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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缪情书集原版书籍+翻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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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5/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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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贝·加缪的名字对中国读者来说并不陌生,他是法国著名的小说家、剧作家、思想家,诺贝尔文学奖历史上最年轻的获奖者之一,被誉为“20世纪欧洲的良心”,其作品影响了一代又一代读者。除此以外,加缪英俊的外表和丰富的感情生活也常为许多读者津津乐道。据说,加缪于1946年访问纽约时,曾因为外貌酷似主演过《卡萨布兰卡》等电影的男演员亨弗莱·鲍嘉而被许多评论比喻为法国的亨弗莱·鲍嘉。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加缪很有女人缘,生性浪漫多情的他也对漂亮女人有极大的兴趣,并且给世人留下了一段又一段风流佳话。这其中最为人称道的就是他和女演员玛丽亚·卡萨雷斯之间漫长的浪漫爱情故事。

这本情书集收录了加缪写给卡萨雷斯所有现存的书信。加缪和卡萨雷斯之间的故事并不是秘密,他们之间伟大的爱情开始于1944年。那一年,时年30岁的加缪见到了时年仅21岁的女演员玛丽亚·卡萨雷斯,两人很快坠入爱河。但是不久之后,他们就痛苦地选择了分手。不过四年之后,命运却神奇地安排他们在巴黎圣日耳曼大街重逢,从此二人开始了长达12年的相伴,这12年期间,二人一直保持着高频的书信往来,从未间断,直到1960年加缪被一场荒诞的车祸夺去生命。车祸发生在1960年1月4日—1959年的圣诞节前,加缪在自己位于普罗旺斯乡间一个叫卢马兰的小镇里闭关写作小说《第一个人》,卡萨雷斯在给加缪的信里写道:“我会等你回来和你详谈,帮你拍掉一路舟车劳顿的尘土。”开车回巴黎前,加缪回信道:“给你写最后这封信,是想告诉你我星期二到,……想到可以见到你,我简直太高兴了,以至于在给你写信的时候都一直在笑。……给你送上我的亲吻和拥抱,周二见,到时候我会重新开始。”但是汽车撞到了树上,加缪当场死亡,未及完成的小说《第一个人》的手稿散落了一地。两人再未见面,“最后这封信”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封信。

开始与重新开始

2019年底,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一下子打乱了人们的生活节奏,疫情防控期间,许多人开始阅读或者重新阅读加缪的小说《鼠疫》。《鼠疫》是加缪公开发表的第二部长篇小说,小说虚构了一场发生在阿尔及利亚奥兰市的鼠疫,描绘了在面对突如其来的鼠疫暴发时的众生相,以及笼罩在鼠疫阴影中的人们如何团结起来反抗这场荒诞的灾难的。在鼠疫刚刚开始的时候,小说的主人公里厄医生的妻子因罹患肺结核,要去山中疗养,在送妻子上火车的时候,医生对妻子说:“我们要重新开始。”这个细节在一定程度上杂糅了作者本人的生活经历。现实中,加缪饱受肺结核的折磨,不得不时时中断正常的生活,独自前往山中进行疗养。医生许诺“重新开始”的这个细节也出现在加缪的其他作品中。小说《局外人》里,莫尔索在临死之前的那段深情的独白中说道:“第一次,我想起了妈妈,我终于理解了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找一个未婚夫,为什么在晚年玩‘重新开始’的游戏。”“重新开始”这个词对加缪有着很重要的意义,“重新开始”的承诺也常常出现在加缪写给卡萨雷斯的书信中,恰如他和卡萨雷斯的爱情经历“开始—离别—重新开始”的过程,直到最后死亡将他们永远分开。

玛丽亚·卡萨雷斯是西班牙第二共和国流亡政府最后一任总统圣地亚哥·卡萨雷斯·基罗加的女儿。她天性勇敢而浪漫,脆弱却又十分坚忍,像一名女战士一样具有伟大的生命力和强大的爆发力。1936年西班牙内战爆发之时,年仅13岁的玛丽亚·卡萨雷斯就在时任西班牙第二共和国总理和战争部长的父亲的支持下,参加了保卫西班牙共和国的战斗,到医院做志愿者。1939年,在德、意法西斯的支持下,弗朗西斯科·佛朗哥取得了内战的胜利并开始了他在西班牙长达30多年的独裁统治,卡萨雷斯一家被迫流亡。玛丽亚·卡萨雷斯北上巴黎读书,在大学攻读戏剧与哲学,后来成为法国当时最优秀的女演员之一。

