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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_1
Chapter_2
Chapter_3
Chapter_4
Chapter_5
Chapter_6
Chapter_1
契约
第一章
即使笼在袅袅白烟之後仍然明显看得出那是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微拧的眉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美目细长，眼角微挑，此刻恍恍然然愈加勾得人心神汤漾。又挺又直的鼻梁在他略小的脸上刻画出一股英贵之气，略厚的丰唇刁著一根烟，轻轻地吐息著与他再相衬不过的迷离气息。裸露的上半身，看来瘦削却筋肉结实，白皙的皮肤平滑润泽，微微散发著淡淡光华。
这俊美男人靠坐在床上，浑然不觉身旁的人已经醒来，不知盯著他的脸多久了。
在被里侧躺著的人一样有著一张颠倒世俗的秀美长相，太过细致的脸孔带些脂气，所幸一双浓浓剑眉让整张脸变得清朗英武、生气勃动。薄细的唇形状优美，微勾的唇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看来有些无奈又有些嘲讽。最美的却是那双盈莹大眼，水亮的好似要滴出水来，清彻得可以映出所有事物，此刻占据在那美丽眼中的正是俊美男子的上半身。
「和也在想什麽?!」见烟脚快烧到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秀美男子终是忍不住发声。
漠然的勾勾唇角，按熄了手上的烟，那名唤和也的男子淡淡说道:「不干你的事。」
秀美男子也不以为忤，只笑道:「早知道你不会说。」
瞥了秀美男子一眼，和也没打算搭腔，掀了被子要起，却被那秀美男子一把环住了腰动弹不得。
不耐的皱深了眉:「仁，放手。」
「不放。」仁无视於和也的怒气，兀自挑衅:「你自己答应过的事，不必我时时提醒吧!」
和也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颓坐在床上，不言也不语，眼睛闭著，任仁在他身上印上亲密的印记。
看向和也的眼里装满了复杂的情绪，最终仁吐了口长气倒在一旁，睁著大大的眼盯著天花板，口气平板:「为了光，你真是什麽事都愿意做。难道你不曾想过离开我吗!」
「仁对我厌烦了吗?!」
「怎麽会呢?!」脸上露出的笑佛如恶魔一般:「玩弄你是我这生最大的快乐啊，和也，你怎麽到现在还没认清?!」
「恶魔…」没有看仁，昏暗的灯光映在和也低垂的眉眼上，恰与他的声音一样迷离模糊:「你真是恶魔…」
转头看著和也，仁露出一个像猫在玩弄老鼠一般的笑来:「却是你自己把心卖给了恶魔啊…我的亲亲和也…」
闭上眼，在这男人面前，有的只有无穷尽的无力感，和也虚著声音道:「莫忘你答应过我的事就行。」
「只要你莫忘答应过我的事…」在和也的腰上啃了一口，见他闭著的眼微微颤了一下，感到他的身体也随之紧绷，仁才又笑道:「我也不会忘了我的承诺。」说罢细细笑了起来。
那清越的笑声如万根针般扎进和也的身体里、心里，既不甘又无奈…可这是自己的抉择，那有後悔的馀地?!况且即使重来一遍，自己的选择恐怕仍是一样…
*****
「好不容易脱离这个圈子，怎麽又回来了呢?!」清冷的男音不急不徐的说著:「龟梨先生一向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啊!」
不回答仁的问题，和也只淡淡说道:「答不答应但求赤西会长一句话，如果三合会用不著我…」
「你就去苍龙组?!」冷著笑截断和也的话，仁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去哪里对我来说，并无分别。」
「是为了堂本家那个小子?!」手指轻敲著桌面，仁显的意兴阑珊:「嗯…近藤告诉过我，心脏病是吧?!即使动手术成功率也不到百分之十，有必要为了这种渺茫的希望，卖了自己的一辈子。」
如果说的是别人，和也或许能够一笑置之，但仁口中无关紧要的生命却是他最疼爱的人。握紧了拳，和也才能压下把拳送上那张看好戏的脸上的冲动。
仁说的没错，小光即使动手术也只有十分之一存活的机会，但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能放弃，因为小光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姐姐唯一的托付。
和也忍著气道:「那是我的事，不劳赤西会长费心，如果赤西会长不愿帮忙，恕我告辞了。」
「慢著…」仁露出一个浅淡的迷人笑容，笑里却有抹难辨的光芒:「龟梨先生既然愿意首先考虑三合会，三合会哪有不欢迎的道理，不过…」仁的脸上浮出一抹极为暧昧深沈的笑容，却不再说下去。
