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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目录
作为知识生产学者的经济学家
知识作为经济分析中的一种资料
知识作为产品、资源分配的一种函数
有关术语的建议
生产和分配
知识和信息
我们面临的任务
我们好奇的某些理由
这项研究的方案(1)
这项研究的方案(2)
已经知道的和正在认知的
知识生产
信息和知识
有说服力的知识定义
基础知识和应用知识
分析的知识和经验的知识
……只有短暂兴趣的知识
马克斯·谢勒的分类
五类知识
知识和真理
……消遣性知识和非必要的知识
……适应于政治决策的知识
主观性新颖知识……
知识生产的各种技术和意图
个人知识生产者的各种类型
作为知识生产的知识接收
获得“有价值的产出”的“有价值的投入”
知识中的投资和为获得知识的投资
作为中间产品的知识
工商企业中的知识生产人员
谁以及如何为知识的生产埋单
图书目录
第一章导论
第一节作为知识生产学者的经济学家
第二节有关术语的建议
第三节我们面临的任务
第二章知识和知识生产的各种类型
第一节已经知道的和正在认知的
第二节知识的分类
第三节生产知识的各种方法
第四节作为消费对象、投资对象或作为成本的知识
第三章知识生产产业和知识生产职业
第一节知识产业
第二节知识生产的各种产业和各种职业
第三节公司、产业和整个经济
第四章教育
第一节操作的所在地和方式
第二节家庭内的教育
第三节在职培训
第四节教会教育
第五节军队教育
第六节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
第七节高等教育
第八节被忽略的成本项目
第九节教育的总成本
第十节教育的生产率
第十一节教育的效率
第十二节一个学校改革方案
第五章研究和开发
第一节研究和开发工作的各种类型
第二节研究和开发的费用
第三节发明创造成果和专利保护
第四节研究、公司规模以及竞争
第五节发明过程中的思路
第六节作为国民经济产品的研究
第七节研究的生产率
第八节工业研究与培养未来研究者的对比
第九节基础研究和高等教育
第六章传媒
第一节印刷物品
第二节照相机和音响
第三节舞台和电影
第四节无线电广播
第五节广告和公共关系
第六节电话、电报和邮政服务
第七节会议
第七章信息机器
第一节用于知识产业的信息机器
第二节信号设备
第三节用于度量、观察和控制的器械
第四节办公室信息机器
第五节电子计算机
第八章信息服务
第一节知识产业的广义概念
第二节各种职业性的知识服务
第三节作为联合产品的信息和财务服务
第四节批发业务中的信息服务
第五节其他各种服务产业
第六节作为知识产业的政府
第九章知识的总产值和国民生产总值
第一节技术和组织方面的差异
第二节1958年美国按产业划分的知识生产
第三节知识生产和经济增长
第四节知识产业的增长率
第十章知识生产和职业结构
第一节技术、需求以及职业结构
第二节职业结构的变化
第三节知识生产各种职业的收入份额
第四节某些隐含意义
第五节产业和职业：比率和增长率
第六节统计的精确度和结论
索引
译后记
作为知识生产学者的经济学家
第一章
导论
每个学术分支都有许多被人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一定要把这些事解释清楚的话，“那就让乔治去干吧”。而乔治常是另一学科的人。于是，知识生产和分配的分析这件事就落到了乔治的领域。
乔治总是一个受人欢迎的人。即使人们并不知道他到底是否真的存在，也还是倾向于依赖他。可是，近年来，在越来越多的领域中，乔治们真的出现了。其中许多人被称做“跨学科研究工作者”。
任何以“生产和分配”的名称出现的事物，听起来似乎显然属于经济学家的领域。另一方面，“知识”（knowledge）的分析似乎又是哲学家的工作，虽然其中某些方面也被社会学家认为与他们有关。不过，如果讲到“美国的知识传播”，教育专家会认为这应该属于他的领域。同时，以传播理论和信息系统理论为专业的数学家或运筹学家也会竖起他们的耳朵。本书讨论的某些知识事实上是属于工艺学的。因此，工程师理所当然地会对此感兴趣。当我尝试用这个题目来代表研究中所涉及的各个不同学科时，许多人会感到惊讶，一个经济学家居然认为自己能够从事这种研究。当然，他们事实上并不真正知道，我在这个有趣的标题下打算做出什么样的研究。
