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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风雅》内容简介
《曾经风雅》作者简介
《曾经风雅》目录
爱说“闲话”的吴祖光（1）
爱说“闲话”的吴祖光（2）
爱说“闲话”的吴祖光（3）
悲情叶公超（1）
悲情叶公超（2）
悲情叶公超（3）
悲情叶公超（4）
布衣学者张中行（1）
布衣学者张中行（2）
布衣学者张中行（3）
布衣学者张中行（4）
布衣学者张中行（5）
布衣学者张中行（6）
布衣学者张中行（7）
布衣学者张中行（8）
布衣学者张中行（9）
尘香如故（1）
尘香如故（2）
尘香如故（3）
尘香如故（4）
顾维钧及其四位夫人（1）
顾维钧及其四位夫人（2）
顾维钧及其四位夫人（3）
顾维钧及其四位夫人（4）
顾维钧及其四位夫人（5）
顾维钧及其四位夫人（6）
顾维钧及其四位夫人（7）
顾维钧及其四位夫人（8）
顾维钧及其四位夫人（9）
毁誉参半傅斯年（1）
毁誉参半傅斯年（2）
毁誉参半傅斯年（3）
毁誉参半傅斯年（4）
毁誉参半傅斯年（5）
毁誉参半傅斯年（6）
毁誉参半傅斯年（7）
毁誉参半傅斯年（8）
梁漱溟的生前与身后（1）
梁漱溟的生前与身后（2）
梁漱溟的生前与身后（3）
梁漱溟的生前与身后（4）
梁漱溟的生前与身后（5）
梁漱溟的生前与身后（6）
梁漱溟的生前与身后（7）
梁漱溟的生前与身后（8）
梁漱溟的生前与身后（9）
梁漱溟的生前与身后（10）
梁漱溟的生前与身后（11）
梁漱溟的生前与身后（12）
梅贻琦，清华的名片（1）
梅贻琦，清华的名片（2）
梅贻琦，清华的名片（3）
梅贻琦，清华的名片（4）
梅贻琦，清华的名片（5）
梅贻琦，清华的名片（6）
梅贻琦，清华的名片（7）
王映霞的最后岁月（1）
王映霞的最后岁月（2）
王映霞的最后岁月（3）
王映霞的最后岁月（4）
王映霞的最后岁月（5）
《曾经风雅》内容简介
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本书钩沉所写的人物，自成一格，自辜鸿铭以下，既有作者结识的文坛前辈，也有被世人淡忘的名人雅士，蒋梦麟、顾维钧、梅贻琦、刘文典、陈寅恪、王世杰、梁漱溟、顾颉刚、吴宓、傅斯年、徐志摩、罗家伦、苏雪林、台静农、叶公超、凌叔华、施哲存、邵洵美、王映霞、柯灵、张中行、钱锺书、萧乾、吴祖光、无名氏、陈从周、林海音，以及赵元任与杨步伟、梅志与胡风、周有光与张允和、吴作人与萧淑芳、袁家骝与吴健雄等五对伉俪……名流雅集，涉笔成趣，亦史亦文亦故事，宜读宜赏宜收藏。
《曾经风雅》作者简介
张昌华，1944年生于南京。当过兵，教过书。80年代初忝列编席，直至退休。曾任江苏文艺出版社副总编辑。著有文化随笔集《书香人和》、《走近大家》和《青瓷碎片》。
《曾经风雅》目录
辜鸿铭的东西南北
蒋梦麟二题
顾维钧及其四位夫人
梅贻琦，清华的名片
还有一个刘文典
陈寅恪：惟大英雄能本色
王世杰二三事
梁漱溟的生前与身后
顾颉刚：恩怨是非知多少
吴宓：是真名士自风流
毁誉参半傅斯年
徐志摩乱点鸳鸯谱
大学校长罗家伦
“化外之民”苏雪林