和也也是聪明人，见状回答道:「赤西会长有什麽条件就说吧!」
点点头，仁轻声道:「咱们勉强也算旧识，和也这麽赤西会长、赤西会长的叫著不嫌生份吗?!叫我仁吧。」
有些不习惯仁这麽亲腻的喊著自己，更加不喜欢仁自作主张拉近二人的距离。和也的眉头动了动，但最後仍是点头:「是。」
满意的点点头，仁接著又紧紧盯著和也，露出个不容商量的霸气微笑::「条件嘛…就是你!」
仁淡淡的话却像威力极大的炸弹一般，震得和也猛然抬起头来:「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了，我要你时你就得配合，不得有半分违拗。」仁好心的解说一遍。
微拧了眉，和也有些不解:「加入三合会不就是你的人了，这算什麽条件?!」
仁听了吃吃笑了起来，起身走到和也的身前:「和也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儿不明白自己的魅力! 我指的是这种事…」
伸手勾起和也的脸，慢慢印上他的唇，轻轻吮吻起来。那瞪得更大的凤眼看来纯真无比却也诱人无比。
趁著和也吃惊之际，仁的舌已轻巧滑入和也的嘴里，嬉戏著、追逐著、交缠著那略显生涩的舌。
一面解开和也的衬衫，手掌已经滑入衣襟，感受著如上好丝缎般的光滑肌肤，紧实的肌肉充满弹性却又柔软，那触感好得不似真的，仁也不得不赞叹这身躯如同他的脸一般，实在完美得无懈可撃。
真想继续下去，但他可不想现在就吓跑这头美丽的豹子，不舍的放了手，看著和也气息紊乱的微喘著，润泽过的眼透著迷离之色，脸上的表情又是吃惊、又是讶异、又是难以置信。
仁不禁又笑了出来:「你再这样诱惑人，我可就不管你答不答应了。」
和也马上正襟危坐，眼睛半垂，再不敢看仁一眼。
见他这般戒慎恐惧，仁不由好笑在心。
「怎麽样?!我的条件你答应吗?!」
「让我考虑考虑…」和也脸上犹豫难决。
仁也不迫他，只说道:「可以。不过，这条件我只留到明天。明日过後条件可得重谈了。」
目送著和也出门，仁却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和也啊和也，我要的东西还没有到不了手的，八年前还来不及动手你便因堂本家那小子消失无踪，如今却为了他来到我面前，这就是天意吧! 你注定逃不开也躲不掉，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客气了…
拿起了电话，轻快的拨了一组号码，耐心的等著对方接听。
「近藤，帮我个忙…」
*****
「小光…」和也轻轻喊著，好像太大声就会把床上那彷若瓷雕娃娃般细致的人给打碎一般。
「哥，你来了。」张开眼帘，原本清彻的眼瞳现在却没有半分神采，撑起一个虚弱的笑，那笑却看得和也心头微酸。
「今天觉得怎麽样?!有没有什麽好玩的事啊?!」
「哥…你又瘦了。」光举起手，轻轻抚著和也瘦削的脸颊，像叹息般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
「胡说什麽!」和也拉下光的手，放回被里，笑道:「我正在减肥呢! 现在人人见了我都说比以前又帅几分。」
知道和也是在宽慰自己，光也懂事的虚应著:「可不是，每个护士见了我都要打听打听你，真要弄不清谁才是病人了。」
「那你正好趁机帮我挑个嫂子…」和也轻笑道。
光却抬起来，一脸哀怨责难:「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许抢走你。」说到最後竟激动的要抬起身来。
和也见了吃了一惊，连忙将他拥入怀里，轻声埋怨:「开开玩笑，用得著这麽认真吗?!」
闷在和也怀里的光不肯抬头，迳自问道:「哥哥真要离开我?!」
揉著光的头，和也柔声劝道:「又胡思乱想了，你养好病来，不论你要什麽我都答应你。」
「真的?!」光高兴的喊了声，随即想到自己的病，声音不由黯了下来:「可这病哪里好得了!」哽哽的声音，咽得和也心里也难受。
和也故意装得轻快:「现在那里还有治不好的病呢?!近藤医生帮你找了个世界知名的医生，待你身体强健些就能动手术了。」
「是吗?!」光抬起的小脸上犹自凝著泪痕，充满希望的问道:「真的能治好?!」
「当然是真的。」一把抱起了光，和也笑道:「来，带你出去晒晒太阳，瞧你白得像个睡美人一般。」
光个子娇小，本就不重，和也抱来也不吃力，但比之上次又明显轻了的重量，不免让和也的心又沈重起来…
推著轮椅，和也在草地上找了个凉荫，光却死活不肯坐在轮椅上，硬要和也抱在怀里，和也对这个弟弟向来疼爱有加有求必应，此刻更是心疼怜惜，如何忍心拂了他的意，虽然无奈也只好由著光。
和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光聊著，一个别有所思，一个意兴阑珊，二人不知何时断了话语。
抬头望著，和也的眼神早已穿透天际不知落在何处。
姐姐，你把光托付给我是不要他再过著勾心斗角、冷血无情的残酷生活，可如今…难道要跟著我一起堕入见不得光的阴暗世界?!姐，我该怎麽办?!