知识作为经济分析中的一种资料
知识，至少某些种类的知识，一直在经济分析中起着一定作用。人们总是认为，买卖双方是具有“市场知识”的，即具有关于他们卖出和买进机会的知识。所有的供应和需求、竞争和垄断、相对价格、相互依存的理论以及所有其他的理论都建立在以下的假定上，即卖者知道他们能够卖出的最高价格，而买者知道他们能够买进的最低价格。此外，人们总是认为生产者具有“当时的工艺知识”，即关于他们生产机会的知识。换句话说，人们假设生产者知道自己能够生产的最低成本。通常的假设是，一个产业中所有的生产者都熟悉该产业的“工艺技术”。
这并不意味着经济理论家认为工艺知识是不变的。但对绝大多数经济学家和绝大多数经济问题来说，社会中的知识及其分配状况被假定为已给定的。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当一个经济学家分析新税种、利率或工资率变动的效果时，如果他不假定工艺技术处于给定的状态，那是不合情理的。当经济学家在分析增长和发展问题时，他常常会发现，假定工艺技术或增长率处于一种给定状态（不论这可能意味着什么）是有利的。
现在，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关心将来20年或30年可能的经济增长。不用讲，他们不可能把工艺知识的状况看成是既定和不变的。另一方面，他们不愿把那些非必需的、只能增加模型负担的因素也加入模型之中，所以，他们采用一种已定的生产增长率，把过去的增长率运用到未来中。换句话说，把工艺知识的进步看成是一种外在因素，一种简单的趋势函数，一种时间函数。
顺便说一句，有关经济增长的其他重要要素，如人口和劳动力，也被看做是不变的。以前有段时间，经济学家认为，对人口的增长进行解释，是他们的职责。后来，他们不做这些事了，而是把它们交给乔治——这次他是个专家，人口学家。目前，只有很少的经济学家关注人口变动对经济的影响，把人口作为一种因变量，包含在他们的增长模型中。把一个变量作为外生变量还是作为由函数体系决定的内生变量，取决于其相关性和便利性。例如，没有经济学家会拒绝把资本形成的解释包括在其工作之中。他构建复杂的模式，其中的投资函数、储蓄函数和其他一些方程式被认为是为此服务的。可是，存在着一些问题——例如，把国民收入的数字应用到未来——其积累率就自然地被当做固定不变的，而作为基础的功能就不顾了。
工艺知识的发展及由此带来的生产率的增长，5肯定是分析经济增长和其他经济问题的重要因素。但有一个小例外是专利保护理论。知识，特别是工艺状况的积累，在经济模式中习惯地被认为是外生因素或趋势函数。但是我们隐含地认为知识的存量可以通过特别的努力来扩大；把资源投入教育及研究和开发是一个重要的经济因素，能显著地改变基础知识和应用知识的增长速度。近些年来，经济统计学家高度重视社会对知识创新和传递的投入。教育的经济学与研究和开发的经济学是正在发展中的专门化的新领域，它们的发展部分地得益于研究基金的慷慨资助。
知识作为产品、资源分配的一种函数
知识在资源分配中从外生的独立变量地位“提升”到取决于投入的一种内生变量的地位，是一个重要的步骤。这并不是一种新颖的想法。亚当·斯密（AdamSmith）早在1776年就写道，“以更多劳动和时间的代价受过教育的人……可以比做昂贵的机器。”［1］而“把资本概念应用到人”［2］这一想法从来没有在经济文献中完全消失过。它被对人的生产能力的发展作过许多突出贡献的学者，如弗里德里希·利斯特特别强调过。由于这同某些政策问题有关，对知识的投资在私人收益和社会收益上的差别曾被热烈讨论过。如对幼稚产业的保护问题。但在我们这个时代之前，经济学家的兴趣还从来没有这样紧密地集中在经济增长和发展的分析上。因而下述现象就不足为怪了，人们蜂拥而上地研究投资于知识的生产率。