诗酒台静农
悲情叶公超
画家的凌叔华
施蛰存恩怨录
邵洵美是只“壶”
王映霞的最后岁月
俯仰柯灵
布衣学者张中行
走近钱锺书
难忘萧乾
爱说“闲话”的吴祖光
风沙红尘中的无名氏
陈从周：中国园林第一人
生活者林海音
教我如何不想他——赵元任与杨步伟
尘香如故——梅志与胡风
一对老幽默——周有光与张允和
蝶恋花——吴作人与萧淑芳
神仙伴侣——袁家骝与吴健雄
爱说“闲话”的吴祖光（1）
壬申春，吴祖光先生曾以他的《吴祖光闲文选》见赠。实在愧对老人，由于终日碌碌穷忙，未及细读。今患恙卧床，闲得无聊，捧诵“闲文”，以闲攻闲，趣味盎然。感受那些令人或捧腹或扼腕或击节或沉思的活泼文字，油然想起先生这辈子的诸多色彩斑斓并带有传奇的故事。于是乎，信笔涂起这篇“闲话”来。
——题记
吴祖光（1917—2003），江苏常州人。生于一书香门第，自幼生活在北平，酷爱戏剧艺术，有《正气歌》、《闯江湖》和《风雪夜归人》等传世。周恩来总理曾赞誉他是“天才剧作家”。现今，他已是个有闲（衔）阶级。衔者，官也。他是全国剧协副主席、多届的全国政协委员，说不出是几品。若论知名度，当比与他等衔者要当胜多筹，自身的新闻性不说，还有他老伴，评剧“皇后”新凤霞那半边天呐。其父吴景洲，20年代官至内务部主管，后为故宫博物院创始人之一。老人毕生热衷于读书、作诗、写字、绘画和制印，均成就斐然。令他特别醉心的是文物收藏，每逢过年，客厅几把椅子都被京华几家古玩店前来索款的账房先生坐满，把家财、薪俸全部抵上，还不够敷出。他的镇库三宝是：吴道子西旅贡契图、吕纪福禄图和黄不斋山水。1937年“七七”事变，四面荆榛，鬼蜮横行，全家人避难四川。万里蜀途中，躲敌机，避刀兵、匪盗，历经艰险劫难，老先生弃置大量衣物箱笼，但字画古玩随身携带，毫发无损。吴祖光是知道这批文物的价值的，他觉得这些国宝让国家保存远比私人收藏妥帖、安全。1955年，吴祖光动员老人将连镇库三宝在内的“一级品文物”两百余件悉数捐给了国家，了却了一桩夙愿。三十年后的1985年，《人民政协报》的《二十万件文物回归记》一文，表彰了建国以来海内外华人及外籍友好人士捐赠文物杰出贡献者三十人，吴景洲先生名列第一。文物无价，终有价，吴氏父子的拳拳爱国之心非价可计。
1998年春，我公出进京，顺道拜访吴祖光先生。吴先生开门一见是我，一边忙作姿邀请入内状，一边双眼直视我良久。嘴唇翕动一下又止，像是在问：“你是——？”我明白：他记不起我的名字了，忙自报家门。他随之“哦”了一声，连叫了我两遍名字，又说“对不起”，还用手在脑后轻拍了两下，大发“人老了记性坏”的感慨。
吴祖光已过八十华诞，名副其实的耄耋之年了。但当朋友们与他聊起世事来，他总固执地认为自己“十分幼稚，极不成熟”。他大概是想表明他仍有一颗天真的、不泯的童心。童言无忌吧，想啥说啥，爱说“闲”话。有朋友评他的爱说“闲话”十分有趣：说他像过去村塾里不守规矩的塾童，课堂上老爱插嘴说“闲话”，有时“闲话”还硌得长袍先生腰背疼。先生免不了要用戒尺敲他手心，以示惩罚；而他呢，又老不认错，老不接受教训，所以学到老，说到老，吃亏到老。追往述今，30年代，抗战烽火刚点燃，二十岁的他便创作《正气歌》，遭国民党当局审查，打这会儿便开始说“闲话”的生涯。40年代，在国民党的眼皮底下，他写了两个反对党国倾向的剧本并在国统区上演。