怀里的光半响没有声息，和也低头一看，只见他嘴角噙著满足的微笑竟睡熟了，和也又怜又惜的摇摇头也自笑开。
怕光著凉打算送他回房，抱起光这才发现不对，和也心里怕极，一探光呼吸，几乎吓得晕死过去。
「小光…小光…你醒醒…光…醒来…」撕心裂肺的呼喊画破天际…
*****
「和也，再不动手术不行了。」
近藤医生落下沈重的一句话，让颓然坐在光病床前的和也不由闭上了眼睛，双手交握支持著额头。不动手术不行，但动了手术便行了吗?!
「光的状况愈来愈糟，今天这种情形随时可能再发生，不是每一次都能这麽幸运，而且…光的体力已达极限，不赶快动手术，再迟他恐怕连撑过手术都不能…」
和也缓缓抬头看著差点失去的唯一亲人，他的心好似也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如果失去光…如果失去他…自己还能剩下什麽?!
如果上天注定他只有地狱这条路可走…那…就走吧! 至少…至少他身边还有一个会对他微笑的天使…
「近藤医生，麻烦你安排手术吧!」
「和也，你要考虑清楚，即使动手术，光也只有十分之一的机会。」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赌一赌。」
虽然答应帮仁的忙，但看到这孤寂背影，近藤仍是不禁开口劝道:「可这赌注…是你的一生啊…」
「天无绝人之路不是吗?!」和也几近自嘲的笑道。
拍拍和也的肩，近藤摇头叹息…
*****
「赤西会长…」
笑著摇摇头，仁淡然截道:「如果和也是打算答应我的条件，这称呼可得改改。」
「仁，」和也坚定的眼神直直望入仁充满得意的微眯眼中:「我答应你的条件。」
彷佛早就知道答案一般，仁的表情没有什麽变化，仍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明天到会里来，至於代价…我随时会要，现在你可以走了! 」
眯起眼笑看著和也离去时的背影…嗯…实在迫不及待想撕裂这麽完美的宠物，不过还得忍忍啊…到时一定更有乐趣吧…呵呵…
*****
「和也，你过来，我马上要见你。」话筒那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语气。
和也蹙紧了眉头，低声说道:「改日好吗?!今天小光要动手术。」
「啊…」话筒传来轻乎乎的了解语气。
和也的心头才一放，仁又毫不在意的接道:「才第一次就拒绝吗?!小光的手术还没动吧?!你在这时惹恼了我好吗?!或者…」顿了一下，仁的口气瞬时冰冷:「我说明白点，在光的手术完成前，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要光的小命…」
「…我明白了，」和也几乎是咬著牙哼出:「我去就是。」
仁轻笑出声又恢复一贯的戏谑:「这才听话! 别让我等太久，我可没什麽耐心喔。」
“咔”!
盯著已经挂掉的电话，和也恨得几乎要把电话瞪出二个洞来。
*****
大力推开门，和也一面脱著自己的衣服一面往仁走去，冷得似地狱里迸出的声音:「你快些办完事，我急著走。」
坐在椅上的仁带点捉弄意味的笑:「这事要办得快，你可要受罪的，我怎麽舍得呢?!」起身走到和也的身边，仁在他的耳边轻喃彷如恶魔的低语:「亲亲小和也，你怎麽老搞不清楚谁才是主人呢?!」
那热乎乎的吐息、轻软软的腔调，掻得和也半边身子一阵麻软，仁却还不放过他，双唇一张把和也的耳垂含进嘴里细细舔著、啮著，那湿润潮热的异样感受让和也不自主的轻吟出声。
「这麽敏感啊?!」仁恶作剧的笑道。
和也的脸瞬间烧得火红，既气恼自己的不受控制，又恨仁的故意捉弄，可一想起医院里的光，只得忍气吞声:「仁，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别故意捉弄我，我真的得赶到医院去。」
把和也压倒在床上，仁轻声笑道:「懂得委屈求全了?!总算你有点明白，给你个奖赏吧!」不待和也有所反应已堵上和也的唇。