这些研究的焦点集中在教育、基础研究以及应用技术的研究和开发上；也就是集中在6那些被认为将来能通过生产率的增长来获得投资回报的知识的生产上。有少数经济学家把他们的分析武器瞄准稍微有些不同的目标：市场研究。认识到有关买和卖的机会的完备知识不能对所有问题都适用，而在市场研究方面多作努力可能会降低成本和增加公司的收益，于是经济学家着手分析投资于市场研究的边际效率。所有这些知识有一个共同特点，它们都有助于提高经济的效率。
可是，除了这些预计在将来很可能得到回报的知识以外，还有一些其他类型的知识。如有些知识能使其接受者立刻得到快乐，而社会也花费了大量资源用于这些知识的传播。当然，尽管可能把研究限定在将来能通过生产率的提高得到回报的那些类型的知识，但这限制不能满足人们超越通常智力的好奇心。而且，不论研究者的兴趣是广泛还是狭窄，他不可能不花费相当的注意力于“非生产的”知识上而研究“生产的”知识。因为，“非生产的”知识同“生产的”知识往往是联在一起的产品。学校里传授的、书本里出现的、杂志中包含的、报纸上印的、无线电广播的、电视上传播的知识是多种多样的。研究其中的一种，就是分析其全部。
如果进一步扩大研究范围，似乎是有好处的。当经济继续发展，社会变得更复杂，生产、贸易和管理的高效率的组织似乎会要求在知识生产和物质生产之间有更高程度的劳动分工。在我们的经济和社会组织的所有部门中，纯粹“脑力工作”和主要是体力工作之间的劳动分工都显著增加了。这种增加可以从绝大部分政治组织的政府和工商企业的管理层中人力资源日益增长的作用看出。这也可以从许多产业的“非生产性的”劳动对“生产性的”劳动的比率看出。这种所谓“非生产性的”工作者是指那些翻弄文件和发出信号、负责让别人“知道”应该做什么事的人。许多读者在一开始对把这种工作也包括在“知识生产”中可能觉得奇怪。但在我们讨论的以后阶段将会觉得更能理解和合理。
这样，除了上述的研究工作者、设计者和计划者之外，很自然地高层管理人员、秘书以及经济中所有的知识的“传递者”最终都会成为我们分析知识的生产和分配的中心对象。
如果社会把相当多的资源用于某种特定活动，经济学家就需要考察这种资源分配，并了解这种活动的影响、它的主要组成部分以及它同其他活动的关系。
有关术语的建议
第二节
经济学家在承担这项研究时，由于没有现成的分析工具，必须制定一个概念框架。他必须使用一些其意义适用于其他专业而并不适合他的研究工作的术语。这个问题将在下面的章节中详细讨论。现在我们提出一个节省时间的术语方案。
生产和分配
迄今为止，我们在这个导论中经常提及成对的经济活动，如知识的“生产和分配”，“获得和传送”，“创造和传播”。这样可以节省词语。如果我们意识到某人所掌握的东西就是“知识”，而某人正在学会掌握他所不了解的东西的活动就是“知识生产”，我们就可以精简词语而不理会这些配对词了。
这样，透露、散播、传送、通讯等词语成为意义更广的“知识的生产”这一短语的组成部分。当然，我们必须区别出一种特别的“社会新知识”——这是以前没有人知道的知识。由于我们必须经常讲到具有新思想的旧知识的生产——“主观上的新知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这样说——这项建议可以精简词语。
这样，如果我告诉你某些你不知道的、只是模糊地知道的或已经忘记了的事物，我就是在生产知识，虽然我先具有这方面的知识，甚至其他人也已具有了这方面知识。换句话说，在本书中，“生产”知识的意义不只是发现、发明、设计和筹划等，还包括散播和传递。
知识和信息