更有趣的是，他还写了篇“闲文”《水里的人民》，嬉笑怒骂蒋夫人——宋美龄乘飞机回上海，遇大雨，道路积水，小汽车不能开，政府备了辆十轮大卡车，上置一沙发，让蒋夫人安坐其中赏雨景。夫人颇开心，吴市长还去慰问。笔锋一转，另一画面是：大雨中积水灌入民宅，没膝，锅碗瓢勺四处漂荡，无人过问……此举结果是，他不得不远离上海到香港去谋生。直到新中国成立的消息传来，吴祖光立即结束在港尚未完成的电影拍摄工作，满怀喜悦赶来北京投奔新中国。但他并没改变好说“闲”话的积习，他在文联的座谈会上又呼吁“保障创作自由”、“取消戏审”，还发表了《将军失手掉了枪》、《相府门前七品官》等闲文，批评当时一些戏曲演员只红不专，演技不高，年轻的武生在台上耍枪竟两度脱手的现象。文末还评点说：“你有了上台资格才能上台，你上了台，就得对台下的观众负责。”结果，果然不吉。他被戴上右派的帽子，发配到北大荒戍边。即使在此之后（尽管有人曾教育过他“你这种人什么话都敢说得出来！言多有失”），印象中他的“闲话”也从没少说过：在周扬主持的老作家座谈会上，在胡耀邦主持的“思想战线座谈会”上，在作协四代会上，在“纪念双百方针三十周年座谈会”上，以及全国政协的大大小小研讨会上，几乎有会必说，一泻千里，无遮无拦。朋友们称他的“闲”话为“咸”话，有味；为“贤”话，在理。他妻子新凤霞却并不觉得这么潇洒，她是尝够了吴祖光1957年的“闲话”给她带来的灾难的滋味。“文革”中被虐逼成瘫痪的新凤霞，在数十年岁月里一直梦寐不安，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一听说吴祖光又要写什么了或说什么了的时候，就双眉紧锁，苦不堪言地教训他：“你呀！又是闲得难受，没事找事啦，你给我老实点吧！”
爱说“闲话”的吴祖光（2）
天晓得吴祖光何曾“老实”过。“老实”他也就不再是吴祖光了。1957年反右那会儿，机关下午召开他的批斗会，他仍一如既往地陪儿子的小朋友打一场乒乓球再赴鸿门宴。1987年8月的一个上午，某领导同志向他宣读有关劝他退党的文件后，下午仍从容地拿起笔照原订计划，为某出版社的一本有关酒的散文结集《解忧集》写征稿信。他从不因突发的事件而改变自己的计划，不乏大将风度。“祖光是个男子汉！”吴祖光是爱妻如命，他深为他的右派而累及妻的瘫痪而终身不安。在家中他是最听话的先生，惟妻是从。可有时，出于对国家民族的忧患，他不得不把家庭置于脑后了。1985年为在四次作代会上的发言，吴祖光与新凤霞在家中竟吵了起来。还是吴祖光朗读《人民日报》上流沙河的新诗《不再怕》，使新凤霞有所松动，同意了。半个小时后，她又反对：“我还是怕，因为你在1957年的发言，弄得家破人亡……”最后达成妥协，要吴祖光保证在会上不点人名，方才作罢。
