好像又开始摇晃起来了。”
“你想想,这里到底是太平洋呀!”柳田先生再次拈着须髯说。正在这时,服务员打开了门。
“柳田先生,你是不是照旧要威士忌?”
“of course(当然)”
听了这话,服务员轻轻地关上门离去。在门开关的一瞬间,可以听到怒吼般的粗壮汽笛声,以及大浪花拍打甲板的声音。
“果真如此呀,的确晃得厉害。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今晚我们要进行一次愉快的谈话会。”柳田先生很适意地舒展开了双腿,但穿着和服的岸本先生却望着被灯光照得雪亮的天花板发呆,“到底发生了什么样事,是出了什么情况才会鸣汽笛的吧?”
“大概是海上的雾太浓了吧!”柳田先生做着解释的时候,服务员把我们点的酒水端了过来,放在床铺边的小圆桌上,斟上酒巴后,退了出去。
“good luck!(祝我们好运!)”柳田先生首先举杯大喊,我们也跟着同样笑着重复着:“good luck!”
舱外传来了报时的孤寂钟声。浪头也正巧在此时越发澎湃起来。床铺上方的圆型舱窗因海风的层层逼近发出了骇人的震动声。这风声听上去有些像东京二月凛冽而干燥的厉风。风猛烈地撞击着甲板,掠过高耸的帆桅,不知何处传来了被风刮倒的东西相互碰撞,而发出的嘎咚嘎咚的闷响声。幸好我们已经习惯了航海中的颠簸,并不担心会晕船。把窗帘和门帘拉上后,暖气在狭小的空间里流转。靠在安乐椅上,聆听着窗外的暴风雨声,反而让我想起冬夜围坐在暖炉边取暖的愉悦。洋派的柳田先生也许也被我感染了,将威士忌的酒杯放下。
“我说,你,是不是坚信了自己是安全的,所以才有心思把舱外的暴风雨当作旅途的情趣来享用。”
“还真是如此,这样才有乘大船远航的感觉嘛。但它要是像小帆船那样不经风浪,那可怎么办?谁也不能确保它保证不会出事吧?”岸本先生颇为认真地说。
“好像世间万事都逃不出这个规则。一方面是愉快地享受着,反过来另一方面却会感到苦痛。就拿火灾来说,被烧毁的自然感觉那是一场灾难,但是对其它人来说,却是极为壮观的景象呀!”或许是有些醉意,我开始说一些荒谬无稽的歪理。
船舱夜话(3)
“真理呀!实在是真理!”柳田先生好像深有感触的样子。“按照你这个比喻,我就属于那些被烧得无处可归的人。因为无栖身之地,所以才会逃去遥遥千里之外的美国。其实,我去年才回到日本,在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行李的时候,又得远赴海外了。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感觉出乎意料。”
我和岸本先生都针对柳田先生赴美的抱负频频发问。因为他经常把“大陆文明,岛国狭隘”的论点放在嘴上,所以我们认定他这次赴美一定是抱着远大的理想。
“哈哈哈,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和理想,但……”柳田拈着并不浓密的胡须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柳田从学校毕业后,立即进了一家公司工作,意气风发地前往澳大利亚赴任。过了很久才回到故土。但回国时他的洋洋得意已非昔日可比。从旧友的欢迎会开始,他逢人便大赞“大陆国家的文明”,大谈“世界商业行情”,他深信不疑,认为像日本这样一个弹丸之国一定会器重自己的才能,并会降大任于自己,但事实上,总公司只随便派了一个普通翻译的位子给他。问起月薪,称只有不值钱的日本银币40块。尽管这样,他还是考虑到了日本的国情,默默地接受这个不公平的待遇。只是胸中总有一种怀才不遇的情绪在日增夜涨地膨大。为了排解自己内心的不平衡,他决心娶一个才貌双全的贵族女儿为妻,并为此已经暗中活动了很久。他以为光凭着洋行职员的时髦头衔,就能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倾心不已,但谁料事与愿违,女方就因为他吃洋行饭而更加反对起来。他爱慕的那个子爵家的千金嘴角含着对他的冷笑,嫁给了日本本土大学的毕业生。这次,他不仅再次被挫伤了锐气,更要命的是,他不得不承受了一次重大的失恋打击。
好在柳田并没有完全被击倒,痛定思痛后,他变本加厉地贬低和数落日本,并决定再一次尝试愉快的海外之旅。
“总之,在日本没有一件事情让我称心如意。恰巧此时,横滨的丝绸商人找到了我,想让我替他去美国视察行情。借此我踏上了旅途。我看到有你们和我做伴共同赴美,实在是万分欣慰。”他拿起了酒杯,润了润嗓子,身子转过来,“岸本先生,听说你是去美国攻读大学的?”
“是的。”岸本整了整和服的衣领。
“真的打算进大学深造?”
“是,我是这样打算的,但是现在一句英语都不会,而且美国那里的情况我又完全不了解……”
“柳田先生,听说岸本先生可是把妻儿老小都留在日本,独自出国研究学问的呀!”我在一旁补充道。
柳田先生探过身子问:“岸本先生,你已经有孩子了吗?”