同样，我建议取消“知识（knowledge）和信息（information）”8这两个词的重复。有些人坚持要区别“知识和信息”这两个词。例如，把知识或一个信号（signal）、一条信息（message）被传送的动作或过程叫做信息。而且，即使不是用于表示传送的动作，而是传送的内容时，也用“信息”这个词来表示互不关联的事件或事实，用“知识”这个词来表示一种相互关联的系统（虽然有人愿意赋予“系统的”或“有次序的”知识一个更高尚的名称——“科学”）。例如，有一位学者曾经提议把“知识或语境知识”同“信息”进行比较，“知识”或“语境知识”“阐明某些活动领域的基本因果结构”，而“信息”只是“提供那一领域中某些可变因素的当前资料”。［3］信息论的专家，正如他坦率地承认的，以“一种相当奇怪的方式、在一种特别的意义上使用这个词……决不能同这个词的意义相混淆。”对他来讲，“信息”就是你在挑选信息时具有的选择自由的判断标准……这样，更大的选择自由、更大的不确定性和更多的信息全都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4］这种概念在一个重要领域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但并不是“信息”通常所用的意义。也许这个词的特殊用法日益流行这一事实，使得在可能的情况下，用“知识”来表示“信息”的通常意义是可取的。《韦氏大词典》把“信息”解释为“由别人传送来的知识，或通过个人研究调查获得的知识，”也可表述为“信息”是“关于一种特殊事件、特别情况等的知识”。因此，就其通常用法来讲，所有的“信息”都是“知识”。我们可能偶尔把某种“知识”称做“信息”，但我们会避免使用“知识和信息”这种累赘的短语。
我们面临的任务
第三节
我想就经济学家进行关于知识生产的研究的必要性再多讲几句。
知识生产是一种经济活动，一种产业，如果你愿意这样叫的话。经济学家已经分析了农业、采矿业、钢铁生产业、造纸业、运输业、零售业，以及其他各种提供服务和产品的产业。但是他们忘记了分析知识生产，这令人感到奇怪，因为对知识生产作分析有着许多理由。这种分析很有意思并可能提供新的见解。其中一些理由是已观察到的事实，另一些同经济的巨大增长可能有关，还有一些同新的有待于调查研究的假设有关。
我们好奇的某些理由
（1）国家预算中有日益增长的份额被分配给了知识生产，这是一个事实。
（2）还可看出，全国用于知识生产的费用的很大一部分是由政府支付的，因而知识生产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政府拨款。
（3）人们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相信，知识生产所提供的社会效益超过了知识接受者获得的私人利益。
（4）某些种类的知识生产可能受到合格的劳动力的非弹性供应的限制。这就提出了有关政策、特别是关于社会基金分配政策的问题。
（5）有些种类的知识生产是由知识使用者以外的人付费的，而且这些知识没有市场价格这些事实提出了这样的问题：编制国民收入账户时它们的估价问题和福利经济方面的问题。
（6）一种类型的知识生产——即技术的生产——是由于许多产品和服务的生产条件的不断变革而产生的。
（7）人们还可以进一步这样假设：新的技术知识会把对体力劳动力的需求转为对“脑力劳动力”的需求。
（8）有证据表明，在美国，雇佣劳动力的构成在变化、特别是“知识生产型”劳动力在整个雇佣劳动力中的比重在增加。
（9）有理由怀疑，10某些知识生产的分支是相当缺乏效率的，虽然很难确定其投入—产出比率，以便作可信的比较，特别是当这种浪费是关于精神的和社会利益方面的生产时。
（10）曾有人提出，某些知识生产可能是“帕金森定律”（ParkinsonsLaw）帕金森定律是英国政治学家N.帕金森提出的关于行政机构的规模和人数趋向于不断扩大的定律。即使在工作量并未增加甚至减少时，行政机构的规模和人数有一种自然增长的趋势。这主要是由于一方面，每位行政人员都希望增加自己领导的下属人数，而不愿看到增加对手数量；另一方面，行政人员彼此为对方制造工作，如制造公文轮流传阅等。所以，人员越多，工作也越多。帕金森根据调查材料得出结论说，不论实际工作量有何变化，行政机构人员的年增长率永远在517%到656之间。——译者注的例子。这一定律认为，行政人员倾向于为更多的行政人员创造更多的工作。
（11）下述假设可能是可信的：知识生产型劳动力对体力劳动力比率的增长同生产率的增长、因而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