吴祖光不但爱说“闲话”，还爱管“闲事”。非他闲得难受，而是他实在对某些事看不下去，就像戏剧舞台上的绿林好汉，路见不平，只有拔刀相助为快。典型的是1992年他与“国贸”的那场官司。他读了《红颜一怒为自尊》，发现一个超级市场竟然强行对女顾客搜身，如此侮辱人格，他先激动，后愤怒，挥毫写了《高档次的事业需要高素质员工》，对国贸这一不文明经商的行为进行了规劝。孰料国贸为转移大众视线，竟把七十五岁高龄的吴祖光告上法庭，说侵害了他们的名誉权。国贸此举引起港、澳、台乃至国外的舆论大哗，几乎一边倒，要义务为吴祖光打官司的律师可以组成一个团。受理此案的法院弄得很被动，违背法律规定的期限，迟迟不作判决。旷日持久，直到1995年方宣判：吴祖光胜诉。正义终究战胜了邪恶。多管“闲事”而招致的这场官司先后缠了吴祖光三年，精神上的折磨不说，皮肉上也吃了大苦。1992年12月14日深夜11点，香港《明报》记者林翠芬第一个把她在港获得的“国贸状告吴祖光”的消息告诉了他。以致吴祖光精神恍惚，心绪不宁，在以金鸡独立式用单腿穿睡裤时摔倒，头跌在桌沿的玻璃上，血流如注。次日，还强作欢颜，坚持为冯骥才的画展捧场，多义气！眉眼间一大块创可贴有伤大雅，最后还是新凤霞出点子，用她弃置的化妆油彩涂抹在青紫的伤口上遮丑，还是让同仁好友作为笑谈。
爱说“闲话”的吴祖光（3）
最逗的是某晚9时，为了应约会见这场官司中受害者一个女孩的母亲，吴祖光从杨宪益的宴请席上请假告退，在家门口的马路上规规矩矩从人行道斑马线过街，还是被一辆小轿车撞伤了脚。肇祸的女士下车，十分热情，先说要带他到医院去看，后又要送他回家。吴祖光让这可人的世风感动得不知说啥才好，大有反欠了对方一笔人情债似的。吴祖光考虑已到了自家门口，当时的脚也不很痛，还能走，家里还有客人在等着；更主要的是，怕让老伴知道了，就此剥夺他单独外出权，便婉谢肇事者。肇事者执意认真问了他的姓名地址，尽管吴祖光劝她们放心地走吧，她们仍坚持说第二天早上一定来看他。吴祖光的客气，成了肇事者的福气。那几位女辈再也没有露过面。伤筋动骨一百天，害得吴祖光到医院治疗两个多月。吴祖光一直瞒着新凤霞说是走路不小心崴了脚。后来还是报纸把这件事捅了出来，有朋友怪他：为什么不记下那汽车的牌号和驾驶员证件号？吴祖光笑着说：“记了又怎样，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多有雅量的绅士，多与人为善的好老头儿。他平日以粗茶淡饭为安，只要多给他一点空间活络筋骨，他准活得更滋润。
说吴祖光“闲”，那真是冤枉了他。这位八十老翁，每天要做多少事：或写文章、练书法，或开名目繁多的杂会，会五颜六色的访客。近年来，他忙于整理出版两百多万字的《吴祖光文集》，撰写二十集电视剧本《新凤霞传奇》，当然还少不了与新凤霞合办书画展。
吴祖光最大的业余爱好，大概是练书法了，有时冲动了，兴之所至，能通宵达旦。他曾赠我“生正逢时”一条幅。据说这是他在1989年某日夜不能寐，一口气挥毫写了十幅中的一幅。1994年，他与妻子合作出了本书画集。他俩一个画画，一个是题字，珠联璧合。四十年前齐白石曾对新凤霞说：“你们是夫妻画，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夫妻画难得，你和祖光——‘霞’、‘光’，就是一幅画。”这说法既贴切又极富诗意。而我看吴祖光这幅画，怎么都像红枫，像劲松……总之是只老盆景。不论岁月的流变，或季节的更替，也不管你将它置于案几或阳台，以至公园的展馆或国宾的大厅，它永远都可作为一只盆景——成为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
悲情叶公超（1）
一