“是的!”岸本先生的脸上泛起了红云。
“怎么说呢?走到这一步了。我已经都豁出去了。此次出国,亲友们都强烈反对呀。”这回轮到岸本先生说话了。
他原本也是东京某公司的职员,一心盼着成名立业,出人头地,但是总有人变着法地排挤他,暗算他。据他称,这全都是因为他没有大学毕业的响当当的文凭。也正是为此,他始终得不到升迁。认认真真地考虑了出国深造,是因为此番公司改革,他被解雇了。靠着妻子可观的家产,他不用像其它失业者那样担扰生活无着。不,或许说他妻子是一个比较认命的女人,她提出了与其在喧闹噪杂的东京都市里住着,不如去合适自己性情的安静的乡间,与三个孩子安度一生的主意。
船舱夜话(4)
但是岸本根本无意听从温柔的妻子的安排,反过来与妻子商量。他认为自己目前能做的就是拿妻子亡父所留下的遗产去美国做一,二年的学问。妻子倒不是吝啬钱财,只是,只是由于不舍与心爱的丈夫分开,便强烈地反对起来。妻子认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出人投地,输给那些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学生也没有什么可耻的。人量力行事,过平凡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可是她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丈夫,只能流着眼泪送丈夫远去万里之外的他乡。
“所以,我现在所考虑的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快地拿到大学文凭。毕业文凭是我献给妻子最好的礼物。”说完这些,岸本先生像是为了鼓励自己一样,苦着脸干了杯中的威士忌。
“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来!为我满腔的热情和你的壮举干杯!”柳田先生高举起酒杯后,突然变了语调,“话说回来,我还是无法和你相比,因为我没有家庭的牵绊。”
“哈哈哈,其实我也就是在这里才会如此说。走出这间屋子,我就是一个窝囊废……哈哈哈”岸本先生故意大声地笑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在他的笑声中多少有一些苦涩。
“铛--铛--铛--”传来声声幽然的钟声。玻璃窗外的世界浪涛依旧,紧闭的船舱被酒香和烟雾暖暖地包围着。灯光明亮地照耀着滔滔不绝谈天的我们。柳田先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手表:“都已经十一点了!”
“是吗?真的太打扰你了!今天要不就到这里,下次有空再聊吧?”岸本先生也站了起来。
“好吧,有空再聚!”
“谢谢你,今夜托你们的福过得十分愉快,明天我们也这样欢谈一番吧!”打开门,“good night!”柳田先生又开始说不知所云的英语,先一步离开了我的船舱,门外传来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同时离去的岸本先生大概也已孤枕而卧了吧?邻室传来他拉上床帘的轻微响声。
明治三十年十一月
牧场小道(1)
游访塔科马,应该是那一年十月的最后一个周六。
这里的秋季颇短,大道两旁为公园游人和附近居民庭院遮挡了一夏烈日的行道枫树,由于昨天下了浓雾,行道树的叶子已凋落得差不多了。
除了塔科马之外,我已在美国待了一个多星期。即将进入所谓的“忧郁的十一月”。估计到明年五月为止,这里几乎每天都会被迷雾和阴雨封锁,少见晴空万里的日子。今天或许就是今年最后一个和风丽日了吧?熟悉塔科马风土人情的朋友约我一起骑自行车到野外郊游。
塔科马大街是一条向东延伸的环山公路。从这条公路可眺望塔科马市景:交通繁忙的普吉特海湾、在海边广阔平地上的屋顶和烟囱、人造陆地、码头、多艘停泊靠岸的船只、北太平洋公司建造的铁路--这一切都一览无遗,尽收眼底。隔着细长海湾的连绵群山中,那被日本人称为“塔科马的富士”的瑞尼尔山被冰雪覆盖,巍然耸立。初升的旭日照耀着半边山脉,演染了半山的鲜红。我们两人骑车过了两座架于街边溪流上的小桥,经过了名为“东塔科马”的小镇。穿越过一片广袤的原野后,道路开始上下起伏起来,我们的自行车像颠簸于浪谷涛尖的小船一样忽而上行忽而下冲。我们钻进了路尽头的栎树林。路开始变成陡峭起来,随后华盛顿州特有的随处可见的黑暗幽深的黑松林取代了栎树林,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终于找到一条布满青苔的小路,并沿着这条小路,来到林间的湖畔小憩,随后又辗转地走入“斯奇罗拉”的海边孤村。
“回家路上,顺道带你参观下这座山上的疯人院吧。因为这里是华盛顿时州立疯人院,所以在这一带颇为有名。”朋友忽然这样说。
我紧随其后爬上的山丘。越过他的肩,我心情舒畅地遥望远处的牧场。透过近处幽深的树林,我看到一座砖砌的宏伟建筑。白漆的低短栅栏内十分宽大阔,除去人行的小径外,就是葱绿茂盛的草坪。草坪上种植着细小的树木,以及各式各样的花卉,相映成趣,色彩艳丽。再往事深处,可以看到高大玻璃暖房的屋檐。在小径旁到处可见长椅,广场的树荫下还竖着有靠背的秋千。可是在这一片寂静的悠然中,居然没有一丝人迹。我们走进一扇铁门,推着自行车顺着牧场方向沿一条石子路而下。朋友向我介绍了那个疯人院。
“这个疯人院里还收容着两、三个日本人呢!”朋友是无所谓的口气,但这对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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