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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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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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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
薪火相传(代前言)(1)
薪火相传(代前言)(2)
俞樾(1821~1907)
王闿运(1832~1916)(1)
王闿运(1832~1916)(2)
杨守敬(1839~1915)
王先谦(1842~1917)
沈曾植(1852~1922)
林纾(1852~1924)(1)
林纾(1852~1924)(2)
廖平(1852~1932)
严复(1853~1921)(1)
严复(1853~1921)(2)
康有为(1858~1927)
陈介石(1859~1917)(1)
陈介石(1859~1917)(2)
章太炎(1869~1936)(1)
章太炎(1869~1936)(2)
梁启超(1873~1929)
张伯苓(1876~1951)(1)
张伯苓(1876~1951)(2)
王国维(1877~1927)(1)
王国维(1877~1927)(2)
柳诒徵(1879 1956)
陈独秀(1879 1942)
陈垣(1880~1971)
李叔同(1880 1942)(1)
李叔同(1880 1942)(2)
鲁迅(1881~1936)(1)
鲁迅(1881~1936)(2)
薪火相传(代前言)(1)
1
只需要轻轻勾勒几笔,人物形象就会立在纸上,活灵活现。比如“有许多人,你见了一百次也没有印象。而吴宓,你见了一次就会记住。吴宓的脑袋像一颗炸弹,使人觉得随时随地都会爆炸一样”(温源宁语)。
刘文典“俨如《世说新语》中的魏晋人物”,在月光下给学生讲《月赋》。校园里摆下一圈座位,刘文典坐在中间,当着一轮皓月大讲其《月赋》,生动形象,见解精辟,让听者沉醉其中,不知往返。
林语堂在东吴大学讲英文课,开学第一天,先生带来一个皮包。皮包里满满一包带壳的花生。他将花生分送给学生享用,课堂变成了茶馆。林先生开始讲课,操一口简洁流畅的英语,大讲其吃花生之道。然后,他将话锋一转,说道:“花生米又叫长生果。诸君第一天上课,请吃我的长生果。祝诸君长生不老!以后我上课不点名,愿诸君吃了长生果,更有长生。”学生们哄堂大笑。
俞平伯在清华讲诗词,选出一些诗词,自己摇头晃脑而朗诵之。有时候他闭上了眼睛,仿佛完全沉浸在诗词的境界之中,遗世而独立。蓦地,他睁大了眼睛,连声说:“好!好!好!就是好!”学生正巴巴地等他解释好在何处,他却已朗诵起第二首诗词来。
梁启超讲课叫人称绝。他给清华大学学生上课,走上讲台,打开讲义,眼光向下面一扫,然后是简短的开场白:“启超是没有什么学问 ”接着眼睛向上一翻,轻轻点点头,“可是也有一点喽!”既谦逊又自负。
蒙文通的考试颇有趣味,不是先生出题考学生,而是由学生出题问先生,往往考生的题目一出口,先生就能知道学生的学识程度。如学生的题目出得好,蒙先生总是大笑不已,然后点燃叶子烟猛吸一口,开始详加评论。考场不在教室,而在川大旁边望江楼公园竹丛中的茶铺里,学生按指定分组去品茗应试,由蒙先生掏钱招待吃茶。
那个时代的老师,真真让人向往。
2
知识是累积来的,一代人站在另一代人的肩膀上。
张爱玲的祖父是清末著名清流张佩纶;陈寅恪的祖父是陈宝箴,父亲是陈三立;叶嘉莹的老师是顾随,顾随的祖父、父亲,都是想要功名而不得,三代苦苦做学问。
这种累积机制,就是传承。
叶嘉莹学成出师,南下的时候,顾随对她说:“不佞之望于足下者,在于不佞法外,别有开发,能自建树,成为南岳下之马祖,而不愿足下成为孔门之曾参也。”这重托让叶嘉莹一生都忘不了,她说:
我之所以在半生流离辗转的生活中,一直把我当年听先生讲课时的笔记始终随身携带,唯恐或失的缘故,就因为我深知先生所传述的精华妙义,是我在其他书本中所绝然无法获得的一种无价之宝。古人有言“经师易得,人师难求”,先生所予人的乃是心灵的启迪与人格的提升。(《顾随全集·序言》)
叶嘉莹一生的工作就是传老师的“道”,成果斐然。无数学子听过叶老师讲诗词,如痴如醉,终生难忘。
文化都是累积来的,文化从源头到流变,就是一个个托命之人传接而来。他们都曾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形成一种深深的注定的使命感。他们要传承要托命的是什么呢?