“文写叶公超，武写孙立人”，台湾史学界人如是说。
叶公超（1904—1981），原名崇智，公超系笔名，生于江西九江书香世家。
叶公超五岁时，家人为他延聘教习，习画写字，修读经史，间学英文。中学时代即留学美、英、法。1925年获爱默思特大学文学学士学位。在此他成了著名诗人弗洛斯特（Robert Frost）的高足，并出了本英文诗集。后入英国剑桥大学研读文艺心理学，一年后获硕士学位。
1926年秋，二十三岁的叶公超登上大学的讲台，同时在北大、北师大教授西洋文学，成为北大最年轻的教授。班上他最器重的两个学生废名（冯文炳）和梁遇春，前者大他四岁，后者小他两岁。
他是属于述而不作的绅士派，著述不甚多，但作为教授、刊物编辑，在扶植新人上尽了心力。《新月》后期的新秀钱锺书、余冠英、季羡林、卞之琳、何其芳、李广田等一批文学生力军突起，而这些人多出自清华、北大，有不少是他的桃李；作为西洋文学教授，他致力于中西文化的沟通与交流。令人特别刮目的是，作为评论家的叶公超，当时他便说：“现在最迫切需要的，是独立而严格的艺术批评。” 他认为：“我们过去老套的艺术批评，全是捧人的。有的批评，非但不能帮助艺术家，反而压制他们的创造力。”他在徐志摩死后，撰文认为徐的散文成就高于他的诗作。尽管叶公超对左翼作家无好感，鲁迅刚故去，他便写了《鲁迅》和《关于非战士的鲁迅》评论鲁迅的历史地位，肯定鲁迅在小说史上的成就，称赞鲁迅的文字功力。“中国大环境未能让鲁迅静下心来，写几部有分量的书，如中国文学史之类，是十分可惜的。”并断言“骂他的人和被他骂的人实在没有一个在任何方面与他同等的”，甚而批评他那小圈子里的“哥们”—— 胡适、徐志摩的散文不敌鲁迅。惹得宅心仁厚的胡适十分恼火，斥其“鲁迅生前连吐痰都不会吐在你头上，你为什么写那样长的文章捧他”。最后的岁月，他写的绝笔《病中琐记》，抒一生中四件印象最深的事。最后一章《评论鲁迅》，说想把当年写鲁迅的发在天津《益世报》上万字长文找来读一读。他始终认为“不能因人而否定其文学成就”。
悲情叶公超（2）
二
叶公超在北大、清华当教授时，年轻气盛，一副绅士派头。大概是年代不同，对他的描述也大有径庭：一说“风度翩翩，不拘小节，春秋着西装，背部微驼，头式右分，一尘不染”（秦贤次）；一说“公超先生很少着西装，总是绸子长衫，冬天则是绸缎长袍或皮袍，下面是绸子棉裤，裤腿用线带系紧……先生的头发，有时梳得光可鉴人；有时候又蓬松似秋后枯草。他顾盼自嬉，怡然自得”（季羡林）。学生中的崇拜者称他是“中国的约翰博士”。他的英文名叫George。他一直教西洋文学，吴晗、钱锺书、王辛笛、季羡林、常风、赵萝蕤和杨振宁等，他都教过。众多的学生在晚年回忆他时，几乎是众口一辞：说上他的课既是享受，又有点“那个”。
叶公超上课“很少早退，却经常迟到”，有时迟达十五分钟之多。调皮的学生们以为他不来上了，喜欢悄悄地与他捉迷藏，从教室两侧的楼梯溜号，制造不上课的机会。他见怪不怪，还常常以自嘲调侃学生：“我上趟上课来得不慢，你们却走得更快。”他是绝对的自由主义者，教学原则是熏陶，中国书院传统的身教，把教室当做师生切磋学术的场地。“要来便来，不来不勉强。”因为他的课有魅力，选修他的课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