肆意凌虐那美好的唇瓣一阵後，仁才又道:「想怎样自然是要怎样的，对你，我可不会客气。不过我也不是故意捉弄你，这日子可是我特别挑的，光的大手术，是和也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大日子吧!」
仁说得轻描淡写，和也却听得目眦欲裂，颤声问道:「你…是故意的?!」
没理和也，仁捉起他的手细细吻了起来。和也想挣开却被仁抓得死紧。
感觉在手里的手执意要抽走，仁握得更加大力，练过武的手劲非一般常人能比，和也只感到一阵抽心剧痛，眉头倏地的拢了起来。
仁的笑声渐冷，已没了刚才的戏谑:「和也，在我面前，你只能想著我，只能看著我…我要你在最揪心的今日证明给我看，如果你不能…」仁的笑愈加诡异森冷:「那就由我来帮你!」
「你太过份了!」和也终於忍不住吼了出来，一面挣扎一面要起身。
仁看来秀美，练过武术的气力却远超过和也。扣著和也，硬是让他无法挣脱分毫。
和也虽挣不出却也丝毫不肯妥协，最後挣得仁火起，随手捉了床边的领带把他的手绑在床头上。
知道自己挣扎不出，也不再挣扎，和也喘著气，恨恨的看著仁，自口中恨恨迸出:「卑鄙!」
仁只笑著，那笑却比千年寒冰更加冷冽，阴阴说道:「还想著光?!还想去他那里?!看来和也没记著我的话呢!」
扯下和也的衣物，仁再不留情，一下撞入和也的深处…
「啊……」没受过的撕裂般的剧痛，让和也不禁惨叫出声。
「这是你想著别人的惩罚!」仁轻轻舔过和也的紧皱的眉心，看似怜惜却没有感情的说道:「现在想的是谁呢?!和也?!」
见和也不开口，仁又是一下不留情的撞击。
「唔…」和也咬紧了牙，却仍掩不住闷哼。瞪著仁，眼中的不屈和愤恨几乎要燃出火来。
「好漂亮啊…」仁吻吻和也的眼角，衷心赞道:「这麽美丽的眼睛，这样不甘的神情，和也，你真是让人想好好的疼爱你，更加想…狠狠的撕裂你…」随著话语又是一阵猛力抽送。
闭上眼，咬紧了牙，和也打定主意不再理会仁，默默承受如浪袭而来一波胜过一波的痛苦。
拒绝回答仁任何问话的结果是更加毫不留情的冲撃和持续不断的折磨。和也能清楚感受到自身体最私密处传来的锥心剧痛和内脏佛彷要被顶出来的难忍痛楚，长时间的痛苦让和也的意识慢慢抽离了身躯，心中唯一牵挂的是手术中的光…
看著和也已咬破的殷红嘴角、始终紧拢的眉心，愈见灰败的脸色，仁已有不忍，再见他逐渐恍惚的茫然神情，心中更是怜惜大起。
正待结束这酷刑时，却听和也口中喃喃念出:「光…」
仁眼中凶光闪，心下一狠，又是一下猛力撞撃。
「啊…」和也的神志随著突来的疼痛清明了一会。
见和也勉力凝聚已经涣散的眼神，仁冷冷问道:「我是谁?!」
失神的眸子在仁的脸上转了转，和也缓缓地喃喃念出：「…仁…」
如此反覆几次，和也终於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仁脸色阴沈哪有半点发泄过後的畅快，死死盯著和也，好一会才松了脸上森郁，浮起一抹少见的怜惜。
「该说光依赖你，还是你依赖光?!我真希望光手术失败，这样你的心才能空出来…但又怕它失败，要是光真的死了，你…受得住吗?!」
顺顺和也额上的汗湿的发，仁在和也额前印上一个轻吻，贴著他的脸颊，低声喃道:「恨我吧! 你尽管恨，不论你再怎麽恨，我也不愿让你挂记著、担心著别人…」
*****
「近藤医生，光的手术怎麽样了?!」强忍著身上的疼痛和高温折磨，直奔医院的和也看到近藤时不禁急切问道。
冷冷瞟了和也一眼，近藤带著浓浓的责难讽刺:「现在才来关心不嫌晚了点?!」
全然不理会近藤话里的嘲讽，抓住近藤的手臂，和也仍是急急问道:「手术成功吗?!光没事吧?!」
甩开和也的手，近藤的声音冷淡好像在对一个全然无关的陌生人讲话一般:「你明知光最在乎的是你，可他手术时你跑到哪里去了?!你明知他的情绪对手术影响有多大，你却让他这样进手术房。你觉得在这种状况下，手术情况又会如何?!」
「我…」听了这话，和也全身脱了力气颓然坐在椅上，不胜痛苦的用双手掩住脸，喑哑的嗓子只是不住低喊著:「小光…小光…」
见和也这等情状，近藤终是不忍，叹了口气说道:「手术很成功。」
自掌中抬起了头，和也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