刘师培祖孙三代治学《左氏春秋》,他们传承的就是这门绝技;顾随传承的是词论;周作人传给废名,废名传给沈从文,沈从文传给汪曾祺的,就是一种冷清的、冲淡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以及行文方式;而王国维、陈寅恪极目远眺,他们要托命的,是中国文化的“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
3
老师最重要的作用,是启迪智慧,抹去蒙蔽。往往是一件小事、一句话、推荐一本书或一个动作,影响一生,让学生突然超越蒙蔽,醍醐灌顶,豁然大悟。
俞樾会试考试,试卷中有一句诗“花落春仍在”,被曾国藩赏识,从此学问精进;杨度21岁时一个冬夜,王闿运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廖平若不是小时钓鱼得鱼的偶然事件,就不会成就那么大的学问。
这些点悟人的心灵的人,让我肃然起敬。相比治国平天下,教育更重要。因为相比物质的贫穷,精神的蒙蔽更严重。
薪火相传(代前言)(2)
4
把这些老师的故事串起来,就是一部近代文化史。通过这些有魅力的段子,可以一览近代思想资源。
近代思想资源,一为学西方的自由主义,一为学西方的社会主义,一为学西方的保守主义。这其中,有几座高峰。搠于罗素的金岳霖,传于殷海光,再由殷发扬光大,搠于杜威的胡适,由胡发扬广大,此门为自由主义;文化保守主义,前有上继乾嘉学派的俞曲园、孙一让等,“花落春仍在”,后有王国维、陈、吴一枝,有章太言及黄侃、刘师培一枝,有熊十力、梁漱溟一枝。
书中辑录了108位老师的老掌故,按一切生命体的四个成长阶段,分春种、夏忙、秋收、冬藏四个部分。“春种”主要是俞曲园领衔的老国学大师,“花落春仍在”,他们为过渡的一代,播种的一代,开启的一代,上继乾嘉学派,下启新学一代;“夏忙”是创造的一代,有陈寅恪等文化托命之人;“秋收”则为专业知识分子一代,前代知识在这代得到收获,如“清华国学研究院”的学生们,“西南联大”的学生们;“冬藏”则是继承的一代,被政治扭曲,大龙潜隐,他们暂且藏了起来。
《诗经》上说:
如月之恒,
如日之升。
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
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有传授渊源在,文化薪火就不灭,如南山之寿,如日月之永恒。
俞樾(1821~1907)
花落春仍在。 俞曲园
俞樾(1821~1907)
俞樾会试考试,试卷中有一句诗“花落春仍在”,被曾国藩赏识,得以中试。此后,俞樾就将他的书斋命名为“春在堂”。
“花落”,意为西学传来,国学不盛;“春仍在”,意为中学为体。
昔日王静安闻炮火将到北京,以为花落而春亦亡,不忍见,故自沉于水,一暝不视;陈寅恪见炮火已至北京,也认为花落而春亦亡,不忍见,故突然出走,常往不回。
不忍即仁,王静安与陈寅恪之仁,可作千古一叹。但是中国文化,其实是看不尽的春柳春花满画楼。
《冯友兰学术文化随笔》中青社1996年1月
俞樾的弟子中,比较有名的是章太炎、吴昌硕。
俞樾与李鸿章同为曾国藩的门生。两人所走的道路却大相径庭。李鸿章一心从政,官至宰相,位极人臣。俞樾埋头文字,“学究天人际,名垂宇宙间。”曾国藩评价他的两位高足,曾坦率地说,他不喜欢像李鸿章那样醉心于爬官,也不愿意像俞曲园那样专攻学术。但俞樾倒是自得其乐,他的著名自挽联云:
生无补乎时,死无关乎数。辛辛苦苦,著二百五十余卷书,流布四方,是亦足矣;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浩浩荡荡,数半生三十多年事,放怀一笑,吾其归欤!
在杭州西湖灵隐冷泉亭,悬有一联:“泉自几时冷起,峰从何处飞来?”
一日,俞樾与夫人游灵隐,小坐亭上,共读此联。夫人道:“此联问得有趣,请作答语。”俞樾应声而答:“泉自有时冷起,峰从无处飞来。”夫人道:“不如改为:泉自冷时冷起,峰从飞处飞来。”言毕,夫妻相与大笑。数日后,次女来,俞樾要她试为冷泉亭旧联作答。女儿沉思良久,笑道:“可答为:泉自禹时冷起,峰从项处飞来。”俞樾惊问:“ 项"字何指?”女儿道:“不是项羽将此山拔起,安得飞来?”