1944年3月,玛丽亚·卡萨雷斯在法国存在主义作家米歇尔-勒西斯家举办的毕加索的剧本《抓住欲望的尾巴》的朗读会上遇到了加缪。彼时的巴黎正笼罩在被德军占领的恐怖阴影之下,但是在极端的气氛之下,包括戏剧在内的文艺活动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进行得如火如荼,其中就包括加缪的戏剧《误会》的排演。这部戏剧属于加缪的“荒诞”系列,讲的是离家多年的一个名叫让的男人带着妻子衣锦还乡,隐藏真实身份住进母亲和妹妹开的旅店,这家旅店其实是一家黑店。母亲和妹妹没有认出他,她们按照计划在深夜谋财害命,杀了让。在得知她们杀死的是自己的亲人之后,母亲悲恸欲绝,追随儿子投河自尽,妹妹玛尔塔也因为对世界感到绝望而选择自杀。加缪邀请卡萨雷斯扮演剧中的妹妹玛尔塔一角。戏剧排练过程中,加缪被卡萨雷斯深深地吸引,他们的故事就此开始。

卡萨雷斯最初吸引加缪的地方是她对戏剧高超的理解力和在艺术上的天赋。他曾经热情地称赞卡萨雷斯“不需要别人一句解释就全部理解了”。很快,卡萨雷斯身上属于西班牙人的热情和浪漫感染了加缪,或许这一点恰好呼应了加缪身上的西班牙血统〔1〕。卡萨雷斯既坚强又脆弱,她在舞台上尽情绽放,在生活中真实而充满生命力,仿佛地中海的阳光一样,刺破战争的阴云,照进加缪的生活。

三个月后的1944年6月6日的凌晨,盟军在诺曼底登陆。而几个小时之前,在萨特和波伏娃组织的聚会上,加缪把玛丽亚介绍给了他的朋友们,从此,两人开始了“疯狂的、迫切的、不顾危险的相爱”。此后几乎每年的6月6日,加缪都会为卡萨雷斯送上真挚的纪念日祝福和礼物。

盟军在诺曼底登陆之后,德军加强了对巴黎的管控,巴黎仿佛成了一座战争阴影中的孤岛,加缪与卡萨雷斯在这座孤岛中一边排演话剧,一边进行秘密的地下活动,他们在用艺术抵抗战争荒诞的同时也在疯狂地相爱。但是随着德军对地下运动的监视变得愈加严密,加缪因为秘密领导《战斗报》而受到威胁,不得不离开巴黎到韦尔德洛暂时藏身,于是他们迎来了相爱之后的第一次分离。在这段分离期间,加缪用米歇尔的名字和卡萨雷斯通信,非常时期,非常境遇,再加上刚刚开始的滚烫爱情,加缪给卡萨雷斯的书信非常频繁,几乎每天一封,对卡萨雷斯的思念是他艰难生活中的支撑:“在这个坍塌的世界里,在这样人的生命轻如鸿毛的历史中,即使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也一定要去爱,这是一件伟大而了不起的事。”他在信里详细地跟卡萨雷斯分享战火下的艰辛旅途、居住地的美丽风景、生活里的所见所闻、自己敏感而强烈的情感波动,等等。但更多的还是对恋人的强烈思念。在纸上倾诉衷肠是加缪几乎唯一的情感出口,他通过这种方式在想象中和卡萨雷斯生活在一起。他常常在信中写道:“我觉得从星期四开始,我就已经和你生活在一起了。”“昨天,我和你一起享受这个时刻。”但是卡萨雷斯的回应却没有加缪那么热烈。后来加缪不断写信恳求卡萨雷斯来韦尔德洛与他团聚,但他最终没有等到卡萨雷斯,却等到了她分手的决定。

1944年10月,原本留在阿尔及利亚的弗朗西娜北上法国与加缪团聚,卡萨雷斯向加缪提出分手。这一年卡萨雷斯生日之际,加缪在给她的信中写道:“我希望把我全部的祝福一并寄给你,可是我的确不能这么做。昨天我心碎着离开你。下午,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等你的电话。晚上的时候,我更加清楚地意识到我彻底失去了你。……是的,你可以幸福,你是一个伟大的、非常伟大的演员。尽管我非常难过,但是我为你感到开心,这种开心超越了一切给我带来痛苦的事情。”