王闿运(1832~1916)(1)
福州诗评家陈衍为人刻薄,曾对清末民初人物作过一番品评。钱鍾书将这些评论记录下来,名为《石语》。其中,尤为陈衍所津津乐道的,是湘潭王闿运逝世后,上海某报刊出的恶作剧式挽联:学富文中子,形同武大郎。
可见王闿运的确长得难看。
王闿运做客两江总督府,曾国藩听他畅论天下大势。王闿运认为平定太平天国后,曾氏应利用此天下重望,麾军北上,推翻满清。曾国藩闻此,一语不发,径直端茶送客。后来,收拾桌椅的下人发现,满桌都是曾大帅用手指蘸着茶水写下的“妄人”二字。
王闿运应袁世凯之邀,出任国史馆馆长兼总统顾问。王闿运作一对联自嘲:
顾我则笑;
问道于盲。
此联鹤顶格嵌“顾问”二字,意为:我有什么用?看到了只有一笑相迎。要问政治上的事吗?如同向瞎子问路。
王闿运八十岁,应袁世凯之邀,出任国史馆馆长,进京途经武汉,段祺瑞来访,请求指点。王说:“世上最容易的就是做官,一个人若官都做不好,那就一无是处。过去我年富力强,有许多大事要我去做,现在我老了,无用了,便只好去做官。”
杨度21岁时,拜入近代大儒王闿运先生的门下。一个冬夜,王闿运欲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
王问杨度:“我这里有三种学问:功名之学、诗文之学、帝王之学,你杨皙子想学哪一种呢?”
功名之学,是为功名而求学,功名是登堂入室的最终目的,学问不过是敲门砖,从这门学问,不必深究圣贤的精义,不必身体力行做人的真理,功名到手,砖石尽弃,只需遵循权力场的潜规则即可。
诗文之学,“乃以探求古今为学为人之真谛而设。或穷毕生之精力治一经一史,辨证纠误,烛幽发微;或登群籍之巅峰,览历代之得失,究天人之际,成一家之言;或发胸中之郁积,吟世间之真情;或记一时之颖悟,启百代之心扉。总之,其学不以力行为终极,而以立言为本职。”
而帝王之学,王闿运更是说得神乎其神:
“以经学为基础,以史学为主干,以先秦诸子为枝,以汉魏诗文为叶,通孔孟之道,达孙吴之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集古往今来一切真才实学于一身,然后登名山大川以恢弘气概,访民间疾苦以充实胸臆,结天下豪杰以为援助,联王公贵族以通声息 斯时方具备办大事的才能。再然后,或从容取功名,由仕途出身,厕身廊庙,献大计以动九重,发宏论以达天听,参知政事,辅佐天子,做一代贤相,建千秋伟业;或冷眼旁观朝野,寻觅非常之人,出奇谋,书妙策,乘天时,据地利,收人心,合众力,干一番非常大业,以布衣为卿相,由书生封公侯,名震寰宇,功标青史。”(见唐浩明《杨度》)
这一番振聋发聩之言,可谓王闿运一生的心魂所系,只是苦于无法亲身践行,或者所托非人,或者所遇非时。如今他年过古稀,好不容易觅到一个与自己气味相投的弟子,自然不肯放过教诲的契机。
王闿运提醒,这门翻云覆雨的学问风险极大,“大德大善与大罪大恶,不过一纸之隔”,“入凌阁、上封神榜的是他们,油烹刀锯,甚或毁家灭族的亦是他们”,既不似功名之学的稳当,又不似诗文之学的清高,但杨度还是愿意“虽千万人吾往矣”。
正是这一次深夜畅谈,师生二人的精神契约悄然订立。帝王之学永远沉积于杨度的生命底处。
羽戈《杨度的帝王术与宪政梦》
王闿运长期从事教育,先后执教于成都尊经书院、长沙思贤讲舍、衡阳船山书院和南昌江西大学堂,加上家中私授的弟子,学生达数千人,其中名弟子杨锐、刘光第、廖平、宋育仁、杨度、齐白石等都卓有成就。
他就任尊经书院的第一天,就对学生传授学经的方法,说:“治经于《易》,必先知易字含数义,不当虚衍卦名;于《书》,必先断句读;於《诗》,必先知男女赠答之辞,不足以颁学官,传后世,一洗三陋,乃可言《礼》,《礼》明然后治《春秋》。”又说:“说经以说宇为贵,而非识《说文解宇》之字为贵”,“文不取裁放古则亡法,文而毕摹乎古则亡意。”
王闿运(1832~1916)(2)
当时蜀学的晦塞,少有通儒,听到王闿运的这些议论,士生才知道研诵注疏诸史文选。尊经书院日有记,月有课,暇则习礼,三年士风丕变,出现了廖乎、胡从简等影响较大的人物。
1861年8月21日,咸丰皇帝驾崩,遗命肃顺等八人为顾命大臣,辅佐幼帝同治。皇太后慈禧暗中勾结恭亲王,密谋发动政变。王闿运作为肃顺幕府“湖南六子”座上客之一,闻到政变的气味,赶紧致书曾国藩,希望曾以柱国重臣的身份,带兵到北京“入觐”,支持恭亲王配合顾命八大臣共同辅佐幼帝,同时“声明祖制”(妇人不得干政),以粉碎慈禧垂帘听政的阴谋。
曾国藩一生谨慎,正担心自己“功名太盛”,生怕惹上“权臣干政”的嫌疑,故未采纳王闿运的意见。两个月后,慈禧政变成功,将肃顺等人全军剿灭。
王闿运临死,对此事都不能释怀,遂写了一副自挽联:
春秋表未成,幸有传儿述诗礼;
纵横计不就,空余高咏满江山。
上联说自己效法孔子,但成就不大,庆幸的是儿子能继承自己的文化事业;下联化用魏征的《述怀》诗:“纵横计不就,慷慨志犹存”,叹自己没有治国之才,空留吟咏之作。
1916年6月,王闿运说总统府应当加挂一块横匾,横匾上应当题“旁观者清”,“清”暗指清宫小朝廷。上下联分别是:“民犹是也,国犹是也”,“总而言之,统而言之”。
后来有人在上联加了“无分南北”四个字,下联加了“不是东西”四个字。
梁羽生认为,加上后面的尾巴“何分南北”,“不是东西”,乃“画蛇添足”(《名联谈趣》),其实未必。上联嵌入“民国”二字,讽刺民国南北分裂;下联嵌入“总统”二字,痛斥袁世凯“不是东西”。联语似信手拈来,运用成语与俗语,天然捏合,属对工稳,亦庄亦谐,含意深刻。
杨守敬(1839~1915)
杨守敬六岁时,母亲就教他识字读书。八岁的时候,母亲为他请了一位老师覃先生。有一天,母亲准备好酒席,请覃先生吃饭,开席后覃先生夹了一块鸡腿一咬,鸡骨头把牙齿“顶”了一下,覃先生就对杨守敬说:玉香鸡稀烂棒硬。
此时,杨守敬正从厨房双手捧着一碗绿豆汤,奉给覃先生应声道:绿豆汤翻滚热炀。覃先生听后大吃一惊:小小年纪出口不凡,就高高兴兴地收下了这位学生。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家家户户门口都挂大红灯笼,覃先生的夫人做了一个鲤鱼跃龙门的大灯笼,覃先生就在灯笼的右面写了上联:龙变鱼,鱼变龙,龙鱼变化。写好后叫杨守敬来对下联。
杨守敬说“老师,我若对上了,你奖给我什么呢?”覃先生说:“我书案上的文房四宝任你挑一件。”杨守敬说:“下联是:老携幼,幼携老,老幼欢欣。”覃先生听后,大加赞赏。杨守敬随即爬上覃先生的书案,抱上一块端砚就跑回家去了。
这年,县里开科,杨守敬前去应试。
主考官是知县崔培元,进士出身,五十多岁,脸上有几颗白麻子,在当时还算是一位有名气的清官。他见杨守敬眉清目秀,很是机灵,想逗逗他,就打招呼:“小孩,你过来!”杨守敬走上前来,深鞠一躬,道:“大老爷,有何吩咐?”崔知县见他很有礼貌,更加喜爱,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杨守敬道:“姓杨,名守敬。”崔知县道:“你来干什么?”杨守敬道:“考童生”。崔知县审视地望着他。杨守敬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我读过孔孟之书,习过周公之礼。”崔知县见杨守敬神情严肃,也就板起脸道:“看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过大凡有才者都会作对,我出上联,你如对得好,自然够格做童生。”杨守敬道:“请老爷出上联吧。”
崔知县想了想,道:“年年县试会豪客。”杨守敬眼珠一转,答:“次次榜中添仕人。”崔知县听了心中暗喜:“这孩子虽然年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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