写完这封信之后,两人便停止了通信,一直到1948年。其间,除了卡萨雷斯的母亲病逝的时候,加缪曾去信吊唁之外,两人再无书信往来。1948年,仿佛是命运的安排,加缪和卡萨雷斯奇迹般地在巴黎的圣日耳曼大街偶遇,然后不可遏制地重新走在一起,重新开始了他们旷日持久的伟大爱情。他们也从1948年7月重新恢复通信。

但是加缪和卡萨雷斯真正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太多,他们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别离和重新开始。加缪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时常离开巴黎去疗养。卡萨雷斯则要在巴黎、全法甚至世界各地演出,同时也要参加各类电台节目的录制或电影的拍摄,加缪也多次受邀到世界各地参加各类文化活动,还要不时回阿尔及利亚看望母亲,加之加缪的妻子弗朗西娜在得知两人的关系之后反应十分强烈,甚至因此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不过,据加缪的女儿卡特琳娜·加缪后来回忆说,她的母亲在跟她谈起父亲和卡萨雷斯之间的爱情时,总是带着最大的敬意和感动。)所以加缪和卡萨雷斯并不能朝夕相处,打电话也很不方便,而且加缪很排斥打电话这种沟通的方式,所以书信几乎成为两个人互诉衷肠的唯一方式。两人的通信内容既有缱绻柔情,也有热烈的相思,既有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琐碎分享,也有关于文学、艺术和哲学的探讨。他们的通信有时很长,洋洋洒洒,字里行间是对对方的关切,倾诉衷肠以及关于日常生活的喁喁诉说;有时很短,只是睡前的一句问候。有时候一封信难抵相思,加缪甚至会接连写上好几封,有的信从早上一直写到晚上,甚至深夜。在收不到情人回信的时候,加缪会陷入深深的焦虑、怀疑和不安,在收到信之后又会笑话自己的幼稚和傻气,但是无论书信长短,无论频率高低,加缪始终保持对卡萨雷斯绝对的真诚和坦率。他对卡萨雷斯没有任何隐瞒,他会很坦诚地在信中描述弗朗西娜和孩子们的近况。卡萨雷斯也并不回避加缪有妻小这一事实,她甚至会经常询问两个孩子的近况。但是加缪深知自己和卡萨雷斯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障碍。他曾对卡萨雷斯说:“这段不幸的爱情对你来说不值得。”他也曾经自问:“或许我妨碍了你去寻找一份自由且充分、没有我的束缚的爱情的机会。”同时他们也在期待可以自由生活在一起的幸福的未来:“我所有的希望和全部的勇气最终都来自对我们最终的团聚、爱、情感、喜悦和身体以及灵魂公开且自然的绝对自由的期待。我并没有像期待一个乌托邦那样期待那一刻,我期待因为我确信那一刻会到来。而且它并不遥远,是的,它并不遥远。”加缪的信里频繁出现“期待”这个词。他的信也常常以期待结尾:期待卡萨雷斯的来信,期待听到她的声音,期待团聚,期待属于他们的空间和时间:“在你身边生活,和你一起往前走……这就是我的期待。”

绵延12年的书信往来并不是理想的相爱方式,但写信却是他们抵抗一次次别离的几乎唯一的方式。虽然加缪曾经自我安慰也安慰卡萨雷斯“以这种方式和你在一起也有一种悠长的甜蜜”,但是他更多的还是诅咒这种无休止的流放,诅咒这种缓慢的、耗费精力的、不可靠而且毫无意义的书信往来。他希望的是热烈的拥吻,是肌肤相亲,是逃离让他痛苦的现实生活,逃到世界的尽头,在阳光下、在自然中尽情享受独属于他和卡萨雷斯的生活,是真正的生活。

无论如何,从1948年再度重逢起,两人就再没有分开过,他们之间长达12年的通信也从未间断过,几百封书信见证了他们的爱情。我们常说“情深不寿”,但加缪和卡萨雷斯绵长的爱情却始终那么热烈,那么浓厚。2017年11月,经过长时间的犹豫之后,加缪的女儿卡特琳娜·加缪终于决定出版这些书信。感谢这次出版,让我们也得以透过这些真诚的文字,了解一个更加真实、更加立体的加缪,得以近距离阅读这份伟大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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